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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遭遇情敵(3)

  矜持些好了,她耐心地踩著高跟鞋,一步步地走向他。


  秦洛水看著她笑:「你的腳步一彈一彈的,高興勁兒掩飾不住。」


  「看到你就好像看到了組織,當然開心了。」桑紅抿唇對他笑。


  秦洛水忍俊不禁。


  「我這身衣服怎麼樣?」桑紅興緻勃勃地在他的跟前轉了一個圈問。


  秦洛水認真地打量一番,開始評判:「髮型太土,」目光接著下移,「眼鏡太土,衣服太土,鞋子太土,人家都是讓衣服撐襯得出挑了,你倒是讓衣服給埋住了光彩,嗯,只有這毛呢的紅短裙還算馬馬虎虎能看。」


  桑紅被他批得眼睛都瞪圓了,等發現了他一貫似笑非笑的挪揄表情,當即就很成功地掩飾了自己忐忑焦躁的心情,做出轉身的姿態:「額,這麼土得掉渣的女人坐你的車,會不會讓你很掉價?我還是回去好了。」


  秦洛水切地一聲輕笑:「別嘛,我這不是擔心你驕傲嗎?女人的臉上要是帶了那種神色,會讓人望而生畏滴,嘿嘿,我道歉,桑女士,請上車。」


  秦洛水說著很紳士地彎腰幫她打開車門:「其實我很喜歡你這個模樣,像個女人。」


  桑紅回頭鄙視他:「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我本身就是女人行不?你怎麼能用像來說我?」


  「呵呵,口誤口誤,走了。」秦洛水體貼地關了車門,轉到另一側開車。


  「這衣服當真很難看?」桑紅有些不安地問。


  「不難看,不過出席隆重場合,這樣的衣服襯不出你的獨特來。」秦洛水一句話點出來他評判的標準。


  「這皮草上衣好貴的,標價上邊好多零,我也擔心自己把這衣服穿出暴發戶的感覺。」桑紅無限惋惜。


  秦洛水拿眼睛一掃她。


  桑紅嘿嘿地笑:「嘿嘿——我承認,我現在穿著它就有麻雀披著鳳凰尾巴的矯情感。」


  秦洛水被她話里的實在意味給逗樂了:「桑紅,女人高攀是常態,嫁得好是本事,是榮耀,是讓普通人羨慕乃至艷羨的事情,和吃軟飯的男人不一樣;你本身就不俗,什麼麻雀披著鳳凰衣,你站在宋木頭的身邊,就是枝頭的鳳凰,別輕看了自己。」


  桑紅無奈地嘆息一聲:「一想到到了那天,會有很多人把注意力放到我身上,我就覺得很想遁地而逃,要不,我裝病?訓練受傷這理由怎麼樣?」


  秦洛水被她的突發奇想給驚到:「桑紅,你們倆都已經見了家長了,這次壽宴,其實就是面對他們的生活圈子,把你介紹出去,告訴大家,你以後就是他們老宋家的人了,你的顏面就是他們家的顏面;當然,順便還告訴那些覬覦宋書煜的女人,不要再惦記他了;告訴所有關心宋書煜婚事的親屬和長輩,他有了選定的准老婆了;這樣的場合你敢缺席?你最低兩年的特種兵服役期,變數太多了,你敢保證沒有人躍躍欲試地覬覦著你的偶爾缺位?所有的愛情,開始的開始總是甜蜜的,後來就會有了厭倦、習慣、背棄、寂寞、絕望乃至冷笑;從愛情到婚姻,你還有場持久戰或者保衛戰要打。」


  秦洛水的嘴皮子是個大忽悠,桑紅心底一點點的退縮馬上被他這番語重心長的點撥給滅了。


  「咳——我不過是想想而已,努力了這麼久,怎麼可能輕易退縮。」桑紅給自己解釋。


  「桑紅,你知道你給我的印象是什麼嗎?」


  秦洛水忽然問她。


  桑紅一愣,笑得乾乾的:「估計你嘴裡不會吐出什麼好話來,我一貫被你打擊得無地自容,你還是不要當面說好了。」


  秦洛水納悶道:「天地良心,我對你從來不毒舌的,你怎麼這樣說?」


  桑紅無語地翻翻白眼,嘴皮子好用,是他們老秦家的遺傳好不好,不算以前說過的話,就剛才對她的那番評判,當時就讓她恨不得在馬路邊挖坑把自己埋了,他還不算毒舌?


