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沈心回過神, 發現自己被秦一鶴以一個狩獵的姿勢壓住了。
她動了動手腕, 發現掙不開，但心裏倒也並不害怕，甚至還打趣道：“還說我呢，我發現你這人喝多了酒品也不咋樣啊, 這是想做什麽？我昨天打了你, 你今天要打回來啊？這可不太男人啊……”
沈心的聲音戛然而止。
“你……”
秦一鶴眼底赤紅，像是竭力忍耐著, 以至於臉部表情都有些許猙獰, 他死死扣著沈心的手, 咬牙問道：“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麽？！”
沈心這下慌了，她氣道：“我還想問你到底吃了什麽呢！你不是不行了的嗎？！你現在打算幹嘛？我跟你說秦一鶴, 婚內qj也是犯法的啊！你給我鬆開！！！”
秦一鶴雙手如同鐵鉗般扣住她，他察覺到自己體內衝撞的無法自控的yu望，上輩子臨死前真切感受著生命力不能控製的流失的感覺再度席卷了他, 血絲和仇恨同時密布他的雙眼。
他露出獠牙，狠狠在沈心肩頭咬了一口，道：“沈心, 我重生一次還能著你的道, 是你厲害, 但這次，我發誓會帶著你一起下地獄！”
“重, 重生？”沈心震驚地看著秦一鶴。
難怪他會突然蘇醒，竟然是重生！
她顧不上疼痛, 急急道：“秦一鶴, 你清醒一點！我不是你老婆，聽到沒有？我不是你老婆！冤有頭債有主，你不能把上輩子的屎盆子往我頭上扣！”
也不知秦一鶴到底有沒有聽明白，但抓著她的力氣卻不輕反重，隻見他額上冒出青筋，像是忍的極為辛苦，最後艱難地從齒縫中吐出幾個字：“你別再動了……”
沈心眼淚都快下來了，她氣道：“你踏馬倒是先停下來啊，你離我遠點兒！”
秦一鶴幾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藥物在酒精的作用下，以極強的效力控製了他，他仿佛變成一頭隻剩本能的雄獸，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就是將麵前的人拆吞入腹。
……
嘴唇觸到一片冰涼，他不由湊的更近了些，伸出舌尖舔了舔。
是鹹的，眼淚的味道。
僅剩的那一縷神智突破野獸的本能，秦一鶴睜開眼。
她看到沈心被沾濕的眼睫不安地抖動著，她雙手用盡全力抵著自己的胸膛，聲線顫抖。
“秦一鶴，我真的不是那個沈心，我不是你太太，如果不是我的出現，你踏馬早就被她毒死了，你不能這麽對我！”
“你別這樣，秦一鶴，你這樣我害怕……”
“昨天，昨天不還好好的嗎？嗚……”
秦一鶴身形一震。
“歡迎回家！秦先生。”
“這個燈樹好看吧？我跟策展團隊商量了好久呢～”
“今天的晚餐，由我親自下廚！”
“我不是原來的沈心啊，我是老沈心尖上的小寶貝！”
……
對方昨晚巧笑倩兮的模樣和此刻的狼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秦一鶴心神一震，狠狠在自己舌尖咬了一口，鐵鏽味瞬間充斥口腔。
趁著短暫的清明，他快速跳下床，在書桌上拿起一把裁紙刀在掌心劃了一道，扯過旁邊一件襯衫死死纏住，借疼痛蓋住藥性，留下一句“打電話叫醫生”，便衝進浴室反鎖住門。
秦一鶴這一連串動作非常快，沈心從床上撐坐起來，隻聽到浴室裏傳出陣陣嘔吐聲。
她整了整淩亂但還算完整的衣裙，手指碰過肩上的牙印，痛的她倒吸了一口氣。
但現在這並不是最重要的事情，沈心這時候也終於明白過來，秦一鶴突然發狂，必然是被下了藥了，並且認為這是她動的手腳。
她稍作回想，便將疑點鎖定在了宴上那小半杯橙汁上。
沈心咬了咬牙，將這事先放到一邊，快速拿起床頭的座機撥通了內線……
家庭醫生來的很快，但秦一鶴卻一直在浴室裏沒有出來，最後還是陳吉取來鑰匙，才將反鎖的門打開。
滿室狼藉。
秦一鶴半跪在浴缸前，渾身都濕透了，包著手掌的襯衫已經被鮮血浸透，整個浴室裏充斥著肥皂水和嘔吐物的難聞氣味。
“快！快把秦少扶出去！”醫生連忙招呼陳吉一起動手。
