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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嚴禁盜文)

  張飛揚身後的十七八個人, 他們的精神狀態都不是很好, 身上原本幹淨整潔的衣袍都沾滿了灰塵。他們的目光落在張飛揚身上帶著明顯的驚恐。


  張飛揚恍若不覺, 當他看到方鶴、鄭爾和陳與依然還站在原地的時候,眼神中陡然閃過一道驚奇, 他頓住了腳步,在離三人十米左右的位置站定,目光牢牢地緊鎖在方鶴的身上,嘴角的笑容跟之前一樣溫和。


  他上下打量著方鶴一眼,神情略顯苦澀地搖了搖頭, 低聲說道:“沒想到道友聲名不顯, 卻在陣法上有如此高深的造詣,如若是甚靈道友帶領, 怕是隊伍中的人都不會死。”


  說到這裏, 張飛揚頓了頓,歎道:“如今看來, 佛祖也並非萬能的。”


  張飛揚的話音剛落, 方鶴能夠敏銳地感覺到跟隨他的修士紛紛朝著他望了過來, 臉上流露出了幾分不善的神情。


  如果是眼前這個小和尚的話, 他們的朋友就不會死在那巨石之下!他明明有能力能夠將所有人都完好地帶過來的!


  他們打不過張飛揚,難道還奈何不了一個小小的三流宗門弟子嗎?如若真奈何不了,那才是天大的笑話!


  在張飛揚身後,站在前頭的一名年輕修士的眼眶微紅, 他永遠忘不了自己的哥哥當著他的麵死去的慘狀。他揚起手中的劍, 鋒利的劍尖徑直指向方鶴, 銳利的劍勢瞬間無限蘊釀:


  “張天驕,跟他說這麽多話做什麽,不如直接讓他葬生在這裏,讓他感受一下死亡的滋味究竟是怎樣的!”


  方鶴的目光從這名年輕修士的身上掠過,最終落在了張飛揚的身上。他雙手合十,一身的金袍顯得格外的耀眼。他站立在那裏,猛烈的風吹刮起他的衣袍,獵獵的響聲在這天地之間回想。


  方鶴的臉上流露出悲天憫人的神色,他遙遙地望了那一眼褐色的土地,暗紅色的血液漸漸與土壤融為一體,他沉默了半刻,最終搖了搖頭說道:

  “阿彌陀佛,世界講究因果緣法,憑貧僧的本事還沒有資格在沒有參與的情況下,替人承擔罪孽和因果。”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了愣。他們有些繞不過來,不是在說見死不救的事情嗎,怎麽就好端端地扯上因果了。


  就連張飛揚都忍不住笑了笑,什麽因果緣法,修真之人從未講究過這些,這一切,都是方鶴信口胡謅的。


  他正準備開口,便看到方鶴申請嚴肅地朝著他望了過來,目光中帶著審視。張飛揚跟他對視了一眼,隻感覺到自己的心髒開始劇烈地跳動起來。他微微皺眉,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胸腔傳來一陣不適感。


  在方鶴的麵前,他所有的一切都無處遁形。


  方鶴的聲音空靈,帶著陣陣回響,他朝著張飛揚問道:“張施主可是不信?”


  這誰會信啊!

  不僅是張飛揚,在場的十七八個弟子,包括陳與和鄭爾兩人,麵目上都帶著幾分懷疑。


  張飛揚嗤笑了一聲說道:“若世界上真有因果,那因果就是被用來斬斷的,但凡自身強大點,都不會害怕滔天的罪孽。”說到這裏的時候,張飛揚的笑容中充滿著自信,他抬了抬下巴,目光示意剛剛那名年輕的修士收回手裏的劍。


  那修士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將劍收回。


  張飛揚滿意地笑了笑。看,這就是實力的威懾。哪怕身後的人再怎麽憤怒、囂張或者仇恨,在真正的實力麵前,都會選擇屈服。


  而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傳承。


  張飛揚的目光掠過方鶴,徑直向前望去,強勁的劍鋒與刀芒在周邊閃現,就連周圍的空氣都充斥著尖銳的氣息。他的目光向右輕瞥,目光落在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陳與身上,抬眉問道:

