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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嚴禁盜文)

  俞均成的臉上噙著笑容, 他的視線落在許讚的身上, 帶你幾分淩厲。


  他輕笑了一聲, 朝著張倫說道:“張會長,自家小弟, 目光短淺,讓你見笑了。”他伸手,手指輕輕地將張倫的劍移開,隨後將胳膊架在許讚的身上,說道, “這人我會親自教育, 一定會讓張會長感覺到滿意。”


  許讚聽著這句話,雙腿有些發軟。雖然停留在他脖子上的劍撤去了, 但他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好像已經走到了盡頭。


  他好像沒有做錯什麽吧?


  俞均成看了許讚一眼,許讚便立刻明白了什麽。他苦兮兮地從自己的儲物腰帶裏拿出一張帶著靠背的椅子,奢華的椅子上蓋著一層又一層毛絨絨的皮毛,在靠背和靠手上又墜著幾顆鮮豔的寶石,奢華而又舒適。


  俞均成一撩自己的衣袍,當衣袍徐徐地落下之後,俞均成便坐在了這個寶座上,他修長的手指撫摸著靠手上的寶石,一副理所當然地說道:

  “我確實是俞均成。之前之所以隱瞞身份, 著實是因為仇家太多。如今看到張會長之後, 就覺得很是放心。畢竟, 張會長絕對會保護住我這麽優秀的劍法天才的。”


  張倫的嘴角微抽。許俞均成的話雖說是事實, 但怎麽聽還是讓人覺得有幾分不爽。他沉聲“嗯”了一下。


  倒是何年,琢磨了一會兒,覺得有幾分不對。他開口問道:“那你為什麽要跟在方鶴的身後呢。”


  俞均成的名頭他們這裏的人可都是聽過的。隻有別人為他服務的份,還從來都沒有聽說,他跟在別人的屁股後麵,凡事以某人為先。


  何年之前可是看到過,方鶴讓俞均成熬夜做了那十二冊的數學書,俞均成可是絲毫沒有偷工減料。


  俞均成的笑容就這樣僵在了臉上。他嘴唇翕動了幾下,正準備用借口搪塞過去的時候,便聽到方鶴清亮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貧僧之前同俞天驕進行比試。他在劍勢上有幾分不足,因此向貧僧請教。佛祖曾經說過,三人行必有我師。俞天驕謙虛的品質著實讓貧僧慚愧不已。”


  俞均成聽到這句話,都不由輕咳了一聲。他不知道佛祖有沒有說過這些話,他倒是挺佩服方鶴的這張嘴的,簡直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許讚活了這麽多年,聽過很多關於俞均成的事跡。前幾年還跟在俞均成身旁的時候,聽過不少人拐著彎兒的誇俞均成。


  但從來沒有人誇俞均成謙虛的。


  俞均成從來都不是什麽謙虛的人。傳說他被檢測出天生劍體之後,劍法協會有許多劍客想收俞均成為徒,但都被俞均成拒絕了。


  他那個時候,年齡才七八歲,就有著不可一世的傲氣。他在劍法協會總部,當著所有人的麵說道:


  “我這一輩子絕對不會拜任何人為師。拜誰為師都是在重複對方的道路。我要以自己為師,走自己的道路。”


  “劍,即我。”


  這樣一個天才劍客,居然會低頭請教修仙的問題?許讚是第一個不信。就連何年他們也把目光投到了俞均成的身上,等待著他的回答。


  俞均成還能怎麽說?

  方鶴這個借口是目前來說比較完備的借口了。況且……俞均成聯想到那個沒有天賦的石岩。如果方鶴可以讓他學會陣法,那讓他更進一步是不是也很容易。


  這樣想著,俞均成微不可查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他之所以進十丈雷海,唯一的原因就是他遇到了瓶頸。


  頂級劍勢,自然是讓他對劍的領域到了極致。可偏偏,就像有一層阻礙,阻擋著他更進一步。


  他無論如何,都凝練不出劍意來。


  但是,方鶴好像也沒有啊。這樣一想,俞均成便頗為自豪地正了正自己的身子。


  他的反應被眾人看在眼裏,所有人都明白,方鶴所說的是真的。


  他在劍法上的造詣確實比俞均成要高很多!


