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領證嗎?小姐
沈鴛想低下頭去拉他的衣袖,是一副妥協撒嬌的態度,眼見著又要說對不起了,徐錦年幹脆捏著她的下巴,就壓了下去,堵住了她的話。
這個吻並沒有持續太久,但是沈鴛還是被親的臉頰泛紅。
徐錦年感受到她錯亂的呼吸,這個異常沉靜的人被他弄亂了清晰了,才壓著怒意分開說:“不躲嗎?就讓她這麽欺負你?”
沈鴛一副歉意的模樣,小聲說:“沒想到她在鏡頭前也能這麽放肆。”
“她什麽樣的人你沒摸清楚嗎?”徐錦年哼了聲,嗓音有點冷:“你在沈家被那麽好的老師教的心理學,塞回去了?”
沈鴛的臉就更紅了,她微低下了頭,以徐錦年的角度,看得清她低垂的眉眼,和左眼上的那一道傷痕。
她其實也並沒有乍一眼看到的那麽精致,左眼的雙眼皮,要比右眼稍微寬一點,因此看起來,右眼角度斜視人的時候,才能從中感受到藏在清冷純淨外表下的壞勁。
徐錦年全都看的明白,他不說,他就喜歡這樣的沈鴛,不為誰而活,有自己的想法。
多年的毛病也是可以慣壞的,徐錦年捏捏她的臉,心想,瞧啊,她算計人不是也學會了低頭藏著壞嗎?
徐錦年心滿意足的想,這可是他慣出來的。
很好,他氣一下就消了,反而恨起了自己不能名正言順的去保護她。
“………”
“杜笙笙我不會放過她。”徐錦年讓從秘書又兼職當總裁司機的章風源開車,說:“JYJ已經到了股份轉讓的程序了,大概再過一周左右,JYJ就能改名。”
沈鴛愣了下,問:“那杜家…”
“杜家?”徐錦年笑了聲。
那雙桃花眼泛情的看著她,專注之下是令沈鴛迷失的溫柔,他說:“對付這種家族,用鈍刀慢慢磨才能盡興,快刀下去,隻會意猶未盡。”
算計人是要慢慢來的,徐錦年和沈鴛一樣,很,記,仇。
他們這樣的人,最喜歡秋後算賬。
讓對方鬆口氣的時候,再悄無聲息的捅一刀過去。
沈鴛眨眨眼,徐錦年就覺得那張漂亮臉蛋上的傷痕格外刺眼。
他好心疼,他自己都舍不得欺負的人,杜笙笙算個什麽東西?
他掌心撫著沈鴛的臉頰說:“過兩天,我就給你們公司換個老板。”
沈鴛說:“你換老板,我就進組了。”
這話讓徐錦年想起來沈鴛要和那個許聽瀾拍感情戲了。
小徐少表情僵硬片刻,不爽的說:“什麽時候轉行?”
“這個可不好說。”沈鴛知道他氣沒那麽好消,乖順著,商量的語氣道:“要不等我拿個獎?”
“獎?”徐錦年嘖嘖說:“很難嗎?”多少錢的事情,沈鴛想要,他能讓沈鴛拿個大滿貫。
然而沈鴛說:“國內那幾個含金量不高的野雞獎我可不稀罕。”
徐錦年:“噢。”
沈鴛學他的語氣:“噢!”
她想了想,主動靠近小徐少的懷裏,說:“等無雙拍出來,也差不多了,蘇野最近在商談我明年的通告和戲,大概率我是不在電視劇行發展的,已經有一部諜戰片在走程序了,拿下這個,就能離大滿貫不遠。”
都已經進入娛樂圈了,怎麽能一直平平無奇,她總要亮眼一回,她總要放肆一回。
人的性格千千萬不同,沈鴛觀察過許多人,見識過許多不同的人,去了解他們的喜好,去拿捏他們的心。
可沈茵從來沒摸清楚過自己,演戲是一個很好的釋放,她從各種角色裏,企圖在脫離虛擬人生的那一刻,找回幾分屬於自己的真實。
她不想當迷途的人了,她尋一葉舟,她尋岸上陸,她要融入熙熙攘攘和人聲鼎沸裏。
……
沈鴛真是好難得這麽乖的和徐錦年說自己通告的事情,以及今後的安排,每次見麵總閉口不談自己,陪著徐錦年,隨徐錦年喜好來。
她沒有重逢那刻所見的那麽有攻擊性了,在徐錦年麵前很容易就乖順下去,水眸裏是溺人的柔情。
這次大概真覺得自己傷著自己了,徐錦年心疼狠了,為了示好才這樣。
不過徐錦年很受用,似乎也很喜歡聽她看她說話,目光一順不順的看著沈鴛,點頭說:“好,我等你忙完。”
沈鴛表情有片刻的迷茫:“啊?”
徐錦年含笑的眸子看著她說:“這兩年隨便你揮霍,等你忙完過後,是不是該考慮考慮終身大事了?”
“年紀也不小了,s小姐。”
沈鴛心跳加速,假裝不懂的說:“什麽呀?”
徐錦年這邊聽說沈鴛受傷了,也是備了藥的。
其實這傷也不太重,隔兩天就基本全好了,隻是架不住徐錦年心疼,剛開始沈鴛被彈到的部分還火辣辣的疼,醫院擦了藥也就那樣,徐錦年本事不少,弄了更好的藥膏來。
他此時正往自己手上抹,又過去給沈鴛擦上,塗抹上去,涼絲絲的,很舒服。
這人容顏近在咫尺,放大無數倍。
他是長的格外好看的,並不是什麽英氣的俊郎,徐錦年其實長的有點秀氣,這個模樣很顯年輕,西裝加身,便是讓人遙不可及,觸碰不到的那個小徐少。
他的性情在外人眼中,是琢磨不定的。
他總容易出席各種商務宴席,卻十分的潔身自好。
他身邊美人不斷,帶著入過一場宴,下一場便換,用她們當混淆人心思的鮮花。
商圈很多人有時候都覺得,徐錦年可能沒有喜好。
你以為他愛美酒,其實除了商務場,他滴酒不想碰,你以為他愛美人,其實他連人臉名字都不曾記住過。
沈鴛微微抬眸,對上那雙桃花眼。
她和徐錦年都不算什麽好人,天生就有靠外貌就讓人心生好感的本事,可偏生互相看上了。
王姍說的不錯,他們真的很像,某些方麵。
徐錦年手指輕輕按在沈鴛傷口上,傳聞裏,沒有喜好的小徐少,此時嗓音微啞,輕聲誘哄道:“十七歲的時候不是答應要嫁給我嗎?現在法定都過了,證什麽時候領?”
沈鴛睫毛輕顫,目光垂了下去沒再看他,是心虛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