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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嚴禁盜文)

  方鶴此時根本就不知道俞均成的內心紛雜的心思。他此刻所有的心神都投入到陣法圖當中。


  陣法圖和那些刻製在陣法書上的圖紙有著明顯的區別。後者像是地球時代的普通教科書, 而前者, 則是那些精心製作的教學視頻。


  陣法圖融入了製作者的思想和內涵, 甚至可以從旁觀看製作者刻製陣法的整個過程,並能夠反複播放。小到一個細節, 大到整個整體,都能夠讓方鶴進行細致入微的觀察。


  方鶴的靈識幻化成為一把把奇形怪狀的尺子,將陣法的每個數值進行記錄,不斷默念著陣法上麵的每根線條最佳的數值和搭配位置。


  方鶴這一計算便計算了很久。


  日暮西沉,這座小城市的一切都歸入暮色。周圍的世界寧靜而又安詳, 偶爾還能聽到幾聲倦鳥歸啼的聲音。


  俞均成蹲在方鶴的身旁, 懶散地打了一聲哈欠。他的目光落在方鶴的身上,帶著幾分不解。


  即便他對陣法並不了解, 但他也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入陣入了兩個時辰的。


  他勉強打了一個哈欠,視線向旁邊一瞥,便看到本來不屑一顧的老會長,此刻跟他一樣,蹲在角落裏,努力睜大眼睛看著方鶴。他的眼球旁遍布鮮紅的血絲,看起來極為恐怖。


  一旁的壯漢也在旁邊咽了咽口水,眉宇間充滿著擔心的神色。他一邊看一邊朝老會長問道:“這個……小兄弟沒事吧。”


  壯漢斟酌了一下用詞, 這才發現, 直到現在, 他還沒有和麵前的兩個人互通過姓名。


  壯漢戳了戳俞均成, 臉上揚著一抹憨厚的笑容,他對著俞均成問道:“喂,小兄弟,我叫何年,你叫什麽名字。”


  俞均成抹了一把臉,語氣沉重地說道:“我叫成運。”


  “成運!”何年將這兩個字在口中重複了幾遍,總覺得這名字有點耳熟。突然,他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地說道,“小兄弟,你跟一個天驕重名啊。成運,這不是那個符篆協會有名的天驕麽。”


  他同情地看了一眼俞均成:“跟這種天驕重名,小成兄弟你一定活得很辛苦吧。”


  俞均成嗬嗬一笑。跟成運重名的人活得辛苦不辛苦他不知道,反正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他俞均成,一代天驕,居然成為一個假和尚的小弟,他之後的日子絕對會很辛苦。


  他死命地護住自己的馬甲,朝著何年點了點頭,目露悲痛,嗓子甚至有些許的哽咽。


  等到方鶴從陣法圖裏回過神來後,便看到自己的新晉小弟俞天驕和壯漢何年兩眼對視,執手凝噎的模樣。


  這種演技,當真有他一半的水平。


  他輕咳了一聲,把兩人的注意力拉了回來,剛想說些什麽,便看到一張蒼老的麵容出現在他的麵前。


  老會長激動地繞著方鶴走了一圈:“小兄弟,你叫什麽名字呀,什麽時候學的陣法,要不要加入我們的陣法協會啊?”


  一連串的問題朝著方鶴砸了下來,讓方鶴一時有些懵逼。他眨了眨眼睛,目光從俞均成的身上挪了過來,落在老會長的身上,帶著十足的疑惑。


  老會長可不管這麽多。他拉著方鶴的衣袍,朝著陣法協會內部走了進去,一邊走,一邊詢問著:


  “那些陣法圖上的陣法,你都學會了哪些?”


  他問這話的時候,神情中帶著明顯的期待。昏暗的光線交替穿梭,落在他皺在一起的臉上。他在等待著方鶴的回答。


  沒有四五個,也有兩三個吧。


  然而,方鶴卻搖了搖頭,真誠地回答道:“沒有學會,一個都沒有。”


  聽到這個回答,老會長停止了腳步,就連俞均成和何年都有些驚訝地抬起頭看了過來。


  入陣這麽久,一個陣法都沒有學會?


