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好乖”
他向蘇野解釋說:“你別擔心,老板真的很喜歡你家藝人。”
“現在喜歡而已。”蘇野幹巴巴的說:“玩完就甩的案例又不少。”
“她不一樣!”阿k語氣激動道:“我聽章秘書說,老板辦公室就一直有放沈鴛的照片在桌子上。”
蘇野迷茫的看向他,一臉的不相信。
沈鴛說,她和徐錦年開始就認識了。
蘇野娛樂圈裏混了那麽多年,徐錦年的名號怎麽會沒聽說過。
圍繞他的除了那些光環,還有就是古怪。
二十出頭那會兒,他身邊美女不斷,不是什麽潔身自好的人。
就像養著一個又一個漂亮精致的玩偶似的,對能出現在身邊女伴的唯一要求就是,漂亮,精致。
他看女人眼光很高。
但是據玩膩被丟的那群美女說,徐錦年從來不碰她們。
像養寵物似的,望著她們的目光就好像,在透過她們,尋找誰的影子。
白月光的事情流傳出來,料想就是那個人了。
蘇野有些晃神,忍不住多想。
成為徐錦年金絲雀的人,他也認識幾個,和沈鴛沒得比。
即便有長相,可沈鴛身上那股風雅氣質是十分難得的。
她像一個名媛模板,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透著禁/欲的刻板規矩。
阿k剛在群裏被徐錦年那群秘書分享完完整八卦,了解了事情來龍去脈,勸蘇野道:“真的,外界不是傳老板一直有個白月光嗎?就是她。”
蘇野徹底震驚。
有猜想和被證實完全是兩碼事。
他難以置信的問:“別是你們老板玩的什麽花樣吧?”
阿k篤定的說:“不是,老板辦公室就秘書團那幾個人進去過,偷看過照片,是她沒錯,很年輕,大概十六七的樣子,還穿著校服。”
這其中內情,估計很少人知道。
徐錦年少年時期,有一個很喜歡的女孩,是他主動去追的人。
後來因為某些原因不得不分手了。
他就這麽惦記了人,好多年。
繆斯是為了她而創辦的。
……
徐錦年在沈鴛身邊坐下,化妝師識趣的先離開了。
沈鴛對著鏡子,看身邊的男人。
男人穿著的襯衫雪白,領口是金色的扣子,最頂上鬆了兩顆,露出脖頸。
他喉結滑動,伸手輕輕落在沈鴛的發上,順著滑下來,停在背上,目光從冷淡疏離,變得漸漸有些懷念和沉/淪。
他好喜歡這個人。
“喜歡嗎?”徐錦年開口,說:“這件衣服。”
“我怎麽喜歡?”沈鴛回身看著他,水眸裏的光顯得濕漉漉的,很是醉人:“它害得我被罵上熱搜,說我是狐狸精,說我企圖靠捆綁你的熱度炒作自己。”
頓了下,幾乎是忍不住的語帶嘲諷的說:“徐少這幾年玩的花,什麽美人沒見過,是膩了,所以惦記回頭草了?”
這是生的哪門子氣?
徐錦年詫異了一下,然後挑眉。
喲,吃醋了?
持懷疑態度的小徐少湊了過去,泛情的桃花眼眯了起來:“你幹的那些事兒,還不允許我生氣一段時間了?”
沈鴛喉嚨一哽。
他們呼吸交錯,徐錦年慢條斯理的說話,有股文雅的味道:“那你呢?你早幾年跟著你爸沈肅鬆去過的宴席,見過的人,會比我少嗎?”
這話像一把見血的刀,狠狠紮進沈鴛的心口。
徐錦年不知道這刀的威力。
沈鴛拽緊了身下椅子的扶手,黑色手套緊裹著她的小臂,手背上依稀看得清分明的骨節。
徐錦年目光垂下看了一眼,眸中閃過一絲懊惱。
他緩和語氣,沉默了下,抽離遠太過唐突的距離,悶聲說:“鴛鴛,我好生氣。”
沈鴛偏頭冷笑了一聲,掩飾自己的慌張和愧疚,“所以,你想要我怎麽補償?反正已經是你的情人了不是麽?玩膩了,一腳踹開我,就像以前我怎麽對你那樣?”
徐錦年氣笑了:“我有那麽沒風度嗎?”
“是,我沈鴛一點風度都沒有。”她眼睛酸澀,深吸了一口氣。
“你不是說要補償我嗎?情人,嗬,什麽時候連氣話你也聽不出了?”徐錦年嗓音很低的說:“我們之間,又從來沒說過分手。”
沒有說過,就代表那層名義上的關係還是在的。
他們沒有分手,他們不過是分開了七八年,這個冷戰久了點而已。
徐錦年眸子暗了下去。
久的物是人非,她不再是沈家嬌養出的千金了。
沈家倒台了,沈鴛也變了好多。
直覺告訴徐錦年,他不低頭,和沈鴛就永遠沒可能了。
這怎麽能行?
沈鴛沉默了會兒,緩和好情緒,才說:“你就不覺得吃虧嗎?”
“你討厭嗎?”徐錦年答非所問,手撫上她的臉頰,把沈鴛的臉帶過來,麵向自己,沉聲問:“你不喜歡了嗎?”
“我帶去拍賣場的那個女人,眼睛像你。”他像是在解釋什麽,說:“不僅這些,我身邊的每一個人,在她們身上,總有一個感覺像你。”
人來人去,像更迭的冬夏春秋。
我身邊的每一個人,身上都有你的影子,但是,無一是你。
沈鴛似乎有些動容。
她睫毛輕輕顫動著,緩緩抬手,指尖覆在徐錦年撫著她麵頰的手上。
她帶著手套,體溫隔著布料傳達,沒說話,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就那麽抬著目光看著他。
她的眼睛是會說話的,沈小姐不是不會藏著情緒,但是她對徐錦年從來沒掩飾過。
想說的話,全寫在了望過去的目光裏,水潤漂亮,靈動有神。
她不用回答,徐錦年就知道了。
沈鴛傲嬌,很多話是說不出口的。
正如少年時,她沒有說過任何一句關於喜歡的話語,但她所表達的依賴性和對徐錦年的縱容,哪一點都在說明“喜歡。”
現在也一樣。
好像從來沒變過。
剛剛的劍拔弩張,好像一下子氣氛就消融了。
沈鴛垂眸,貓兒似的,在他掌心裏蹭了蹭。
好乖。
徐錦年喉結滾動,帶著她的腦袋向自己而來,在她唇上吻了過去。
淺嚐即止,徐錦年很懂得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