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燕西舟:“……”
但他隻腳下微微一頓, 很快就恢複如常, 被奚落了也麵不改色,重新回到座位坐下,反問遊丁白:“怎麽,你二十好幾還能因為貓走失了哭鼻子, 我著急這麽一下很奇怪?”
遊丁白怒:“老提這事兒還有完沒完了?那是我家公主, 養了十幾年了!不是普通的貓!再說人跟寵物能一樣嗎?”
燕西舟道:“有什麽不一樣?不都是養著玩兒。”
你就死鴨子嘴硬吧。
遊丁白“嗬”了聲,“成吧成吧, 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鍾欒握著手機轉了一圈,問:“人真是她撞的?明星碰到這種事, 就算沒有肇事逃逸可也不太好處理。”
燕西舟聞言立刻擰眉看向他, 糾正道:“什麽叫她撞的?就算是她車, 那也是司機開的車。”
鍾欒不由失笑,就這還養著玩兒呢, 口誤一句都說不得了。
燕西舟把事情簡單跟幾人解釋了一遍,眾人一聽不是什麽大事,便也沒放在心上。
遊丁白道:“要不然說相由心生呢, 果然長得好看的人都比較善良,比如助人為樂的沈小姐,又比如為公主落淚的鄙人, 至於嘲笑別人溫柔的那種人, 嘖嘖嘖。”
鍾欒笑的不行, 道:“可小船兒當年每次校草評選,票數都比你高一大截啊。”
遊丁白正等著這話兒呢, “那不還有個詞兒叫衣冠禽獸嘛?說的就是船兒了。”
燕西舟冷笑一聲,“我看你是又欠抽了。”
遊丁白立刻撲到旁邊看戲的卞洛懷裏, “洛子救我!你今天是壽星公, 船兒不敢造次!”
卞洛笑著攬住遊丁白,問:“那沈小姐今天還來嗎?”
燕西舟點了點頭,“她畢竟是個公眾人物,待在醫院反而引起騷動,留了司機在那邊處理,自己先過來這邊。”
卞洛看看時間,道:“可惜了,如果早一點的話,本來還可以給她介紹一個人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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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要配合處理車禍的相關事宜,司機和車都留在了醫院,沈心從臨時租用的專車上下來,走到私人會所門口,被要求展示邀請函時,她才想起來自己的邀請函落在之前的商務車上了。
沈心拉下臉上的口罩,“你好。”
台後的工作人員看到她,眼睛驚豔的亮了亮,笑道:“是沈心沈小姐吧?請出示您的邀請函。”
沈心解釋道:“我的邀請函忘在車上了,可以麻煩你查一下賓客名單嗎?”
工作人員臉上的笑容淡了些,但還是比對著名單看了一圈,再抬起頭來時麵上露出一絲鄙夷:“抱歉,我沒有在貴賓邀請名單上看到您的名字,不知給您邀請函的是哪一位?或許叫對方出來接您比較好。”
沈心心道燕西舟給她一張未署名的邀請函,不就是不想跟她有牽扯麽?怎麽可能出來接她?
那方臉員工注意到她的表情,以為她是喊不出人來,抬手做了個“請”的姿勢,似笑非笑道:“那您回車上取一下邀請函會更方便。”
對方雖然“您”來“您”去的,但那語氣卻莫名讓人聽了十分不適,看她的眼神仿佛是主辦方看到了蹭紅毯的低咖小明星,落在她身上的視線也由最開始的驚豔變成帶著點高高在上的審視來。
曆經千難好不容易才在散宴前趕到,就這麽走掉也太不劃算了吧?
沈心正想著對策,忽見對麵的男人目光並未過多避諱地在她身前流連,頓時感覺很不舒服。
她拉上口罩,走到旁邊偏僻一點的地方,先給司機去了個電話,得知那邊還在跟交警溝通走不開,車輛也暫時扣押了,一時也想不到其他辦法,隻好又腆著臉給燕西舟打電話。
“又有什麽事?”燕西舟接的不慢,但語氣卻很不好。
沈心有求於他,隻得好聲好氣地問:“燕總,我邀請函忘車上了,現在在會所門口進不去,你能讓個人出來接我一下嗎?”
