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武功秘籍?
織錦彎腰去撿,昭昭想起安陽公主的話忙道:“我的,快給我!”
織錦:……
她也沒有說不給啊,夫人這是急什麽?疑惑的看了那本小冊子一眼,將它遞給了昭昭。連個名字都沒有,這是什麽書啊?
昭昭將書塞進懷裏,從繯衣手上將衣裳拿過來道:“好了,你們下去吧,我自己來。”
繯衣和織錦對視了一眼,福身退出了內室。
昭昭將手上的裙子朝旁邊一丟,就穿著紅色的單衣爬去了床上,然後將那小冊子拿了出來。
安陽公主說這書隻能自己看,不能叫旁人看見,不知道是什麽意思,難不成是武功秘籍?
要不是剛才掉出來,她差點都忘記了還有這麽一個東西。
趴在枕頭上,將那冊子打開,眉頭皺了皺:“兩個人,這是在幹什麽?打架?還真是武功秘籍?”
“不對,這個人身上為什麽多了一點?”
“咦?這個人身上多了兩點……”
“這個姿勢,不是說隻能我自己看?為什麽圖上是兩個人呢?這是兩個人練的武功,我一個人看了有什麽用?”
“嗯,是沒有用。”安戎冉的聲音突然響起,昭昭猛然翻身,將冊子往懷裏一塞,看著床邊站著的人道:“將軍,你,你不是去敬酒了嗎?這麽快?”說完,朝外麵看了一眼,嘀咕道:“人呢?不是讓她們在外麵守著,怎麽你進來她們連點聲音都沒有?”
安戎冉挨著床沿坐下來道:“我不勝酒力,所以讓莊宣代了。她們,我來了自然就不需要她們了,打發她們下去了。”
莊宣:……死男人,臉呢?急著回去洞房直說啊!
昭昭疑惑的看著他,不勝酒力,會嗎?中秋的時候那壇桂花酒去哪裏了?
安戎冉被她這樣瞅著好不自在,伸手握拳堵著嘴幹咳一聲道:“你剛才在看什麽?”
昭昭哦了一聲:“安陽公主給的,武功秘籍。”
安戎冉轉臉狠狠地噓了一口氣才沒讓自己笑噴出來,過了幾息,微微恢複平靜,然後身子往後一仰,抬腿就上了床:“那個你看不懂的,還是我教你好了。”
說完,輕輕一拽,將昭昭拽過來趴在了自己身上:“丫頭,你今日好美。”
昭昭伸手捏了捏他的下巴:“將軍今日也好美。將軍穿紅衣比穿黑衣好看呢!”
安戎冉抿了抿唇,喉頭微微動了動,惹的昭昭忍不住伸手又去戳了戳。他伸手捉住昭昭的手輕聲道:“你有沒有覺得,這樣的姿勢,和你剛剛在‘秘籍’裏看的很像?”
昭昭愣了一下,從上到下的將他打量了一番,是很像,但是……
是不是還少點什麽?
想著,她的手就好奇的朝安戎冉身上摸去。
安戎冉:……
一個翻身就將人壓在了身下,含住她圓潤的耳垂道:“方才那個姿勢不好,這個姿勢是不是更像一些?”
昭昭點點頭又搖頭。
安戎冉的牙齒輕輕用力,咬了一口她的耳垂,然後吻上她的唇。
等身上的衣物退去,被他擁著吻的迷迷糊糊暈頭轉向的,昭昭還在想,這是什麽功夫,竟然要脫衣服……
供桌上的龍鳳紅燭將屋裏照的亮堂堂的,一雙交疊的人影映在紅色的落帳上,起起伏伏。龍鳳燭上麵的火苗偶爾輕響一聲崩出零星的火花,仿佛在奏樂添彩一般。
西山麓玔別院。
這處別院是三進的宅院,依山而建,風景倒是不錯。可是到了這秋季,萬物凋零,也沒有什麽看頭了。
李代元穿著一身粗布衣裳,背著背簍,牽著一個孩童的手從院子外頭進來,背簍裏是他方才去別院後麵拾的柴火。
安順一路跟著他,搭不上手,急的想哭卻哭不出來。
堂堂太子殿下,竟然把自己作成了打柴的樵夫……
進屋打了溫水出來:“殿下,您洗手。”
李代元對著李鈺謹招手:“過來,洗手!”
李鈺謹應了一聲,走了過去,李代元捏住他的手放進熱水裏頭,擰了帕子幫他把臉上的汙跡擦幹淨,然後問他:“這裏好還是宮裏好?”
李鈺謹是二月二龍抬頭的時候生的,不得不說,孟氏是個厲害的,生兒子都特別會挑時候。
孩子繼承了孟氏和李代元所有的有點,長的漂亮極了。如今他還不到五歲,臉上肉嘟嘟的,小小的手,手背上也是肉乎乎的,很可愛的孩子。
哪怕李代元不喜歡東宮後院的所有人,也無法對這樣一個孩子產生討厭的情緒。
李鈺謹想了半天才道:“說不來,宮裏也好,這裏也好。”
李代元擦幹他手上的水,聞言失笑:“哦?這是怎麽個說法?”
李鈺謹道:“宮裏有母妃,這裏有爹。”在宮裏的時候他經常見不到李代元的,隻有太子妃孟氏,三歲就開始啟蒙,識字背書寫大字,然後各種規矩。
到這裏跟李代元在一起,天天在一起,雖然也要讀書認字寫字,可是他覺得爹爹好好哦,從來都不會發脾氣,還會帶他出去玩。
這麽一想,好像這裏比宮裏好。
孩子是最藏不住話的,想說什麽,不說出來也能從臉上看出來。
此番來別院,李代元隻帶了李念,趙鑫,安順三個人,李鈺謹那裏也隻帶了一個小太監。
李代元拍了拍他的腦袋:“去吧,去寫字,兩百個大字寫完了就可以繼續去玩了。”
李鈺謹應了一聲,恭敬行禮:“兒臣告退!”
李代元點點頭,仰頭噓了一口氣。看著遠處滿目金黃,大雁南飛,原本靜下來的心再一次波動起來。
一年了。
“安順,今兒是什麽日子了?”
安順上前應聲:“回稟殿下,今日九月初二。”
李代元微微一愣,初二……
眼似乎被風刺痛,脹疼的厲害 半響他才開口:“每年重陽過後,皇上都會來西山秋獵,讓趙鑫去探探 看看今年的時間定在了什麽時候。”算起來,他來西山也有一段時間了,這裏確實不錯,若是可以,他覺得自己一輩子呆在這裏也沒有什麽不好。可是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他腳下的路是注定了的,爭而向上,不爭則死!
安順應了一聲退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