  除非方鶴睡著了,不然肯定不可能。


  但睡著和入陣的區別,在場所有人都能夠輕易分辨出來。剛剛方鶴身上的氣息明顯呈波動的姿態,他的靈力內斂,好似蟄伏在一角,暗自醞釀著什麽。


  怎麽可能就沒學會呢?

  三雙眼睛齊齊地落在方鶴的身上,準備等待著他的回答。


  方鶴確實沒有說謊。


  他的靈識落在那些陣法圖的上麵,自發地開始解析裏麵的內容。陣法圖裏麵的各項數據此刻都已經印在了方鶴的腦海裏。


  按道理來說,隻要他想,他就能輕易地將陣法圖裏麵的陣法給刻畫下來。


  但……


  方鶴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隻覺得自己的眼睛有些發酸。剛剛他看的那些陣法圖確實是一個好東西,他從中學到了很多新奇的手法,但是當他的目光落在陣法圖上時,瞬間他的視線就被密密麻麻的光點所占據。


  他發現,這些掛在陣法協會的陣法圖,它們的命門更為致命。因此,在看到那些光點時,方鶴的大腦便自動運轉開來。


  他將剛剛采集到的數據重新排列,開始在腦海裏完善剛剛看到的陣法。直到剛才,他才把一張陣法圖給修改完畢。


  何年敏銳的發現方鶴的神情略顯疲憊,他便岔開話題,朝著老會長說道:“問這些幹什麽,大兄弟估計現在精神不濟,所以……”


  他話鋒一轉:“我們去測測大兄弟在陣法上的天賦吧。”


  老會長點了點頭,他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他轉過身去,身體又重新佝僂了起來,他的聲音低沉而又蒼老:“跟我走吧。”


  氣氛有些沉悶。


  自從當方鶴說出一個都沒有學會的時候,何年臉上高興的神情收斂了不少,倒是老會長,那雙小眼睛裏精光閃閃,像是在思考著什麽。


  這個陣法協會的內部很小,整個空間都極為昏暗,看不清前進的道路,就連擺放在內部的桌椅等,都是極為普通的木材做成。


  如果不是外麵掛著一個牌子,方鶴很難想象這裏居然是一個陣法協會。


  狹小而又幽閉。


  方鶴跟著老會長走了進去,來到了陣法協會後門處一個較為寬闊的地方。昏暗的天光從破敗的牆壁中傾斜而進。


  何年熟稔地上前一步,正準備從自己的儲物腰帶裏拿出靈晶。下一秒,他的動作就被老會長給製止住了。


  何年驚訝地回頭,便看到老會長一臉嚴肅地說道:“我來。”


  短短兩個字讓何年的臉色微變。他退後了一步,看著老會長彎下腰,將手裏的靈晶一個一個地放入空氣中的節點中。


  老會長手裏的靈晶跟他剛剛拿出來的靈晶不同。那些靈晶比之何年手中的更為晶瑩剔透,即便在如此昏暗的環境中,還散發著些許的微光。


  這是頂級靈晶。


  何年轉頭看著方鶴,朝著他說道:“老會長很看重你,要知道,他已經四五年沒有為某一個人專門布陣了,還是這種測天賦的陣法。”


