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嚴禁盜文)
方鶴順著天道的指示望了過去。
果不其然, 在一處不起眼的角落裏, 一名男子正含笑望著他的方向。他的麵容同天道所說那樣,極為蒼白, 乍一眼看過去, 便給人一種弱柳扶風的感覺。但若是仔細看,便會發現,這隻是錯覺。
他的眉眼中暗含精光,目光落在方鶴的身上,帶著些許的冷靜以及自持。見方鶴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時,他還頗為禮貌地朝著他的方向頷了頷首。
這樣一個人, 舉手投足之間便暗含貴氣。即便同眾多人中龍鳳的天驕待在一起,也如同皓皓白月,散發出瑩瑩的光輝。
方鶴努力定住想要逃離的視線, 學著李四老鴇的笑容,朝著那人的方向勾了勾嘴角。做完這點後, 又毫不猶豫地將視線移轉過來,偷偷地鬆了一口氣。
眼前這個人可是大熟人啊!
天驕榜紀趙。方鶴將這個名字在心中念轉了幾遍之後,才平定了一下心神。他的目光落在半空中, 繼續看了下去。
在方鶴的注視下,天道的文字又重新滑動,將下麵的內容重新呈現在方鶴的麵前。
【……】
方鶴:???
方鶴還沒疑惑多久,下一秒, 下麵便跳出一行金字來。
【花魁嬌笑著, 伸出那白皙細嫩的手指, 輕輕挑起那人的下巴。在那人的注視下,她輕輕舔了舔嘴唇,嬌俏地說道:“原來是紀天驕啊~那我更想讓你叫我一聲姐姐了。”說著,花魁便又湊近了些,那殷紅的嘴唇眼看就要觸碰到紀趙的嘴唇時,又陡然停頓了下來。在眾人的注視下,她輕聲哼道:“紀天驕~”】
【聲音嬌媚,仿若一掐就能出水一般。】
天道給出的提示道這裏便停止了。此刻,妓院的一樓正開著門,外麵柔和的風朝著裏麵吹來,將濁氣吹散。兩旁曖昧的粉紗輕輕揚揚地晃了起來,營造出一種曖昧舒暢的環境。然而,在這樣極為清爽的氛圍下,方鶴卻覺得熱得發緊。
這是什麽騷操作!
“姐姐,姐姐~”一道姐姐將方鶴從思考中喚醒。他抬眼望過去,便看到一名天驕,此刻正把玩著一把折扇,朝著方鶴的方向看來,輕聲說道,“姐姐,我有一個疑問。不知道姐姐可否幫我解答一二。”
那名天驕雖然嘴上說著不解,但是麵上卻帶著些許的揶揄。他的目光從上之下地掃視了方鶴一眼,最終停留在他的嘴唇上,帶著十足的侵略。
這樣子,不像是來討教的,倒像是來調戲的。
然而,方鶴卻仿若恍然不覺的樣子,他抬起眼,目光看向對方,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那名天驕頓了頓低聲說道:“剛剛那幻象,顯然是陣法所致。姐姐,在陣法上的造詣令人歎服。恰巧,在下也是一名陣法師,此時觀姐姐陣法,心有疑惑,還望姐姐指教。”
他這話一說完,坐在他身旁的那些天驕便陡然笑開了。他們看向那名天驕的眼神中充滿了揶揄。其中有人還湊熱鬧一般,朝著那名天驕喊叫道:
“陳天驕莫要自貶!你一個天驕榜榜商行有名的人,還要一個青樓女子指教你不成!”
