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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二章 劉備的二妻

  郝昭很快意識,所謂的楚君書信,必然是要招降於他。¤文學吧:wxba¤他心中揣測,遂叫將楚使入內。楚使將顏良的書信遞上,郝昭一看,果然是一封招降之書。城頭上,漢國的這些殘兵們,一個個都盯著郝昭,那般巴巴的眼神,似乎在盼著郝昭答應楚國的招降。黎陽和鄴城,乃至易京守軍的下場,他們這些僥倖逃生徒,又焉能不知。時值如今,皇帝已遁走不知何處,幽州諸郡縣是望風而降,薊城的堅固程度又遠遜於鄴城乃至黎陽,以他們區區一萬兵馬,又如何能夠抵擋。如果說當初丟失鄴城兵,他們還存有一絲反敗為勝的僥倖心理,那麼,時值如今,他們根本已不相信漢國還能翻盤。無數從渴求的眼神中,郝昭深吸過一口氣,將手中書信撕得粉碎。所有人都驚呆了,絕望的表情,湧現於色。郝昭正視著楚使,沉聲道:「你回去告訴楚君,我郝昭食主之祿,自當為主盡忠,絕無叛國之理,貴軍雖盛,但我郝昭卻無所畏懼,你們儘管來攻好了,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楚使也沒多廢話,帶著郝昭的回復,扭頭便走。還往大營,使者將郝昭的這番輩壯豪言,報與了顏良。楚營眾將們,對於郝昭的頑抗,無不大怒,皆激昂請戰,要斬殺這頑抗大楚天威之徒。顏良是欣賞郝昭,但郝昭既然不識抬舉,他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於是,顏良當即下令,命將後續的破城炮,統統的都調往薊城。不日萬炮齊發,將薊城夷為平地。攻城準備的同時,顏良又命寫下數千封《告薊城軍民書》,警告城中漢**民,不得助郝昭對抗大楚,否則城破之時,必遭滅族的懲罰。幾千封通碟書被射入城中,唬得一城軍民肝膽欲裂,郝昭好容易才彈壓下來的恐慌情緒。又蔓延了開來。郝昭急是下令收繳這些蠱惑人心的檄文,並對敢於私留者,一律格殺不論。郝昭此等高壓手段,表面是鎮壓住了局勢,但實際上薊城已是人心思變。大多數人都已暗生了降楚之心。行宮。冷冷清清的大殿中,劉氏正抱著劉禪哭哭啼啼個沒完沒了,左右那些宮女們,也皆淚流滿面,諾大的殿中,一副喪氣的氣氛。腳步聲響起,陳氏步入了殿中。當她看到這一副哭哭啼啼的場面時,眉頭不禁暗暗一凝。「臣妾拜見皇後娘娘。」陳氏屈身一福。劉氏一見陳氏到了,趕緊收抹淚容,上前拉住陳氏的手。泣聲道:「妹妹啊,你可算來了,如今陛下已走,薊城已被圍了個水泄不同。咱們姐妹該如何是好,妹妹你可得幫姐姐拿個主意啊。」往昔時。劉氏為了爭寵,總以皇後娘娘的身份,壓制陳氏,這麼多年來,就沒給了陳氏好臉色。如今大難當頭時,劉氏一改往日高高在上的態度,倒是巴巴的向著陳氏求起了主意。這也難怪,劉氏雖然聰明,但她的聰明卻都用在玩弄權術,爭寵奪愛上面,碰上這軍國之事,她就沒了主意。陳氏卻不同,她出身徐州陳家,父兄都是傑出的謀略軍,兄長陳登更是文武兼備。身在如此家族,耳濡目染中,陳氏自對軍事之事略有所懂,這也是劉氏為何要求助於她的原因。「天子棄我們而逃,薊城人心惶惶,軍心低落,兵馬糧草皆不足,而城外卻有二十餘萬楚軍,以臣妾看來,薊城不出數日,必將陷落。」陳氏淡淡幾語,將眼睛的形勢,剖析得清清楚楚。劉氏更加的懼怕,哭喪著臉驚道:「若是如此,那我們豈非做定了俘虜?」「嗯。」陳氏默默的點了點頭。劉氏花容大變,頓時如喪考妣一般,抱著劉禪又哭了起來。想想那些為顏良俘虜的諸侯妻兒老小的下場,劉氏焉能不畏懼才怪。那劉禪也流著鼻涕,伏在娘親的胸前啜泣,母子倆人萬般悲切恐懼的樣子。陳氏看著他們,淡淡道:「漢國覆沒已成定局,我早晚也是要做俘虜的,不過,俘虜也與俘虜是有所不同的。」「嗯?」劉氏抬起了頭,「妹妹這話怎麼說?」陳氏輕深吸了口氣,默默道:「城破之後,我們被俘虜,自然會遭至楚君懲治,若是我們主動獻城而降,那叫歸順,我們還是有功之人,待遇相比自然也不一樣。」