  之前,但凡有人要來測天賦,老會長都不出麵,全是由何年來負責的。


  老會長的手很穩,將靈晶一枚一枚地插入進節點中。之後,他頓了頓,猶豫了一會兒,便從儲物腰帶裏拿出了一樣東西——


  是一個用特殊材料做成的圓形。圓形通紅,散發著瑩瑩的光輝。方鶴認得這個,因為這個圓形,跟他的三角形、半圓形一樣,是製作陣法的頂級材料。


  頂級材料雖然能夠讓陣法的威力更為強大,但與此同時,也提高了對陣法師實力的要求。


  頂級陣法材料具有一定的靈性,比靈晶這些死物要難掌控一些。方鶴可以明顯感覺到,當那個圓形的頂級材料靠近各個節點的時候,它明顯不受控製起來,在老會長的手中橫衝直撞。


  老會長的手如同鐵鉗一般牢牢地將這圓形材料拿在手裏,緩慢地靠近,鑲嵌在節點中。


  圓形材料越靠近掙紮得越厲害,但到最後它還是被無情地安進了陣法中。當它進入陣法之後,方鶴明顯地感覺到眼前這個還未成形的陣法有了些許的不同。


  它更有活力,也更顯得神秘。


  這個圓形的頂級陣法材料隻是一個開始。接下來,老會長的手沒有停過,一個又一個的頂級陣法材料從他的儲物腰帶中拿了出來。


  那個陣法逐步完善起來,周圍的氣息也發生了極大的改變。方鶴甚至可以敏銳地察覺到,這個陣法更具生命氣息,波動也更加活躍。


  何年到最後沒有任何感覺了。他蹲坐在方鶴的身旁,朝著方鶴調侃道:“小方兄弟,你覺得你測試出來的天賦會怎麽樣?”


  “老哥我在這裏待這麽久,基本上看到無數的人懷著期待和喜悅的心情進來,但沒有一個人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陣法師萬中無一可不是說說的。”


  何年絞盡腦汁地想著一些語言寬慰著方鶴:“就算有那麽一點天賦,比如老哥我,也不一定能夠以陣法入道。畢竟,並不是每個人都是賀葳。”


  說完這句話之後,何年為了體現自己話中的真實性,還不忘拉一旁的俞均成道:“對吧,小成。”


  一旁的俞均成愣了一下,隨後抬眼便對上了方鶴含笑的目光,他的心驀地一抖,果然下一秒,方鶴的聲音在他耳旁響起:


  “小成?”


  俞均成的身體有些僵直。倒是何年,像是絲毫沒有察覺到不對似的,頗為得意親切地說道:


  “對呀,小成兄弟不是叫成運嗎?成運這兩個字太高調了,我們低調一點,叫小成剛好。”


  聽到何年說的一番話,俞均成的內心簡直要崩潰了。他迎上方鶴的目光,輕咳了一聲,還沒來得及說什麽,方鶴的聲音便在他的耳邊響起:


  “小成啊,這名字倒好,挺有代入感的。”


  無論是成運還是俞均成,這兩個名字中都有小成。因此,就算這個名字不是俞均成自己的,他也能夠立刻反應過來。


  “好了……”一道蒼老的聲音打斷了三人之間的談話。老會長從地上站了起來,神情中閃過些許的疲憊。他的目光落在方鶴的身上,聲音極輕地說道,“進去吧。”


  方鶴看了一眼被刻製在地上的陣法。淡藍色的光暈在陣法周圍的線條處流轉,像是極有生命力一般縱橫交錯。


  方鶴走了進去,照著老會長的指示,盤腿而坐。他看著那些原本靜止在陣法中間的線條開始流轉起來,朝著他湧來。每一根線就像一條條繩子牢牢地將他束縛住,不斷探查著什麽。


  與此同時,老會長的聲音在方鶴耳旁響起:“如果這個陣法的顏色為白色,就證明你沒有任何陣法天賦。一旦他轉為淺藍色,哪怕隻有一絲,就可以當一個陣法師。當然,藍色越深,就證明你的天賦越好。”


  他的話音剛落,便看到原本呈現淡藍色的陣法在這一刻竟然變成了白色,而且還是極為通透的白。


  居然是真的!

