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州城張家
其實州城城主看好趙雲紫更多是因為趙雲紫身上散發出的氣息,趙雲紫領悟了風勢,散發出的氣息因領悟天地奧秘,自然而然的就顯出一些不同。
但這些不同並不明顯,也隻有州城城主這樣的強者才看出了端倪,能夠在築基期就領悟一般隻有結丹期修士才能領悟的勢,自然不會那麽不堪!
對於四周修士不明白自己為什麽看好趙雲紫,州城城主並沒有解釋,隻是笑而不語。
……
趙雲紫並不知道周圍修士在評論她,更不知道州城城主頗為看好她,導致許多結丹期修士都注意到她。
她在贏了這次比鬥之後,就下了比鬥台,回到了先前曾經站立的地方,看著其餘九個比鬥台上的爭鬥。
剩下九個比鬥台上的十八個修士,並沒有一個是萬事閣信息上提到應該注意的,趙雲紫目光也就沒有鎖定任何一個人,來回的掃視著。
九個比鬥台的修士,或快或慢的都漸漸解決了爭鬥,分出了勝負,雖然沒有萬事閣信息上提到格外注意的修士,但十八個修士爆發出的力量依舊不能讓人小覷,各樣的神通,奇異的靈器,讓趙雲紫是大開眼界。
麵對這些從沒見過的神通和奇異靈器,趙雲紫估計就是自己碰到,恐怕也要吃上不小的虧。
第四次比鬥結束,很快就開始了第五次的比鬥。
第五次的比鬥,相較於第四次的比鬥,又多了兩個值得趙雲紫注意的修士,黑玉郡的血刀和紅惑郡的王凱。
其中黑玉郡的血刀表現的最為耀眼,神通霸道、威猛,施展神通時,能夠凝結一把血刀,攻擊出的每一刀,都帶著濃鬱的血煞之氣,和殺戮之意。
對敵的修士,感受到血煞之氣和殺戮意念,實力憑空就弱了幾分,這是因為意誌不堅定,受到了血煞之氣和殺戮意念的影響。
在趙雲紫看來,黑玉郡的血刀,能夠有那麽濃鬱的血煞之氣,以及強大的很的殺戮意念,絕對是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不知道殺了多少修士。
這樣經曆過許多次爭鬥的修士,絕對是修仙界最危險的存在。
趙雲紫心中希望,接下來的比鬥,最好不要遇到血刀,因為想要獲勝的話,實在不簡單。
血刀之外的紅惑郡王凱,雖沒有血刀那麽耀眼,但實力也很驚人,遠超普通的修士,最強大的是一門困敵神通,這神通限製住敵手的身形,讓敵手移動很困難,甚至施展手段都受到限製,隻能被動的承受王凱的攻擊。
很難施展手段抵擋,自然在承受幾次攻擊後,就承受不住了,直接被擊敗開來。
第五次比鬥也沒用多長時間就結束了,然後快速開始第六次比賽鬥,接著又是最後一次,第七次比鬥。
剩下的最後兩次比鬥,每一次都有一位萬事閣信息上記載的值得注意的修士,第六次的地林郡黃寅,沒錯就是和趙雲紫一個郡的修士,不單是一個郡,還是一個仙院的弟子。
黃寅最擅長的既不是攻擊神通也不是防禦神通,而是一門幻術神通,幻術已經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讓敵手在不知不覺間就中招,錯將幻術之景當做真實,一次次被迷惑後,從而被徹底擊敗。
幻術神通是很少見的神通,這種少見不是說修煉幻術神通的人少,而是說將幻術神通修煉到一定地步的修士人少。
最後一次爭鬥值得注意的修士是州郡的邢武,邢武在爭鬥並沒有施展出什麽驚人的神通,也沒驅使出厲害的靈器,此人對敵完全是靠他強大的修為。
參加州選的修士,基本上都是築基期中期的修士,有少部分築基期初期修為的修士,至於邢武則是築基期後期的修士。
而單單是築基期後期的修士,還不至於讓他憑借普通的神通,就力壓敵手,幾招就敗敵,關鍵是邢武似乎修煉了一門讓靈力極為雄厚的功法,靈力的量遠超普通的築基期後期的修士,這讓他即便是施展普通的神通,威能也極為強大,所以才能夠幾招敗敵。
而除了萬事閣信息記載的這兩個值得注意的修士,最後兩輪,趙雲紫還看到了其他修士展現出了強大的實力,其力量絕對不弱於萬事閣信息上標注的修士。