  秦洛水看她一副愛聽不聽的模樣,就乾脆地把嘴邊的話說了出來:「你對我來說,就是一個無法估量的奇迹,我無法知道你的能量到底有多大,潛力有多深,我僅僅就你帶給我奇迹來說吧;記得你把我贏得脫衣服的那天晚上,王胖子的姐姐說了那句話,你是個貴人,是個有福氣的,當時我還不信,後來琢磨著你還真的很特別;你不把富放在眼裡,和我交往著率情率性,毫無畏懼;和宋書煜這樣的人交往,他那逼人的氣勢,很多女人都招架不了,你竟然能讓他喜歡上你,乖乖地跟著你去a市拜見父母;像宋老太爺,那是個骨灰級的人精了,都能對你另眼相看,你果然是個有貴人緣的;再說了,你能考上軍校,能成為特種兵,單憑這些,就可以讓人不敢小看;所以,你不要擔心那天的賓客怎麼看你,你就把自己當成宋家的人,我剛肯定,能出現在那裡的女人,沒有一個是能和你的實力相提並論的;她們很多人,不過就是老天爺安排她們投胎的時候,恰好投生在好人家而已,不用羨慕的,更不用因為她們的家世,就心生畏懼。」


  他這樣的一番話,讓習慣了他毒舌的桑紅很不習慣,她聽得不好意思地紅了臉,就算是她試圖假裝一下沒有吃驚,可是,越發晶亮的眼睛盛滿著笑意,輕易就出賣了她。


  秦洛水看到這個丫頭竟然能在自己的這番話之下,變得容光煥發,魅力全開,那明艷讓他毫無抵擋之力。


  不由驚嘆,繼而反思,他是不是對這丫頭太苛刻了一些?

  「你今天吃了什麼葯,怎麼能吐出糖衣炮彈來?」桑紅受不住笑意,索性用調侃來緩解自己的不好意思。


  秦洛水在女人面前一貫收放自如,意識到輕微的迷失,當即就很自制地剎車:「被我打擊慣了,聽到認可的話不相信了?呵呵,我檢討,現在解釋一下,主要原因是我經手的女人多了去了,不由自主地總是拿你和所有女人的優點來比,這樣不公平的對比之下,什麼都想讓你最挑尖,自然總是刻意貶低的時候多了;就好像老師一樣,總是習慣拿所有經手的好學生的優點來和自己的孩子比較,一比之下,自然竟然把自己的孩子批得一無是處,長久下去,很多老師的孩子反而是成績很差的,這估計是職業病。」


  他的解釋讓聽到的桑紅聽得汗滴滴,一想也有道理,不由苦笑:「聽你這意思,你把評價女人當做職業?」


  秦洛水一瞪眼,怎麼這女人能從他這番話里得出這樣的推論,真是太讓人無語了,除了故意給他添堵之外,他琢磨不出她的動機來。


  就應聲道:「這當然,男人活著嘛,從生物學的意義來說,就是為了爭奪更多的支配權和交配權,這兩點決定著男性這種生物的生存價值。」


  桑紅被他這樣低俗又深刻的概括力震撼了,人類生存的價值和意義,竟然能用這樣的方式總結出來,細一琢磨,果然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真理啊!

  無數熱衷於權勢的男男女女,這樣推論,恐怕把這兩種生存當目標的不單是男人,還有女人。


  秦洛水看她沉默,笑道:「怎麼?不習慣這種把男人描述得如此醜陋的結論?你的宋木頭算是例外些,可是,不可否認,他的手中掌握著很強大的支配權吧?只要他願意,想爬上他床的女人多了去了。」


