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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六章 關羽一得意,顏良就發笑

  電光火石的一擊,狂暴的巨力,順著兵器直灌於胸。


  關索痛哼一聲,嘴角已滲出一股血絲,握刀的雙手上,虎口已是震裂,鮮血染滿了槍柄。


  自問武藝不凡的關索,萬沒有想到,自己一招之間,竟已給文丑震出內傷。


  不及驚駭時,文丑的第二槍已如電射至。


  關索情急之中,只能強忍著痛楚,拚命的舉刀相擋。


  只是,面對著那快如閃電般的進攻,關索的大刀尚未舉起時,文丑的大槍已穿破了他的防禦,戳中了他的肩膀。


  咔咔!!

  肩甲破碎,鮮血飛濺而起。


  關索痛叫一聲,身形一晃,險些從馬上栽倒下去。


  就在關索參腿緊夾馬腹,勉力的保持住身形時,文丑那威不可擋的快槍,第三式已如風撲至。


  慘叫聲中,文丑的槍鋒已深深的刺入了關索的右腋。


  喉間如鐵滾般一滾,文丑的腔中暴發出一聲野蓋般的低嘯,猿臂青筋突涌,奮然用力將大槍擋起。


  但見關索那諾大的身軀,竟被文丑生生的挑起,狠狠的擲將而出。


  嘶心裂肺的慘叫聲中,關索飛上半空,重重的跌落在幾步之外,而他的右臂已是在半空中同身體分離,飛落在亂軍叢中。


  摔落於地的關索,痛不欲生,驚憤幾絕。


  痛苦的關索,怎麼也想不到,身為關羽之子的他,竟然在三招之內,被敵人殺到落馬斷臂,狼狽到了極點。


  很顯然,關索和他的父親一樣,都患有目中無人的冷艷病,以為天下間除了自己,就再沒有別人。


  以關索的武藝,頂多也就是個二流水平,面對著武藝絕頂的文丑,又豈堪一擊。


  文丑三招將關索擊落馬下,連正眼也沒多看幾眼,舞槍縱馬,再度殺向了頑抗的敵軍。


  那關索掙扎欲起時,卻已被圍撲上來的楚軍親兵,生擒活捉了起來。


  失去一臂,身受重傷的關索,根本沒反抗的餘地,只能尊嚴盡喪的被楚軍所俘。


  半個時辰之後,這場河灘攻守戰,終於結束。


  殺戮,也隨之結束。


  沿岸的里許之地,橫七豎八的躺滿了漢軍的屍體,整個河灘都變成了一片赤紅,漢軍的旗幟被楚軍無情的踐踏在腳下。


  岸灘一線已經掃平,再沒有什麼能夠阻止楚軍渡河,這時顏良便下令,命其餘四五萬的楚軍,諸軍依次過渡。


  未幾,七萬楚軍已盡數北渡黃河,並於北岸一線立下水旱二營,徹底的在北岸佔穩了腳根。


  此時顏良也不急了,只令諸軍休整,並傳旨往南岸,命其餘十餘萬大軍,儘快的趕往北岸來會合。


  當顏良這邊從容渡河時,關興已率領著他不足四千的殘兵,狼狽不堪的逃還了黎陽。


  黎陽城南,此時的關羽,正駐立於城頭,目光傲然的遠望著南方。


  風起了,關羽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下巴,想要擺一個手捋美髯,威風凜凜之勢。


  手摸到下巴時,卻是一片空空如也,只摸到了幾根稀稀落落的短須。


  關羽這才猛然想起,自己那引以為傲的美髯,已在多年以次,被顏良那狗賊給燒了個精光。


  關羽臉上掠過一絲尷尬,乾咳一聲,放下手來想要下意識撫摸自己的青龍刀。


  當他的手握住刀柄時,卻才想起,青龍刀早已被顏良奪去,他手中現有的,只是一柄平平無奇的普通戰刀。


  還有赤兔寶馬,也為顏良所據。


  還有他的愛女關鳳,不知已在顏良的胯下,經受了多少折磨。


  往昔的諸般醜事,一一浮現於腦海,刺激著關羽的神經,令關羽的心中頓時湧起無盡的憤恨。


  「顏賊,你對我關羽的種種羞辱,我就在黎陽城,統統的讓你報還……」關羽咬牙切齒,心中暗自發誓。


  「快看,河岸一線似乎開戰了。」一名眼尖的士卒大叫一聲。


  關羽神思回過,急是舉目遠望,果然間岸邊一線旗幟飛舞,箭雨穿梭,隱隱更有喊殺聲傳來。


  顯然,一場激烈的戰場,正在進行著。


  未過多久,一騎斥候從岸邊飛奔而來,直抵黎陽城頭。


  「稟將軍,楚軍中了我軍埋伏,兩位少將軍正狂殺楚軍,我軍佔盡了優勢。」斥候將岸邊的形勢,報知了關羽。


  城頭的漢軍士卒,頓時一片興奮沸騰。


  「不愧是我關羽的兒子。」關羽微微點頭,擺手喝道:「傳令給興兒和索兒,命他們殺光登岸的楚賊,一個活口都不許給本將留。


  斥候飛奔而去,黎陽城上,已是一片歡欣鼓舞。