  “陳道友也要放棄這處傳承,既然如此,那我就先上了。”


  在他看來,這處刀劍之路著實太過好走了。他的目光向上輕瞥,落在灰暗色的天空上。


  陸地不行,他就走天上。


  張飛揚將一直緊握在手裏的扇子微微張開,扇麵全部展現在眾人的麵前。原本空白的扇麵上不知何時出現了幾片花瓣。遠遠望去,嬌豔的花瓣就好像是欲滴未滴的血珠,搖搖欲墜。


  扇麵被扔在了空中,隨後變大了幾倍。白色的扇麵微微下垂,落在地麵上,掀起一陣狂風。張飛揚邁出了一個腳步,站落在那雪白在扇麵上。


  扇麵微微揚起,緩緩漂浮起來,浮在半空中。張飛揚從上到下,俯視著方鶴朝著他輕輕笑了笑說道:


  “我這人從不信什麽因果,也不信什麽天地。甚靈大師還是別對我說教了。對我來說,奪得傳承可比聽甚靈大師你說教要重要很多。”說完這句話,他舉目朝著巨石陣的方向望了過去。


  巨石陣那裏,一大片人海朝著他們這個方向湧動。於無連、夢驕陽的隊伍極為迅速地闖著巨石陣。伴隨著沉悶的巨石滾動聲,一道道人影被碾壓成泥,空中的血腥味更加濃重。


  張飛揚不屑地笑了笑,這些人表麵道貌盎然,實際上不還是同他一樣,用人命做踏腳石。


  這樣想著,張飛揚將全身的靈力運轉在扇子上。潔白的扇麵發出耀眼的光芒,驅逐天地之間的黑暗。扇子動了起來,正以排山倒海的趨勢朝著前方進發:


  “因果因果,我倒要看看這因果能奈得了我何!”


  他說這話的時候,眉宇中帶著幾分自信,有著不將這片天地放在眼裏的霸氣。


  影像之外,劍宗宗主陡然笑出了聲,他的目光輕瞥,落在雜宗的宗主上,語氣中帶著幾分讚歎:

  “貴宗的張天驕,當真有膽識以及信心啊。這種霸氣,倒挺適合我們劍宗的。”


  雜宗的宗主性格有些陰沉,他平日裏都坐在角落中,不怎麽說話。如今見地下的弟子突然被劍宗的弟子提及,他扯了扯自己的嘴角,皮笑肉不笑地朝著劍宗宗主說道:


  “飛揚他一向是我們宗門最突出的弟子,無論是修為還是計謀,亦或者是膽色。”


  說到這裏的時候,雜宗宗主看了一眼周圍的宗主們,聲音輕飄飄的,意有所指。在他們宗門,向來是憑借實力說活的,從來不會在乎什麽名聲。


  畢竟,雜宗這一流宗門的實力擺在眾人麵前,即便名聲不好,想要加入的人依舊比比皆是。


  雜宗宗主冷哼了一聲,他的目光落在影像上,視線著重地掃過方鶴,在他看來,像方鶴這樣的人,模模糊糊用天地做擋箭牌的人,向來是最愚蠢的。


  方鶴抬眼,目光落在張飛揚的扇麵上,此刻張飛揚的扇麵已經朝著前方迅速地飛了過去。就在這個時候,方鶴緩緩開口了。


  他的目光堅定,聲音擲地有聲地在這片天地間回響。每個人都能清清楚楚聽見他畫中的內容:


  “張飛揚,雜宗弟子,因掠殺太多修士,擾亂天道,罪孽極重,此番過往刀劍之路,必會從高空墜落,摔入這道路之中。”


  方鶴說得太過篤定,讓鄭爾都忍不住愣了愣神。他撓了撓自己的頭發,慶生朝著一旁的陳與說道:“你覺得,甚靈剛剛說的話是真的嗎?”