能以下等天驕的資質在天驕榜上留名,本就說明這名陳天驕資質非凡。況且,對方還是一名陣法師。陣法師本就是鳳毛麟角,更別說成為天驕的,怕就是萬裏挑一之人。
這樣一聽,方鶴就對對方的實力大概有了數。他抬眼,正耐心等待著對方的問題,便聽到剛剛說話的那人,像是還不過癮一般,朝著方鶴說道:
“你倒也是一個自不量力的,竟然還真想讓陳天驕跟你討教,還不快點跟陳天驕道歉,然後給我從這台上滾下去。”
說到這裏,那人揮了揮衣袖,一道十足的風勢朝著方鶴的方向襲來。順著這道淩冽的風勢,方鶴腳下的台子便出現了一道深不可測的裂縫。裂縫從台子邊緣為始,一路向前,直來到方鶴的腳下,才堪堪停止。從這一手上,方鶴便能看出那人的不凡。
光是這樣精準巧妙的控製,便能讓人驚歎折服。
雖然心中震驚,但是方鶴的表麵卻一片風平浪靜。他的眉眼就不曾變換一番,目光依舊平靜。他像是聽到了什麽有趣的神情一般,唇角微微揚起,低聲問道:
“陳天驕是誰?”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就連剛剛喧嘩吵鬧的男子,此刻都瞪著一雙銅鈴般的大眼睛,看向方鶴。他們從未想過,在第四重天,居然有人不識陳天驕!
“陳適,陳天驕,天驕榜排行第二千五百名。”像是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站在旁邊看了許久熱鬧的李四,這才晃著他的屁股朝著這台子走了過來,在旁邊站定,像是勸導一般,朝著方鶴說道,“你這小妮子,在幹什麽呢!還不快點朝著陳天驕認錯?”
李四的語氣雖然柔和,但是臉上的神情卻不大好。一雙描黑的眉毛,就這樣皺在了一起,眼角的位置白.粉掉落,露出了深深的魚尾紋。若方鶴真是花魁,必然會心驚膽戰。可偏偏,方鶴的眼角向旁邊一瞥,便可以清楚地看到半空中的台詞,甚至連下麵李四會說什麽話,都知曉得清清楚楚。
但好在,這上麵隻有李四要說的話,天道並沒有對方鶴有所規定。
方鶴輕挑著眉眼,看了李四一般,嘴角的笑容卻極為肆意。
他揚了揚下巴,朝著麵前的眾人說道:“也不過就是天驕榜第二千五百名罷了,怎麽就嘚瑟成這個樣子?”
也不過就是天驕榜第二千五百名!
這樣輕蔑的語氣,讓在場的眾天驕都覺得有些不舒服,更別說真正的當事人了。眾人偷偷地看了一眼陳適,便發覺他的臉已經黑了一半。他輕輕甩了甩袖,極力壓製住自己語氣中的怒氣,朝著方鶴說道:“想來以花魁的本事,連天驕榜第一怕都是上得!”
他的話語冰冷,就連眼神都變得淩厲了起來。
方鶴迎著這冰冷刺骨的目光,卻絲毫不慫。他低笑了一聲,開口道:“以我的本事,這天驕榜還不足以衡量我!”
人群嘩然。
他們原先以為,這眼前的花魁,頂多隻能說一句上得!這句話雖然讓他們內心哂笑,但相比前麵的那番話語,倒不讓人震驚。可偏偏,他們低估了這花魁的狂妄。
眾人看到這花魁半躺在台子上,姿勢雖說不是多少優雅,但卻帶著些許的嫵媚和嬌柔。此刻“她”的目光朝著眾人輕輕一瞥,那柔波似水的眼睛,仿若在這一刻暗藏鋒芒,直讓人看得心裏發虛。
這樣的氣度和風華,倒是讓不少人暗自在心裏琢磨。眼前這名女子,當真是青樓花魁?
