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艱難的降生與童年
我是劉磊,原本是一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孩子,每天就知道吃吃玩玩,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但是。。。讓我從頭開始說吧,事情要從老一輩的開始講起。
外婆那個時候是光榮媽媽,所以養了很多孩子,我媽媽自然是眾多孩子的其中一個,我的舅舅,大伯,大阿姨,小阿姨們,各個都是這麼平平淡淡的生活過來的,我媽媽作為其中的一員,自然也不會覺得自己能例外,更何況當初講究的是大鍋飯,大家都一樣,哪像現在,妹子們不管到底是不是,總覺得自己氣質佳,長得好,不是女王就是御姐,不是蘿莉就是人妻,各種妖嬈各種嫵媚。。。額。。。扯遠了,總而言之,老媽一直認為自己也就是按部就班的結婚,生子,安穩的過完這輩子。
在上山下鄉的那段日子裡,老媽認識了老爸,在一段羞澀甜蜜的戀愛后,兩人順理成章的結婚了,婚後,生養孩子,自然成了重中之重,當老媽第一次懷孕后,期盼腹中孩子的降生,自然成了他們倆夫妻的頭等大事,可是。。。
老媽居然流產了!
在沒有任何徵兆的情況下,已經懷孕六個月正在晒衣服的老媽腹中一陣劇烈的疼痛,她痛苦的彎下腰,死死托著肚子不讓給自己倒下,周圍同樣在曬台晾衣服的鄰居看到老媽臉色泛白嘴唇發紫雙手摟住肚子后,頓時急忙上前半扶半抗著老媽來到樓下的電話亭火急火燎的撥了120。
老爸當時正在上班,在接到醫院打去單位的電話后,立馬火燒屁股似得一路狂奔衝到醫院,可當他來到醫院后,老媽已經流產了。。。但是不幸中的萬幸,只是孩子沒了,老媽除了身體虛弱了些,其他並沒有什麼大礙。
流產之後的老媽在床上足足躺了三個月,幾乎天天以淚洗面,即使在身體恢復后,她的情緒還是異常的低落,這樣的情況,一直保持到一年後,老媽再次懷孕。
因為當初在好端端的情況下突然的流產,讓老媽心理蒙上了一層陰影,所以在當她得知自己再次幻懷孕后,信佛的老媽虔誠的天天跑去龍華寺觀音娘娘像前祈禱,一直持續著,直到臨盆。
好不容易把我給養了下來,老爸老媽自然歡喜異常,我到現在還能記得,幼稚園的時候,每天最開心的,就是等著爸爸回家,因為老爸對我的寵溺,每天都會帶一點零食回來給幼小的我,夏天的時候可能是一根冷飲,冬天的時候就是糖果,或者小包的零嘴,這也成了當時我最最期待的事情了,現在的我常常在想,要是當初我對零食沒有如此濃厚的興趣和近乎頑固執著的等待,可能我的人生軌跡都會變的不一樣吧。
最初的事情是這麼發生的:記得那天老爸單位加班,雖然老媽看著我眼巴巴的守在門口等著老爸回家覺得有點無奈,告訴了我爸爸要晚點才能回來的事實,不過那個時候我才5歲,零食對我的誘惑可非同一般,倔強的非要守在門口,等著老爸回來以後,能第一時間吃到對當時的我來說無法抵擋其美味的零食。
可那麼點大的孩子,到了晚上10點之前,實在熬不住了,畢竟瘋玩了一整天,雖然中間有小睡過,但是畢竟才5歲,小腦袋瓜都垂了下來,一副死撐的模樣,眼睛都睜不開了,老媽看到我這副德行自然覺得好氣又好笑,氣是氣在小孩子家家的怎麼那麼饞,又覺得東搖西晃的樣子跟小狗似得,好玩的不得了,最終老媽啥也沒說,反正說了也聽不明白大道理,就哄著我,讓我躺在床上等老爸回來。
傻不愣登的我想想也是,躺著就不累了,於是乖乖的爬上了床,老媽看著我脫衣服躺下,給我蓋上被子后就輕輕的帶上門,想讓我在黑暗中慢慢的閉著眼睛,一會就能睡著了。
說來也奇怪,雖然漆面困得要死,可躺下關了燈以後我卻來了精神,眼睛也不算了,瞌睡蟲似乎跑了,一點都不困了,雖然有點想直接起來找媽媽,可是摸了摸軟乎乎的床,在想到衣服都脫了,再要自己重新穿又很麻煩,再說屋裡黑燈瞎火的,看也看不清楚,等自己穿完衣服估計要後半夜去了,那時候老爸早就回來給自己吃完零食了,何必多此一舉?想到這裡,我也就大笑了這個念頭,仰面躺著,安靜的等著老爸回來,心裡打著小算盤,不住的猜想今天會是啥好吃的?
想著想著,眼睛就不由自主的到處亂飄,默默的看著房間里的一切。
東西還是那些熟悉的東西,看就了沒啥意思,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我的目光停留在一副日曆上。
那是一副一臂長的掛歷,在那個時代很常見,畫中的一男一女是當時很時髦的外國男女,應該是在參加晚宴,男的一身深色西裝帥氣斯文文質彬彬,女的合身的黑色晚禮服金髮碧眼身材修長,好一副郎才女貌的養眼圖。
看著看著,原本靜止不動的畫中兩人似乎開始微笑攀談起來,原本只是嘴角微微的上揚,可隨著我盯著看的時間越長,他們的動作幅度也越來越大,手中的酒杯輕碰,嘴巴也不再局限於微笑這個動作,而是一開一合的開始攀談了起來,而這詭異的畫面,居然並沒有讓年幼的我感到害怕,反而好奇的一直盯著,完全忘卻了等老爸這件重要大事。
隨著時間的流逝,掛歷中的兩人似乎感受到了我好奇的目光,於是慢慢的轉過頭來,我的注意力頓時被那個女人給吸引住了!
那女人的手臂越探越長,透過窗玻璃反射的月光,印出一種詭異的青白色,年幼的我卻不知道害怕,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這手臂向我抓來!身體如同被凍結一般,就這麼楞楞的呆著!
隨著手指快要觸摸到我的臉蛋,那男人臉上原本溫和的笑容也開始泛出一絲絲的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