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夫妻,但被別人看著……總不太好
冷天澈邁出門的瞬間,整個草屋在身後徹底坍塌,與此同時,他痛苦的呻吟一聲,抱著舒暖倒在地上。言睍蒓璩
「你還好么?」舒暖看著他的臉,焦急的問,聲音嘶啞。
冷天澈不說話,靜靜與她對視,只是笑,他的諾諾此時小臉已經被熏黑,滑稽又可愛。
「笑什麼?」她釋懷,他目光邪魅而玩味,說明他還好。
冷天澈輕笑:「我在想今晚我們要不要在這裡過夜?輅」
這時舒暖才發現天已經暗下,面前火焰衝天將這一方天地染成晚霞的顏色,剛從鬼門關里走了一遭,劫後餘生的她更覺得現實里的一切都異常美好。不自覺的朝冷天澈看去,他目光璀璨,正失神看著她,而他,是不是也有這樣的感慨呢?
「走吧。」冷天澈支撐著想站起來,右腳倏然傳來一陣奇痛,「咚」的又坐了回去。
舒暖看向他的腳:「怎麼了?屮」
「為你負傷了。」他刻意蹙眉,滿臉的嚴肅認真:「諾諾,我怕我下輩子都站不起來了。」
「胡說什麼!」舒暖嬌嗔,用力推他一把。
他不由笑起來,笑的輕鬆燦爛、陽光明媚,其實不止是腳,肩膀、胳膊、後背上有很多地方都被燒傷了,然而,心愛的人平安無事,他心中無限歡喜,早已感覺不到痛。
……
不遠處火光衝天,將傍晚的天空染成一片殷紅色彩,這麼大的火,就算有十個冬念伊也該燒成灰燼了吧……
張子謙嘴角勾起一絲猙獰的笑,轉身向前走去,他的車就停在那片較為平坦的空地上。
「咔!」的拉開車門,坐在副駕上,他輕瞟了早已坐在駕駛座上的顧心如一眼:「小美人兒,開車吧。」
「天澈呢?」顧心如黯然的看著前方,兩隻小手無力的垂放在方向盤上。
「放心,他肯定不會有事的。」邪肆的笑著,他順手拿過車座上那瓶礦泉水,連連喝了兩大口:「你還有事?」
「沒有。」顧心如忽的轉過頭來,眯著兩隻無神的眼睛,定定的、直直的看著他……
這個小女人,眼中滿是厭惡與怨恨,他做過的壞事並不少,對他有過抱怨的女人也不在少數,可他卻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人像此刻的顧心如一樣,目光這麼凄慘、這麼怨懟,甚至令他都隱隱覺得惶恐。
「呵呵……張子謙,你怕么?」顧心如倏然勾唇。
她是在笑,然而這笑容卻沒有一點生氣、沒有一點神采,就像是恐怖電影中復仇的女幽靈似的……與她對望,張子謙竟然不由顫了顫,掩住心中的慌張,邪笑:「怕你吃了我么?嗯?」
伸手,挑.逗的去捏她的臉,手還沒接觸到她卻忽然沒有了力氣,癱軟的垂下去,落在自己左腿上。
「砰!」
右手中的礦泉水也在這時落在兩腿間,冰涼的水汩汩流出來,濕了褲子、車座,範圍還在蔓延……
「你……你做了什麼?」張子謙著實慌了,他竟忽然就像只泄了氣的皮球,渾身沒有一點力氣。
「在你的水裡加了點東西。」顧心如說的平靜。
張子謙震了震,錯愕的看著她——這個他一手教壞的女人。
「張子謙,我很想知道,對於你對我所作的一切你後悔過么?」她看著這個面色可怖的男人,一味的笑。
張子謙徹底慌了:「心如,你別衝動……」
「心如……這還是你第一次這樣稱呼我呢,張導,我還以為你從來都不知道害怕呢,現在告訴我,你在害怕什麼?」她笑,學著這個男人曾對她的樣子,笑的邪肆、笑的玩味。
「你……心如,你是好女人……」
「不是了!」她忽的提高了聲音,暗淡無神的眼中突地綻放出兩道凌厲:「不是了,張子謙,被你強.暴、侮辱的那一刻起我就再也不是好女人了。」
這一刻,她眼中的恨意太過清晰明了,他不由怔了怔。