  一時間,人們落在方鶴身上的眼神又怪異了幾分。就連許讚都不由用手帕抹了抹自己額頭上的汗。


  這個方鶴是怎樣一個神仙人物?在陣法上的天賦堪比賀葳,就連學的劍也能讓俞均成低聲下氣地請教。


  他暗自後悔,早知道他就不主動請纓過來說服方鶴進總部了。現在看來,他不僅要從分會搶人,還要從劍法協會那裏搶人。


  這是什麽奇葩事情!

  然而許讚還沒在心中後悔完,便看到坐在他身前的俞均成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微微轉頭,朝著許讚輕輕一笑,說道:


  “你來的正是時候?我們這個陣法協會剛好有一名學生在方鶴的教導下學會了陣法,今天正是那名學生加入陣法協會的日子。”


  “方陣法師的學生?”許讚麵露詫異,目光有些不可置信地落在方鶴的身上。


  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什麽天驕收過學生或者弟子的。這個方天驕所做出來的每一件事情都是讓人倍感意外。


  方鶴毫不在意地應了一聲,隨後朝著許讚發出了邀請。


  許讚大笑道:“那我可是要好好看看,方天驕教出來的弟子該是如何的驚才絕豔。”畢竟,能被方天驕看中的弟子,其在陣法上的天賦想必也不一般。


  不能邀請方天驕進總部,邀請方天驕的弟子進去也是可以的。


  許讚在心裏打起了算盤,麵上卻絲毫沒有顯露的樣子,他跟著方鶴五個人走進了陣法協會。


  這個陣法協會絕對是他見過的最破敗的協會。每一步走進去,都仿若走到了雲端裏。好在,它的占地麵積極為廣大,許讚帶來的這麽幾十號人物進來也沒有顯得擁擠。


  許讚跟著方鶴在大廳裏坐了一會兒,沒過多久,便看到了方鶴收的弟子。此刻正搖搖擺擺地朝著眾人走來。在他的旁邊,中年男子的臉色有些蒼白,他的身上隱隱帶著血氣。


  顯然,在剛剛的戰鬥中,中年男子受了很嚴重的傷。


  方鶴看了他一眼,隨後彎腰伸手摸了摸石岩的頭。石岩仰著頭看向方鶴,目光堅毅地朝著方鶴說道:“小方老師,我準備好了。”


  老會長低頭看了石岩一眼,沒有說什麽。他顫顫巍巍地從座位上站起,走向之前畫陣的地方。


  上次的陣法痕跡已經完全消失了。老會長跟上次一樣,從儲物腰帶裏拿出陣法頂級材料,按照之前的樣子,在地上畫起了測試天賦的陣法。


  一旁的許讚看到這一幕,不由有些疑惑地問道:“按道理來說,不管每個陣法協會狀況如何、星級如何,都會配置固定的天賦測試陣法,以備不時之需。為什麽這個陣法協會沒有?”


  他跟俞均成不同,他清楚地知道每個等級陣法協會的分配資源。就算眼前這個陣法協會再怎麽不濟,它也應該有最基礎的配備。


  何年頓了一下,臉上不由露出了幾分憤恨神色,他說道:“我們陣法協會青黃不接,人丁蕭條,因此從總部協會發下來的材料,全都被鄰市拿了過去。”


  “現在鄰市那個陣法協會,有足足兩個測試天賦的陣法存在!”