“先是手機,現在又是邀請函,你怎麽沒把自己也落車上?”對麵很不耐煩地“嘖”了一聲,硬邦邦扔下兩個字“等著”,便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害!這人真是……!”沈心對著再一次被掛斷的電話,拍拍胸口碎碎念安慰自己:“莫生氣莫生氣,氣出病來無人替,等到哪天賺夠錢,一腳把他踹到黃浦江裏去!”
雖還隻是九月初,但晚上已經開始降溫了,且這晚似乎還要變天,風從四麵八方刮過來,沈心隻穿了一條單薄的露肩禮裙,被風這麽一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抱著胳膊又往角落裏走了些。
燕西舟從正門口走出來,便被室外的大風吹的閉了閉眼,他眯著眼看了一圈,沒看到沈心的人影,不悅地蹙了下眉。
“眼見就要下雨,人又跑哪兒去了?”他提步往迎賓處走過去。
迎賓的工作人員正撐在迎賓台上,掛著耳機在跟人閑聊,語氣嘲弄。
“你說這些明星一個個看著光鮮亮麗的,還不是巴巴的想來參加卞少的宴?說的跟真的似的,結果連誰給函都說不出,也不知真忘帶了還是來碰運氣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以為隨便哪兒刷臉都能進呢。”
“明星肯定好看不,就那個最近網上還挺火的沈心,知道吧?剛剛才見過,長得是真不錯,居然比電視上還要漂亮。我之前還以為網上都是P出來的呢!那身材,乖乖,腰細胸大屁股翹,裙子裹的緊緊的,生怕自己本錢別人看不到。不然說有錢有勢好呢?嘖,也不知道哪些人享過這豔福了……”
燕西舟抬腳就衝迎賓台下方踹了一下。
撐在上麵的方臉男連帶著差點踉蹌差點摔倒,直起身看到黑著臉站在那兒的燕西舟給嚇了個激靈,趕緊扯下耳機,躬身喊道:“燕總……”
燕西舟冷聲打斷他,問:“人呢?”
方臉男一聽,這還有哪兒不明白的?這就是來找沈心的!他臉都嚇白了,趕緊給指了方向:“沈小姐剛才往那邊去了的。”
燕西舟似多看他一眼都嫌髒,轉身就走,留下方臉男暗自叫苦不迭,這沈心既然背靠著燕總,剛才直說或者打個電話不就是了?遮遮掩掩倒害得他做了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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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西舟順著那人指的方向沒走多遠,便在花壇雕塑後麵看到了抱著胳膊縮在那兒蹲著的沈心。
後者聽到動靜抬起頭,看到他似乎嚇了一跳,睜大眼詫異道:“你怎麽出來了?我以為你叫人還得晚一會兒呢!”
燕西舟看著沈心可憐巴巴蹲在這兒就莫名來氣,“你躲在這兒,誰能找得到你?!”
“……你不就找到……”沈心的嘟囔被一件兜頭砸下來的,帶著體溫的西裝給罩住了,她從外套裏鑽出腦袋,又氣又慌:“你這樣把我頭發都弄亂了,我還得去見豐導的!”
燕西舟一把將人從地上拉起來,伸手用西裝將人嚴嚴實實裹住,沒好氣道:“都快凍的打哆嗦了,還惦記著發型呢。”
有求於人的沈心識相地保持沉默不頂嘴,跟在燕西舟後頭往私人會所裏走。
經過迎賓台的時候,她看到之前那方臉員工畢恭畢敬地朝燕西舟鞠躬打了招呼,隨後小步跑上前,彎腰替她將拖在台階上折起來了的裙擺撿了撿,“沈小姐小心。”
沈心有些不適這人突然的態度大轉變,淡聲回了句“有勞”,便快步跟了上去。
燕西舟步履不停,卻是帶她從一扇側門走進了一條廊道。
沈心走著覺得好似有點不對,奇怪問:“燕總,我們這是去……?”
