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要不要洞房花燭
秦瑟說著,手腳並用地爬上床,跪坐在謝桁身邊的位置,往他胸口上一趴。
謝桁低下頭,就看到秦瑟微微抬起頭,一雙被熱氣熏得濕漉漉的大眼,正盯著她。
謝桁喉結動了動,攬住她,將一旁的被子拉過來,蓋在她身上,免得夜涼凍著,隨後才沉聲道:“若是想說,你自然會說,若是不想說,我問了也無濟於事。”
秦瑟撇嘴:“你都沒問,怎麽知道我不想說?”
謝桁覺得這丫頭是在跟她沒話找話說,便失笑道:“好,那我問問你,在王家都看到了什麽,發生了什麽事?”
秦瑟見謝桁那麽上道,咧嘴笑了起來,往他懷裏拱了拱:“王家宅子上不幹淨,有個百十年前的女鬼,死時一屍兩命,是被人害死的,死時怨氣太重,被執念困在了那宅子上,但凡入住了那宅子的女人,隻要懷孕必定保不住孩子,王嫂子的那個弟妹,也是被那女鬼所害,我就跟過去,幫忙解決了這個麻煩。”
語畢,秦瑟眨眨眼,興衝衝地看著他。
謝桁愣了下,才明白秦瑟這是等他誇獎呢,便攬著她笑了笑:“嗯,我家瑟瑟真厲害。”
秦瑟嘿嘿一笑:“是吧,我也覺得自己很厲害。”
說著,她就湊過去,親了謝桁唇角一下,像是偷了蜜似的,“嗯,這個算是獎勵我自己的。”
“哪有自己獎勵自己的?”謝桁失笑,忽然攬著秦瑟就吻了下來,“還是得我獎勵你才對。”
秦瑟愣了一瞬,瞥見謝桁紅紅的耳尖,眼珠子一轉,一雙手攀上了謝桁的胸口,拉著謝桁加深了這個吻,故意逗弄地含糊道:“主動獎勵我……你就不怕我把你吃幹抹淨了?”
謝桁眸色深深,聞言,他看了秦瑟一眼,忽然道:“你要是今晚想要洞房花燭,也不是不行。”
秦瑟瞪大了眼睛,萬萬沒想到,這是謝桁能說出來的話。
她原本以為謝桁就是個純情少年,最多打個嘴炮,嘴強王者,結果,謝桁真的吻了下來,翻身把她壓在了床上。
等到疼痛感襲身的時候,秦瑟才明白過來,什麽純情少年都是騙人的,男人本性就是個狼!
……
半夜之後,昏昏沉沉的秦瑟,一覺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渾身酸疼的起不來身,她發現,在這種事情上,男人總是能無師自通。
尤其是謝桁,還真的身體力行的解釋了,什麽叫做洞房花燭。
秦瑟頭昏腦漲的微微睜開眼,就看到屋裏早就沒人了,外頭隱約有喧鬧聲響起,像是在備菜。
她就很服氣,明明都折騰了半夜,她現下都起不來身,謝桁怎麽還有精力去做生意。
氣憤的翻了個身,秦瑟盯著床帳,盯了好一會兒,莫名勾唇笑了起來,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就在這個時候,門被人推開了。
秦瑟往外一翻身,同時也不怕熱,將被子裹得嚴嚴實實,就看著謝桁拎著一小桶熱水進來。
看到她露出半張臉,一雙眼睛撲閃撲閃的,謝桁將小桶放在了桌上,精神奕奕地走過來,“猜到你現在應該醒了,要不要起來洗漱,嗯?”
秦瑟愣了一下,刷地一下,鑽進了被子裏,連半張臉都沒了。
這下輪到謝桁愣了下,旋即勾起唇角來,去拉秦瑟身上的被子,“昨天不是還耀武揚威嗎,今天怎麽突然知道害羞了?”
秦瑟聞言,猛地拉下被子,怒瞪著謝桁,“誰說我害羞了?”
謝桁盯著她,“那你臉紅什麽?”
秦瑟一噎,“我,我這是被熱的!”她又瞪著謝桁的耳朵,咧嘴一笑:“你還說我,有本事你耳朵別紅啊!”
聞言,兩個人相對了片刻,忽然齊齊笑了起來。
謝桁其實沒表麵上,表現的那麽自如,心裏反倒更是忐忑多一些,沒想到會變成那樣的。
怪秦瑟撩撥在前。
但這話,他又不能說,心裏便在擔心,自己是不是做錯了,怕秦瑟生氣來著。
眼下倒是不怕了。
秦瑟比他想象中,更符合她上回說的性子:一條道走到黑,自己做的事從來不後悔。
謝桁思及此,彎唇笑了笑,伸手將秦瑟拉著坐起來,道:“起來洗漱吧,我做了你最愛的紅棗粥,再不起來,就該涼了。”
秦瑟一坐起來,就發現腰一陣酸軟,疼得她齜了齜牙,一下子扒在了謝桁身上,“我難受,我不想動……”
聽到她有氣無力的,聲音還帶著一絲沙啞,身子軟軟地趴在自己身上,還有點幽香,謝桁無聲地咳了一聲,扶著秦瑟,將人抱在了懷裏,突然間也有點手足無措,一雙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放,掙紮了幾秒,道:“那我抱你去洗漱?”
秦瑟有氣無力地嗯了一聲,“都是你的錯,那我就給你個機會,彌補一下吧。”
謝桁失笑,秦瑟這性子還真是厲害,不管什麽情況下,嘴上都不肯服輸,他想了想,還是無奈地抱起秦瑟,像是抱孩子似的,單手托著她的腰身,另外一隻手提起小桶,將熱水倒在一旁的銅盆裏。
然後,他把秦瑟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濕了帕子,真的像是個奶爸似的,照顧著秦瑟,給她擦臉洗手。
雖說他一臉平靜,看上去頗為淡定自若,但秦瑟還是看出來,他每次下手的時候,都得斟酌一番,頗有些手足無措,不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謝桁剛艱難地幫她擦過臉頰,見她突然笑起來,皺眉道:“你笑什麽?”
秦瑟笑意不止:“就是覺得好玩,嗯……我長這麽大,還從來沒人這麽照顧過我。”
她一個孤兒,天賦好,進了玄門,從小就各種修煉,習慣自己的事自己做,後來年紀輕輕就做了掌教,不但不能讓別人照顧自己,還得自己去照顧門下一眾小輩。
品嚐了一下,這被人照顧的滋味,就像是一顆糖,在白開水裏化開了,導致她心裏的每一寸水,都是甜滋滋的。
謝桁聞言,定定地看了秦瑟幾秒,腦子裏想的是,以前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處處需要人照顧的秦瑟。
雖說他以前沒有這麽仔細照顧過秦瑟,但每日都得他取水來,秦瑟才願意伸手洗漱。
可眼下,秦瑟說得卻是,從來沒人這麽照顧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