  像他們這些無等級的陣法協會,隻能存在最基礎的配置。而像兩個測試天賦的陣法,分明是一級陣法協會才會有的配置。


  許讚皺了皺眉:“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存在。”他的天賦雖不上頂級,但也算是不錯。一經加入,便是三星級的陣法協會。


  這算是中上等的。因此,他從來不知道低等級的陣法協會的競爭手段竟然如此肮髒和卑劣。


  何年歎了口氣:“誰叫現在,陣法師稀缺呢。”


  在他們談話間,老會長已經將測試天賦的陣法畫完了。陣法的線條流暢,剛一出世,便籠罩在一怔光暈之下。


  他緩緩地站起身來,朝著石岩說道:“孩子,過來吧。”


  石岩點了點頭,他的目光落在眼前的陣法上。這陣法,跟三年前所見到的分毫不差。他深呼吸了一口,朝前邁出去了一步,一腳踏入陣法之中。


  陣法升起了一道光芒把石岩籠罩在裏麵。石岩深呼吸了一口氣,按照方鶴之前所交代的那樣,摒除一切的雜念,專心致誌地思考起來。一串串數字自他的腦海裏劃過,帶著神奇的數理交錯的痕跡。每一次數字的相差,都會產生激烈的火花。


  人們看到石岩底下的陣法亮起了光芒,白色在他的身下微微流轉。


  老會長歎了一口氣,他微微側頭,似乎不忍心看到接下來的一幕。那白色跟三年前的一模一樣!

  “當真不會有奇跡嗎?”何年喃喃地說道。他的目光望向方鶴,神情中還帶著幾分希翼的神色。


  “再等等。”方鶴的臉上極為鎮靜,似乎眼前發生的事情全然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的這樣悠然的心境,竟然也在無意之間安撫了何年緊張的情緒。他搓了搓手,壓下了心底所有的疑惑。


  眾人耐心等了一會兒,每過多久,便感覺到石岩身下的陣法,靈力流動的速度突然快上了不少。一瞬間,那穩如磐石的白色突然從內部被人渲染,染上了幾分淡藍色。


  雖說淡藍色這個天賦,在陣法協會上算不得什麽比較高的陣法。但是在場的人,除了許讚之外,都明白,這代表著什麽!

  這代表著一個從無到有的跨越!


  這對於陣法協會來說,他會產生巨大的轟動!

  老會長的手微微有些顫抖著,他喃喃地說道:“真的!真的實現了。”何年扶著老會長,看到這樣的景象,他這一個大老粗也不由地感覺到鼻頭一酸,眼眶一紅。他相信,憑著石岩這個孩子對於陣法的熱愛之情,隻要給他機會,他都有可能一躍千裏。


  就連俞天驕,都忍不住轉頭朝著方鶴說道:“這樣看來,我倒是有些相信,這個孩子能夠超過賀葳了。”


  他堅定地說道:“一天比一天相信著。”


  許讚一臉莫名地看著老會長和何年二人,再聽到俞均成說的話之後,他終於抬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確認一下事實。


  沒有錯啊,這個陣法上的顏色隻是淡藍,按照天賦來看的話,方天驕這個徒弟在陣法上絕對不會有任何成就。


  更別說是超過賀天驕了!

  許讚頓了頓。他臉上的疑惑著實太過明顯了。俞均成朝著他揚了揚下巴,說道:“你是不是覺得他們的反應太過了?”


  許讚還沒說話,但他臉上的神情明明白白地告訴著俞均成。俞均成的目光盯著許讚,饒有興趣地說道:“那你知不知道,這個石岩在七天前,在陣法上沒有絲毫的天賦。”


  許讚一驚:什麽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俞均成頓了頓,“這個石岩在方鶴的手下七天,就變成了眼前這個樣子。”


  他現在有點明白了,隻有把方鶴捧到一個較高的位置,這樣一來,他成為對方的童子或者是學生才不會顯得丟臉。


  他決定了,從今天開始狂吹方鶴!


  眼前這個樣子是什麽樣子?

  許讚一瞬間明白了俞均成的意思。他的心髒在這一瞬間怦怦直跳了起來。那可是從白色變成了淺藍色!