趙雲紫子所以關注這些修士,完全是這些人可能成為她的勁敵,多了解一些的話,接下來若是遇到,勝算會大一點。
第一輪比鬥完全結束了,決出了七十個勝者,州城城主宣布,於第三天,也就是明天,七十個修士進行第二輪的比鬥。
比鬥自然是先要抽取令牌,確定比鬥的雙方。
這一次抽取,趙雲紫很是好運,並沒有遇到她注意到的那些實力強大的修士,而是遇到了一個普通一些的天才,九十號張胖,一個數百斤的大胖子,乃是州郡參加州選的修士。
這張胖子,趙雲紫自然是看過他的爭鬥的,隻是印象並不太深,隻記得張胖子的神通和他一身肥肉有著不小的關係,實力絕對不弱,不過不管怎樣,趙雲紫心中都有著必勝的決心,她的實力就是她的底氣。
抽取完畢後,所有人都離開了。
相比於第一輪比鬥,第二輪更讓人期待,因為第二輪的比鬥,爭鬥起來很可能會更加的激烈,許多圍觀的修士都議論著,絕對不能錯過明日的爭鬥。
趙雲紫等一眾修士,沒用多久的時間,就返回各自的居所,趙雲紫盤膝於房間中,修煉著九轉真靈功,哪怕距離明日隻有極短的時間,趙雲紫也不忘調整自己的身體。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剛到第二日淩晨的時候,趙雲紫忽然感覺到房間外的禁製被觸動開來。
趙雲紫睜開了雙眼,有兩道精光從其眼睛中射出,暗黑的房間,似乎都被映襯的亮了一下。
趙雲紫手一招,一枚陷入禁製的傳音玉簡被她攝入到了手中,這傳音玉簡是拜訪的人送上的,趙雲紫以神識聽了其中的話語。
從話語中,趙雲紫知道,在這淩晨之時來拜訪她的是州城張家的人,州城張家乃是州城中一個擁有很強大實力的家族,其勢力絕對能夠排到州城各大家族的前列。
“張家!”趙雲紫喃喃自語道,她可不認識什麽州城張家的人,對方選擇在如此時間來拜訪他,恐怕並不是為了什麽正大光明的事情。
“不對,要說張家的人,似乎我還真認識!”就在趙雲紫思考著這突如其來的拜訪者時,她忽然想到,自己並不是不認識張家的人,在乘坐樓船,飛來州城的時候,趙雲紫遇到的那個調戲她的胖子,就自稱是州城張家的人,隻是近來忙於州選的爭鬥,趙雲紫暫時把這件事情忘到了腦後。
因此要真說她和張家有什麽關係的話,那就是張家是她的仇家。
除此,她明日的對手,同樣姓張,名號張胖,和調戲他的那個修士有一個共同點,都是一個胖子,隻是張胖要胖出很多,數百斤的身體,好似一個大大的肉球一般。
張胖既然姓張,那他自己的家族肯定就也是張家了。
“隻是不知道,這兩個人的張家,是不是同一個張家!”趙雲紫暗暗思索了一下,還是打開了禁製,讓拜訪的人進入到了自己的房間中,想要看看對方到底要幹什麽。
拜訪的人是一個四十多歲年紀,一臉胡子的一個修士,此人身上散發的氣息不弱,比趙雲紫還高出一些,是築基期後期的修士,進入趙雲紫的房間時,一臉的傲然之色。
“不知道閣下來拜訪我有什麽事情?我記得我並沒有接觸過州城張家!”趙雲紫麵無表情的說道。
“接沒接觸過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對你說的事情!”中年修士沒有任何客氣的說道。
“閣下想說什麽事情?”中年修士的不客氣,讓趙雲紫話語中有了一絲冷意。
中年修士也聽出了趙雲紫話語的冷意,卻絲毫沒有在意,他自恃自己築基期後期的實力,並沒有將趙雲紫放在眼裏。
“你明日的對手是張胖對吧,那是我們張家的少爺,我希望你在明日爭鬥的時候,能夠在比鬥中輸給我們家少爺!”中年修士緩緩開口說道:“當然,這不是說我們怕了你,我們張胖少爺的實力可是很強的,你絕對不是對手……”
“既然我不是對手,那還讓我主動輸給你們家少爺幹什麽,直接讓你們家少爺把我擊敗不就是了!”中年修士話還沒有說完,趙雲紫就打斷了對方的話道,話語中帶著一絲譏諷的意思。
“哼!”聽出趙雲紫的譏諷,中年修士冷哼一聲,繼續說道:“這樣做,自然是讓我們少爺勝的更輕鬆,保存更多力量,參加下一輪的比鬥!”
