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不願
抓著蘇清影的那隻手,獨孤羽笑著向著她身體內輸入了一股內力,瞬間,一股冰寒詭邪的氣流湧入了蘇清影的丹田,外來的氣流與蘇清影本身翻滾的氣流相撞,身體像是被打開了另一個戰場,誰也不相讓誰,各自占據一邊,激烈地交戰。
蘇清影的身子顫抖不息,汗水仿佛雨落般,刷刷地流下,順著蘇清影潔白的頸項,劃入獨孤羽寬闊而有力的肩膀。
那裏,濡濕了一大片,紅衣輕薄,勾勒出了男子已經長成的完美線條,漂亮的肌肉在半透明的衣物下,若隱若現。
蘇清影卻顧不得欣賞這番自己眼前的美景,她隻是張唇:“你!”
話未說完,便嘔出了一口鮮血,豔色漫上了男子的上身,獨孤羽柔順的銀絲,潔白細膩的臉頰,性感的喉結之上,全都被鮮血塗抹,描繪出一幅豔鬼圖。
“我怎麽了嗎?”
轉過頭,男子的唇咧開一個似乎是開心的笑,趁著滿麵的血腥,不減豔麗,更添魔意,他的發終於被攏開,露出了亮的刺目的鳳眸,裏麵,是一點瘋狂:“清影,我們馬上就可以在一起了,不可以這麽激動呢,對身體不好!”
“獨孤羽,你究竟怎麽了?你快醒醒,不要再錯下去了!”
蘇清影在看清獨孤羽眼中的瘋狂之後,倒吸了一口涼氣,她現在確定以及肯定,獨孤羽真的出問題了,她真的被洛行天坑了。
“砰!”
一聲響,蘇清影便如同一個破布麻袋似的,被扔在了大床之上,那是一個能容三人盡情翻滾的白玉床,卻也是寒冷的厲害的寒玉床,蘇清影打了個哆嗦,自背後接觸的一點開始,寒氣侵襲全身,方才便已經嚴重受創的經脈,更是被冷寒所滯,艱難地撐著。
“羽,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你不要衝動!”
蘇清影的聲音變得柔和,想要掙紮著起身,卻因為經脈遭受重創,而無法動彈。
“清影,我沒有衝動,我很清醒,從來沒有過的清醒!”
獨孤羽傾身,手指撩起蘇清影頰邊的一縷發絲,輕輕地撫摸著,唇湊上去,親吻,臉上帶著無盡的癡迷。
蘇清影沒有再做無謂的掙紮,偏過頭,閉上了眸子,狀似任命,獨孤羽親吻的動作一頓,下一瞬,血腥的眸子中,映上了點點星子,狀若歡愉,低低的,柔柔的,訴說著:“清影,你答應了嗎?你答應我了嗎?我會比那個人對你好一千倍,一萬倍,我不會傷你的心,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我會保護你……”
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其實,這些話,藏在他的心裏太久,久的他已經分不清現實與虛幻。
紅衣覆上白衣,紅白交纏,手指堅定而又帶著些許微不可查的顫抖,汗水順著臉頰滴落,下頷處一點晶瑩,襯得越發美人如玉,一聲加重的喘息聲,獨孤羽的手上,纏著一根輕薄的娟帶。
蘇清影的小腹處一涼,她的身子微微顫抖,獨孤羽的眸子在黑色與紅色間轉換,看著散開的外袍,看著衣襟淩亂的女子,滿頭的青絲雲霧般披散,與雪白的綢衣相呼應,越發恁弱清麗。
“清影,你真美!”
讚歎著,他的手指撫上了蘇清影的衣襟,柔軟的絲綢與指腹摩擦,仿佛觸電一般的感覺,輕輕地呻|吟了一聲,獨孤羽臉上泛起了桃紅,再也忍耐不住,修長的身子壓下,身體與身體相接觸,帶著難以言喻的感動,他的唇咬住了胸口處的衣襟。
在那一點潔白,並著嫣紅躍入眼簾的一刻,獨孤羽臉上的汗珠更多,呼吸更重,眸子直愣愣地盯著,仿佛被眼前的美景迷住了一般,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指尖輕輕地顫抖著,馬上便要放在那柔軟之上,隻是,當他的目光落在她緊閉的雙眸之時,心底,陡然升起一股強烈的失落。
手指強迫性地頓在半空,身子微微上仰,銀絲墜落蘇清影蒼白的容顏之上,獨孤羽的紅唇輕啟,宛若盛放的鮮花,卓麗妍妍,傾倒眾生:“清影?”
最溫柔的問候,最動人的情話,便是用所有的情感去呼喚那個人的名字,可是,她卻還是死了一般,一動不動。
方才的滿足漸漸消退,獨孤羽心頭仿佛有一隻野獸,他要更多,他變得如此貪婪。
手指移到蘇清影的下頷處,看著那尖尖的,仿佛透著無盡脆弱的下巴,他臉頰上的紅更加豔麗,仿佛要滴出血一般,獨孤羽喃喃著:“清影,睜開眼看看我,好嗎?”
“隻要一眼!”
隻要一眼,回應獨孤羽的,是她蝶翼般纏綿的睫毛眨動,那雙清冷澄澈的眸子,眼底映入的,隻有他絕麗的容顏,她的指尖仿若最膽小的動物,帶著些怯懦,放在了他的頸部,冰涼的,帶著薄繭的指尖,觸發了他最深沉的欲|望。
什麽忍耐,什麽溫柔,還有那些不應該存在的戒備與傷心,全都成為了過去,低吼一聲,獨孤羽的頭向著蘇清影的頸項傾去,他想要吻遍她的全身,那隻有夢中才會出現的場景,終於要實現了。
“嗯!”
滿眼的欣喜,下一刻化為了驚怒,蘇清影的指尖,按在他的頸側,那上麵什麽都沒有,空空如也,她卻知道,自己凝成的精神力穿刺,已經進入了他的頭部。
“是你逼我的!”
喃喃著,獨孤羽的眸子失去了光彩,如同折翼的天鵝,垂下了華美的頭顱。
蘇清影呆呆的,任由獨孤羽撲倒在他的懷中,空蕩蕩的,迷蒙的雙眼中,眨下了淚花,隻是片刻間,便已經淚流滿麵。
猛地伸手,將獨孤羽的身子粗魯地推開,蘇清影飛快地整理著自己的衣衫,若是不看她臉上的淚水,她冷靜的可怕。
手指觸摸到身上時,那仿佛浸泡過千年冰水的冰涼,刺激的嬌弱的身體猛地一顫,原來,她的手指,比那寒玉床還要冷,便似她的心,冷硬地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