  這意味著什麽!

  從此以後,每個人都有可能修煉起陣法,加入陣法協會。這對於一直以來人員稀少的陣法協會來說,該是多大的喜訊!


  許讚完全想象得到,當他把這則消息傳遞回去的時候,整個陣法協會會有什麽反應。


  如果這一切都是方鶴想出來的。


  那麽——


  去他麽的賀葳。賀葳這小子能夠跟方鶴並肩放置在一起嗎?許讚被自己腦海中的聯想給震撼到了,直到石岩從陣法中站了起來,他也依舊沒有回過神來。


  老會長的目光落在石岩的身上,帶著幾分的欣慰。他說道:“你確實有入陣法協會的資格了。但是因為你天賦的原因,按照常理來說,我們需要做一個測試。”


  老會長伸手,從腰帶裏遞出了幾塊靈晶說道:“那就是刻畫一個陣法。”


  為了防止石岩的緊張,就算是老會長,也不由出聲安撫道:“孩子,不要緊張,就跟往常一樣去麵對這些陣法吧。但凡畫出一絲陣法圖,就算成功了。”


  石岩下意識地看向方鶴,見方鶴含笑地朝著他點頭示意,他的心中充滿了無限的勇氣。他輕聲嗯了一下,隨後伸手從老會長手裏接過了那幾塊靈晶。他的手微微有些顫抖,然而當他蹲下身子,低頭準備刻製的時候,他的目光陡然變得平靜下來。


  這個時候的石岩,他已經擁有了成為陣法師的基礎素質。


  老會長在一旁點了點頭,他們誰都沒有出聲,耐心看著石岩刻畫陣法。當第一個節點卡進去的時候,老會長和何年的臉上洋溢出些許的笑容。他們緩慢等待著,看著石岩極為熟練地將接下來的靈晶卡入了進去。


  每個節點都嚴絲合縫!


  老會長和何年互相對視了一眼,眼中流露著滿意和驚歎的神色。這種和節點的契合度,哪怕是他們,都無法做到完美。但是石岩居然能夠做到!

  這樣一來,接下來的引陣和成陣就不再是個問題了。


  石岩運轉靈氣完成最後一個勾線時,便站了起來,退到了一旁。老會長忍不住朝著他點頭,嘴中不斷誇讚著“好”字,他站了起來,腰板挺得老直,直接踏入到陣法之中。


  靜心凝神。


  他原本高昂的情緒,在這一瞬間竟然變得寡淡了起來,內心波瀾不驚。老會長在這一瞬間,便感覺到了這個陣法的不同之處。他的目光落在石岩身上,聲音中帶著幾分驚異地問道:“這是靜心陣?”


  靜心陣!

  這個陣法可不是普普通通的陣法師能夠畫出來的。老會長看到石岩愣了一愣,最終點了點頭,一副頗為自豪的模樣朝著他,說道:“這個陣法,可是小方老師教給我的!”


  “隻要按照這樣的陣法圖刻製,無論是誰,都能學會。”


  老會長和何年的目光一瞬間落在方鶴的身上。方鶴點了點頭,朝著眾人說道:“這個靜心陣的陣法圖,我會跟教學方法一起交給陣法協會。”


  許讚點了點頭。他原本以為拿到這個教學方法會是比較困難的事情,哪想到方鶴主動提出了。他一拍胸脯,高聲說道:“果然不愧是方天驕,居然有如此的氣魄!”


  “在這裏,我先陣法協會承諾,用方天驕的陣法圖刻製的靜心陣,我陣法協會會將抽取的費用打入方天驕的卡中。”


  這倒是意外之喜!