  “這張飛揚當真會從半空中跌落下來?”


  雖說他是站在“甚靈”這邊的,但他看張飛揚腳下的扇子飛得挺穩的,怎麽可能會突然從半空中墜落!

  周圍的人顯然也是這樣想的。之前那名年輕修士輕聲嗤笑了一聲,抬眼不屑地朝著這個方向望過來,冷聲說道:

  “這你都看不出來?我看你們的甚靈大師根本就說不出些什麽東西來,隻能用這樣惡毒的語言來詛咒我們張天驕了。”


  “可惜啊,之前我們張天驕也說過,實力強勁的人根本就不懼怕任何陰謀詭計。這話中的內容注定是實現不了的!”


  年輕弟子的目光放遠,他的視線遙遙地落在張天驕身上。張天驕駕馭的扇麵平穩地朝前駛去,任憑底下的劍氣和刀氣翻飛,也依舊奈何不了他。


  方鶴剛剛說的那番話也隻能是個笑話罷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張飛揚的身形即將離開這刀劍之路,他的臉上也不由閃現出一抹笑容。他的眉眼微挑,視線落在前方,還未看清前方的道路,便感覺到底下的刀氣和劍氣就像瘋了一般地往上湧動,朝著張飛揚的方向飛了過來。


  張飛揚的身形在空中踉蹌了一下,隨後又飛快地穩住身形。可就是這一下,讓周圍的人的心都快速地向上跳了跳。


  他們沒有想到,就在張飛揚即將到達道路彼岸的時候,居然還會發生這樣的變故。部分人收回目光,視線向旁邊輕輕一瞥,落在了方鶴的身上。


  方鶴微微閉上了眼睛,棕色的佛珠在他之間輕扣,他像是不忍心看到接下來發生的場麵,低聲呢喃了一句:“阿彌托佛。”


  當最後一個尾音消失在天空的時候,那劍氣和刀氣就好似得到了什麽訊號一般,全然集中在一起,快速向上,層層地擊打著扇麵。


  扇麵上揚起一道寶光,融融的光色暈染著這片暗沉的天地。張飛揚的眉目微皺,他驅動起全身所有的靈力,讓扇子的速度又加快了不少。


  他和扇子的聯係緊密,能夠清楚地感受到他腳底下的扇子根本就撐不了多久。那映照在扇麵上的花瓣此刻居然全數融化,變成點點的血珠,毫不留情地朝著下方滴落下來。


  這血滴極具腐蝕性。當它落在那劍氣和刀氣之上,整塊劍氣和刀氣都在這一瞬間消失了一半。


  此時此刻,張飛揚距離這條道路的出口並沒有多遠。


  那名年輕的修士握緊了手中的劍,他的視線強烈地凝聚在張飛揚的背影處,牙關被他緊緊咬住,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再前進一步,隻要再一步,張飛揚就能闖過第二關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方鶴輕歎了一聲。他的目光依舊緊閉,像是預料到了什麽,微微搖了搖頭,說道:“可惜啊,功敗垂成。”


  方鶴的話音剛落,張飛揚的身影就在扇麵上顫了顫,他的身形就這樣從半空中跌落下來,那層層的劍氣在此刻全然朝著他襲去。


  就差一步!

  張飛揚的目光緊縮,他運轉全身的靈力,將要借助靈力的力道,向前跨越過去,離開這條刀劍之路。


  但遊蕩在這條道路上的刀劍之氣頗富靈性,就好像察覺到了張飛揚的意圖一般,形成層層密封的網,趕在張飛揚一步,密布在他的麵前。


  張飛揚強製性地將體內的靈力壓抑住,他的目光帶著幾分驚駭地望向麵前的刀劍之網。離得近了,他能夠感覺到在他麵前的刀劍之網上縈繞著濃濃的死亡氣息。


  這傳承的主人,顯然凝聚的是死亡劍意和死亡刀意。張飛揚顯然有些後怕,他無法想象,如果剛剛他沒有及時收住自己的身形,那麽等待他的會是怎樣的結局。


  他在半空中等待了一會兒,任憑底下那濃鬱的刀劍之氣頻頻割著他的血肉。不過一會兒,張飛揚便微微皺起眉來,這底下的刀劍之氣雖然奈何不了他,但是他麵前的刀劍之網上覆蓋的死亡氣息,卻在一點一點地侵蝕著他的經脈。


