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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賈赦還是侯恩佳的時候他無比厭惡的事情就是大家一聚會就喜歡去ktv唱歌, 還必須是每人來一個展現歌喉的, 這對一個五音不全的人來說實在是則一種折磨。然後等他終於穿越到了古代在也沒有ktv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還沒等他高興, 他就發現這幫子古人居然喜歡寫詩。高興了寫個詩, 不高興了也寫個詩, 吃飯了寫個詩, 賞花了也要寫個詩,聽說娶妻的時候還得寫個催妝詩。
賈小赦:這個老婆我可不可以不娶了?
八股還能有個套路,可是作詩對賈赦這個理工科死宅來說是真的做不到了, 天曉得他府試和鄉試的時候是怎麽瞎扯硬掰出一首詩的。本來吧,想賈赦這種出身於武將家的,一般來說大家宴會都隻要吃飯喝酒侃大山就好了。但是, 誰叫賈赦已經轉文了呢?更可怕的是, 他大堂哥,二堂哥和大舅哥二舅哥都是個文人, 還都喜歡附庸風雅, 喝個酒還得學王羲之來個“曲水流觴”。賈小赦同學在因為做出來的詩都是打油詩被灌了一肚子酒後, 頂著他老爹榮國公殺雞抹脖的眼神尿遁了。
賈代善:老子一個大老粗作出來的詩都比老大那個渾小子好, 老大到底是怎麽考上舉人的?早知道老子當年就讓他去從軍了。
由於寧國府也算是賈赦的半個家, 畢竟兩家是親戚又住在同一條街上, 賈赦打小就沒少往寧國府跑,賈赦就打算去寧國府的會芳園賞花洗洗腦子。全然忘記了寧國府這個時候不僅請他們這些男賓,更是請了一大幫的後院女眷。
直到賈小赦同學看到了一個穿著水紅色裙子的姑娘坐在寧國府的亭子裏, 他才記起來寧國府今天好像大宴賓客來著。但是看了一眼他就有點離不開眼了。
賈小赦在現代的時候就是個死宅, 可能見得最多,話說最多的女人也就是食堂阿姨了。到了古代的時候,雖然說賈府的丫鬟質量確實不錯,但是鑒於賈小赦同學是一個要用心苦讀的人,他身邊唯一一個女的就是他的奶嬤嬤。至於賈赦的那幾個妹妹們,不可否認榮國府的至少在顏值這方麵的基因還是不錯的,但是自從賈代善打算把整個賈府的規劃轉文以後,大老粗賈代善也學起了酸翰林的什麽男女七歲不同席。更何況幾個庶妹不僅不得史氏的喜愛就連親祖母徐氏都不怎麽待見她們,一個個都被養的畏畏縮縮的。至於唯一的嫡妹賈敏,雖是玉雪可愛,可是自從賈敏開始進學以後,這個妹妹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纏著賈赦作詩(賈工科死宅小赦表示惹不起惹不起)又兼著史氏也不喜歡讓賈敏跟著賈赦,兩個兄妹之間的感情也就淡了。
由此可見賈小赦同學在這個時候看到一個年輕姑娘就覺得漂亮的心理了,更何況顧悕之長的的確好看。
什麽翩若驚鴻,矯若遊龍的這對此時這個雖然也算是讀了十六七年古文賈赦來說也就是一片空白,現在在賈赦的腦海裏隻剩下“臥槽,這個姑娘長的真好看,觸目驚心的好看”觸目驚心確實是這麽用的嗎?好像沒什麽不對。
然後賈赦看到了讓他三生難忘的東西,那個姑娘在玩手機!!手!機!這麽幾個感歎號已經無法表達賈赦的內心了,或許用臥槽也沒辦法表達了。
難道那個姑娘是哪個劇組的演員?還是他賈赦,不,侯恩佳也隻是這段時間在演戲?還是他隻是做了一個夢?對,肯定隻是一個夢,也隻有夢才能那麽光怪陸離,把格格不入的古裝美女和手機聯係在一起。不可否認,賈赦現在已經開始懷疑人生了,他現在連自己是賈赦還是侯恩佳都分不清了。