  方鶴垂了垂眼,目光微垂,一本正經地說道:“許道友謬讚了,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畢竟,我也算是陣法協會的一份子。況且,我也沒有晶卡,許道友就算想給我靈晶,也沒有地方可以給我。”


  他義正言辭,將一個不慕虛名、不重名利的大仁大義的和尚呈現在眾人眼前。


  許讚卻過意不去,他開口說道:“這怎麽可以!不就是晶卡嗎?辦不就是了。”


  然而這個小城市真的太小了,連辦卡的錢莊都沒有。


  方鶴他們商定了一下,決定來到鄰市辦理一下晶卡,順便看看這裏的情形怎麽樣。


  在戰鬥結束之前,陣法協會就有向大眾公布過——他們旁邊的鄰市已經有一大半籠罩在十丈雷海之下。


  他們在商討的時候,許讚才知道四個小秘境挪動的事情。他從總部出來的時候,還未曾聽聞過。因此當得知方鶴他們要來鄰市時,他便主動要求過來看看。


  就這樣何年引路,方鶴和俞均成、許讚一起來到了鄰市。


  鄰市的距離並不是很遠,方鶴他們趕了大概一炷香的路便到了城門口。鄰市的城牆很高,威嚴地聳立在那裏,看不見盡頭。


  城門口進出的人並不是很多。但仔細一看,都能看出來往的行人臉上,都帶著幾分惶恐不安的神色。


  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便明白,眼下城裏的情況怕是有些不妙。


  方鶴他們通過盤查,來到了城內。


  城內被十丈雷海分割,劃出清晰而又明確的界限來。方鶴可以清楚地看到,左半邊的天空還是明亮的,重重的陽光從上麵照射進來,帶著溫暖的味道。可一線之隔的右半邊,天空黑的,將所有的一切都遮蔽在內。


  方鶴剛抬眼,便看到一道如同嬰兒手臂般那麽粗的雷電從上空劈落下來,直接砸在底下一個建築的上麵。原本以為那幢建築會被劈成兩半,卻不想,瓦片上麵一道流光閃過。


  建築完好無損。


  方鶴微微抬眼,便認出那是陣法的痕跡。他的目光落在一排排的建築上,可以清楚地看到,每幢建築的瓦片上麵都蘊含著陣法的奧義。


  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便來到了錢莊門口。


  錢莊頭頂是白天,在這裏行走的人們完全不用擔心時不時會有雷從天空中劈落。它的兩旁旗幟飄揚,上麵毫不見外地畫著一枚枚銅錢,極具世俗氣息。


  俞均成撇了撇嘴:“這不就是成運家開的錢莊嗎?”


  成家錢莊,第一重天的頂級錢莊。


  看到這四個字的一瞬間,俞均成朝著方鶴說道:“既然是成運家開的錢莊,那麽小方老師你就完全不用擔心了。成運這家夥不怎麽樣,但他家開的錢莊還是在這裏有一定的信譽度的。”


  方鶴輕聲嗯了一句,抬步走了進去。


  錢莊很寬敞,裏麵排隊的人並不是很多,所有人的交流都是輕聲細語的。方鶴在前台先領了一個號,最後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這裏的一切,倒是和地球上的銀行有幾分相似。


  他在座位上沒等多久,便叫到了他。坐在櫃台前麵的是一個漂亮的女修士,她漂亮的長發披在她的肩上,嘴角揚起親切的笑意,朝著方鶴說道:

  “請問需要辦理什麽?”


  方鶴道:“我想辦卡,順便再把這兩張卡裏的靈晶轉進去。”他說著,便將手裏的晶卡遞了過去。


  這兩張晶卡都是石岩父親給他的。其中一張是石岩的學費,整整三十萬靈晶,還有一張則是石岩入了陣法協會之後,他父親硬塞在他手中的,整整六十萬靈晶。這兩張晶卡裏麵的靈晶數量加在一起,便有九十萬的靈晶了。


  比方鶴在中央大陸的還要多!