  這個一秒入陣的方鶴當真是在陣法上沒有任何天賦。


  老會長歎了一口氣,在滿心的驚喜過後得到的是與之相反的答案,這讓他備受打擊。一時間老會長的容貌像是衰老了十幾年。他頹唐地朝著方鶴說道:

  “起來吧。”


  說完這句話,老會長便不再看他,轉身正準備離去。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驚呼聲響起。


  何年抓住老會長的衣袍,隻來得及說:“會長,你快看。”


  老會長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便看到原本白到通透的陣法,此刻竟然在一點一點地慢慢變藍。此刻,當他看見的時候,那些原本白得徹底的陣法此刻被一層淺藍色所覆蓋。


  這說明什麽?

  這說明陣法認同方鶴是有天賦的。有天賦和無天賦對於陣法師來說,是一道天塹。可此刻,竟然被方鶴這樣輕輕鬆鬆地跨了過去。


  這樣一來,便一發不可收拾了。那層淺藍色以極快的速度加深,最終變成澄澈的天藍色。這種天藍色就像碧空一般,擦去老會長心中的塵埃。


  老會長的眼睛直直地落在方鶴的身上,看著那藍色又以極快的速度變成深藍色,到最後,甚至藍得發黑,隱隱呈現出紫色的姿態。


  看到紫色的時候,老會長已經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了。何年的聲音帶著些許的感慨,緩緩說道:“這個天賦,在第一重天,恐怕也隻有賀葳才有吧。”


  賀葳的天賦眾人皆知。他在陣法上改革創新,那些此刻掛在陣法協會牆壁上的陣法圖,就是賀葳創造的。


  把方鶴的天賦和賀葳等同,在陣法界裏已經算是極高的稱讚了。然而何年還未說出口的是,他怎麽看都覺得眼前這個天賦陣法的顏色要比賀葳當年的還要深。


  若真是這樣,那就說明方鶴在陣法上的天賦要比陣法天驕賀葳還要高!


  這個猜測不能輕易說出口。誰都知道,賀葳的脾氣和他的天賦有的一拚。若是讓他知道方鶴的天賦,怕是會廢了方鶴。


  何年將話埋進了心底,俞均成可沒有絲毫顧忌地說了出來:“我看方鶴比那賀葳也差不了多少啊。”


  “真期待方鶴站在賀葳那小子的麵前,好好挫一挫他的銳氣。”俞均成和賀葳雖然沒有什麽太大的過節。但天驕嘛,總互相之間有比較的。


  他俞均成論在劍道上的天賦比之賀葳在陣法上的天賦差不了多少。賀葳的脾氣甚至比他還要暴戾,但偏偏追隨他的人一個比一個多,像是上趕著做買賣一樣。


  如今,總算有一個人在陣法上麵的天賦和他並肩,他也總算能夠看到賀葳從雲端上掉下來的一天。


  他們兩人說話的聲音傳來,方鶴便意識到差不多了。他裝作無力地睜開眼睛,目光飄忽地落在了老會長身上。


  老會長笑了起來。他此刻將所有的壞脾氣都收斂了起來,他朝著方鶴輕聲囑咐道:


  “可以站起來了。”


  他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眉宇之間是掩蓋不住的欣喜之色。當方鶴從陣法裏走出來後,他笑得就像是盛放著的菊花似的說道:

  “你的天賦非常好,你可願意拜我為師?”


  方鶴停頓了一下。他略作疑惑地說道:“可是剛剛你明明說……”


  聽到方鶴的聲音,老會長也想起來剛剛的事情。他皺了皺眉頭說道:“我也未曾見過天賦陣法還有這樣的變動。陣法協會那些人做出來的東西一如既往地不靠譜。”


  “隻不過不管怎麽說,以你的天賦,加入陣法協會是沒有問題的。如果你願意,還可以拜我為師。”


  說到這裏的時候,老會長一臉期待且自信地看向方鶴。


  陣法是沒有問題的,但鍋要給陣法協會背。


  第一次測試出來的白色天賦,確實是方鶴自身的天賦。他在陣法上的天賦確實同謝靈台以及老會長所說的那樣,是一名徹頭徹尾的廢材。


  而他之所以能在陣法上有讓人歎為驚止的表現,自然是因為他在數學上學得好!


