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嚴禁盜文)
場麵沉寂了大概三四息的時間, 眾人抬頭望向虛空, 虛空浩瀚無垠, 卻沒有絲毫的響動。
“這是怎麽回事,不會是佛祖失靈了吧?”
“看來, 這甚靈怕是過不了這刀劍之網了。”
“我看未必,沒看到人家臉上的表情多麽鎮定!想想你們之前的判斷,哪一次不是像現在這樣篤定。”
剛剛說話的那兩人麵色一僵,他們剛想說什麽,便看到一道劍光自西邊而出, 白光清冷地越過眾人的身旁, 讓他們的身體泛起了冷意。
當這道劍光出現的時候,人們驚訝地看到刀劍之路上那些橫飛、肆無忌憚的刀勢和劍勢都在這一瞬間停止了流轉, 隨後像是承受不住那道劍光的壓力, 全然崩潰,化為點點星光消散在空氣中。
“鏗鏘。”劍光在空中嗡嗡作響, 發出如有實質的聲音。周圍的空氣微微波動開來, 那道劍光以極快的速度朝著那刀劍之網攻擊了過去。
劍光極為驚豔, 就像遠處青鬆上的白雪, 遺世而又獨立。這道劍光還未全然落下,人們便看到那依附在刀劍之網上的死亡氣息便像是遭遇到巨大的打擊一般,支離破碎。
濃鬱的死亡氣息散去之後,人們便看到原本看不清的道路盡頭, 居然是一個長而又厚重的石碑。而在石碑之上, 有一雙金燦燦的獸瞳正感知到了什麽, 低頭看了過來。
這隻巨獸也太過龐大了,整個身子就像一座小山,威武地站在石碑之後,金燦燦的皮毛即便在這樣灰暗的天色下麵,都帶著耀眼奪目的光芒。而更讓人驚恐的是,這隻巨獸旁邊是一座堆砌成山的白骨。
這白骨有人類也有妖獸,即便死去的年限很久,在那白骨架上也依舊彌漫著浩瀚可怕的氣息。人們隻是粗粗看上一眼,便感覺到心頭一震,一股恐怖的尾牙朝著他們蔓延過來。
這太可怕了!
人們毫不懷疑,在巨獸旁邊堆積著的骨架生前的實力是有多麽強勁。
這些實力比他們強勁的妖獸和修士況且奈何不了眼前的巨獸,更何況他們!
張飛揚麵色一沉,他原本以為過了這刀劍之路,總該可以看到傳承,卻不想在這之後,居然是這樣的景象。
這巨獸身上的氣息深不可測,他敢斷定,別說現在修為才堪堪金丹九層的“甚靈”了,怕是於無連、夢驕陽他們,都不一定能夠成功對付這隻巨獸。
巨獸似乎察覺到了眾人的打量,它仰天長嘯,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眨眼間,人們隻感覺到天空大半的光亮都被它的身體遮蔽。
它輕輕朝著前麵邁開一步,鋒利的巨爪落在堅硬的地麵上,隻一下,地麵就裂開了一道道裂縫。就連刀劍之路上,還略有餘存的劍勢和刀勢都在這一瞬間全然崩潰。
堆積成山的白骨瞬間從上頭傾然轟塌了下來,地動山搖間,一根圓潤的白骨在地麵上滾動了一番,最後晃晃悠悠地落在方鶴的腳邊。巨獸的目光也隨著白骨的到來,落在了方鶴的身上。
在這時,所有人都停止了呼吸。人群靜悄悄的,他們的目光在此刻都落在了方鶴的身上。
所有人此刻都不對方鶴抱有希望。
就算是元嬰期的劍修,都不一定能夠在這樣的龐然大物麵前活下來,更別說一個區區的金丹級別的修士了。
佛修。
所有人的目光都暗自搖了搖頭。第二重天的佛修很少,幾乎千百個人裏麵都未必能夠見到一名佛修。其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佛修的攻擊手段很弱很少。
他們雖有金剛怒目,但更多的時候,他們行的是感化的善事。但是這在一心求仙的世俗人的眼中,當真是愚不可及。
這也是為什麽,即便一千多年前,佛修出了一個甚善,佛門在第二重天依舊沒有興盛起來的原因。