  方鶴看著櫃台前麵的女修士快速地幫她辦理完事項之後,便將一張嶄新的晶卡遞到了他的麵前。


  從這以後,方鶴便有了屬於自己的晶卡了。


  當方鶴從櫃台前離開的時候,許讚還怕方鶴不把晶卡號給他,便一把奪了過來,記住了上麵的號碼,再將它還了過來:


  “這樣一來,方道友你便等著我們陣法協會將靈晶打過來吧。”他在昨天,便將方鶴的事情跟陣法協會說了,想必不需要多久,便能等到陣法協會的回複了。


  方鶴很滿意。他將晶卡拿回來,放在了儲物戒指裏,想必過不了多久,他的晶卡中便會多出一筆數額了。


  他們沒有在鄰市久留,隻在周圍逛了一圈。但即便如此,他們也能夠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


  鄰市在十丈雷海移過來的時候,各大協會便立刻調動人手,做了一定的保護。像他們之前所看到的刻在瓦片上的陣法,就是陣法協會的手筆。可即便這樣。十丈雷海之下,依舊沒有多少人敢走動。甚至於,大部分人從那裏搬了出來,到了安全的區域落住。


  然而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方鶴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就在他辦晶卡的那麽一點時間裏,十丈雷海又向前挪動了一段距離,想必用不了幾天,這座城市將會被十丈雷海給完全覆蓋。


  當他們離開鄰市的時候,何年顯然有些憂心忡忡。他擔憂地說道:“按照這樣的趨勢,怕是不過七天,十丈雷海就會出現在我們城市的上方。”


  他們可沒有鄰市那麽大的手筆,根本抽不出人手,在每一座房間上都刻畫出陣法來。


  何年回到小城市的時候,立刻將情況反映給老會長。老會長便將其他協會的人召集在一起,方鶴在這個簡陋的陣法協會中,再次看到了之前在高台上出現的人。


  他們一進來,便朝著老會長所在的方向走去,每個人的麵色都極為沉重。所有人都能夠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在他的頭頂。


  當他們召開完會議之後,便又重新離去。沒過多久,小城市的上空又盤旋起一道道警報聲。


  警報聲讓居住在這座小城市的眾人心中一驚。他們立刻從房屋裏趕了過來,再度來到了小廣場上。


  很快,眾人便聚集在了一起,聽著老會長宣布了一條消息——從今天開始,全城戒嚴,等待著十丈雷海的侵入。


  他們將先前商量好的對策一條一條地交代了下去。到最後,人群退散,小廣場的人全都退散了下去。


  老會長身體一癱,直接坐在了座位上。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整個人顯得極為疲憊。


  其他協會還好,雖然都是低星級的,但總的來說人手充足,在小城市的守衛上,能夠盡到自己的一份力。


  但唯獨陣法協會,人手不夠。別說跟鄰市那樣,在每個屋簷上都刻畫上保護陣法,就連城牆上的陣法,都不知道能能夠在十丈雷海移過來的時候,完善加固完畢。


  老會長側頭,朝著何年問道:“你說,我們能不能從相鄰的幾座城市裏借調一下陣法師過來。”


  這是目前他們唯一能夠想到的方法了。


  何年搖了搖頭,口中吐出一個字:“難。”


  不隻是他們這座小城市,隔壁的幾座城市也探查到了鄰市的情況,此刻正忙著給自己城市加固保衛,根本不可能再抽調出一批人手過來。


  老會長何嚐不知道這點。他隻是心中還抱著一點期待而已。他歎了口氣,最終喃喃地說道:


  “這可怎麽辦!”