秦一鶴在這時抬起頭，整張臉蒼白的可怕，但眼神卻已經恢複了清明，他用過度催吐後如同瓦礫般的粗嗓說道：“姚醫生，我已經催過吐了，麻煩先處理手上的傷口。”
胡亂綁的襯衫被解下來，掌心的刀傷皮肉翻卷，又被水泡的發白，猙獰異常。
沈心在旁看著，不忍心地別開了眼。
這傷口為何而來，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秦一鶴披著毛巾，虛弱地靠在椅子裏。
他稍稍抬眼，看到沈心絞著雙手站在醫生旁邊，看著對方為他縫針，整張臉都皺了起來，甚至還發出“嘶嘶”的吸氣聲，竟像是比他還要疼。
他的視線一轉，落在沈心的左肩之上，那裏有一枚帶著血漬的牙印，周圍已經開始隱隱泛青。
秦一鶴的瞳孔輕微收縮，他抿了抿唇，同姚醫生道：“稍後請為我太太處理一下傷口。”
姚醫生回頭看了一眼，可能是對豪門秘辛見怪不怪了，他十分具有職業操守的沒有多問，隻應了聲“好”。
沈心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的形象也不太雅觀，於是走到旁邊衣架處隨手取了一件襯衫披上。
雖然秦一鶴自己及時做了催吐處理，但他的症狀並未完全消退，姚醫生帶來的設備不足，隻替他處理了手上的傷口。
聽說還要去醫院，沈心也坐不住，等醫生簡單將肩膀上的傷口消完毒，她也來不及再去換衣服，坐上車跟著一同前往。
畢竟是自家的醫院，一到就用了等級最高的綠色就醫通道，檢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原因是攝入了藥效極為霸道的烈性生理激素藥物，其中還含有一定程度的致幻劑。
醫生手持化驗單，看著神思清明的秦一鶴，訝然道：“一般人攝入這種劑量，早已經喪失理智了，而且這種藥物在和酒精作用後，效力會成倍增長，秦先生意誌力之強，著實令人驚歎。”
秦一鶴精神很差，淡聲道：“僥幸而已。”
醫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表示應該沒有太大問題，隻是藥物代謝過程可能會引起身體的一係列應激反應，比如發熱、嘔吐，家屬陪護期間要注意一點。
沈心用心記下，送醫生出門再回來，秦一鶴已經睡了過去。
大約半夜三點左右，他果然燒了起來，溫度一下躥到了三十九度五。
沈心又是呼叫醫生，又是替他同步物理降溫，半點也沒敢鬆懈，直到東方既白，秦一鶴的溫度降到正常範圍，她才終於鬆了勁，趴在床邊沉沉睡了過去。
秦一鶴悠悠醒轉，因為失血過多，頭還暈著。他躺在那兒緩了緩，準備起身，不料手剛一動，便碰到了一張溫熱柔軟的臉頰。
昨晚的記憶一幀幀回籠。
誰能想到，這病房裏的兩個人，一個人身體裏裝著兩輩子的靈魂，另一個，竟直接換了個人呢？
大約是通宵照顧他的緣故，沈心的臉色看上去不太好，她還穿著昨天的那條裙子，裙擺已經髒的不像樣了，裙身上也盡是褶皺。
他的白襯衫套在她身上，顯得空蕩蕩的，左肩處還洇出了點淡色的已經幹涸的血跡，應該是昨晚急著送他來醫院，沒有好好處理。
當他真的接受了沈心不是“沈心”，這個聽上去很是荒謬的答案以後，對方這段時間以來的那些關心和陪伴，便從他以為的“裝模作樣”和“虛情假意”中脫胎重生。
像一株角落裏從未被人注意過的野草，突然某一天，卻悄悄開出了一朵玫瑰。
雖然秦一鶴的動作很輕，但沈心還是被驚醒過來，她像條件反射般，第一時間是伸出手想去摸秦一鶴的額頭。等看清已經在床上坐起身的男人，她還有些茫然。
秦一鶴抓住她的手，輕輕按下，道：“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不用擔心。”
沈心眨眨眼，後知後覺地“啊”了一聲，道：“那就好。”
病房裏一時安靜的有些尷尬，她垂下眼睛搓了搓手指，掀睫看了眼病床上的男人，又很快移開。
“那個……你要不要喝水？我去幫你倒。”
說完也不等秦一鶴回答，起身去忙活。
秦一鶴接過溫水，語氣有些無奈，“你到底想說什麽？”