甚靈,怕是此時此刻就要橫死在眾人的麵前,直接淘汰出局了。
可惜,這才剛拿到排行第一呢。
不僅是在傳承附近圍觀的群眾,就連影像之外的眾人,都不由為方鶴感到可惜。一些二流宗門的宗主忍不住將目光投到了不遠處的天機宗身上。
這些天機宗的弟子,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斥著茫然和緊張的神色,顯然很是擔憂“甚靈”的處境。在這群人中間,隻有莫及天坐在首位,麵色平靜。
這個天機宗的長老深不可測,他們可是有注意到無論開始還是現在,這名女修士的臉上,神情淡淡,仿若對於眼前的一切都不感興趣。
事實上,如果人們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們眼中表情淡淡的女修士,此刻眼角的花瓣全然綻放開來,紫色的光點在上麵反複橫轉。她原本漆黑的瞳孔此刻有淡紫色的光線劃過,視線飄渺而又淡漠地落在影像之上。
片刻花瓣收縮,莫及天的臉色在這一瞬間變得極為蒼白,她的身體微微晃了晃,便被時刻關注著這裏的俞均成給扶住了。
俞均成問道:“莫峰主你沒事吧!”
莫及天搖了搖頭,她的美眸緊緊地落在影像之上,眉峰微蹙。她剛剛又替方鶴算了一下卦,想要卜測他的因果生死。可無論她怎麽算,都無法輕易地推算出方鶴的命運。
就連下一步方鶴要做什麽,她都無法算出來。
這對於莫及天來說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之前在及天峰,金柱閃現的時候,她也給方鶴算了一卦。那個時候,她雖然沒有明確占卜出方鶴準確的未來,但好歹能夠勉強推算出方鶴的因果線來。
如今卻什麽都不能了。
除非方鶴在離開的這段時間,佩戴了什麽屏蔽天機的寶物,又或者說,此刻有一個強大的氣息出現在他的身旁,為他遮掩天機。
莫及天的一雙眼眸如煙波一般靜靜地注視著影像中的方鶴,她的眉目中充滿了擔憂。萬宗盛事的突然變革,讓莫及天心神不寧過一段時間。
她甚至還出手占卜過,卻發現這場變故的因果線連接自上重天。
現在,包括天機宗以內的所有三流宗門和二流宗門都被狠狠地瞞住了,根本就無法打探出什麽。但不管怎麽說,宗門等級越上自然就越好。
隻不過……
莫及天的目光閃了閃,她摸了摸自己腰間垂落著的玉墜。在她離開前,天機宗宗主將天機道法交給了她,讓她務必在必要關頭保護住方鶴。
方鶴,一定不能有事!
因為,他是最契合這天機道法的人。隻有他,才能夠徹底摻透天機道法!
如果方鶴有生命危險,那她一定會衝進去,打破盛靈秘境和道宗之間的聯係,強行進入秘境,將方鶴給救出來。
莫及天的目光不著痕跡地落在那些剛剛幻化成光點從秘境裏麵出來的弟子,她的目光微微閃了閃,明顯能夠察覺到這些人身上的某些地方弱了下來。
莫及天雖然不知道這些地方是什麽,但她能夠清楚地察覺到,這些人身上的氣息與這天地產生了一種排斥感。
而他們天機宗,最講究的是和天道的契合。因此,莫及天決然不會讓方鶴跟他們一樣,有什麽閃失。
厚重荒蕪的氣息朝著方鶴猛烈地襲來,一股強烈的威壓從巨獸的身上傳來,朝著方鶴壓了過去。
方鶴的雙腿微微一顫,他的五感還未打開,並不知道麵前發生了什麽事情。但他能夠清楚地感知到自己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
他微微側頭,心髒快速跳動了幾下之後又恢複了平靜。方鶴半抬起臉來,朝著謝靈台的方向問道:
“發生什麽事情了!”