  如果因為他們陣法協會的緣故,導致這座城市人員傷亡人口數量增長。那麽,老會長覺得自己永遠不可能原諒自己的。


  許讚站在一旁,此刻也拿不出主意來。此番跟他前來的,都是保護他的、實力高強的修士,根本就沒有帶來任何一個陣法師。


  而除了相鄰的幾座城市,其他城市距離這裏,路程所需的時間頗長。再加上陣法師舟車勞頓,怕是等到他們到了,所剩時間也不多了。


  氣氛一時間有些沉默。


  許讚這時才想到,為什麽各大協會要在每座城市處都設立一個分會,這樣一來,幾大協會相互合作,才會共同保護好一座城市。但與此同時,任何一個分會的人手缺失,都會造成巨大的隱患。


  就像眼前的陣法協會一樣。


  許讚下意識地朝俞均成看了過去,便看到此刻俞均成在看向方鶴。不知道怎麽的,俞均成的心中總有一種預感,那就是方鶴能夠解決眼下的這個難題。


  即便這個想法有多麽荒誕,但俞均成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方鶴,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麽計策?”


  俞均成的聲音有些沙啞,目光緊緊地鎖在方鶴的臉上,不錯過他一絲一毫的表情。


  方鶴此刻正在低眉思考著什麽,他的手輕輕撫摸著杯口。杯口茶霧沸騰,濃濃的茶霧模糊了他的眉眼,遮掩住他的神情。被俞均成叫到後,他將手裏的茶盞放下。


  陶瓷做的茶盞跟木桌相撞,發出清脆的響聲。方鶴抬眼,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一般,他的眼神在光的折射下熠熠生輝。


  他說道:“如果會長信我,不如在這座城市裏找出一批人,跟我學陣法,三天速成。”


  三天速成!


  這怎麽可能?


  但老會長一想到石岩,卻又不得不相信方鶴的話。更何況,現如今,也隻有方鶴這一個方法能夠試試了。


  方鶴的聲音相較之前的聲音來說,更為冷厲:“但在人員的選擇上,我有一定的要求。隻有通過測試的人,才可以跟我學陣法。”


  “通過測試?”俞均成揚了揚眉眼,他說道,“我還以為是每個人都能學陣法,不用進行測試。”


  方鶴道:“確實是如此。每個人都能學數學,數學的入門門檻很低,誰都能學會。但是它也分天賦好和天賦差的。天賦好的,例如石岩,他便能在七天的時間內,打好基礎,並學會一個陣法。但是天賦差的,卻很難說,可能七天的時間隻夠他們掌握一道算式。”


  方鶴將手指伸進茶盞中,他的指尖輕沾茶水,在桌子上寫寫畫畫道:“而現在時間緊迫,教天賦差的學生顯然來不及了。隻有通過測試,篩選出天賦好的學生,這樣一來,便能夠完成快速教學。若是日後度過這個危機,這一群學生,也將會是陣法協會的第一批陣法師。”


  現在的情況緊急,完全跟石岩的情況不同。因此,三天的時間隻能讓他把保護陣的理論知識給研究出來,然後用填鴨式的教學,塞入每個來學習陣法人的頭腦中。


  老會長點了點頭,他明白了方鶴的意思,思考了一會兒,朝著方鶴問道:“那你需要多少人?”


  “四十九名。”方鶴說道。


  老會長點了點頭說道:“好。”


  既然有了方案,就要實施下去。因此,沒有一個人停留,全部行動了起來。方鶴花了十分鍾的時間,出了三四道題,把它寫到了一張紙上。這幾道題,考驗的是一個人對於數學的敏銳。