陳適卻沒想怎麽多。他在天驕榜的排名雖說落後,但好歹備受他人捧場和器重,就連那些排行稍下的中等天驕,他也可與對方稱兄道弟。
他已經很久沒有被人駁過麵子了。他冷笑了一聲,不欲與這青樓女子糾纏,直接開口說道:“那還請這位姐姐,好生教教我。”
陳適的眉眼中充滿了冷意,他眉眼一轉,便將剛剛想問的那個簡單的話題給換了。他張口便將最近一直纏繞在自己心頭的困頓給問了出來:
“還請姐姐告知,為何每次在畫通天陣法時,我總能感覺到滯怠。可偏偏,我刻畫出來的陣法,成功率極高。每刻畫三遍,就會有一遍成功。”
陳適說完這句話後,便能聽到他的耳邊傳來一道道清晰的倒吸聲。他忍住向四周望去的欲.望,目光牢牢地落在方鶴的身上。這個問題,他曾經問過自己的師父,卻未曾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
他的師父,可是第四重天盛名已久的陣法師。然而就是他,在旁觀了他的陣法變化的時候,也微微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因此,陳適拿出這個問題來問方鶴,並不是覺得方鶴能回答出一個滿意的答案。他是存心在刁難方鶴!
但是就算在場的人看出他的心思又如何?
是這名女子她大言不慚,說出如此狂妄之句。他真心求問,莫非還會被人譏諷不成?
這樣想著,陳適輕搖著手中的折扇,眼神中閃過一道得意。旁邊有一部分修行陣法的天驕,在短暫的震驚過後,立刻反應了過來,朝著陳適問道:
“陳天驕口中的那個通天陣,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上等陣法?”
陳適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他點頭說道:“自然。”
聽到陳適肯定的回答,問話的那名修士眼神中閃過一道驚訝。倒是旁的修士,被他們這樣一番對話弄得摸不清頭腦。
有人忍耐不住,開口問道:“通天陣法究竟是什麽?”
問話的那名修士答道:“通天陣法,自然有通曉萬事的含義。此陣法能夠知曉萬事萬物,神妙不已。甚至還有人說,使用通天陣法後,就連下次的考核任務,都能被探查到。”
“而傳說中,能完成通天陣的修士,皆在陣法上有著不俗的天賦!因此,能完成通天陣的人,寥寥無幾。怕是有些陣法師窮盡一生,也無法領悟一二。不僅如此,即便有人能刻畫出通天陣法,成功率必然也是極低的。”
“而陳天驕這樣的,有三分之一的完成率,已經是極高的。”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地看向了陳適。陳適顯然對眾人驚歎的目光很是受用,可偏偏,他卻要極力裝出謙遜的模樣,朝著眾人擺了擺手,低聲說道:“謬讚謬讚,相比較花魁而言,我一無是處。”
陳適越把自己貶低到極處,便越把方鶴捧得極高。若是方鶴回答不出來,怕是會一下子從自己建築的高樓中跌落,摔得極慘。
眾人的目光被陳適引的,落在了方鶴的身上。卻見方鶴的臉色比他們想象中的要平靜許多,神情舉止間不見絲毫的匆忙。
陳適明顯看不慣方鶴這樣淡然閑適的模樣,他眉目一凝,朗聲問道:“不知姐姐你有什麽見教?”
“若是不知道通天陣是何物,聽到他人科普,怕是也能明白些一二。”
方鶴眉眼微微一抬,他輕瞥了陳適一眼,拍手笑道:“我當是什麽難題,原來就這個?”
“連通天陣都無法刻畫出來的人,究竟是哪來的自信認為自己可以占據著這天驕榜的位置?”
