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連他假意給她的溫柔都要破壞?
?「雪,等你醒了,我們一起去看她好嗎?」
「她的病情很糟,怕是……呵呵,我不該說這些的,你聽了一定會為她擔心的。舒夾答列」
「雪,說句話好嗎?你怎麼不說話?」宇文子墨喉結痛楚的滑動,捧著她小臉的手劇烈顫抖:
「雪,不是說好了你下個生日的時候我們就結婚么?後天就是你生日了,你為什麼還不肯醒?「
他聲音已接近嘶啞,眸中的憂鬱凝結成傷楚的淚水,幾乎要滴出來。
前那次意外后,她就一直昏睡不醒,他想盡了辦法,可是三個月了,她竟沒有一點轉好的跡象。
他費了不少力氣終於找到了舒暖,而就連這個好消息,她也聽不到。
……
大提琴與鋼琴和弦的合奏曲里飄蕩在金碧輝煌的大廳里,酒香淳澈、璀燈繚繞,舒暖走進來,看著裡面的衣香鬢影,倏然有些自卑。0
其他的女人或是富貴妖嬈、或是清純文靜,都一概的著裝尊貴不俗,而她,上身穿著件再普通不過的白色毛衣、下身是條黑色緊身褲,這樣子,會不會給他丟臉呢?
「暖暖,來了。」身旁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舒暖扭頭,望見冷御風,笑笑:「恩,爸,你也在啊。」
「呵呵。」冷御風輕輕拍了舒暖肩膀一把,指指左前方:「別緊張,天澈就在那邊,去吧,是時候讓大家認識一下我冷家的兒媳了。」
「哦。」舒暖順著冷御風手指的方向望過去,只見冷天澈就站在廳左的噴水池旁,周圍簇擁著談笑的男男女女。
這個他愛的男人總是這麼優秀、這麼出眾,無論走到哪裡,都是大家圍繞的中心……
看著他,舒暖不自覺的笑了笑,用右手理了理額前的劉海,激動的朝他走去。
冷天澈抬手看一眼腕錶,十點零二分,與約定的時間已過了兩分鐘……不自覺的朝門口的方向望去,抬頭的瞬間,正望見那瘦弱的身影,心莫名顫動了一下。
「失陪。」拋下周圍的人們,朝她迎去。
他竟前來迎接她了呢,或是因為在公用場合,此時的他面色平靜自然,全不見一點往常面對她時的冷漠與疏遠,這麼俊美、這麼尊貴,看著他,她緊張的幾乎忘了怎麼走路。
「稍後我會向大家介紹你。」他站在她面前,薄唇啟開,便是磁性的聲線。
結婚當天他都沒有邀請朋友,現在他竟要向大家介紹她了,她受寵若驚的點點頭:「好。」
「我先帶你去那邊見幾個老朋友。」他輕凝墨眸,自從她出現至今,目光始終未從她臉上移開過。
這裡的女人多是名流千金,妝點打扮自是優雅得體,唯獨她,素麵朝天、穿著素樸,猶如萬花叢中一片綠葉,這麼普通、這麼不值一提,可是偏偏是面對這麼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他竟覺得很舒適、很自然。
「哦,好。」她恍惚應聲,還沒回過神,他已站在他右手邊,頎長的手臂環過她肩頭,輕輕將她攬住。
「轟!」
心裡忽然有種叫「幸福」的東西砰然炸開,化作溫暖的潮流,迅速流經全身。
他垂頭,在她耳邊呢喃:「走吧,我的妻子。」
明知是他在公共場合的偽裝,這瞬間,她還是恍然如痴,彷彿墜入了一場美夢中,機械的邁著步子,在他溫柔的攙扶下、在人們驚訝的目光中向前走。
「天澈。」
身後忽然傳來柔婉的女人聲音,就算是反應遲鈍,舒暖也還是分辨出是穆晚晴的聲音。
這個女人,為什麼偏在這時候來打擾呢?難道連他假意給她的溫柔都要破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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