沈心臉驀地紅了紅，她用食指撓了撓自己的一邊眉毛，吞吞吐吐的小聲開口：“就……昨晚……那個……謝謝你，沒有……”
秦一鶴總算是聽明白了，這是在謝他用傷害自己的方式，取代了傷害她的行為。
他突然覺得之前那個被仇恨蒙蔽雙眼的自己有些好笑，就這麽個根本沒有半點心眼，明明什麽都不知道的她才是最無辜的受害者，可她心裏卻隻記得別人好，半點沒有遷怒和埋怨。
他是怎麽會把這個傻白甜和“沈心”當成一個人的？除了長相，她們還有一丁點相像嗎？
“我以為你是想說……你不是沈心的事。”
“啊？”沈心抬起頭，她看著秦一鶴淡然的表情，好奇問道：“你真就這麽信了啊？這可是穿越欸，聽上去比外星人UFO還不靠譜吧？”
秦一鶴語氣平常地反問道：“我都能重生了，接受你是穿越的事實，也並不難吧？”
沈心默了一瞬，“……倒也是。”
她想了想，照實說道：“本來我以為你不會醒，豆豆又那麽可愛，那做個豪門貴寡婦也挺棒的。後來你醒了，我誤會你那方麵有問題，便想著兄弟姐妹搭夥過日子也不錯。可現在這情況，我也不知道要怎麽辦了……話說，你們這種豪門聯姻，離婚方不方便的啊？”
聽到“寡婦”、“不行”這些字眼時，秦一鶴的臉便沉了下來，最後提到“離婚”時，已經黑的跟鍋底差不多了。
他沉聲問道：“你急著想離婚？”
沈心托著下巴想了想，“那倒也沒有，畢竟我現在也還沒想好將來的事情。不過以後誰說得清？萬一哪天我碰到喜歡的人了怎麽辦？總不能婚內出軌吧？”
沈心認真在那兒思考未來，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早在秦一鶴的雷點上左右橫跳了八百遍。
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打斷了這場單方麵並不十分愉快的談話。
秦一鶴拿起手機，接通，聽了對麵的話以後，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
“假的。”他看向坐在自己床邊的沈心，對電話那頭道：“昨晚我臨時住院，沈心在醫院照顧了我一整晚，現在就在我旁邊。”
沈心聽到居然是和她相關，詫異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無聲問：“什麽事啊？”
秦一鶴衝她搖了搖頭，繼續道：“讓公關部立刻擬發否認聲明，熱搜降下來，關聯詞全部屏蔽。爆料的幕後操作人是誰，以最快的速度查出來。”
沈心聽的好奇，傾身從床頭櫃取過自己手機，打開微博，看到首頁7個熱搜，除開兩個廣告推薦，三個都和她有關。
#秦家長媳包養牛郎#
#沈心幽會牛郎#
#沈心秦一鶴#
她隨手點進去一個，便差點被主頁廣場上聳人聽聞的標題嚇出來。
【秦家長媳攜子偷/情牛郎，饑/渴難耐走廊激情狂/摸辣吻】
？沈心頭頂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這用詞，是師承港媒吧？
她點開下麵配的圖片，前三張是她帶著豆豆在戴斯酒店門口下車時的照片，拍的很清晰。後幾張的取景較遠，也模糊很多，最後一張也不知是什麽內容，居然被平台自動屏蔽了。
酒店走廊上的那幾張，因為角度的原因，隻能看到小半張臉，加上裙子相差無幾，乍一看是很像前幾張照片裏的她。
可稍微認真點，便能看出來兩張照片裏女人所穿的高跟鞋款式不同，裙擺處也有較大的區別。
沈心覺得那裙子樣式有些眼熟，但一時沒想起來。
這時，手機畫麵伴隨著來電鈴聲跳到來電顯示，孤零零一個“媽”字，讓沈心愣了愣。說起來，她穿過來這麽久，沈家還沒有人聯係過她呢！
“喂，ma……”她接通電話，“媽”字都還沒喊全，對麵已經咋呼了起來。
“心心！網上的熱搜是怎麽回事？你到底在搞什麽？現在醜事鬧得人盡皆知，一鶴要同你離婚怎麽辦？沒有秦家做背書，咱們家現在最重要的那幾個項目得黃了！”
“你玩什麽不好，居然玩牛郎？你知不知道昨天秦家的商業酒會就在隔壁！你是瘋了不成？照片你爸已經在聯係人去刪除了，希望秦家人現在還沒有得到消息……”
