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九章 風宛戰迫在眉睫
居然傷好的出人意料的快,都說軍醫過人,看來的確如此。四月看著已經結了痂的傷口,倒也是暗暗吃驚。這軍醫的醫術,快要趕上千月了。
四月嘴角挑了一朵笑靨,正如那春風裏初綻的桃花。即便如此,她還是不敢有所大意。
回想一個月以來的境況,卻不得不以驚心動魄形容,當然這樣換來的,自然是招招險棋。
猶記得當日的她,左手撐在地上,發絲繞在而後,一雙靈眸卻目光如炬。她緩緩的站起,此時此刻,帳篷呢隻能聽到外麵風聲瀟瀟。
“我能讓你的軍隊脫離困境。”四月再度強調一句,卻撞上流光懷疑的眼光。
“你本為風國最善戰的大將,此時此刻,卻在塔拉沙漠按兵不動,對著那一群隨時可能襲擊而來的怪獸,我首先便不相信。”四月即使病容滿麵,但是說話的中氣卻沒有因為她的病痛而稍減半分。
流光的神色果然微微有些變化,“繼續說。”
“你居然是擅長使弓的,這讓我意外。你並不適合近攻,所以帶兵駐紮在沙漠腹地也情有可原。隻是這沙漠天氣幹燥,又與城鎮有些距離,顯然操練,打仗都不是理想場所,我猜測你們有特殊的原因,才不得不駐守此地。姑且認為是你們風國的皇上的旨意。”四月打量了流光,卻對他的衣著他的表情有了更深一次的了解。
“你的衣物看來是上好的織錦,說明你頗得風王的賞識,論道理你也絕不該來此地。”四月緩緩道。
“若是你說你不是細作,我相信沒人肯信。”流光淡淡道,卻也沒有殺了四月的意思。
“是,雖然我不是細作,但是我現在所做的卻和細作差不多。”
“我信你。”四月還想往下說時,這個流光卻忽然製止了四月。“你若真是細作,那麽多鋪天蓋地的野獸居然還舊症突發暈倒,若你是故意你的代價也太大幾乎將自己命搭上。”
四月募地臉上有些紅雲,倒不是因為流光口中所說的羞澀。
“一個將軍如此優柔寡斷,似乎會有失公允。”四月的話反倒是刻薄慣了,讓人挺了有些站不住腳。
“優柔寡斷?”流光卻冷哼一聲,“殺了你又如何?寧可錯殺一百不肯放過一個,這樣對於百姓來說又有什麽好處?戰場冷漠,你一個女子懂什麽。”
四月覺得看著他的目光,會覺得不寒而栗,也許他說的並不是假話,他有心想要軍隊好,但是卻也無力於打勝仗。
“我是不懂,但是我知道,長此以往,你一定不會甘心在這裏操練新兵。”四月盯著流光許久,他雖然表麵不說,但四月覺得他的內心一定用了極厚重的偽裝,他是大將軍,也是人,不可能就此樂於現狀。
流光沒有言語,眼睛卻閃過一絲不確定,許久他昂起頭道:“事關風國機密,我絕無可能透露於你。你是宛國人是吧,風宛兩國自古以來便長期不和,如今又是開戰在即,所以,你最好還是呆在這兒,直到戰爭結束。”
四月看著流光,她似乎覺得自己的話沒有起一點作用,再這樣下去,別說流光,就是自己也難以相信自己留下的企圖。
“暮將軍,戰事吃緊,並非我願。當然我也不能免俗,希望兩國最好不要交戰,所以不論你信不信,我還是要說一句,沒有戰爭便沒有流離失所,將軍高高在上,不可能不明白這一層道理。四月很感謝將軍的不殺之恩,所以四月也願意給將軍一個好的辦法,在既不傷害風宛兩國的百姓,又不失贏麵的情況下,能夠打好這場戰爭。”四月覺得自己的麵紅耳赤,她似乎又下了一個大賭注。
“你膽識倒是過人。”流光依舊不發一句言論,他看了四月一眼道:“你還是好好養病。”
說罷,他卻不顧四月的目光追隨,出了帳篷。
看著簾子因為方才被掀開又放下之後晃動,四月的心神也有些不定起來,她不知道她的一番話到底對他有沒有用,她隻希望,能夠借機離開,當然她說的若是能實現那是更好。
四月搖了搖頭,又坐回炕上,她現在囚於此處卻無人知曉,她也不知道如何,但願流光能夠真的願意聽從她的,她也還有一線生機。
……
昭和元年,本應大赦天下,不想宛國皇帝卻意欲以擴充疆域作為皇位的獻禮,這讓周圍的人虎視眈眈,敢怒不敢言。
終於在某一個晴好天氣之下,宛國的軍隊身著軟甲,朝著那風國與宛國的邊境前進,等待他們的將是一望無際的沙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