「張子謙,你說的對,你沒看錯人,我這樣的女人為了達到目的什麼都做得出來。」陰冷的說著,顧心如已經在口袋裡拿出一個打火機,「鏗」的打著了火。
綠油油的火焰在竄動,張子謙看在眼中,只感覺無比惶恐:「心如,我們有話好說,好歹我們也有過肌膚之前不是么。」
肌膚之親……顧心如的心重重疼了一下,痛苦的皺皺眉,緩緩的將竄著火苗的打火機放在車座上。
「如果十分痛恨一個人,就應該想辦法毀掉他,這是你自己說過的,不是么?」拉開車門,下了車去,快步朝山下走去。
「轟!」
身後傳來劇烈的爆炸聲,那個可惡的男人一定是粉身碎骨了,他這種人就該得到這樣的結果……她嘴角勾起一絲凄然的笑,兩行淚水悄無聲息的流淌下來。
舒暖死了、張子謙死了,這個世界上便再也沒有人知道她曾經做過什麼,她會以一個乾淨、善良的女人的形象重新重新出現在他(冷天澈)的世界,這一次,他一定會愛上她的。
……
冷、好冷……
舒暖打個激靈,惶恐的睜開眼,看清病房裡的布置才長長的舒了口氣,她又夢到了昨天的事,覺得自己被綁在那間寒冷的屋子裡,身上被潑滿冷水……
深呼吸,安靜的平復了情緒,她起身,緩緩走出門,小心翼翼的敲響了對面那間病房的房門。
「進。」是他的聲音。
舒暖嘴角不禁勾起一個彎彎的笑,推門走進去。
身上有很多地方燒傷了,現在的冷天澈全身纏滿雪白的繃帶,活像個木乃伊,原本在安靜的看書,望見了舒暖,他輕輕將書放在枕邊,那雙漠冷的眸子里不由綻放出兩道清澈光芒來。
「好些了么?」她坐在床沿,不期對上他的眼神,都已經這麼熟悉了,心還是禁不住跳亂了節奏。他實在是英俊,就連這種情況下都不失一點風采,倒更有種別樣的美感。
冷天澈勾唇,墨眉輕聳:「好的差不多了,就是這裡……」
「哪裡?」舒暖凝了凝水眸。
「這裡。」他抬起纏滿繃帶的手,朝自己左耳處指了指。
那裡好像沒有傷啊……她掛懷的低頭,小臉湊過去,想仔細的看個清楚,然而,冷不丁的,他薄涼的唇忽然襲來,將她的小嘴牢牢堵住。
他欺騙她!
「嗚……」
她想說什麼,香甜的小舌頭早已被他柔軟的舌勾住,深深的吮吻。
「嗚,嗚!」
她輕輕一把將他推開,近距離看著他:「你分不分場合啊?」
這裡可是病房,隨時都可能有人來,雖然她和他是夫妻,但讓人看到總不太好。
「怕什麼?」他笑的無謂:「老婆,我想要你。」
什麼?
她打了個激靈,哭笑不得,親親也就算了,在這裡……他一定是開玩笑的吧,可是,他的目光怎麼這麼認真、這麼炙熱。
「乖,到我床上來。」他笑,笑的這麼俊美、這麼勾魂,他在蠱惑她。
她還在發怔,冷天澈已忽的坐起來,抱緊了她。
舒暖的心顫了顫,望見他那兩條纏滿繃帶的手臂,想起他是為她才受了這樣一身傷,便怎麼也不忍責備他,輕笑:「聽話,好好養傷吧。」
「養好傷再做?」冷天澈笑的清澈、笑的溫和,璀璨的眸中那絲玩味悄然隱去。只是喜歡逗她,只是想看她羞澀、閃躲的模樣,這時的她總是這麼美、這麼令他著迷,抱著這樣的她在懷,實在是舒服、美好……
「……」舒暖的臉「蹭」的變得通紅:「冷天澈,你滿腦子裡就不能想點別的什麼?」
還想繼續逗她,冷天澈張開薄唇正想說什麼,卻望見不知何時站在門口的那個高挑身影,臉上的笑容頓時溶解,冰鎮的瞳眸瞬間變得清淡漠冷。
亦望見冷天澈表情的變化,女人的心狠狠一痛,表情卻不見一絲變化,優雅的走進門來:「呵呵,實在不好意思……打擾你們親熱了?」
是這個女人的聲音!舒暖的眉心不自覺的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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