賈赦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據說在夢裏是感受不到疼覺的,但是大腿通過中樞神經傳過來的疼痛感卻是騙不了人的。賈小赦也是怎麽金尊玉貴的養了這麽些年,這會兒被自己狠狠掐了一下以後,仍不住“哎喲”了一聲。
然後賈小赦就發現那個姑娘飛快的把手裏藏到了荷包裏,這熟悉的動作讓賈赦想起了他還是侯恩佳的那些年,他上大學的時候上課玩手機也是這個狀態來著。但是既然看到了那個姑娘的手機,賈赦又覺得那個姑娘可能是同鄉,即使不是讓他摸一摸久違的手機也是好的啊。手機唉,雖然沒有像電腦老婆一樣深得賈赦的青睞,但是天曉得賈赦這些年有多麽想念手機,圍脖,王者農藥,吃雞……所以賈赦又忘記了古代的規矩,直愣愣的走上去打算跟那個姑娘攀談。
顧悕之聽到一聲“哎呦”以後,飛快的把手機藏到了自己隨身的荷包裏,雖然顧悕之知道這個手機是除了她以外的其他人都看不到的。但是做賊心虛就是讓她鍛煉出了飛快的手速在外人麵前能飛快的把手機藏好。顧悕之還沒來得及在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就看到一個男子朝著他走了過來。
古時候不像現代,規矩甚嚴,雖然本朝初□□爺也改掉了不少舊習,但是也架不住滿朝的酸儒見天的鬧著要恢複禮製。這未婚男女見麵這種事情可大可小,鬧大了把人送到庵堂出家的也不是沒有。更何況顧悕之這種已經定了親的大家小姐跟陌生男子單獨在涼亭見麵,要是此刻再來上一幫捉奸的人,顧悕之可是有理也說不清了。更可怕的是,顧悕之這門親事是皇帝牽的線,要是此刻鬧出什麽醜聞那豈不是連顧家都得受了掛累。所以做這件事背後的人到底是嫉妒她的婚事想要對付她呢?還是想要對付的是顧家?
顧悕之這個時候剛剛讀完《宮鬥秘籍》正是新鮮的時候,遇到這種情況滿腦子都是陰謀手段,根本就沒有往這隻是一個巧合方向考慮。更沒有想到這個陌生男子居然是她的未婚夫,更沒有想到她的未婚夫同學已經看到了她的手機。
顧悕之看著賈赦一直盯著自己腰間的放手機的那個荷包,因為顧悕之確信別人是看不到手機的。所以她就覺得肯定是那個登徒子想搶走自己的荷包,估計荷包一被搶走,立刻就能出現一群人。到時候既有人證,又有物證(荷包),她這個私相授受的罪名是逃不掉了。顧悕之深恨自己剛剛把錦繡打發走了,要是這個時候有個丫鬟在場好歹還能幫她擋住那個登徒子,她雖說也因為想修仙跟著她大哥學過幾天的拳法,但是這個時候她一個弱女子絕對不是一個成年男子的對手啊。
賈赦這個時候倒是沒別的什麽想法,雖然眼前這個姑娘長得確實不錯,就連現在皺著眉的樣子也別有一番風味。但是!!再好看的女孩子能有手機好?更何況他還是一個定了親的,賈赦覺得他這點定力還是有的。他心裏最迫不及待的想法就隻有問這個姑娘借手機。
我們前頭也說過賈赦同學在現代的時候對話最多的女的就是食堂大媽了,這個時候讓賈赦一個死宅跟妹子搭訕去借手機實在是有點為難,更何況那個手機還有可能是這個時空唯一的一部手機。萬一那個姑娘並不知道手機的名稱,難道他貿貿然的上去說姑娘你好,能否講你的手機借我一觀?而且那個姑娘在一聽到有動靜之後就立刻把手機藏到了荷包裏,這明顯是不想讓別人看到,說實在這要是換著賈赦有手機這個時候他也不可能借給別人,看看估計都不行。
搭訕這種活對於一個工科的不愛說話的男生來說實在是太難了。
顧悕之並不知道賈赦的心理活動,看著眼前的這個登徒子一動不動,腦海裏陡然冒出一句敵不動我不動,她得守好自己的貼身物件,不然到時候可就說不清了。然後男女主就玩起了木頭人的遊戲,全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