燕西舟像是在發脾氣,頭也沒回,停在一扇門前,站在門邊語氣不善地催促:“還不過來?”
沈心捏了捏手中的禮盒,差點沒忍住將其朝燕西舟頭上砸過去。
不生氣不生氣,等到哪天賺夠錢,一腳把他踹到黃浦江裏去!
燕西舟見人快步跑到自己身邊,這才搭上把手,將門推開。
“熱烈歡迎沈心小姐光臨!!!”
一聲暴喝將沈心嚇得本能往燕西舟的方向走了兩步。
燕西舟抬手在沈心的後背攬了一下,抬眼看向始作俑者,輕飄飄問:“又發病了?”
“又不是歡迎你,要你管?”遊丁白嫌棄地看他一眼,轉而熱情地朝沈心揮手:“小心心,我現在是你的歐氣粉,咱倆過會兒拍張合照,回頭我多洗幾張出來,錢包、床頭什麽的都到處多放點,沾沾歐氣!”
沈心:“……”
歐氣粉可還行?
鍾欒笑噴了,“合照放錢包、床頭是什麽傻逼操作?”
遊丁白怒目而視,“這叫虔誠,你懂個屁!”
鍾欒拖長了調子“哦”了一聲,微笑,“我還以為你現在長大了,膽子也大了,想試試給船兒戴綠帽是什麽感覺了。”
遊丁白:……好像是哪裏不太對勁的亞子。
燕西舟對這幾個人真是煩不勝煩,反手將門帶上,攬在沈心背後的手沒有放下來,引著她往裏麵走,一邊走一邊和卞洛道:“你現在手底下都用的什麽些什麽人?”
卞洛笑:“怎麽?誰招惹你了?”
燕西舟拖了條椅子給沈心坐下,道:“今兒外邊迎賓的那個,髒。”
卞洛稍一想便猜到肯定是剛才沈心在外麵時發生了什麽事,也沒追問,替他和沈心都倒了杯酒,道:“得,以後絕髒不到您的眼。”
“卞洛,遊丁白,鍾欒。”燕西舟簡單給沈心做了介紹。
沈心拘謹地同幾人打招呼,並將自己準備好的禮物遞送給卞洛:“洛少,生日快樂。”
“沈小姐不必這麽生疏,叫我名字就好。”卞洛雙手接過禮物,衝沈心笑著道謝。
沈心很明顯感受到了對方身上發散的善意,也跟著笑起來,“那你也別叫我沈小姐,叫我沈心或者心心就好啦!”
卞洛拆開禮物,是一對他常用品牌的袖扣,不由看了燕西舟一眼,笑道:“心心有心了,我很喜歡。”
送的禮物對方很喜歡,沈心自然也很開心,她鬆了口氣道:“你喜歡就好,我本來也不知道買什麽,還好問了燕西……燕總的意見。”
那邊遊丁白歪著頭多看了沈心幾眼,突然神色有點奇怪地湊到鍾欒身邊,極小聲道:“你覺不覺得心心笑起來的樣子……有點眼熟?”
畢竟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鍾欒偏過頭,跟他眼神一對上,遊丁白立刻就明白兩人想到一塊兒去了,他將聲音壓的更低。
“對吧?不是五官長的像,是笑起來的那種感覺,絕了……我他媽差點以為自己夢回高中,當年船兒和沉玉在一起的那會兒,每次也都是咱四個加沉玉。嘶——所以船兒這是找了個替身?”
鍾欒想了想,搖頭,“不會吧,這可一點都不燕小船。”
“你倆鬼鬼祟祟在那兒嘀咕什麽呢?”燕西舟看見他倆時不時朝沈心瞟,也不知道在說什麽,隨手從桌上摸了個打火機扔過去。
遊丁白眼明手快地抓住,打哈哈道:“嗐,我讓阿欒幫我和心心拍照呢!”
