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她不要他了
顧斯墨昏昏沉沉醒來,睜開眼扶額地盯著天花板。
艱難支撐著坐起來,看著蓋在身上的被子,打了個噴嚏。
將被子掀起放到一邊,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涼水。
可能是酒店的沙發不好,現在脖子還有點難受。
涼水入肚,雖然胃有些不舒服,但是整個人舒服多了。
低頭扯了扯身上的襯衫嫌棄極了,下擺皺巴巴,胸口處也是皺的。
看看外麵的陽光,估摸著時間不早了,喊道:“音音,起床了。”
回應他的隻有一片寂靜,整個房間沒有第二道呼吸聲。
顧斯墨起身朝後看去,發現床上早就沒有人了。又看向他特意讓喻盛購買的衣服,也隻剩下購物袋。
揉揉雜亂的頭發,掃視全局,最後停留在了門口的那片狼藉。
醉酒後的記憶隨之想起,他記得阮音頭發的馨香,記得她皮膚的水嫩,記得她低吟的聲音,記得她軟軟的唇瓣,還有最後無聲的哭泣。
顧斯墨被回憶中的自己嚇到了,完了完了,之前他隻是稍稍靠近,音音就會躲著他,現在這樣…不會要離婚了吧!
顧斯墨身體僵硬地跌倒在沙發上,連忙尋找自己的手機給阮音打電話。
但是都沒有人接,最後給阮音的微信發個消息。
[音音,我昨晚喝醉了,冒犯了你,我很抱歉,我會負責的。]
現在重要的是知道阮音去哪裏了。
顧斯墨給林鹿微打了電話,得知阮音並沒有聯係她。
又想了想給張嫂打了電話。
“音音啊,音音剛拿著行李走了。”張嫂回答,“不是我說你,知不知道憐香惜玉啊!”
顧斯墨完全聽不到張嫂後麵說的話,腦袋裏一直在循環:音音拿著行李走了。
她果然不要他了。
顧斯墨苦笑地仰頭枕在沙發靠背上,看向天花板,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走了。
她下一步是不是就該離婚了?
他該怎麽辦?找爺爺和外婆有用嗎?
顧斯墨左手手背蓋在眼皮上,遮擋住視線,內心歎氣。
算了,已經這樣逼過音音一次了,沒必要再來第二次。
隻是這樣想著心中還是不甘。
突然,反手就給自己打了一巴掌。
對自己昨夜的行為無比唾棄。
電話那邊的張嫂聽到巴掌聲嚇了一跳,連忙問:“斯墨,你那邊發生什麽事了?”
顧斯墨頹廢地說:“無礙。”
“你也別難過,別不舍。”
顧斯墨苦笑,他怎麽能不難過呢,那是他放在心上十幾年的小姑娘,昨夜被他那般玷汙,她當時得有多害怕啊。
他現在充滿自我厭棄,恨自己怎麽那麽沒有出息,一點酒精就讓事情發展成這個樣子。
張嫂還在繼續寬慰顧斯墨:“音音說她21號就回來了,就兩周的時間,知道你們新婚不久就聚少離多的,但現在音音還是學業為重嘛。”
回來?!
顧斯墨聽到這裏猶如‘垂死病中驚坐起’,聲線顫抖地問:“她21號回來?真的嗎?”
“你不知道嗎?音音他們專業要外出采風兩周時間,大概21號回來。”
“她原來不是……”
“不是什麽啊?”張嫂問道。
不是要和他離婚啊。
這句話顧斯墨沒有說出聲,繼續問:“她是去哪裏采風?”
張嫂認真回想了一遍,發現阮音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
“音音沒有和我說。”
顧斯墨皺眉,還是不放心。阮音是不是為了躲著他故意這樣說的?其實根本沒有采風這件事情,決定一會兒讓喻盛問問學校。
“那音音回家的時候,沒有什麽…異樣?”
張嫂奇怪顧斯墨的問法:“沒什麽異樣啊。”
“不過有一點我這個做長輩的要說一說你,你們…那個的時候…”張嫂這樣說起來還有點不好意思,“你控製一下,音音脖子一圈都是紅的,我還以為她過敏了呢。溫柔一點,知道嗎?”
顧斯墨尷尬地應道:“知道了。”
掛完電話後,顧斯墨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打電話讓喻盛去問問關於采風的事情。
喻盛收到指令還有些奇怪,這種事情直接問夫人不就行了嗎?還要拐彎問別人,不是多此一舉嘛。
雖是心中滿是吐槽,但喻盛還是乖乖地去調查了一下。
“老板,夫人他們是去平城的清江鎮進行為期兩周的室外采風,今天下午3點集合,坐7點的火車,早上9點30分到平城。預計20號晚上坐下午5點的火車返程,21號早上7點50到達明城。”喻盛將知道的情況毫無據悉地匯報,“此次帶隊老師是……”
“後麵的就不用說了。”顧斯墨阻止道,“我這兩周有沒有多餘時間去明城一趟?”
“不必要的工作可以往後推。”
喻盛查看顧斯墨的日程表,快速地排除計算,最後遺憾地說:“老板…沒有多餘的時間。”最近是金玉滿堂300周年本來事情就多,還有F國的事情,再加上其他項目的計劃,哪裏能多出時間讓老板可以往返一趟平城啊!
想到老板忙他也要忙,喻盛感覺新談的女朋友可能要掰。
顧斯墨心中滿滿的煩躁:“把這兩周的日程表發過來。”
“好的,老板,您什麽時候來公司啊?”喻盛聽出了老板的不悅,小聲地詢問。
顧斯墨盯著那片狼藉,本想說一會兒,但又改口:“今天不去公司了。”
知道阮音不是為了躲他後,才算微微放心。
嫌棄滿上酒味的自己,起身去衛生間衝了個澡,換上新的衣服。
至於他原本的那身衣服肯定是不能要了,顧斯墨直接扔垃圾桶裏了。
注意到衣架上掛的衣服,是阮音昨天換下來的禮服。
將它取下來,拎著出門。
電梯門即將關閉的時候,就聽一道聲音:“等等,等等我!”
陸向聿進門後看到冷臉的顧斯墨,促狹地說:“怎麽兄弟,夜生活不開心嗎?”
他可開心死了呢!
顧斯墨狠狠瞪了眼陸向聿,不想理他。
昨夜送完賓客後,他本想著回房間,就是這人拉著他去了負一樓的酒吧。然後又給他顯擺了一手新學的調酒,最後他成功喝醉了。
“我不是說讓你給我新開一間房嗎?”
陸向聿理所應當地說:“多次一舉何必呢,你又不會發酒瘋,讓嫂子照顧你不是剛好嗎?還可以添點生活小情趣。”
“那你就那樣把我扔在門口?”
“什麽叫扔啊,我看你可以正常敲門我才離開的。”陸向聿理直氣壯地說。
顧斯墨一口氣哽住:“你……”算了,也是他控製不住自己,沒有維持住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