  這時,關羽目光轉向了陳群,一臉傲然得意:「陳侍中,本將說了你是多慮了吧,有本將兩個虎子出馬,此戰我軍焉能不勝。」


  關羽的言語中,似還有幾分諷意,在譏諷陳群的保守迂腐。


  陳群卻不敢表露,只得勉強笑道:「驃騎將軍果然用兵如神,下官佩服佩服。」


  「哈哈~~」關羽大笑,愈加的得意,又用命令的口氣道:「那就有勞陳侍中替本將寫一道奏表,儘快發往安陽,向陛下上報這場首戰大捷吧。」


  關羽自信此戰已無懸念,迫不及待的想要向劉備表功,向漢國官民們顯示他關羽的威風。


  畢竟,這麼多年來,他關羽送給劉備的,不是求援就是兵敗的噩報,如今終於能揚眉吐氣一回,關羽豈能不急切。


  「戰事尚未見分曉,現在就寫捷報的話,是否有些早了?」陳群猶豫道。


  關羽冷笑了一聲,不以為然道:「顏賊已經中計,大局已定,我軍必勝無疑,陳侍中還有什麼好猶豫的,早點讓陛下收到捷報,也可振奮我軍士氣。」


  「這……」陳群面露尷尬,一時間不知如何以應。


  陳群沒想到,關羽經歷了那麼多次的失敗,竟然能依舊如此狂傲,如此的不把顏良放在眼裡。


  儘管眼下形勢,看起來是關羽先勝一役,但若關羽再這麼傲下去,只怕遲早要釀成大禍。


  陳群想開口奉勸關羽幾句,話到嘴邊時,卻又咽了回去。


  「罷了,聽聞當年那魯肅輔佐關羽,因為忠言進諫,受了關羽不少白眼,我又何必自討沒趣,只要他高興,順著他便是了。」


  陳群心中如此想,便改了念頭,不得應了關羽所令,打算下城去寫那一道捷報。


  正當此時,忽有士卒指著南面,大叫道:「快看,好似有大股兵馬正向黎陽奔來。


  眾人神色一怔,皆是不約而同的舉目望去。


  南面方向,果然是塵霧滾滾,顯然有一支兵馬,正向黎陽南門而去。


  關羽眉頭微微一凝,心中猛然間掠過一絲不祥的預感。


  未幾,那支兵馬奔近,關羽更是神色一震。


  那匆匆而來的,竟是己家的一支狼狽敗兵,而且,還打著是兒子關興的旗號。


  關羽的神色立變,猛然轉身,急匆匆的就走下城頭,陳群等眾人也皆驚疑的跟了下去。


  比及關羽下得城頭時,城門已經大開,關興和他驚魂未定的敗軍,黯然的進入了黎陽城中。


  「興兒,這是怎麼一回事?」關羽大步流星而來,相隔幾步就沉聲喝問。


  關興一見關羽,臉色頓時一紅,流露出慚愧之色。


  他趕緊翻身下馬,「撲嗵」便跪伏於地,沉痛道:「兒無能,中了顏賊的奸計,為楚賊所敗,請父帥責罰。」


  關羽駭然變色,赤紅的臉龐,頓時漲到通紅,尷尬與震驚之色撲面而至。


  就在前一刻,關羽還在陳群面前,那般的狂傲自信,不光奚落了陳群,還令其提前去寫捷報。


  但這轉眼間,關羽自信的一場大勝,竟已演變成了一場大敗,這無疑是對關羽狠狠的打臉,如此能不叫他尷尬。


  同樣震驚的陳群,不禁望向了關羽。


  關羽卻不敢面對陳群的目光,只瞪向自己的兒子,怒問到底發生何事。


  關興這才黯然的,將自己如何設計伏擊登岸楚軍,又如何反中楚軍突襲,整個戰敗的過程,道了出來。


  「驃騎將軍,如此看來,顏賊強渡黃河,多半是想故意誘使我軍出戰了。」陳群言下之意,自然是想說他關羽太過自負,反中了顏良的誘敵之計。


  關羽面上難堪之極,卻向關興喝道:「本將命你們在河岸阻敵,你們若只結陣迎敵,楚賊縱有別軍,又豈能輕易抄了你們後路,你們這兩個小兒子卻偏偏自作聰明,擺什麼伏兵之計,致使本將的計劃失敗,你們該當何罪!」


  關羽這一番喝罵,卻是將失敗的責任,推在了他兩個兒子「自作聰明」上面。


  這言外之意,關羽則是要告訴陳群,他下令阻擊楚軍的決策沒有錯,錯是錯在他兩個二子在執行過程中出了差池。


  關興被其父這麼一喝,頓時更覺慚愧,忙是叩首自責。


  「你不遵本將之命,致使我軍初戰不利,實在罪該萬死,來人啊,將關興拖下去,給本將斬首,以正軍法!」


  關羽盛怒之下,竟是要斬自己兒子。


  此令一下,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就連陳群也極感意外。


  關興更是聽得傻了眼,他原想父親最多只是責罵他幾句就罷了,卻不想關羽竟會要他的腦袋!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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