  當那白色依次轉為藍色,甚至轉為深紫色的時候,他的大腦回想的是——小學數學,高中數學和大學數學。


  這些數學知識和常理按照難易程度先後被方鶴回想,陣法的顏色也按照先後順序遞增。


  因此,方鶴絲毫不意外,自己在陣法上麵的天賦。


  那個時候,當方鶴得知自己在陣法上的顏色與賀葳相同時,他甚至有些驚訝——


  感情被眾人吹噓很久的賀葳居然也隻到大學數學的程度。


  這是很多人都能到達的高度。


  方鶴思索了片刻。直到老會長再次詢問他的意見,他沉吟了一會兒說道:


  “我可以加入陣法協會,但是我目前沒有拜師的打算。”


  拜師是不可能拜的。畢竟,他這麽優秀,隻有收徒的份,怎麽可能去拜師。


  老會長的目光雖然難掩失望,但是還是很高興地點了點頭,他拍在方鶴肩膀上的手溫厚而有力度。


  他說道:“這樣也好。”


  何年在旁邊應和道:“我們陣法協會總算有新人了。”


  他們這座城市的陣法協會頹廢了這麽久,總算迎來了一個天驕。他們快速地按照流程登記好身份。


  當方鶴的名字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每一個陣法協會的人員名單上時,他就正式成為陣法協會的一員。


  方鶴從老會長的手中接過代表陣法協會的勳章時,他朝著對方神秘一笑道:“或許之後,會有源源不斷的新人出現呢!”


  對於方鶴的話,老會長和何年並沒有把他當一回事。何年撓了撓頭,粗聲粗氣地說道:“但願吧。小方兄弟可要好好努力呀,這樣就會有很多有天賦的陣法師從四麵八方趕來,加入我們陣法協會了!”


  何年口中所說的是一個天才陣法師的號召力。例如賀葳,他之前所加入的陣法協會籍籍無名,直到賀葳他在陣法師中嶄露頭角,便有很多人加入他的陣法協會。


  他所在的陣法協會甚至從最開始的無星級到最後踏入高星級行列。有許多崇拜他名聲的陣法師為了見他一麵,拒絕了其他陣法協會的邀請。


  因此,當方鶴說“新人”二字的時候,何年自然而然想到的是賀葳的事跡。


  方鶴笑了笑,沒有答話。他將陣法協會的勳章掛在自己的胸前,走出了這個略顯破敗的陣法協會。


  他環顧四望,原本以為的頹敗消失不見,目光所及之處望到的則是一副欣欣向榮的景象。原本橫躺在街頭的屍體全然消失不見,殘留在地上的血液被清掃了一番,隻留下些許的痕跡。


  就連原本損壞的房屋,此刻都在以極快的速度重新修建。想必過了一個晚上後,這座城市便會恢複原來的麵貌。


  這座城市的重生能力讓方鶴為之驚歎。


  經曆過一次戰鬥之後,人們的神情顯得很輕鬆。他們甚至優哉遊哉地再度擺起了地攤,時不時有人低頭挑選著商品。


  當看到方鶴一行人從陣法協會中走出之後,他們還好奇地望了過來。在這座城市待了有一段時間的人們都知道,在這裏,陣法協會等各類協會都已經蕭條到不行,平常沒有人會進去走動。


  方鶴輕咳了一聲,他一撩衣袍,在陣法協會門前坐了下來,從儲物戒指中拿了一塊木板,低頭書寫著什麽。他把書寫的內容擋得很牢,俞均成怎麽看都看不出他要寫什麽。


  直到他將木板亮起,俞均成倒吸了一口氣,隻見目標上寫著——


  “比賀葳還厲害的陣法師——方鶴,現在收徒!無論是否有陣法天賦的人,隻要繳納一定的靈晶,便可報名!價格高昂,誠意者優先。”


  俞均成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掩蓋住自己的震驚。他沒有想到,方鶴還真敢把賀葳的名字寫上去。


  比賀葳還厲害!


  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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