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故鄉
看著這片熟悉的地域,趙雲紫心中頗有些感慨,經曆了那麽多,甚至還到了中域,雖然隻是到了中域外圍的區域。
在中域呆了不少年,她如今終於回來了,回到了她熟悉的地域,隻不過當初離開時是煉氣期的小修士,如今則已經成為了結丹期修為的強者。
到了熟悉的地域,趙雲紫自然就認得路了,她以空遁珠進行傳送,沒用多久,就到了她出生時所在的國家‘趙國’。
趙國有她弟弟的存在,還有她的仇人金家的存在,當初就是金家逼得她離開趙國,逃到另一個國家楚國的‘黑虎坊市’,並且在黑虎坊市通過初步的測試,走入到天河宗。
趙雲紫來到趙國,並沒有準備立刻向金家去報仇,報仇這件事情她準備從長計議,一定要查明一切,將那些害她母親的人一個不留的全部斬除,若是貿然去報仇,她擔心會有什麽紕漏。
報仇這件事情,她已經等待了許久,不在乎繼續等待一段時間。
這一次回到趙國,趙雲紫隻準備去看一看自己的弟弟,說起來,當初她接近十六歲的時候離開趙府,這一走就是四十年左右的時間。
四十年啊,她弟弟已經從十四歲的少年,變成了一個中老年啊,也不知道她弟弟現在到底是什麽樣子。
對於當初就那麽將弟弟留在趙府,趙雲紫心中是有些愧疚的,不管她到底有怎麽樣充足的理由。
“隻願她弟弟趙明良,現在一切過的都好!”趙雲紫心中暗道,隻有弟弟過得好,她心中才會舒服。
想到弟弟,趙雲紫就陷入到了回憶之中,回想起了她弟弟和她以及母親在一起的溫馨時刻,想起了母親死後她和弟弟相依為命的生活。
她的弟弟總是用依賴的口氣喊著她:“姐姐,姐姐!”
“時間過得可真快啊!”趙雲紫不禁感歎了一聲。
一段時間之後,趙雲紫終於看到了她出生的城市,趙國錦州城,看到了錦州城後,趙雲紫取出了那件能夠飛行和隱匿身形的圓球靈器。
靈器拿在手中,趙雲紫向著其中輸入靈力,圓球靈器散發出白色的光芒,化作了一朵白色雲朵,將趙雲紫包裹在了其中,然後逐漸變得透明。
趙雲紫驅使著靈器來到了錦州城的上方,到了她當初逃離的‘趙府’的上空,接著神念直接透體而出,向著下方的趙府激蕩而去。
瞬間,趙雲紫的神念就籠罩了整個趙府,隻不過趙雲紫收斂了自身全部的氣息、威壓,趙府沒有任何一個人感應到趙雲紫的神念,趙府中的每一個人依舊都做著自己的事情。
趙雲紫的神念掃蕩了整個趙府,發現趙府和她當初逃離之時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不單多了許多她沒見過的建築,裏麵的人絕大部分都是她陌生的。
讓她熟悉的人也就隻是那麽幾個,已經極為蒼老的父親、嫡母,其他幾房的她曾經的長輩,還有和她有一定血緣關係的幾位弟兄。
這是這些人都不是趙雲紫所關心的,她想要尋找的弟弟卻並不在趙府之中。
沒有發現弟弟的蹤跡,趙雲紫並不意外,畢竟已經是過去幾十年的時間,絕對發生了很多的事情,她完全能夠接受弟弟離開了趙府,到了其它的地方。
早有預料,而趙雲紫還來到趙府,目的是從趙府的人這裏得知弟弟的下落。
趙雲紫降下身形,來到了趙府之內,她找到了趙府內的幾位老人,直接施展一些簡單的幻術法術,迷惑住了極為趙府的老人。
這些忌憚的幻術法術,並沒有多麽大的威能,對於一些修士可能起不到多大作用,但對於沒有修煉的人,幻術法術的威能可就大了,何況還是趙雲紫這個結丹期的強者施展出來的呢。
在幻術法術的威能之下,府中的幾位老人,將趙雲紫想要知道的東西都給說了出來。
趙雲紫也終於知道,在她當初逃離趙府之後,趙府真的很是動亂了一陣,畢竟以前可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趙府非常想要將趙雲紫給找回來,畢竟趙家的兒女沒了,這件事情若是傳出去,對於趙家的聲譽來說,可沒有任何的好處。
許多趙家的人都受到審問和責罰,就連趙雲紫的嫡母也不例外,而做為趙雲紫到底親弟弟,更是被多番詢問,要不是趙雲紫弟弟是趙家的血脈,恐怕用刑也說不定。
就是不用刑,逼問也讓趙明良受了很多的苦,而即便是受了很多的苦,趙明良麵對趙府之人的詢問依舊一個字也沒有說。
