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吻了她(第一次,舌.吻)
?眼中的冷天澈正快步朝她走近,臉色如往的冰冷,璀璨好看的眼中似乎有種異樣的光芒。舒夾答列
他這是又來找她興師問罪了么?她又哪裡得罪了他?心中忽然開始不安,她努力平靜的看著他:「怎麼了?」
「你還想隱瞞多久?」他已走到她面前,低頭看著她太過憔悴的臉,她面色淡漠、目光自然,顯然是在刻意表現的平靜,然而她眼眸深處分明藏著一絲慌張。
她在害怕,他過去對她是有多壞,才能令這個女人這麼怕他?
舒暖心裡咯噔一聲,驚慌的聲音微微發顫:「天澈,你什麼意思?榛」
「這個孩子不能要。」他又朝她走近一步,聲音撲在她蒼白的臉上。
「不!」孱弱的甚至劇烈一顫,她徹底的慌了、亂了,瞪著兩眼惶惶不安的看著他:
「天澈,你一定是誤會了什麼,一定又是穆晚晴是不是?一定是她背後說了什麼,天澈,我發誓我懷的是你的孩子,我對天發誓,咳咳、咳咳……頤」
太過激動、太過緊張了,她彎下腰連連咳嗽起來。
一隻大手就在此時放在了她後背上,輕輕的、溫柔的拍打。
彷彿只在一瞬間,冰涼的肺部就溫暖起來,她直起身子看著他,驚愕的說不出話。
這不是幻覺,是他,剛剛就是這個她所愛的男人在她疼痛難忍的時候在撫慰她……
「孩子先做掉,治病要緊。」努力說的很淡漠、很自然,冷天澈抬手擦去她嘴角的血跡,心痛的彷彿滴血。
他都知道了?!
他本來就討厭她,現在他知道她得了絕症,一定會更討厭她了,一定會迫不及待的將她掃地出門……她驚的連連顫抖,低頭時又看見他手指上從她嘴角擦下的血跡,心中像是有什麼轟然倒塌,她慌張的看著他,連連向後退步:
「我不要……你知道我活不久了就想拋棄我,你覺得我沒有利用價值了,想再找別的女人幫你生孩子是不是?別這樣好嗎?天澈,我可以的,我一定會堅持到把我們的寶寶生下來,求你別這樣對我好嗎?」
這個小女人方才還一臉平靜,此時忽然就徹底崩潰了,憔悴的小臉扭曲的不成樣子,瞪大兩眼驚慌而恐懼的看著他,就彷彿他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她是將這個孩子看的多重,才會是這樣的表現?無盡的疼憐決了堤般湧上來,他走向前,深深凝視著她:
「等你治好了病我們可以再要孩子,舒暖,我保證,我一定等你。0」
他的聲音從未有過的溫柔,他的目光從未有過的疼憐,他竟然在向她保證……這是他嗎?可是,她太緊張、太焦慮了,而他又總是忽冷忽熱,她怎麼敢相信他?她驚慌的看著他,顫抖的雙手緊緊保護住自己的肚子:「我不相信,冷天澈,你騙我,你想騙我做掉我的孩子,然後再拋棄我……啊!」
話沒說完,他已大步走向前,緊緊將她抱在懷中,她無法再說下去,因為他的薄唇竟已印下來,牢牢的堵住了她的小嘴。
他在吻她。
他竟在吻她!
心突地就狂跳起來,她想說什麼,而嘴巴一張開,他濕軟的長舌就趁機滑入她口中,將她的小舌頭卷過去,吸住,與她緊緊的絞纏在一起。
她的大腦一瞬間彷彿就空白了,唇齒間、鼻息里全是他魅惑的味道,滿心裡都是幸福的氣息。
好久好久,她幾乎快要窒息了,他才將她鬆開,靜靜看著她。
恍惚站在原地,心跳錯亂了好幾個節拍,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她才算恢復了意識,紅著小臉看著她,聲音不禁有些生澀:「冷天澈,你……什麼意思?」
不是拒絕她碰他的嘴的么?男人的吻,不是只給自己所愛的人么?