  如果他再在這待一會兒的話,怕是死亡之氣都要牢牢地粘附在他的經脈中,這對往日的修為絕對是不利的。


  張飛揚不甘心地站了一會兒,最後隻能原路返回,目光向前落在身後的修士上。


  無論是死亡劍氣還是死亡刀氣,它最懼怕的就是修士身上旺盛的生命力。他一個人不夠,那兩個人、三個人呢……


  他就不信,在於無成他們之前,他就闖不過這關。


  看著張飛揚的身形一點一點地返回,那名年輕修士嘴巴大張,他的目光落在方鶴的身上,帶著點懼怕。


  這個和尚簡直就是魔鬼!

  他能夠預兆張飛揚所有的行為,仿佛事先就看過這樣的場景一般。


  他忍不住挪動了腳步,想要離對方更遠一些。


  張飛揚的腳步重新踏回地麵,毫無收獲地回來讓他的麵子微微有些難堪。他的目光落在陳與的身上,輕聲嗤笑了一聲,神情中帶著些許的嘲諷:


  “你之前也試過吧?”


  “所以,他才能夠如此準確地預料到我的反應。”張飛揚伸出一隻手指著方鶴說道。


  這條道路並不是很長,剛剛這個和尚的聲音他也聽見了。雖然一開始,他的心神確實震了震,但是很快他便反應過來。


  陳與之前留在那裏,絕不可能沒有嚐試過走這條路。陳與將自己的試探結果告訴這個和尚,和尚才能夠準確地說出他的每一步反應。


  畢竟,他跟陳與的修為天賦都差不多,明顯能夠清楚地對照起來。


  陳與揚了揚眉,他抱緊了手中的佛像搖了搖頭說:“佛祖見證,我還沒來得及說這個,你就過來了。”


  “隻不過這樣不奇怪啊。”陳與一副理所當然地說道,“因為甚靈道友,他就是活佛啊,怎麽可能會不能預料到你接下來的動作。”


  聽到這句話,張飛揚冷笑了一聲。


  活佛,什麽活佛?

  這種把戲也隻能騙騙陳與這種沒腦子的人。


  隻不過……張飛揚的目光中閃過一道深思。既然陳與說,他沒有跟“甚靈”說過,那他自然就沒有說過。


  那眼前這個和尚,是怎麽如此精準地預料到眼前的一切!

  張飛揚定了定神,此刻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少問了什麽。他的目光落在方鶴的身上問道:“你們天機宗究竟是修什麽的?”


  他之前下意識地認定方鶴是一名陣法師,但此刻看方鶴的裝飾,又像是佛修。隻不過,這天機二字,好像跟佛這個字眼無法搭上邊啊。


  方鶴朝著張飛揚點了點頭:“我們天機宗,知天地,曉未來,入的是占卜的道。”


  “占卜?”這個詞已經很久沒有在修真界出現過一次,一時間,人們都不由地愣了一下。


  “沒錯,占卜。”方鶴用手中的樹枝輕輕地在地上畫了一條橫線說道,“天地陰陽,宇宙乾坤,世間萬物,但凡有理可循,有因可結,都能夠準確地預測出來。”


  “這就是貧僧剛剛所說的因果。”方鶴雙手合十,手上的佛珠順著他的手腕落了下來,棕色的皮膚搭在他雪白的肌膚上,煞是顯眼。


  方鶴抬眼,落在張飛揚的身上說道:“在這盛靈秘境中,雖然無法真正地殺掉人,但當人影消散在天地之間,都會間接性地影響一些東西。”


  方鶴看了一些佛經,對於因果造化這種東西順手拈來。他用最簡練的語言進行了一個高度概括。


  這個說法在場的眾人還是第一次說。那名年輕的修士上前一步,朝著方鶴問道:“你說,在秘境中死亡會損失一些東西,那是什麽東西?”