陳適沒有想到,即便到了這個地步,眼前這名青樓女子依舊是這樣一副伶牙俐齒的模樣。他目光陰沉地看向對方,卻見對方極為囂張地抬了抬下巴,眼皮一掀,朝著他開口說道:
“你且按照往常的樣子,將這通天陣給畫下來給我瞧瞧。”
陳適頓了頓,臉色僵硬了不少。他定定地看了一眼方鶴,就當眾人以為他即將發火的時候,便聽到他輕聲應了一個“好”字。
陳適撥開眾人,大踏步地朝著前方走去。他的腳下帶風,衣角微微揚起,又緩緩落下。他走到了方鶴的旁邊站定。
他的視線緊緊地看向方鶴,隨後冷哼一聲,壓低了嗓音朝著方鶴說道:“還請姐姐看好了。”
說著,他竟然盤腿坐了下來,背脊挺得筆直。他直接閉上了眼睛,運轉起身周身的靈力來。在這一刻,人們明顯地能夠感覺到,此刻春色樓裏的靈氣,在這時,都運轉開來,頃刻間凝聚在陳適的身周。
陳適身周靈力濃鬱,隱約凝聚成霧氣,流轉在他的身周,倒將他原本方正的眉眼,襯托出幾分仙氣。就當周圍的霧氣流轉而不消散之際,陳適便動了起來。
方鶴便看到那些霧氣,在這一刻,形成一支粗壯的毛筆。筆端的細毛柔軟而又結實,輕輕一動,便落在了台上。
它的筆尖隻微微停留了一會兒的功夫,便好似被一隻看不見的手輕輕握住,開始晃動了起來。漫天的靈力凝聚在毛筆的筆尖,隨後在台上輕輕落下一道痕跡。
痕跡深邃神秘,泛著淡淡的藍光。隻這一下痕跡出現在眼前,便教人感覺到靈台清明、神清氣爽。陣法還未成形,陳適單單一筆就能與如此之高的造詣,著實讓人驚歎不已。
在這樣一片嘩然聲中,陳適臉上的表情絲毫不變。他信筆揮墨,毛筆隨著他的心意流轉,在地上劃出一道道痕跡。淡藍色的光點遍布在這橫豎間,在這個時候,一條條陣線便出現在眾人的眼前。在陳適的牽引之下,那化為乳白色的靈霧也逐漸減少。
一道濃重的靈壓頃刻間噴薄而出,傾倒在眾人的身上。在這個時候,沒有人敢大聲說話,他們屏住呼吸,看著一道巨型的陣法緩緩顯現在眾人的麵前。
“我的天,好像真的的是通天陣法!”
“一畫就成功了嗎?看來陳適在陣法上的造詣非凡啊!”
“不知道陳天驕,他會讓通天陣法預測什麽?如果能通過通天陣法了解一下當前的考核,那就更好了。”
一道道嘈雜的交流聲在方鶴的耳邊響起。方鶴卻好似充耳不聞,他看著麵前的陣法逐漸成型。三四個時辰過去,天際初曉,陳適的陣法也差最後一筆了。就在這個時候,他停下了筆,眉目微蹙。
在這個時候,周邊的靈氣也仿若察覺到了什麽,它們不複平靜,洶湧澎湃了起來,隱隱同陣法進行對峙。兩方的靈力相互對峙,產生了巨大的衝擊。衝擊波朝著四周散開,首當其衝的便是方鶴。
好在,在陳適停下來的那一刻,方鶴便反應過來。他的腳步輕輕踩踏在台上,雙腳快速移轉,一下子便駛離了台子中央。在方鶴動身的那一刻,李四也迅速反應了過來,他的身形翻飛,同方鶴成對角的方向站立,彼此互相看了一眼,又看向了陳適。
此刻造成這麽大威勢,陳適早就睜開了眼睛,他的目光淩厲,嘴唇緊抿,視線牢牢地落在眼前的陣法中,神情中滿是驚慌失措。顯然,這樣的情況,他也是頭一次遇到。
靈陣暴動了!想來等會兒,這陣法便會同漫天的靈力衝突,形成巨大的暴.亂。
陳適的心中充滿了悔意。他剛剛怎麽就要答應那妓子在眾目睽睽之下畫陣。此刻,他進不得,也退不得。空間中暴動的靈力同陣法形成了平衡的對峙,一旦他輸入或抽出靈力,都會加速陣法的崩潰。
就在陳適進退兩難之際,他突然感覺到一股溫暖柔和的靈力落到他幻化而成的毛筆上。靈力推動著毛筆,仿若極為輕鬆地起勢,以此為始,向上推動,連接首尾。
一條淡藍色的線隱隱出現在眾人的麵前,同其他陣線相連。在這一刻,原本凝滯在空中的靈力像是找到了輸送點一般,瘋狂地湧入到陣法之中。陣法上的光芒大漲,淡藍色的光芒隱隱照射在周圍人群的臉上。
陳適咽了咽口水,他轉頭朝著身旁看了過去。果不其然,入目的便是一張清純嬌俏的臉蛋。此刻對方的眼睛微眯,眼波流轉,淡藍色的光暈照射在他的眼底,恍若魅惑天成,帶著難掩的魅力。
陳適輕咳了一聲,有些難堪地撇過頭去,不發一言。然而他的餘光卻若有若無地瞥向方鶴,關注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方鶴沒有注意陳適的小心情,他看向跟前的陣法。陣法在汲入龐大的靈氣後,陣線交叉集合,最後逐漸穩定下來。到最後,淡藍色的光暈微微收攏,隻在幾寸之內散發著淡淡的光輝。
“這是通天陣?”