“反正你總是要輸的,輸的容易一些,對你來說並沒有什麽,而且我們張家也不會讓你白做事,我們張家會給你一些補償的!”
“補償,那倒是說來讓我聽聽是什麽樣的補償!”趙雲紫臉上並沒有顯露出什麽樣的表情,但她的內心已經有些憤怒了。
“你應該記得你的罪過我們張家的人吧,就是在樓船之上的時候,我們張家可以對事情既往不咎,而且可以給你一千靈石!”中年修士說道,好像這樣對趙雲紫來說已經是莫大的恩賜了。
說完話,中年修士臉上露出一絲喜色,暗道:“晾這個小丫頭也不敢不答應,她一答應,我可就白白得到一萬多塊靈石,這已經不是一筆小數目了!”
原來,州城張家準備給趙雲紫的是一萬五千塊下品靈石,但一見到趙雲紫後,中年修士決定根本不必給這麽多,直接說成了是一千塊下品靈石。
趙雲紫不知道靈石的事情,但中年修士的話讓趙雲紫確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樓船上的胖子和明日要遇到的張胖,確實都是一個家族的。
確定了這個之後,加上中年修士剛才所說的話語,趙雲紫對於這個州城張家可謂是印象壞到了極點。
“想要我輸給你們張家那個什麽張胖,我現在就可以回答你,絕對不可能,你們張家可以徹底死了這條心,我不但不會輸給你們張家所謂的張胖,我還會將之擊敗,讓你們好好看看!”趙雲紫已經沒有心情在應付對方,直接斬釘截鐵的拒絕道。
“什麽?你竟敢決絕?”一聽趙雲紫的話,中年修士頓時一怒,狠狠的瞪向趙雲紫,喊道。
“你這真是不知死活!”中年修士本以為這次事情,是手到擒來,已經在張家拍下保證,如果要是不成,他該如何回張家交代?這不是再打他的臉麽。
一時間,憤怒的中年修士,身上強大的氣息狂湧而出,直接壓向趙雲紫,同時,他的雙手隱隱有光芒閃爍,竟然有要攻擊趙雲紫的傾向。
“還想要對我動手?”趙雲紫神色變得冰冷,雖然中年修士的實力比她要強出一個小境界,但趙雲紫卻絲毫不畏懼對方。
築基期中期的氣息狂湧而出,趙雲紫修煉有九轉真靈功,功法已經四轉,加上強大的身體,她散發出的氣息並不比中年修士弱。
不但身上散發出強大的氣息,趙雲紫的雙眼也同時變的極為閃亮起來,有懾人的光芒從她的雙眼射出,對準了中年修士。
這一刻,趙雲紫已經暗暗運轉了金鋒萬化神通,雖沒有形成身形神識攻擊,但雙眼卻是蘊含有金鋒萬化神通的部分威能,可以直刺人的意識精神。
“啊!”中年修士的雙眼和懾人的目光接觸後,隻感覺趙雲紫好似鋒利的刀一樣,帶著鋒銳,讓他的意識精神不由一痛,受到了一絲創傷。
雖然這絲創傷不大,但卻讓中年修士手上的光芒一散,強大的氣勢也為之減弱了許多。
“你!!!”待中年修士回過神來,看向趙雲紫的眼神,頓時沒了先前的輕視,而是變得極為慎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