趙明良不說,趙府之人即便是發動世家權利,在錦州城和附近地域瘋狂尋找趙雲紫,卻還是什麽都沒有找到。
就這樣,事情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因為沒有找到,最後一切隻能是不了了之,趙府直接封鎖了趙雲紫消失的消息,對外隻是傳趙雲紫意外身死。
而自這件事情之後,身為趙雲紫弟弟的趙明良,在整個趙府的境遇就不大好了,可以說,有許多人刁難他。
從趙府內的老人口中得到這些消息,趙雲紫心中很是難過,難過之餘還有些自責。
不過這些情緒之外,還有讓趙雲紫驕傲的一年產生,那就是雖然生活境遇不好,還有許多人刁難,趙明良都忍耐了下來,而且分外的努力。
在趙國的科舉中,趙明良先是考中秀才,之後是舉人,最後甚至成為了一個進士,在趙國內為官。
趙國官員的品級分為一到九品,一品最高,九品最小,趙明良從九品官做起,最後竟然做到了四品大員的位置,這完全是趙明良個人努力得到的成就,和趙家一點關係都沒有。
雖然世俗的成就對於一些修士來說不值一提,但對於趙雲紫來說,弟弟趙明良取得成就令她感到驕傲。
除了取得這些成就,趙雲紫還知道了弟弟趙明良早已經娶妻生子了,足足有七個孩子,五子二女,這讓趙雲紫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其實,關於趙明良的一切,府內的老人也隻是聽說,具體的一些信息他們並不知曉,畢竟趙明良自為官之後,一共也沒回到趙家幾次。
不過知道信息不多,還是知道趙明良現在在怒虎江旁的趙國重要城市‘瀘州城’為官,既然知道了趙明良在瀘州城為官,趙雲紫想要找到趙明良可就方便多了。
趙雲紫當即離開了趙府,在錦州城找到趙國疆域圖上瀘州城的位置,然後開始前往瀘州城。
瀘州城距離錦州城很遠,對於凡俗世界的人來說,有數百裏,接近千裏之遙,這若是以馬車趕路,恐怕也要超過一個月的時間。
不過對於趙雲紫來說,想要到達瀘州城實在簡單的很,隻要用空遁珠進行兩次傳送即可。
所以隻是盞茶的功夫,趙雲紫就到了瀘州城,這還是因為沒到過瀘州城需要尋找一下,要不然幾息時間就足夠了。
瀘州城作為趙國的大城,麵積足足是錦州城的幾倍大,其內生活的人有很多,足足有數十萬。
趙雲紫神念強大,卻還不足以覆蓋整個瀘州城,即便覆蓋,數十萬人中找一個人看起來似乎也沒有那麽容易。
然而趙雲紫卻有特殊的方法,趙明良是她的親弟弟,他們之間有血脈的聯係,通過血脈的聯係,趙雲紫以神念足以確定趙明良所在。
就在趙雲紫來到瀘州城,準備尋找弟弟趙明良時,在瀘州城東城區一處並不是很大,隻有數間屋子的庭院中,五個青年男子正站在庭院的正屋之外。
五個青年男子,長得很像,看起來應該是五兄弟,其中最大的有三十多歲的年紀,最小的看起來隻有二十歲左右,五個男子長得都很是俊朗,若是微微一笑,肯定會讓許多姑娘羞澀臉紅。
但此刻,五個青年男子卻麵有難色,不時用憂心忡忡的眼神,看向正屋。
“大哥,父親的情況到底如何了!”年紀最小的男子問年紀最大的男子。
“五弟,我也不瞞你,父親的情況有些不太好,父親被國主派來治理瀘州城水務,管理瀘州城的一切水事,從水運之上收取到足夠的稅款!”年紀最大的男子沉聲說道。
“然而瀘州城的水事極為的複雜,其中有太多勢力摻雜其中,前幾任上任的管理水務的官員,都無法治理明白瀘州城的水務,且在各方勢力的算計之下,最後都沒有什麽好下場,父親自然也知道這些,他本也不想來,但皇命加身,父親不得不來。”
“到了此地,父親一麵為皇命所迫,一麵被各個勢力威脅,根本不允許父親無所作為,父親隻能是竭盡心思,想要有所作為,治理好瀘州城水務。”
“父親竭盡心思,所以導致超勞過度,加上又受到瀘州城旁怒虎江最大的江上幫派‘漕幫’的襲擊,所以這一下就直接病倒了,身體情況始終不見好,大夫說,父親的情況沒有多好,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靜養,要戒勞戒驚擾,這才有幾率養回來,若是繼續操勞或被襲擊驚擾到的話,就有些凶多吉少了!”