他看著她,眉頭淺蹙著,沉默不語。
或是他一時衝動了,怎麼就吻了她?可是,碰觸到她嘴唇的一瞬間他竟像是失了控,再也不想停止,與她接吻的感覺美好的令他不能自已……
「為什麼吻我?」她不甘的追問,心還在咚咚的跳。
不知因何,面對她的追問他?竟有些心慌,凝了凝好看的眸子,淡淡的說:「只是想警告你。」
「警告我什麼?」用這樣的方式警告?這麼敷衍的答案她怎麼能接受?她必須刨根問底。
終究是無言以對,他掩飾的轉身背對了她:「總之這個孩子不能要,我會安排最好的醫生為你做手術,另外,你的肺病……」
「不用你管。」她忽的打斷他,堅決的看著他筆挺的背影:「我決定了要這個孩子,這是我自己的選擇,誰也不能阻止。」
她比誰都清楚她的病不可能治好,如果丟了這個孩子,她這一生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了,她絕不會放棄這次機會。
這個小女人真的要為這個孩子付出生命嗎?心再次被牽痛,他轉身看向她:「必須要這樣。」
說話間,不覺伸手就想扶她。
「啪!」她激動的一把打在他手背上:「冷天澈,你不要逼我。」
轉身,逃也似的朝門外跑去。
「喂,你去哪裡?」冷天澈猶豫片刻,還是朝她追去。
「站住,你想幹什麼?」
身後的聲音越來越近了,她加快腳步向前跑,此時的她因為過度的緊張與慌亂早已意識不清,生怕他再逼迫她拿掉她的寶寶,只是單純的想離他遠一點。
迅速的跑出門外,下了台階,右腳忽然踩在那片濕水的地方,腳下一滑,整個身子突地摔下台階去。
「啊!」隨著一聲驚叫,她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
一襲高貴的身影優雅的坐在座位上,櫻桃紅唇微微啟開:「肖主任,我想請你幫我查查舒暖的病情,應該沒問題吧。」
「這個……」肖紅霞為難的扶扶眼鏡:「穆小姐,你也是知道的,我們醫院必須要對病人的隱私保密的。」
「我又不會害她。」穆晚晴用修長的兩指慢條斯理的在皮包里夾出一張銀行卡:「這裡面有些錢,算我對肖主任的一點小意思,密碼是六個六,我想肖主任不至於連一個病人這麼點的小秘密都不肯說吧。」
「額,這,這個……」肖紅霞猶豫了片刻,還是把銀行卡接了過來,立刻眉開眼笑。
十分鐘后,穆晚晴遮遮掩掩的走出醫院,進了那輛紅色轎車立即撥打了一個電話:「小盈,有時間嗎?姐姐請你吃飯。」
……
意識恢復的那一刻,舒暖的右手條件反射的摸向自己的肚子:「寶寶,我的寶寶。」
「你的寶寶已經流掉了。」耳邊忽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心像是被刺了一刀,她深深一顫:「說謊,你說謊!」
「誰說謊誰是王八蛋。」冷小盈笑吟吟的走到病床前:「舒暖,這就叫報應不爽,你害我小晴姐沒了孩子,你的孩子還不知一樣沒保住?嘿,我哥還算疼你,給你找了這家醫院裡最好的醫生幫你墮胎!」
「你說謊!」舒暖猛的坐起來,恨恨的瞪著冷小盈,因為太過激動,突然重重咳嗽起來。
「呵呵呵。」看著舒暖顫抖不已的模樣,冷小盈笑的更開心了:「哦,顧醫生一定沒告訴過你你的病情有多嚴重吧,唉,我真替你感到悲哀,你最多還能活兩個月。」
什麼?
她惶恐的看著冷小盈,彷彿呆了。
她一直覺得自己還能活一年,所以才會要孩子,以為再糟糕自己至少能撐到孩子生下來,然而冷小盈的話彷彿一盆冷水當頭潑下,令她徹底涼透了,就連咳嗽聲,竟也在這瞬間止住。
這世上,還有什麼比告訴一個人她命不久長的噩耗更無情、更狠毒呢?
「你這麼吃驚也很正常,但我可以對天發誓我說的是真話。」冷小盈仍在笑,美麗的彷彿一朵盛開的紅蓮:「舒暖,你明知道自己得了絕症還嫁給我哥,是不是故意想死在我們家好給我們冷家增添晦氣呢?」
舒暖看著眼前這個美麗的人兒,忽然想起穆晚晴來,然而,她早已生不起氣來,太多的打擊、太多的疼痛已經令她徹底心灰意冷。
?「舒暖……」
「你什麼時候來的?」門口忽然傳來冰冷的聲音。
聽出是冷天澈的聲音,冷小盈保持著那種明媚的笑:「呵呵,哥,我就不能過來看看嫂嫂么?」
舒暖出事這件事他沒有告訴任何人,冷小盈怎麼會知道?況且出了這種事,她竟然還笑的這麼開心、這麼燦爛,他本就心情極差,此時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深深皺了皺眉,冷聲如冰:「給我滾出去!」
「好,我滾,我滾就是了。」知道討不到好,冷小盈識相的溜走了。
他暗暗舒一口氣,看向舒暖,聲音不覺軟下來:「你還好嗎?」
「還好。」她無神的看著他:「能跟我說說你和那個女孩的事嗎?」
「嗯?哪個?」他疑惑的坐在床沿。
「那張照片里那個。」那個叫諾諾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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