  能做出這些題目的,學起數學來也不會覺得困難。


  做完這些之後,方鶴便來到了走廊上那一整排的陣法圖麵前,學起了保護陣法。


  無論是老會長好事何年,其實都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那就是方鶴會不會保護陣。


  保護陣其實分為很多種,其中線條越簡單的,它的保護能力就越弱。方鶴在這些陣法圖裏搜尋了一會兒,最終將目標定在了倒數幾張陣法圖上。


  方鶴挑選的陣法圖,名字叫做九回陣法。當一道攻擊擊打在這個陣法時,那道攻擊的力道便會自動分散,經曆九次回折之後,所殘餘的力道便不是很多了。


  保護力道還可以,最重要的是,方鶴將它改良一下之後,所使用的靈晶便不會很多。


  方鶴從儲物戒指裏拿出一張空白陣法圖。這張空白陣法圖是許讚離開前塞給他的。許讚作為陣法協會總部的人,他還要去隔壁幾座城市看看,了解一下他們的情況。


  空白陣法圖摸起來的感覺有點像羊皮卷,無論怎樣撕扯,它都不會輕易毀壞。方鶴閉上眼,將靈識落在上麵,開始逐步刻畫起自己改良過的九回陣法。


  刻製陣法圖的感覺很奇特。方鶴感覺自己就像置身於一片密閉的空間裏,周圍都黑漆漆的,唯有他拿著靈晶,坐在地上刻畫著陣法。


  他靜心下來,將自己改良過的陣法一步一步地刻畫起來。當陣法形成的時候,方鶴明顯能夠感覺到一陣光芒從他眼前閃過。當他重新回過神來的時候,手上原本空白的陣法圖上印製上了他剛剛改良的九回陣法。


  九回陣法的原理很簡單。但方鶴依舊要將它們的步驟一步一步分解開來,全都轉化為簡易的數學題。


  這個過程看似簡單,但實際操作起來卻很複雜。方鶴用筆畫滿了十多張、二十多張的紙,直至月上柳梢頭的時候,他才將第一天要講的理論題給標了出來。


  第二天早上,方鶴便見到了老會長他們連夜找的四十九個人。


  這些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但毫無例外的時候,當看到方鶴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時候,他們臉上的神情都帶著幾分質疑。


  為首的是一名二三十歲的女人。她的兩腮如霞,身姿搖曳,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幾分女人的風情,可偏偏,在她的鎖骨處,一道刀疤橫穿而過。隻要這刀疤再往上些,就能刺穿她的脖頸,讓她一命嗚呼。


  可偏偏,那女人笑得極為歡暢。當她的目光落在方鶴的臉上,軟糯的聲音百年從她的口中傳出,帶著幾分調笑道:


  “如果老會長早說教我們的師父是如此年輕俊俏的青年,不需要他說,我都會前來看一眼。方道友是吧,今天晚上,不知道我能不能來找你呀?”


  她的尾音微微上翹,帶著些許的鼻音,尤其顯得幾分勾魂的味道。圍繞在他旁邊的男子,聽到他這句話,目光不善地朝著方鶴看了過來。


  一瞬間,便讓方鶴拉足了仇恨。


  方鶴輕咳了一聲說道:“我確實是你們的師父。現在的情況大家都知道,不必我再多言。你們在這三天時間所能夠做的事情,就是聽我上課,然後把我上課的內容全都學會。”


  女人見方鶴沒有回答他,也不惱,就這樣笑意盈盈地望著方鶴,那如水的眼眸中仿佛飽含著深情,無論誰望進去,都會心頭一顫,讓人不由沉溺在其間。


  站在他旁邊的男子,聽到他這句話,不由地冷哼一聲說道:“大話誰不會說,我還說我比賀葳還厲害呢,你要讓我們看到你的本事。”


  “之前我可聽老會長說了,說你能讓我們三天之內速成陣法,現在看來,是騙人的吧。”


  他們不知道老會長發了什麽瘋,硬是要求他們跟著眼前這個青年學陣法,還說在陣法上沒天賦也沒有關係。但老會長發瘋了,他們可沒有。


  他們雖然不了解陣法,但也知道一件事情——


  三天速成陣法,根本就不可能!

  男子話中的挑釁和質問的語氣非常明顯,他身旁其他人也點了點頭,事實上,他們也是這樣的想法。他們原本以為這樣挑釁的話,足以讓眼前這個小年輕放棄教他們的打算,可不想他們麵前的小青年朝著他們微微一笑道:


  “三天嗎?”


  方鶴輕笑出聲,他的目光落在眾人的臉上,微微拖長了聲音,朝著他們說道:“三天確實太長了。不若這樣……”


  “兩天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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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意外,明天日更九千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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