沈心蹙眉，認不出自己女兒已經很離譜了，根本沒查證就打電話過來指責她鬧出醜事，這真的是親媽嗎？
“對了，s市和g市那兩個項目的後續兩個億的款項已經遲了一周了，你記得盡快把錢打過去。”
“嘀”的一聲，電話掛斷了。
兩億？？？沈心把對方剛才那些話琢磨了兩遍，大概明白了，這娘家人是把原主當提款機呢！
秦一鶴同林錦確定完澄清否認流程，掛斷電話看到沈心正拿著手機發呆，抿唇道：“不用放在心上，這事很快就會澄清。”
“不，這個現在不重要。”沈心擺擺手。
秦一鶴一愣：“？還有什麽事？”
沈心半點沒瞞著，道：“剛才我媽……不對，她媽打電話過來，張口就是要我打兩億項目款，你最好查查，看這幾年有沒有出現什麽資產問題。”
秦一鶴搖頭：“不會，婚前協議有約定，隻要我還活著，她便無法自由支配我名下的資產和股份。”
沈心聽完恍然大悟。
所以原主之所以會謀殺親夫，估計和秦一遠的真愛論是假，名正言順的繼承丈夫遺產才是真吧？順便還能假意扒上秦氏剩下的那位繼承人，一舉兩得。這可真夠惡毒的啊，難怪在原著裏能把她這麽可愛的豆崽，都給養成性格乖戾的大反派。
秦一鶴見她眉心微皺，以為她還在擔心錢的事，便道：“別想了，就算那兩億真給了也沒什麽，還不夠買你那個衣帽間的。”
他輕描淡寫地岔開話題，問：“昨晚那杯橙汁到底是怎麽回事？”
沈心經他一提醒，立刻把前後疑點都同他說了。
秦一鶴聽完，猜測道：“秦雨璿應該本來是想給你下藥，又特地找人通知了我，大約是想弄出個捉奸在床的戲碼。”
沈心“嘶”了聲，道：“你們豪門都這麽勾心鬥角的？又是下藥栽贓，又是買熱搜的……咦，等等。”
她猛地想起來那熱搜照片上的裙子為什麽眼熟了，那不就是昨晚秦雨璿後來重新換的那條嗎？
“真的是她……”沈心將酒店走廊上的那幾張照片仔細看了兩遍，確認上麵的就是秦雨璿，她不由奇怪了，“就算想抹黑我，也不至於殘忍到自己親自上陣當替身吧？”
秦一鶴搖頭，道：“熱搜不會是她做的，再怎麽說她也是秦家人，不會這樣損害秦家聲譽的事情。隻是不知這幕後黃雀的目的，到底是你還是她……”
沈心一聽，隻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四麵楚歌，被重重陷阱給包圍著，她抱住自己的小胳膊搓了搓，深感弱小、可憐又無助。
秦一鶴不動聲色地看了她一眼，一本正經道：“是的，豪門就是這麽勾心鬥角的，你現在既已經頂著沈家千金的身份，無論走到哪裏，都可能會有危險。”
“那要怎麽辦啊？”沈心十分擔憂。
秦一鶴清了清嗓子，道：“不怎麽辦，你一天是我秦一鶴的太太，便一天不需要擔心這些。放心，我都會解決的。”
沈心一聽，繃緊的神經瞬間就鬆懈下來，她掩嘴打了個哈欠，眯瞪著眼站起身，衝秦一鶴拜拜手道：“那我先去隔壁躺一會兒，太困了，眼睛都睜不開了……”
本以為起碼能收到一個崇拜目光的秦一鶴看著她的背影，愣了好一會兒，才搖頭失笑。
還真是說什麽就信什麽，這心也太大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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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鶴的動作很快，沒過多久，秦氏的官方認證號發布了澄清聲明和律師函。所有跟沈心相關的關鍵詞全被屏蔽掉，那些營銷號轉發的內容也被全部刪除。
相比於企業號端正嚴肅的畫風，秦一鶴那個自注冊起就從沒有用過的私人微博號前後腳發布的內容，則簡單粗暴多了。
他先是第一時間轉發了自家公司的微博，隨後公布了自己昨晚的入院證明和醫院的視頻截圖。而最新的一條，是他自主編輯發布的內容。
秦一鶴V：
太太照顧我一整晚，已經累的睡著了。我得在她睡醒前把這事兒給解決了，網上那些造謠以及辱罵我太太的內容晚點就會清空，麻煩大家不要在評論裏討論謠言的事情，我擔心她起床看到會生氣。
微博配的照片是一張極度模糊的照片，光線非常暗，放大了仔細辨認，才能隱約看出是一張床上拱起來一個小包，是個人的背影。