劉氏花容一振,眼眸中閃過一絲希望,彷彿陳氏之言,給她指明了一條光明之路。但她的表情只興奮了一下,旋即便抹上了陰沉怒色。「我們乃是大漢天子的女人,豈能做出背叛天子,投降敵國之事!」劉氏一臉的慷慨,似乎在斥責陳氏竟動了此大逆不道之念。陳氏表情如常,只嘆了一聲:「誠若如此,那臣妾也別無辦法,咱們只能等著城破之後,生死聽天由命吧。」一句話,將劉氏強撐起的慷慨擊碎,轉眼間,她又如蔫了的茄子一般,萎靡了下去。黯然無聲的劉氏,陷入了激烈的思想鬥爭中。投降吧,以她的身份,顏面何存?不降,城破后就有可能是死路一條,這比顏面不存,更加令她難以接受。「母后,投降也挺好吧,只要咱們能繼續吃好的,穿好的,投降也行啊。」忽然間,劉禪說話了。劉氏神色一震,那一句「吃好的,穿好的」,把她聽著是哭笑不得。堂堂漢國的太子,一代梟雄劉備的兒子,原來只是一個貪吃喝,沒有任何雄心壯志的吃貨而已。長長的一聲嘆息后,劉氏無奈道:「事到如今,也只有聽妹妹的了。」劉氏終於決定投降,事實讓,她也並非什麼貞節烈婦,當年她身為袁紹後妻,在劉備拿下冀州后,能坦然的委身於劉備,如今再換一任丈夫,自也不算有多難堪的事情。陳氏聽得此言,也暗暗的鬆了口氣。「可是,你我縱然想降楚,可那郝昭卻決意要死守,我們該怎麼辦才好。」劉氏又擔憂道。陳氏微微一笑:「娘娘放心,只要娘娘願降,臣妾自有計策。」……次日,天色已暗,郝昭仍在城頭,催督民夫們加固城池。楚軍的大批破城炮已運抵了薊縣,相信在兩三天內,就會發動全面的進攻,那時萬炮齊發,區區薊縣單薄的城牆,又如何能承受得了。郝昭別無選持,只有不分白天黑夜的加固城牆,雖有臨時抱佛腳之嫌,但能加固幾分就加固幾分,聊勝於無。正這時,宮中來人,言是皇后劉氏,不家那陳妃宣他入宮相見。郝昭知道,這必是兩位娘娘,要宣他入宮去問守城之事,郝昭沒有辦法,只有奉詔趕往了宮中。入宮,進殿,參見已畢。劉氏擺手示意他平身,微微笑道:「薊城的守御,全賴將軍,本宮特設了此宴,以犒勞將軍。」郝昭左右一看,這才發現殿前已擺下案幾,擺滿了美酒好肉。「臣多謝娘娘厚恩,但現下臣軍務在身,恐不能久留宮中,娘娘的這份厚恩,臣只能心領了。」郝昭眉頭微微暗皺,拒絕道。劉氏秀眉微微一動,有幾分不悅。這時,旁邊的陳氏道:「聽聞楚軍正在調集破炮城,想來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攻城,將軍也不必太過緊張,況且皇後娘娘設下這宴,也是想慰勞慰勞將軍,將軍留下來,淺飲幾杯又如何,相信耽誤不了守城的。」陳氏也出言相勸,郝昭這下就不能不給面子了,只得不情願的留了下來。劉氏和陳氏對視一眼,二人的眼眸中,皆閃過一絲旁人不易覺察的笑意。於是,二人便輪番把盞,接二連三的相敬郝昭。不知不覺中,郝昭已是連飲數巡,黝黑的臉龐,不禁泛起幾許酒暈,眼眸也微微有些離迷,顯然已是微醉。「兩位娘娘,臣已有些醉了,只恐言行不慎,冒犯兩位娘娘,臣請告退。」郝昭拱手道。「將軍海量,怎能說醉就醉呢,今日也沒有外人,只發喝得盡興便好,將軍若有言行不慎,本宮也不會計較,來,再滿飲此杯。」劉氏笑盈盈的把盞。郝昭無奈,只得又飲一杯。這酒杯還未放下,陳氏便又相敬,郝昭只好跟著又飲。酒氣上涌,原本沉穩的郝昭,緊繃的神經漸也放鬆開來。他到底是年輕,沒經歷過酒色,卻被眼前兩個美婦所惑,很快就忘乎所以,索性暢開肚皮大喝幾起。酒到半夜,郝昭終於是「撲嗵」一聲,腦袋倒在了案几上,已然醉倒不省人事。劉氏笑臉頓收,冷笑了一聲,眼眸中閃過一絲殺機,「妹妹,這廝終於灌倒了,咱們不如殺了他,到時再沒人能阻止咱們投降楚國。」「不可。」陳氏連連搖頭,「宮外皆是郝昭心腹親軍,咱們若是殺了他,他的親軍一怒之下殺進宮來,咱們必會為亂軍所害。」「那我們該怎麼辦?」劉氏皺眉道。陳氏嘴角微微一揚,「臣妾倒有一計,卻是要看娘娘願不願有所犧牲。」〖書網∷更新快∷無彈窗∷純文字∷www.〗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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