“通天陣形成了?”
“暴.亂停息了?”
一道道疑惑在眾人心中浮現,他們的視線落在方鶴的身上,神情中帶著些許的不可思議。他們剛剛離得遠,自然看得清楚一些。
眼前這名青樓女子,就這麽輕輕抬手,便輕而易舉地將靈陣平穩下來。似乎是察覺到了眾人的注視,“她”輕輕抬起了眼睛,如水的眼眸就這樣盯著眾人半晌,恍然笑了起來。
“陳天驕在陣法上的天賦確實不錯。就一個通天陣法,還能研究改變出這麽多變化。”方鶴輕輕揮了揮衣袖,漫不經心地說道,“至於你的問題,我的心中已經有答案了。”
有答案了?聽到這個回答,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看向方鶴。就連陳適,都忍不住回過頭來,驚詫地朝著方鶴望去。
方鶴道:“你這陣法,看起來是通天陣,但事實上,並不是。”
“這怎麽可能!”還沒等陳適反駁,就有一名陣法師拍案而起。他的視線落在方鶴的身上,帶著些許的不屑,低聲說道,“在下也是一名陣法師,看不慣你這青樓女子在這裏亂說一氣。在下看過通天陣的陣圖,同陳天驕所呈現的一模一樣。”
聽到這名陣法師的話,方鶴嘴角微揚,鼻翼聳動,發出一道清晰可聞的嗤笑聲。他垂下眸,懶散地說道:“既然你連畫都未曾畫過,就更沒有資格跟我說話。”
“真正的通天陣法,在形成的時候,會有日月星輝降臨。日光和月光同時照耀,光輝燦爛。哪是眼前這番景象可以比擬的。”
方鶴的話擲地有聲,直接把眾人給問懵了。他們麵麵麵相覷,最終將目光落在剛剛說過話的那名陣法師上。
那名陣法師猶猶豫豫了好半天,才開口說道:“一般的修士刻畫不出通天陣,能刻畫出通天陣的又不是一般的修士,豈是我能見到的?”
他們雖說擔了個下等天驕的名頭,但說實在的在第四重天,下重天驕同中等天驕有著如同天塹一般的差距。若這通天陣當真如這陣法師所說的那樣傳奇,那確實以他們下等天驕的身份,接觸不多這等陣法宗師。
見到局勢慢慢明朗了起來,方鶴便不由微微鬆了一口氣。事實上,他對通天陣法也不甚了解,隻是在翻閱係統給的陣法書籍中,略微瞥了一眼。這陣法太過高深,即便方鶴有心學習,也力不從心。
因此,在聽到陳適說通天陣法的那一刻,方鶴便知道,陳適所刻製的是一個假的通天陣法。在所有人茫然的視線中,方鶴再次打開係統界麵。
方鶴揮了揮自己的衣袖,當他的衣袖落下的那一刻,漫天的星輝同日月一同出現,疏散的光影落在方鶴的身上,多了幾分仙氣縹緲之感。在方鶴的跟前,多出了一個精致而又大型的陣法。陣法自他的腳邊出發,緩緩流轉。
眾人的目光此刻牢牢地落在上麵,此時不需要方鶴言明,大家心裏都清楚,眼前這個每一息便變化一次的陣法,就是傳說中的通天陣!