短短幾個小時，這條微博下的轉發和評論就已經高達十萬，點讚接近兩百萬，比很多一線流量的熱度還要高。
評論裏除了眾多熱心網友的截圖，還有許多其他五花八門的熱評。
——真·財大氣粗，營銷號們小被子抱緊了，秦總來給太太出頭了。嗝，狗糧吃飽了。
——【課代表閱讀理解總結】：1、我生病太太照顧我一整晚哦，嘻嘻嘻羨慕吧？2、媳婦兒辛辛苦苦熬了個通宵，結果網上被人造謠，秦總表示生氣氣！那些罵了我太太的人注意了，你號沒了:)3、雖然這事兒很鬧心，但我一個人生氣就算了，決不能讓我的親親老婆看到不高興呢！4、我媳婦兒的高糊照片，隻有我能拍到！結論：不用擔心，感情甚篤。
——秦總夫人這身材也太好了叭？側躺床上就這麽一點點，相比之下，我就是一座大山:)
——誰能想到，有一天我居然會在金融圈追真人CP呢？[笑哭]
——秦總今日護妻成就達成（1/1）
……
“連人都沒有確認清楚，就給我弄出這麽一出？費了那麽大勁，人家發幾條微博就澄清了，你連個樂子都沒給我逗出來！”沈韻氣得拍桌。
辦公桌前的男人謹小慎微地低聲解釋：“沈總，我哪兒能想到秦雨璿被人送去前台，報的卻是沈心的名字呢？而且她中途還突然去換了條和沈心差不多的裙子，這都是陰差陽錯啊……不！肯定是沈心知道了秦雨璿的計劃，將計就計讓她著了自己道，反倒還害了我們！真是陰險至極！”
“你還好意思說？本來好好的隔岸觀火，你倒好，自己收拾齊整了往火裏跳？！我花錢養著你們這一群人，都是吃幹飯的是不是？這麽多錢我換成現金，扔進水裏還能聽聲響兒呢！你最好確定這事兒的屁/股都擦幹淨了，要是秦家順藤摸瓜查過來，你自己想好要怎麽交代！滾！”沈韻越說越氣，徑直將手中的iPad朝人砸了出去。
那人捂著被砸到的腦袋，哼都不敢哼，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而他們口中“陰險至極、將計就計”的沈心，此刻還沒有睡醒……
“醒醒，要回家了。”秦一鶴彎下腰，輕輕拍了拍沈心的臉。
後者正睡得迷糊呢，艱難地將眼睛睜開一條縫，含含糊糊應道：“讓我再睡會兒。”
秦一鶴見她實在困得緊，沒舍得再喊。
旁邊的林錦提醒道：“老大，秦董事長在家裏等著呢。”
秦一鶴淡淡道：“沒事，過會兒讓司機走華玉路經天橋，那邊不堵車，讓她多睡十分鍾。”
“……”林錦見他連路線都規劃好了，隻好默默將“車上也可以繼續睡”咽了回去。
二十分鍾後，困乏的沈心終於從床上爬了起來。
秦一鶴看了眼手表，道：“時間剛好，走吧，爸還在家裏等著我們。”
旁邊的林錦別開臉望天，剛好？老大你睜眼說瞎話的能力也真的挺好的。
沈心跟在秦一鶴後邊往電梯口走，她揉了揉發酸的眼睛，順嘴問道：“等我們做什麽？”
秦一鶴輕描淡寫道：“網上的事情解決了，現在輪到解決家事。”
沈心似乎還在發蒙，過了一會兒才緩慢地“哦”了一聲，說的卻是不大相幹的事：“那要多久啊？我答應了豆豆今天要帶他去吃芒果冰淇淋的。”
林錦覷了秦一鶴一眼，見他臉上難得露出了點失望的情緒，不由偷笑。
他老大還在那假裝隨意，實則暗戳戳秀了一把邀功，沒想到人嫂子壓根就沒在意呢！
“是要吃哪家的？讓人買回去就是，熱搜的事情剛完，你這幾天少出去點比較好。”秦一鶴叮囑。
沈心想了想，覺得他說的沒錯，便把店名說了。
林錦立刻表示現在就讓人去買，並盡職詢問除了芒果味，還有沒有其他想要的口味。
沈心便又說了好幾個。
林錦還想再說兩句，忽然覺得後脖子一涼，後排一道不容忽視的視線直直朝他電射而來，他咳嗽一聲，默默地扭過頭去，恨不能自我調節，讓自己的亮度再低一點。
“對了。”秦一鶴佯裝才想起來一般，又提醒道：“雖然大部分的不良言論和營銷號造謠內容都刪除了，但總會存在一些漏網之魚，如果反感的話，不要去看就是了。”
沈心聽話點頭：“正好手機沒電了，那我這幾天不充電好啦，這樣就看不到了。”
秦一鶴聞言沉默良久，“……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