說著將手機掏出來往鍾欒手裏一塞,招呼沈心喊道:“心心心心,我倆拍一張,我就存手機裏,把你的歐氣隨身攜帶。”
沈心待了這麽一會兒後,已經發現燕西舟的這幾個朋友並沒有想象中紈絝子弟那種高高在上的勁兒,反而對她如普通好友一般十分和氣,也很快沒了拘謹。
她聽到遊丁白的呼喚,便將肩上披著的外套隨手搭在椅背上,起身去和他合影。
燕西舟視線在自己的西裝上滑過,又抬眼看向那邊“心心心心”喊來喊去的幾人,端起酒杯飲了一口。
嘖,這幾個會不會太自來熟了一點?
拍完照,鍾欒提議:“今天第一次見心心,搓兩圈兒歡迎歡迎?”
“我覺得行!”遊丁白第一個響應,“以前每次都是船兒贏,這回讓心心上場。”
卞洛也沒什麽意見,沈心卻有些猶豫,一則她不會玩牌,二她還想去宴廳碰碰運氣呢!
燕西舟知道她在想什麽,裝作不經意般開口問卞洛:“豐尤不是也來了?晚點讓他一起來玩玩?”
卞洛了然地笑了笑,道:“我開始說想讓心心認識一下的就是他,不過今天不湊巧,他臨時有事,已經先走了。回頭有機會,我再給心心引見。”
“那改天再見好了,反正他這次回來不是會多待一段時間麽?”遊丁白敲敲麻將桌,“來唄,老規矩。”
沈心被拉到桌前坐下,才想起來問“老規矩”是什麽玩法。
那些霸總小說裏這些富N代玩牌,一回輸贏可是動輒幾百上千萬來的,她一背負巨債的苦哈哈小明星,哪來那麽多錢玩兒?
結果遊丁白從旁邊櫃子上取下一紮早就準備好的紙條晃了晃,十分憐香惜玉道:“心心這麽好看,又是女生,輸了的話就讓船兒貼,你們沒意見吧?”
居然是……貼紙條……
沈心一時也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覺得幻滅。這些人真的不是小學生嗎?
卞洛和鍾欒舉手讚同,三比一直接否決了燕西舟的抗議。
雖然三人將麻將勁敵燕西舟趕下了桌,但卻顯然低估了沈心的新手光環。
“咦?好像又胡了。”沈心將手中的拍理了理,往下攤倒,衝已經貼花了臉的三人羞澀笑道:“清一色的碰碰胡,杠上開花。”
“天啊,我為什麽想不開跟歐皇打麻將?這簡直比船兒那個算牌精還要恐怖!”遊丁白趴在桌上表示自己已經輸累了。
卞洛搖頭感歎:“果然一切的技巧在運氣麵前都不值一提。”
鍾欒掀起自己臉上貼滿了的紙條,“我這都沒地兒貼了。”
燕西舟算好番數,冷漠無情地把紙條甩到幾人麵前,“廢物,紙條都不夠了。”
遊、卞、鍾三人:……
遊丁白托著下巴跟沈心打商量:“心心,你就放點水吧,反正紙條也是貼船兒臉上,求求了。”
沈心偏過頭看了眼燕西舟幹幹淨淨的臉,突然覺得這似乎是個好主意,她正想跟人使個眼色暗示一下,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是我的經紀人,我接個電話,你們先玩兒吧。”她拿起電話起身走到一邊。
張妍的聲音有點急,“心心,你現在能找到燕總嗎?”
沈心聞言看向燕西舟,道:“我現在和他在一起,怎麽了?”
燕西舟注意到她那邊的動靜,推牌的動作停了下來。
張妍很快將現在的問題和沈心說清,原來是之前的車禍在網上發酵了,原本扔一段視頻就很好解釋的事情,卻因為她乘坐的那輛商務車行車記錄儀損壞而沒有證據證明老人是別人撞倒的。
三人成虎,她遇見車禍好心送人去醫院,已經被訛傳為闖紅燈撞人,還不配合交警調查提前離開了。
“雖然我們及時發布了聲明和律師函,可收效甚微,現在網上全在催我們放證據,黃總托關係去找交通部門,但不知為什麽被卡住了,要不你問問燕總,看他能不能說上句話?”