謝靈台的目光落在巨獸的身上道:“還行,站在你麵前的可是一隻可愛的小東西!”
小東西?
方鶴將這三個字在自己的心底裏轉了一圈。他竭力控製著自己的身體,使出力道來。
方鶴顫顫巍巍地保持住自己的身形,但是依舊能夠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跟他形對峙的姿態。他揚了揚眉,對謝靈台口中的“小東西”再度產生了質疑。
看這種威勢,可不是一個小字能夠解決的。他更好奇,在謝靈台的眼中,究竟什麽才不算小。
現在……該怎麽辦?
方鶴還是頭一次麵對這樣的情況。他的手心微微出汗,目光茫然地望向前方。五感封閉後,他的視線一片黑暗,連那隻小東西都不知道在哪裏。
巨獸懶懶地打了一聲哈欠,血盆大口就這樣張在方鶴的麵前,仿佛下一刻小小的身影就要被它一口吞下去。
方鶴依舊站在那裏,沒有絲毫的動作。腥風將他的衣袍洋洋灑灑地吹起,突然巨獸像是忍受不住一般,朝前再度邁出了一步。
這一步,極大,幾乎在一瞬間拉近了方鶴和巨獸之間的距離。人們的心也不由隨著巨獸的動作跳動得更快了。
突然,鄭爾像是想到了什麽,突然跳了起來,朝著陳與說道:“臥槽,差點忘記了,甚靈他五感缺失啊!”
經過剛剛的那一打岔,人們差點忘記“甚靈”他缺少了五感。如今看到他雙目無神的樣子,心中微微一驚,顯然——
甚靈不會有存活的機會。
陳與明顯也是這樣想的。他從刀劍之路上站了起來,便立刻察覺到自己的身子一輕。陳與若有所思,他轉頭看向了周圍其他人,恰好對上了於無連和夢驕陽兩人的目光,他們臉上一片沉重。而就是這份沉重告訴陳與,這“甚靈”是有真本事的。
因果因果,或許是真的。若當真如此,從前到現在死在他們手上的人不計其數,那豈不是罪孽深重了!
如若真是這樣,要麽就跟剛剛一樣,一步一步償還自己的因果,要麽就像張飛揚所說的那樣,逐步上升,到最後成為因果幹涉不了的存在。
就在陳與心神激蕩間,他聽到鄭爾說的話,聳了聳肩開口說道:
“五感缺失就五感缺失唄。就算他好好的,怕是在這巨獸的爪裏也走不上一朝。”
陳與微微抬眼,目光落在鄭爾的身上,看到他臉上焦急的神色,不由地問道:“至於嗎,不就是退出盛靈秘境嘛!”
鄭爾微微睜大眼睛,他的目光落在陳與的頭上,視線在他那根毛上麵遊移了一下,隨後轉頭朝著那漂浮在半空中的佛像吼道:
“佛祖,陳與他出爾反爾,沒有誠心!”
誠心這個詞一出,陳與的心情一顫。他掀起眼皮,目光緊緊地盯在剛剛長出來的那一根毛發。那根頭發在微風中微微起伏,看起來脆弱,卻頑強地生存在陳與的頭頂上。
看著這根頭發這麽生龍活虎的樣子,陳與微微鬆了口氣,他就說佛祖不會這麽小氣的,怎麽可能將他用靈晶換回來的頭發收回去呢!
然而這個想法剛剛浮現在他的腦海中,陳與便感覺到周圍的風勁猛然大上了不少。北風呼嘯,直往他頭頂上吹。他頭上的那根頭發左右搖擺,到最後突然飛上了天空。
陳與隻覺得自己的頭頂一涼,他摸了摸自己的頭頂,便感覺到光禿禿的。他又重新回到了原來的樣子。
旁邊的鄭爾看到這一幕,直接張大了嘴巴愣在那裏,突然一瞬間,他的大腦靈光一閃,指著陳與說道:
“我記起來了,你的那根頭發是甚靈拿出來的!如果按照因果關係的話,你這根頭發確實保不住!”
