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極品活寶
遺憾哪,**哪——
終於,桑紅糾結萬分地嘆口氣搖頭,一拍桌子站起,語氣萬分的言不由衷:「運氣不會老是站在我這邊,見好就收是我的優點;再說了,老爸要是知道我賭錢不要錢,竟然要男生脫衣服,我會死地很慘的!」
裝可憐地把手中的一打錢遞給王金花。
「王姨,這是你給的本錢,謝了。」
說完側頭,眼睛順著秦洛水的面孔往下滑,還故意把頭往前邊探探,似乎要看到他皮帶下邊的腹肌,這才意猶未盡地舔舔唇道,「想看下去,憑你們倆的本事也不難,大家繼續,我走了。」
「紅紅,你太不夠姐們兒了,這麼好的場子你也捨得走?我們倆,我們倆能和你比?就剩被這廝宰割的份兒!」莎莎不遺餘力地挽留。
桑紅一按桌子彎下腰,對這個賭桌上和其他兩人沆瀣一氣折騰她的女人,意味深長地說:「你是不敢贏,不是不會贏!」
這話聲音不高,卻震得莎莎徹底說不出話。
說完抬頭對著神色莫名的眾人點頭,揚揚手裡的鈔票說,「謝了各位,晚安!」
「紅紅,這是阿姨送你的,你咋又給我了。」王金花愣了一下,要追她往回塞。
桑紅頭也不回地往外走著,擺了一下手:「謝謝王姨,我等著你賞的太多了。」
隨著門在她的身後磕上,室內原來的熱烈氣氛被她帶走了一樣,不復存在。
王金花收回了伸著的胳膊,回了頭,看了眼秦洛水刀子一樣的眼風,訕訕地坐回沙發,視線一本正經地垂著:「這丫頭就這脾氣,秦少,你多擔待。」
「不擔待我還能怎麼著?今晚倒是玩得痛快,這妞兒誰家的,怪有意思。」秦洛水似乎心情不錯,拿起上衣往身上套著,一邊隨意地問。
胖子拍拍身邊的女人,莎莎知道他們要說正事,當即知趣地閃人離開。
看到包間的門嚴絲合縫地合上,他才得意地開口說:「表哥,你有所不知,她就是王姐物色的丫頭,今晚你也親眼見識了,這模樣,這膽色,這牌技,嘿嘿,關鍵是乾淨啊,瞧那小眼神純的,怎麼樣,有戲沒?」
秦洛水抬起手指摸摸下巴,眸色間一片揣測不透的暗色。
王金花趕忙幫腔說:「秦少,這次那麼大的合同,簽下來您就成了全a市業界的恩人了,你和部隊的那位首長是發小,聽說他又是單身……」
秦洛水眼風轉向她一瞭,嗤地一聲冷笑:「死了你那攀高枝的心思,他是單身,他那身價會缺女人?」
「呵呵,這咱們知道,可他為什麼不結婚呢?是沒有遇到讓他收心的女人,這丫頭,雖然說現在遭遇不好,卻是個難得的人精兒,衚衕口住的瞎子神算,在她幾歲的時候就摸過她的手,說她貴不可言哪!」
王金花表情那叫一個誇張。
秦洛水頓時莞爾,饒有興緻地挪揄道:「貴不可言?你倒是說說,她哪裡顯出貴氣了?就她那數著那麼點錢雙眼放光的小模樣?」
王金花一拍腿,一番早就琢磨透了的說辭如同滔滔江水,滾滾而出:「秦少,你莫要被這丫頭故作淺薄的表象騙了,什麼叫真正的貴氣?那就是不把富和貴放在眼裡,你看看今晚這丫頭,哪裡失了分寸了?這一萬塊說是賞她的,她愣是還我了,十幾歲的高中生,一般人能不把這些錢放在眼裡?再說,她很缺錢的,今晚不是她有求於我,哪裡可能坐下摸這東西;她那一手牌技,你看出她怎麼贏了?看不出來吧,我坐她身邊也看不出來!可她家裡一個藥罐子一樣的老媽,經濟捉襟見肘的,她的賭鬼老爸,打罵利誘、手段用盡,也沒見她憑著那神來牌技到賭場廝混撮錢啊!再說了,秦少您往這裡一坐,一尊佛一樣,我們眾星拱月地捧著您討好您,她那眼睛會看不出來你的身份?可她愣是有膽子讓你輸到脫衣服,而且,火候時間,掐的剛剛好,既讓你玩得盡了興,也不委屈自個兒,這心思玲瓏剔透的,嘖嘖,你見過這樣惹人疼的小姑娘?」
秦洛水聽她情緒慷慨,一條一樁地說著,也覺出這丫頭不同尋常了。
「表哥,你既然和宋書煜是發小,自然是了解他的喜好了,你在旁邊提點她幾句,這事兒不是穩成?這丫頭要是攀上了那根紅高枝兒,對我們百利無一害啊!」
胖子趕緊在一邊幫襯著搭腔。
秦洛水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凝眉琢磨著,這樣的丫頭顯然不是自己生活的圈子所能遇到的,他忽然隱約有些期待,宋書煜那面癱男要是對上這丫頭,會不會就有好戲看了?
指節悠然地扣著沙發扶手,熟知他習慣的,都知道他這是在認真考慮了。
果然,半晌秦洛水開口說:「這丫頭挺出脫,沒準會合那傢伙的口味,但瞧著卻不是個好相與的,這事兒你們看著辦好了,她要是應了,就算她一個;不應就拉倒,不準做什麼小動作,就這樣唄。」
張胖子楞得很華麗,他這個在商界一貫冷血的表哥怎麼轉性了,今天這樣好說話,應得這麼乾脆!不過愣了一下就剩下美滋滋的傻笑了……
桑紅低著頭半捂著臉逃也似地出了賭場,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冷汗粘得貼在了身上。
剛剛竟然敢發花痴,都不看看那是什麼地兒!
她要是衝動地打下去,真讓人家脫了褲子,這不是打自個的臉嘛,誰家的女孩子膽子能肥成這模樣?
捂臉——今天腦袋怎麼就抽成這樣了!
賭局費了她很多的精力,現在後怕得腿都有些脫力了,不過她能怎麼著,誰讓她輸不起的。
收心想正事兒,頭痛得發暈,王姨會提什麼條件?
這錢最快能什麼時候借到,她的心七上八下的。
就這樣夢遊一般地走回家,昏暗的客廳里,桑大偉竟然破天荒地坐在那裡等她,聽到鑰匙響,他騰地站起身來,急切地站起身瞪著她。
桑紅駭了一跳,老爸那雙困獸一樣炯炯然的眼睛讓她渾身一激靈,當即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明白她現在必須給他一個讓他安心的回答,不然,今晚甭想清凈。
可是,王姨沒有給她任何承諾,咋辦咋辦咋辦。
「爸,事情應該說定了,你有時間,明天去找她。」她硬著頭皮撒謊,有些無所適從地抬手攏攏短髮。
「應該說定是什麼意思?說定了,就該告訴我什麼時候去拿錢。」桑大偉的話火燒火燎的。
桑紅緊張地舔了一下唇,無力地揉揉太陽穴,心底剛剛升起的一絲暖意倏地涼到了心窩子。
真有這樣的老爸,女兒去那地方一點都不擔心,只想自己的目的——這樣一想,臉上的心虛去了很多,掛上不耐:「她在陪客人打牌,我替她打了一會兒,她說借錢的事情好說,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我能逼著人家問什麼時間借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