說到最後,五人中的大哥,已經是雙眼泛紅,話有哽咽。
“父親的情況怎麽可能到了如此危險的地步!!!”而聽到大哥的話,最小的青年直接是一副不能接受的表情。
“都是該死的漕幫之人,我要去找他們報仇!”說著,最小的青年身形一動,欲要向庭院之外跑去。
其餘四位青年趕緊拉住最小的青年,其中大哥更是嗬斥道:“五弟,在父親如此情況下,你就不要在胡鬧了,憑你一個人怎麽可能是漕幫的對手呢,你要是出了什麽事情,父親受到了打擊,他的病怎麽還能好啊!”
“我,我,那麽我就不直接去找漕幫,我去上官府找人為父親做主!”最小的青年一時被說的無語,頓了頓,有些磕巴的說道。
“找官府,官府和漕幫等實力相互勾結,你去了不單不會得到幫助,說不定你還會被官府教訓一頓!”五人中大哥繼續嗬斥道。
“那難道就這麽算了麽!”最小的青年有些煩躁的喊道,一副不甘心的樣子。
“我們現在實力不足,隻能是暫時隱忍了!”五人中的大哥歎了一口氣說道:“一切以父親為重!”
聽到大哥歎氣,其餘四人也盡皆歎了一口氣。
這時,正屋的房門打開了,一個五十多歲的婦人,送一位滿頭白發的老頭走了出來,老頭是為五個青年父親看病的大夫。
一見大夫出來,五個青年立刻上前詢問起了父親的情況,其中大哥開口道:“大夫,為什麽父親的情況不見好轉,父親已經靜養好幾天了,每天都按時吃大夫開的藥!”
白發的老頭緩緩開口說道:“其實除了靜養,令尊的病更需要心緒開懷,現在令尊一股鬱氣在胸,氣脈不暢,所以這才不見絲毫好轉!”
“此症狀藥石無力,隻有你們這些至親之人想辦法讓令尊開懷,到時鬱氣一散,才能好轉開來!”說完,白發的老頭就告辭離開了。
“母親,父親肯定是為水事憂鬱,然而水事如此,根本無法改變,這如何讓父親開懷啊!”還是五個青年中的大哥開口說道,一時間,五個青年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哎!”五十多歲的婦人歎了一口氣,她心中也急,可是也沒有什麽好辦法。
沉默了一會兒,婦人緩緩開口說道:“要是你們的姑姑還在就好了,在你們父親的心中,你們的姑姑,也就是你父親的姐姐,是他最掛念的人,他一直很想在見到她,若是你們的姑姑出現,你父親肯定能夠開懷!”
“母親,我們曾經在錦州趙府中都聽說過,我們是有一個姑姑,可具體的從來就沒人跟我們多說,似乎這裏有什麽禁忌,我們的姑姑現在到底在哪裏啊?你告訴我們,為了父親的病,我們一定將姑姑找到,帶來這裏!”五個青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