說完這句話,他連聲念了幾句“阿彌陀佛”來平緩一下自己的心情。鄭爾覺得說完這句話之後,他身上的雞皮疙瘩都一個接著一個冒出來了!
這樣的理論完全是細思恐極!
好在,鄭爾他來到盛靈秘境後,光顧著逃脫凶獸的追殺,根本來不及多殺幾個修士。他身上的殺孽應該還好。
這樣想著,鄭爾咬了咬牙,他從儲物玉環裏掏出一塊方帕,用靈力從空中弄出一些水來,將方帕染濕。他狠下心來,用方帕輕輕擦拭起自己身上的血汙,將身上的血跡一點一點地擦下來。
眨眼睛,本來潔白的方帕上霎時染上了血紅的一片。
旁邊的張飛揚見了揚了揚頭輕聲地發出一道嗤笑聲:“跟在甚靈大師的背後,也沒看到那些妖獸被感悟了啊,還不是一頭頭前來送死嗎?”
作為修士,他們自然能夠分辨出鄭爾身上的血究竟是人血還是獸血。他們的目光落在鄭爾的身上,眼神深處閃過一分鄙夷。
鄭爾卻好似全然沒有聽到張飛揚的嘲諷一般,他用了好幾塊方帕將自己身上的血液擦拭幹淨之後,便朝著方鶴的方向快速飛了過去。
剛剛方鶴召來佛祖那一劍,不僅把那富含死亡氣息的刀劍之網給弄破了,還將刀劍之路上的劍勢和刀勢弄崩潰的差不多了。
現在,那些天驕之所以沒有動身前去看傳承,是因為他們知道傳承的載體還沒有出現。他們現在著急沒有絲毫的用處,倒不如看看巨獸和“甚靈”之間的爭鬥,看看有什麽弱點。
可鄭爾卻管不了那麽多了,他飛速地插著方鶴靠近。腳步剛向前邁了邁,鄭爾便能感覺到恐怖的威壓卷繞在他的身上,他的胸腔震動得更加厲害了一些,就連呼吸都更為粗聲粗氣。
這隻巨獸可不簡單,鄭爾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體質能不能吸引對方的注意。好在,他的體質在關鍵時候依舊很靠譜。
當他出現的那一瞬間,巨獸的瞳孔成立為豎立的狀態,整個身體的狀態從原來的悠閑變成了緊繃。
鄭爾不由苦中作樂地想到,看來他的出現還是給這巨獸帶來一定緊迫感的。他的腳尖才剛剛踩踏在地上,便感覺到一道淩厲的攻擊朝著他襲來,刹那間,就將鄭爾的臉頰劃破,他的那張白皙的臉上,多了一道抓痕。一滴一滴的血珠從傷痕裏麵溢了出來。
巨獸像是察覺到了什麽,它的腳步一停,伸舌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將爪子上麵的血液都舔食幹淨。
隻這麽幾息的功夫,這隻巨獸的氣息又強勁了起來。這回,它的目光再也沒有落到方鶴的身上,而是直接看向鄭爾。
鄭爾隻感覺到一股危機感縈繞在他的心頭,當那巨獸的視線落在他身上的時候,他的大腦和四肢都在瘋狂告訴他,趕緊逃離這個地方。
鄭爾的餘光不著痕跡地瞥向方鶴,看到他依然站立在原地,心中不由為他捏了一把汗。
他可是做了一個巨大的犧牲啊!如果“甚靈”還沒有想好對策的話,他的血就白流了!
鄭爾微微提氣,全身的靈力都運轉在自己的腿上,撒開腿就往遠處跑。刀劍之路和石碑存在的空隙並不是很大。鄭爾縮著自己的身子,借著空隙互相跳動,偶爾有幾次危急的時刻,眼看那巨獸的爪子就要抓到鄭爾的時候,鄭爾居然以極快的速度在空中彈跳起來,滯空整整三息的時間,才緩緩下落。
鄭爾已經被凶獸追殺出了經驗來,因此如今在這樣的情況下倒是絲毫沒有顯得多少慌張。
倒是周圍的人,看著鄭爾上躥下跳的樣子,心髒也不由向上提了提。而就在這個時候,有人不由察覺到了什麽,微微豎起耳朵,朝著周邊說道: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麽?”