  “不定。”方鶴搖了搖頭說道。


  方鶴的目光落在空中,看著那刀劍之路。事實上,在秘境中死亡,損失的是各個修士們的氣運。


  每個人在死亡的時候,身上的氣運都潰散一些。而這些天地則被用來滋養這處秘境。每輪秘境收集的氣運越濃厚,就代表著有無數的人在這天地之間消亡。


  像這樣出了傳承的,怕是死在這處秘境的修士已經不知凡幾。


  並且……


  這死亡的修士天賦還極為優秀。


  隻不過,這些方鶴都不打算說出口。畢竟,氣運二字極為玄妙,對於天驕來說,更是極為在乎。


  因為這關係著他們往後的修行之路。


  如果被他們知道的話,怕是殺戮的數量再次向上增長。


  方鶴閉上了眼睛,輕聲說道:“阿彌陀佛,貧僧的占卜之術對於宗門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麽。如今能夠占卜到的也隻有這些。”


  “但在場的眾位每個人的身上都染上過鮮血,如若不減輕罪孽,怕是麵前的這條道路不好走啊。”


  “我還當什麽呢,原來是半吊子。”張飛揚輕笑了一聲,他揮了揮衣袖,原本漂浮在半空中的扇子又重新出現在他的手上。隻不過這次扇子明顯發生了極大的改變。


  那原本上好的木頭,此刻上麵已遍布劃痕,就連那嶄新的扇麵,都已經破破爛爛,不能看了,想必上麵的威勢也肯定減弱了不少。


  張飛揚不在意方鶴所說的話,但是周圍的人不得不在意啊。剛剛“甚靈”的表現實在是太神了,就像張飛揚的每一個舉動每一個攻擊都預料到了。


  年輕修士忍不住厚著臉皮問道:“那我該怎樣才能夠減輕身上的殺孽?”他說殺孽的時候有些別扭,對殺孽二字顯然並不大適應。


  那些人又不是死了,怎麽能用殺孽二字呢!

  年輕修士這話一問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就連陳與和鄭爾也不例外。


  方鶴輕聲說道:“佛門中有苦行者替殺孽過重的人承擔罪孽,了償因果。貧僧修為不到家,怕是目前根本就做不了。”


  “怎麽就做不了呢!”年輕修士急了,他趕緊說道,“快點說快點說。”


  如果“甚靈”坦白地說出的話,眾人或許會將信將疑,可如今“甚靈”藏藏掖掖的,他們的心底更像是被貓撓了一下,更想知道答案了。


  方鶴猶豫了一下,像是承受不住他的勸說,說道:“跟貧僧做一筆交易即可。”


  年輕修士:“交易?”


  方鶴點了點頭,閉目,麵上一片清心寡欲的樣子說道:“對,交易。跟貧僧進行交易之後,便代表著跟貧僧有了因果上的聯係,這樣一來,貧僧就能夠替大家承擔這份殺孽了。”


  “畢竟,這裏麵也有我的一份……”


  年輕修士愣了愣:“可是做什麽交易呢?”此次前往秘境,他身上都帶著的是珍貴的器具,隨便拿出一個,他都舍不得。


  倒是一旁的張飛揚看不慣一般,冷笑道:“如果想要交易的話,還猶豫什麽,靈點就成啊。”


  “畢竟,我們的甚靈大師將他所有的東西都獻給了佛祖啊。”張飛揚的眉目一挑,目光落在方鶴的身上,帶著幾分挑釁說道:


  “對吧,甚靈大師。”


  他原本以為“甚靈”的神情會極為不甘,卻不想“甚靈”飛快地點了點頭說道:“對,沒錯。”


  張飛揚愣了愣,這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他驚訝地抬眼,目光與方鶴相對,卻從他的眼中看到幾分謝意。


  張飛揚:???


  方鶴:這張天驕真是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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