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生氣
總裁辦公室內，氣氛尤其壓抑。
徐錦年指尖夾著一隻鋼筆，目光落在亮著的手機屏幕上，筆尖有一搭沒一搭的磕著桌麵。
章風源和王姍兩個人呆裏麵，感覺喘不上氣。
“老…老板。”章風源忍不住開口說：“白月光…額，沈小姐的事情不讓公關處理一下嗎？”
徐錦年抬眸，看了他一眼。
章風源閉了嘴。
這位爺心情很差。
怎麽了這是?到底因為什麽原因?
…
少爺眉宇之間壓著及重的冷意，和濃烈的陰霾。
他和王姍是最早跟著徐錦年的人，也是最久的，要說起來，他們從未見過少爺發脾氣。
商圈頂流徐家的天之驕子，做什麽事情好似都很輕鬆，雖待人客氣疏離，不過總是麵上有笑。
他像一潭摸不出深淺的湖，隻窺探得到明鏡的湖麵，沒人猜得透他的心思。
章風源一直覺得，他們老板像個神一樣的人。
但是現在因為一個女人，喜怒都浮現了出來。
徐錦年對他們揮手說：“你們先出去。”
兩個人相視一眼，如負釋重的離開。
徐錦年目光重新移回手機上。
不久之前，有人給他發了郵件，是一張照片。
照片裏的女人麵容稚嫩也擋不住精致的長相，她穿著米白色禮服，長發挽起，腰間搭著一個陌生男人的手，看起來親密。
徐錦年怎麽會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
杜笙笙親自下場撕沈鴛，先抹黑人，後又發這種照片給他，目的就是想讓他生氣別幫沈鴛。
“有意思。”徐錦年嗤笑著，曲指敲了敲桌麵。
他確實生氣，但也想等沈鴛主動過來的一個電話。
他想聽沈鴛的解釋，哪怕他什麽都知道。
……
沈鴛從杜笙笙的休息室裏出來，她表情陰冷，看的蘇野心慌。
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沈鴛，二人合作這麽久，他對自己的藝人所知甚少，甚至都沒摸透她的性格。
沈鴛喜好並不十分明顯，但是討厭什麽特別直白。
好像很多生活習性隻是習慣，並不是喜歡。
“怎麽了?”蘇野小心的問：“吵架了?”
“何止吵架。”沈鴛笑出聲，顯得格外純良無害似的，說：“我還給了她一巴掌。”
蘇野：“???！！！”
蘇野：“你不怕被狗咬死不鬆口?”
沈鴛倒是很冷靜：“我不給她有咬我的機會，反正已經撕破臉了，那就破罐子破摔。”
“她不是說我故意拉踩她嗎？這蠢貨做事又不幹淨，互聯網上什麽證據都在呢，以前的事情全部拉出來說。”沈鴛冷笑：“我這回陪她好好玩。”
做什麽事不好非拿徐錦年威脅她?
沈鴛讓她在圈內混不下去！
蘇野和沈鴛想一塊去了，辦事效率很快。
入夜後，輿/論愈演愈烈，一個舊話題＃杜笙笙嘲諷新人沈鴛不自量力，出演黑色星期天。一下又暴熱起來。
內容是當初杜笙笙氣憤沈鴛被蘇野簽走，拿下黑色星期天這麽好劇本的事。
這條帖子日期是一年前的，有大v發出來說：這兩個人不和已經很久了，我們理性吃瓜，保不準是有人故意抹黑沈鴛。
『當初沈鴛超話粉絲不多，人很少，基本都是杜笙笙的粉絲過來一片的罵，說沈鴛搶他們家藝人的ip，怎麽，真就覺得互聯網沒記憶唄，光明正大反咬一口。』
『怎麽不是搶?我們說的也沒錯啊，劇本當初是第一想要給我們家笙笙的。』
『樓上做夢實際點，陳導選角就說過了，一眼相中的沈鴛。』
『陳導說過嗎？你不要信口胡謅。』
沈鴛的粉絲直接貼出了陳文傑導演的采訪視頻，和關於黑色星期天的選角采訪。
他還真說了這話，杜笙笙粉絲還在那睜眼說瞎話。
『總所周知，娛樂圈裏都是最會說管話的，這話你們也信?』
『我他媽氣死了，和著不管怎麽說都是隻有你們對唄?我笑了，真是什麽牛馬都能在網上叭叭了。』
這個時候，沈鴛親自上自己的微博，發了一條頗為吃瓜的話：哦吼?
『這語氣態度，不像經紀人啊?』
『寶，你是自己上線嗎？』
『啊啊啊，鴛鴛你拿回了自己的號嗎？』
沈鴛回複：嗯。
『這語氣是我們家女明星沒錯了！』
蘇野辦事快，特地聯係了公司公關，很快擬出了律師函，發博稱：對於造謠者，我們絕不姑息。
發視頻的那個號主轉發嘲諷：不是吧？來真的?這麽玩不起呢，這不是就圖一樂嗎，我也不知道我會火，要不我刪?
『博主刪什麽，說的也不假啊。』
博主回複：這給某些十八線沒通告的藝人多大熱度，就這麽對待恩人的?
『要點臉?』
緊接著又是一片罵。
杜笙笙那邊也沒閑著，很快發出自己被沈鴛打了臉頰的照片，眼眶含淚，楚楚可憐，隱晦的配文說：有些人，人心難測，她們慣會演戲。
暗指誰不言而喻，杜笙笙粉絲瘋狂爆破沈鴛微博和超話，力爭一個說法和道歉。
沈鴛壓根不記得看網上言論，還是蘇野提醒她：“杜笙笙賣慘了。”
沈鴛坐在椅子裏，雙腿/交疊，慢條斯理的喝茶消氣，冷漠的說：“剛剛有人看見我去杜笙笙的休息室了嗎？他們說是我打的就一定是我了?證據呢？”
蘇野頓了下，了然的笑出聲：“還是你狠。”
死不承認就對了，堅決表示自己無辜。
蘇野接管了沈鴛的賬號。
斐濟比較有良心，知道沈鴛現在還是徐錦年心尖尖上得寵的人，私聊蘇野問：要不現在就發無雙定妝照和男女主互動小視頻?趁熱度爆，此時正好，順便壓這些黑子的氣焰。
蘇野：我看行。
斐濟：跟你透露個事兒，許聽瀾那邊有想抄cp的意思，對方經紀人說，兩個人的長相挺不錯，靠無雙抄cp熱度人氣一定爆！
蘇野：你敢?我可不敢，那位爺沒這麽大的心。
斐濟：……算了你當我沒說過這句話。
……
無雙劇組官方微博很快就發出了無雙的一個小視頻。
男女主初見的驚鴻一瞥，視頻裏的沈鴛，旗袍加身，勾勒出完美身材，她纖腰羸弱，皮膚白皙，長發如墨垂下，僅用了一根絲帶鬆鬆的束著。
碎發隨風晃動，她撐著傘回眸，微微上挑的眼尾透露清冷和高貴。
儼然一個民國書香世家的千金。
許聽瀾飾演的張閑，正值落魄時期，一身得體的西裝也壓不住眼裏的落魄。
視頻裏富有少年感的藝術家張閑，見到葉清雅那一刻，眼裏的光芒很明顯的亮了起來。
通告熱搜一起買，斐濟現在又不差錢，很快罵聲就被驚豔的誇獎聲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