“什麽?”眾人先是一愣,隨後極快地反應了過來。他們不約而同地向後看去,便看到在剛剛的巨石陣後麵,此刻多了一批凶獸站在那裏,目光狠狠地落在眾人的身上,時不時還發出一道滔天的怒吼聲。
這些怒吼聲夾擊在一塊,都讓存在下落趨勢的巨石顫動了一下,硬是在空中硬生生地改變了自己的方向。
一塊巨石的改變牽扯了整個陣法的變化。眾人眼睜睜地看著麵前的巨石陣在一次變轉了方向。即便現在沒有人在闖巨石陣,他們也感覺到心情一片沉重。
“怎麽就多了這麽多凶獸?”有人喃喃問道。
所有人都搖了搖頭,最先發現的那個人,他咽了咽口水說道:“不僅如此,你們就沒有發現,這凶獸的數量比剛剛又多了一些嗎?”
什麽!
眾人仔細地打量起身後的這些凶獸群,果然就跟剛剛那人所說的那樣——
剛剛明顯才十幾隻凶獸環繞在那裏,現在突然又湧現出了幾隻。它們身上的氣息極為恐怖,仿若一座座山,壓在眾人的心間讓他們喘不過氣來。
“它們怎麽就不打架呢!”
若是修士不在的話,一些凶獸們往往也會因為生存撕扯在一起,發了瘋地從對方身上扯下一塊肉來。可如今,這些凶獸好好地、極為和平地站立在那裏,同仇敵愾地盯著他們。
突然,人群中的一隻凶獸動了。
它抬起了自己的腳,一步一步地朝著前方邁了過來。當它走出陰影的時候,人們才清楚地看到它的樣子。
那是一隻凶猛的狼,銀白色的皮毛耀武揚威地在空中隨風擺動,當它從黑暗中一步一步優雅地走出來後,人們才發現,它的瞳孔是淡藍色的,像是存貯了一道天空。
它快速地走到巨石的下麵,身形靈巧地在巨石中間穿梭。凶獸雖然不懂陣法,無法像修士們那樣進行周密的計算,但是它們卻有比修士更為敏銳的獸覺。
這種獸覺能讓它們輕而易舉地運用身上的一切進行戰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對身體的把控比修士更盛,更有甚者,一些凶獸更能夠比人們感悟到天地道義。
銀狼在空中飛快地跑動著,一塊又一塊的巨石從它的身旁落下。巨石下落的速度很快,白色的皮毛因為巨大的衝擊微微灼燒,變成了炭黑色。
“它不會要過來吧!”
人們原以為,銀狼的身形會被巨石陣所擋,可現在看銀狼的動作,分明比作為修士的他們還敏捷。
這一個認知讓他們感覺到崩潰!他們的神經全然緊繃在一起,整個人的靈識都牢牢落在銀狼的身上。
“不隻是銀狼,你們看它身後……”
銀狼的身後,所有的凶獸都行動了起來。它們邁著腳步,朝著巨石陣的方向走了過來。一個個身形巨大的凶獸終於開始了它們的動作!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啊!”一名修士有些崩潰地說道。他們現在,前有凶獸群,後有巨獸!
他們被完完全全地夾在了中間!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鄭爾擦了擦自己的額頭,抽空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景象,快速地從自己的儲物玉環裏掏了掏血瓶,遮蓋了大部分裸·露在外的皮膚。
深藏功與名。
鄭爾覺得跟在方鶴的身後,他也受到了佛家的思想學的熏陶,就連這種事情都幹的出來!他不由地朝著“甚靈”看去,便看到“甚靈”依然屹立在原地,就連動作站姿都沒有發生絲毫的變化。
他正準備收回目光時,便看到“甚靈”動了動手指,伸手朝著腰間的樹枝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