  桑紅點頭,一本正經地回答:「是,如果全世界的男人都和你一樣,兩樣都來者不拒,還讓女人活不活了?」


  秦洛水徹底被堵著瞪眼了,這妞兒的毒舌不是比他更無敵,難怪他和她說話總是毫不客氣,原來根兒在這哪,她的話一針見血不留情面,老是激發起他刻薄她的**來。


  「你這樣說就證明你不了解我了,我對女人一貫很挑剔的,你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女人,不要用你的標準來套到我身上來,從你穿衣服讓我幫你看搭配衣服的動機來說,你也承認我看女人的眼光吧,庸脂俗粉哪裡能入了我的眼?而且,我多情絕不濫情,之所以到現在還是一個人,是因為我誠心相待的女人裡邊,沒有人能讓我有著持久的興趣,以至於願意為了她那一棵花,而放棄整個花園的;我也很疲憊,也很寂寞,卻不知道老天為我安排的那個讓我甘心臣服的女人到底在哪裡,或許,我也該向宋木頭看齊,從青澀的小柿子中去找?」


  桑紅磨磨牙,靠,剛剛還把她誇得一朵花一樣,一轉眼就開始狠勁兒地踩她,她是青澀的小柿子,好吧,她承認和他那些風情萬種的女人相比,青澀了那麼一些,可那不要用你的標準來套到我身上的話,是什麼意思嘛!


  真是欠扁的傢伙。


  秦洛水看到輕易就又打擊住了她,不由失笑:「鬥嘴到此為止,前邊不遠就到了,你身上的這衣服是宋木頭和你一起買的?」


  他很鄙視宋書煜對衣服的鑒賞力,難道他覺得自己老了,刻意在衣服款式上讓桑紅穿得和他接近些?

  桑紅搖搖頭:「不是,是他老媽買的,我們學校里有他們家的一套房子,裝修很漂亮,裡邊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得好好的,衣櫃里掛滿了全新的連標籤都沒有拆掉的衣服,尺碼很合適,我覺得喜憂參半。」


  秦洛水愣了一下:「宋書煜的老媽?那女人挑剔死了,她沒有刁難你,還給你準備了很多的新衣服?」


  桑紅點頭:「嗯,我開心的是她為我買衣服挺捨得的,擔憂的是,如果我不穿她購買的衣服,會不會讓她不高興?」


  「呵呵,估計她是喜歡你的,你們倆之間絲毫都沒有感情,她捨得為你花錢購買這些國際大牌的衣服,證明她挺為你著想的;還有可能,她在試探著控制你的穿衣服品味,這衣服款式適合二十四五歲的女人穿,那樣的年齡和宋書煜挺般配,她不希望你顯得太過嫩綽稚氣,把她兒子襯得好像拐騙幼妞一樣。」


  秦洛水對女人的心理果然的很有研究的,一聽是宋書煜老媽給她準備的衣服,不由輕易就推測出來她的用心。


  「那你的意思是,我就這樣穿了?」桑紅聽他說得有理,也很氣餒,即便她不喜歡,可是人家長輩買了,愣是不穿,肯定會惹她不高興。


  「傻瓜,你太不了解婚姻生活里婆媳的關係了,婆婆對媳婦是很挑剔的,就拿衣服這件事來說,你要是按著她的品味穿了,她輕易就能看出很多信息來;最簡單的一點,她很清楚你穿衣服沒有固定的牌子和搭配的眼光,就會當你是個沒見識的小女人來輕視你;更重要的是,你要是照著穿了,她以後就會源源不斷地買這樣的東西送給你,她們家最不缺的就是錢了,這些等結婚之後,你可以隨心所欲地支配宋書煜的金錢的時候,你就會知道,她這些堆在你衣櫃里的衣服,有多讓你討厭。」


  秦洛水耐心地給她上課。


  「這——穿了也不對,不穿也不好,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嘛!」


  桑紅不由急了,聽他把准婆婆描繪成一個控制欲這麼強的老女人,不由也有些畏懼,她從來都知道女人比男人難對付多了,尤其是她那婆婆,一眼就能看出那種不動聲色的精明,讓她倍覺壓力。


  「急什麼?你明白我這番話里的意思,對婆婆不要試圖孝順得像自己的媽媽一樣,要有分寸,讓她從你的分寸里知道你對她接受的底線在哪裡,以敬為主,太親近了她會看輕你;有什麼不想順著她意思的事情,宋木頭就是你的擋箭牌啊,你想做什麼都用他當借口就行了,他會幫你熟練無比地應付他老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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