沈心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她應了張妍,掛斷電話後打開微博,看到#沈心撞人#已經在熱搜第一,已經爆了。
現在評論主要是兩個聲音,一個是認為撞人的是她,現在公司輕飄飄發個聲明隻是狡辯,另一個則是覺得她故意借機炒熱度,遛網友。
——聽說是闖紅燈把人撞了,大明星架子足的很,一直待在車裏不露麵,最後老人從車底下拖出來時都昏迷了,造孽。
——剛火兩天就開始作了?居然闖紅燈,希望交警查查是不是酒駕嗑藥什麽的,謝謝
——我朋友當時就在現場,聽說當時沈心本來想開車直接走的,還好被熱心群眾攔下來了,不然誰知道最後弄誰出來頂包?嗬嗬
——我發現現在明星動不動就是律師函警告,到底告沒告我也是不清楚:)
——有證據就放唄,行車記錄儀視頻放上來不就清清楚楚?故意炒熱度呢?人受害者還在醫院搶救呢,證據拿出來人警察也好去抓逃逸的那個人啊,人血饅頭好吃嗎?
——這沈心哪兒來的那麽多事兒啊?一天天的除了熱搜沒別的了?有這美國時間不如好好把業務能力搞上去,真看煩了,路轉黑
……
沈心頭疼地敲了下額角,一時不知道怎麽去和燕西舟開口。
麻將桌旁的幾位哪個不是聰明人?光從她通話時露出的隻言片語便大概猜到是什麽事了,吃瓜少年遊丁白熟練地從微博了解了網上目前的情況。
卞洛揚聲道:“心心,不用擔心,這事兒簡單,阿欒打個招呼就行。”
鍾欒還有心情開玩笑,道:“我把這事兒解決了,臉上紙條都給我免了唄?”
沈心還未回話,燕西舟便先從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腳,“快打吧你。”
鍾欒笑著拿起手機,卻聽到遊丁白怪叫一聲,“操,豐尤發博給心心澄清了!”
豐尤V:被人告知才知道網上的惡意揣測,故特地上來替沈小姐澄清,被撞老人是我生命中萬分重要的長輩,經過搶救他目前已經脫離了危險,感謝沈小姐@沈心及時施以援手,等長輩醒來後我將親自登門感謝,再次表達誠摯謝意,請網友們停止以訛傳訛。
卞洛語帶笑意:“看樣子不需要我引見了啊。”
沈心驚訝地捂住嘴,“不會吧?我救的是豐導的親人?看上去完全不像啊!”
遊丁白想了想,道:“難道是他回豐家前的那個養父?操,這也太巧了……”
鍾欒拿著手機問:“那我這電話是打還是不打?”
燕西舟掀睫看他,反問:“你說呢?”
鍾欒笑笑,走到旁邊打電話去了。
事情就這麽有驚無險地解決掉。
遊丁白看著沈心嘖嘖稱奇,“心心你從小到大是不是從來沒有遇到什麽麻煩事?就算有也會自動解決?哎呀,我能不能把剛剛和你的照片做屏保啊……”
鍾欒掛掉電話,走到他後邊rua了一把狗頭,道:“你沒完了是吧?”
發型被破壞的遊丁白氣得往後給了他一拐肘,兩人鬧作一團,包間裏的氣氛又熱鬧了起來。
卞洛正想喊他們別鬧了繼續打麻將,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笑著伸手拿起來,看清聯係人後,臉上的笑容不禁一凝。
“誰啊?這麽緊張,洛子,你不會是背著我……”遊丁白湊過去一看,後半截話也跟著吞回了喉嚨裏。
手機上等待視頻通話的,正是他們之前還偷偷談起過的辜沉玉。
哦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