無數的日月星辰淩空而照,眾人隻輕輕掃了一眼眼前的陣法,便感覺到無數的天地奧妙侵入他們的腦海,讓他們大腦生疼。
好在,這通天陣法存在的時間並不長遠。大概過了五六息左右的時間後,便消散在眾人的視野中。當光芒盡散後,周圍的視野一瞬間就暗了下來。人們眨了眨眼睛,這才適應了周圍的光線。
他們朝著台中央望了過去,卻見陳適睜大眼睛,目光緊緊地盯著陣法最後消失的方向,最後頹唐地彎了彎腰,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被方鶴拍了拍肩,給叫住了。
陳適詫異地抬眼,看向方鶴,卻聽啊哦對方沉聲朝著他情聖說道:“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回去坐好。”
“時間有限,春宵苦短。我們已經浪費了大半天的時間了,剩下的時間,還望眾位天驕好好珍惜啊。”
春曉苦短……眾人無奈地苦笑了一下,他們還是頭次發現有人將這個詞用在修煉上的。但是這又如何?方鶴剛剛的行動和手段,他們都看在眼裏,自然對方鶴心服口服。
在他們看來,眼前這名女子,雖然身處青樓,但隻要“她”在,這青樓就能蓬蓽生輝,亦能成為眾君向往之所。
他們在短暫地停滯了一段時間後,便閉上眼睛,盤腿修煉了起來。濃鬱的靈力在他們身周流轉,顯示出騰騰的霧氣來。方鶴看到不少修士被他哄騙著閉上了眼睛,不由鬆了一口氣,目光朝著紀趙的方向望去。
紀趙此刻正托著腮,看向方鶴的方向。當與方鶴的目光對視時,他輕輕地咳嗽了一聲,隨後無害地朝著他的方向笑了笑。
方鶴頓了頓,隨後輕挑眉眼,朝著紀趙的方向走去。他的這番動作,立刻吸引了眾人的注意,所有人的目光都隨著方鶴的腳步移轉。
方鶴一邊走,一邊在心裏算了一下時間。彼時,應該是謝靈台、紀趙、吳成仙這一批天驕剛上四重天不久,名聲還未在天驕人群中傳開。不然,憑紀趙的能力,怎會待在角落中。
方鶴剛剛站停,還未開口說話。紀趙便抬眼朝著他輕輕一笑道:“不知道姑娘找我有什麽事?”
方鶴的身體輕柔地朝著紀趙的方向靠了過去,他細密的呼吸落在紀趙的脖頸處,與此同時,他的右手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快速抬起紀趙的下巴,低聲說道:
“來,喚我一聲姐姐。姐姐給你買糖吃。”
方鶴的視線微微向上抬起,餘光不著痕跡地觀察著紀趙的表情。紀趙的眉眼輕輕皺起,神情中閃過一道驚疑。顯然,他並沒有料到,方鶴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
紀趙輕輕咳嗽了一聲,紅暈爬上了他蒼白的臉頰。他正準備說什麽,便聽到一聲憤怒的聲音在他而耳邊響起:
“你們在幹什麽!”
方鶴朝著聲音的方向望了過去,便看到陳一鳥叉腰站在那裏。他的身形矮小,麵容稚嫩,可偏偏臉上的神情恍若抓奸。
方鶴的目光微移,果不其然看到了天道給陳一鳥的戲份。
【書童見到花魁同紀趙廝混在一起的場麵,內心極為生氣。他快步上前,欲語還休地看向紀趙,目光中仿若含著淚光。他不可思議地後退了一步,朝著紀趙心痛地說道:
“紀趙,你這個淫.婦!你忘記那些年你同我說的那些山盟海誓了嗎?”】
這劇情……牛逼啊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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