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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一步棋

  趙培誌現在心亂如麻,完全懵了。


  太子殿下怎麽會遇刺?

  難道還有其他人,對太子殿下虎視眈眈,想要害了太子殿下?


  趙培誌心裏不清楚,也不敢妄動,他想跟著林偉渡一塊上去看看情況來著。


  林偉渡卻讓人把他暫扣在前廳裏。


  趙培誌隻能心亂如焚的在前廳裏等著。


  而在林偉渡搜查的時候,趙培誌的心腹管家,已經抄小道趕去了後院,通知趙培誌的夫人,讓她帶著兒女,從密道裏趕緊走!

  今晚恐怕凶多吉少,能保一個是一個。


  趙夫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還沒反應過來,她那剛四五歲的一對龍鳳胎,就被管家塞到了她懷裏,隨之人就被推進了密道裏,完全不給她多問多停留的機會。


  林偉渡帶著人,先在前院搜查起來,查了一遍後,就直接去了趙培誌的書房。


  其他人在那翻箱倒櫃,林偉渡就站在書案前,四處打量。


  餘光瞥見桌上有一本,頁麵打卷的書,似乎剛翻看過,他伸手拿了過來,但剛拿起來,書裏就掉出了一封信。


  林偉渡剛拿起來,準備查看的時候,有侍衛從外麵跑了進來,驚呼著。


  “不好了,大人!趙大人自盡了!”


  林偉渡一把攥緊那封信,迅速帶著人跑了出去。


  待他回到前廳,就看到趙培誌坐在椅子上,喉管上插著一根金簪,已經沒氣了。


  林偉渡眉心一跳,喝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看守趙培誌的侍衛,跪在林偉渡麵前,聲音有點發虛,“屬下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方才他要喝茶,屬下就讓人去準備,就那麽一會兒的功夫,轉過頭,就看到他拿著一隻簪子,插入自己的喉管裏,屬下想要救他,已經來不及了……”


  趙培誌到底沒有被定罪,還是一個知府大人,想要喝口茶而已,又不需要他們看守的侍衛去準備,他們哪裏能說,一口水都不給趙培誌喝?

  他就轉身去朝趙家的下人吩咐,讓他們去準備。


  就一個轉身的功夫,幾秒鍾。


  趙培誌就掏出了早就備好的簪子,插入了自己的喉管。


  等侍衛發現不對勁事,根本救不下趙培誌。


  林偉渡看著趙培誌這忽然自盡,心裏頓時就明白了了,這是畏罪自殺啊!

  他立即吩咐道:“去,把趙家的人都給我抓起來,一個不能放過!”


  其他侍衛立即衝了出去。


  林偉渡看了看趙培誌的屍體,目光忽然落到手裏還沒來得及放下的信裏,他心念一動,打開信來看。


  但不看不知道,這一看……


  林偉渡麵色巨變。


  ……


  沒多久,去搜捕的侍衛回來,跟林偉渡回稟,趙家其他人都在,唯獨趙培誌的原配,和一對兒女不見了。


  林偉渡心裏頓時明白過來,敢情是趙培誌早就留了後手,見勢不妙,就用自己,拖住時間,把妻子和孩子送走。


  思及此,林偉渡氣得夠嗆,他捏著那封信,立即趕回去見澹台栩。


  澹台栩看到那封信的時候,麵色同樣很難看,雙手都氣的發抖起來,恨不得當場將那封信撕了似的。


  見澹台栩如此失態,秦瑟不由得道:“這封信裏到底寫了什麽,能讓太子殿下如此不快?”


  澹台栩沒有回答,而是把那封信遞給了秦瑟。


  秦瑟接過來一看,才知道澹台栩為何如此氣憤。


  這封信,是一封認罪信,但不夠準確。


  因為,信的前麵,趙培誌以自己的口吻,承認了,所有事情都是他做的,當然不涉及鬼神。


  趙培誌說,一切都是因為他,和澹台栩因為鹽稅一事,起了爭執,就派人殺了那些工匠,利用這件事,來攻訐太子殿下。


  現在他願意認罪伏法,將一切事實供認不諱。


  而後半部又寫了,他之所以與澹台栩有所爭執是因為,他發現澹台栩私扣鹽稅,任自己人倒賣私鹽,不瞞太子的德行。


  這樣一封,又是認罪信,又是舉報信,要是送回京城,京裏的人會怎麽想?

  大概所有第一眼看到這封信的人,都會認為,這是太子殿下,怕被人舉報,逼死了趙培誌,又或者死無對證,趙培誌說太子殿下私扣鹽稅,以死明誌。


  或者還會說,這是誣陷。


  但有一句話說得好,蒼蠅不叮無縫蛋,大多數人還是會以為,太子殿下有錯。


  就算查出來,鹽稅無誤,也會有人說,是太子殿下看到這封信後,處理幹淨了。


  所以,無論如何,這封信都不能出現在世人麵前,尤其是京城那高高在上的天子麵前。


  而這樣一來,原本一個現成的,放在麵前,可以將這件事完美掩蓋過去的罪證,也就不能再拿出來了。


  本來嘛,趙培誌認罪了,澹台栩正好順著這封信,給天下一個所謂的公道和真相,還不用自己去善後周全,因為趙培誌已經死了。


  可趙培誌偏偏在後麵,留下了舉報澹台栩的話。


  這封信就此作廢。


  澹台栩焉能不氣?

  秦瑟嘖了一聲,“沒想到他們還挺聰明的,居然留了後手,太子殿下看到這封信就氣了,你焉知,這世上不會再有第二封這樣的信?”


  澹台栩氣得發抖,聽到秦瑟這麽一說,忽然愣住:“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這些人,做事周全的很,他們怎麽會沒想到,趙培誌就算留下來這樣一封信,也會先呈報到太子殿下麵前,而到了太子殿下麵前,這封信自然不會再露麵於世,那他們的打算不就泡湯了?”秦瑟扯了一下唇角,“雖然我跟他們不熟,但經過這幾次的交手來看,我覺得這背後的人,身邊有能人,思考的也很周全,不會給自己留下這麽個無用的棋子,說不定,真的有另外一封,一模一樣的信,傳回了京,而這封信,隻是用了掩人耳目,混淆視聽,讓太子殿下以為,已經截獲了這封信,轉移注意力,也未可知。”


  林偉渡一聽,連忙道:“對了!姑娘說的有可能,那趙夫人和趙培誌的一雙兒女和管家可都在逃呢!誰知道他們身上有沒有類似的信件?”


  這信件,肯定是留在關鍵時刻的一枚棋子,不到關鍵時刻,絕不會啟用。


  而一旦啟用,就沒有作為廢棋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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