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二章 當頭給你一棒
街亭攻克!這個消息不僅僅是顏良,周圍的諸將士們聽聞,無不精神大振「子勤果不愧是我大楚第一勇將,好啊,甚至好,傳令大軍,加速向街亭開進」顏良欣然一喝十餘萬精神大振的將士,邁著矯捷的步邁,士氣高昂的向著街亭開進顏良對街亭的攻克並不感到意外,他只是懷著強烈的好奇心,想要看看街亭有何獨特之處,使得曹彰和曾經歷史中的馬謖,都犯了同樣的錯誤,沒有在當道下寨,而是同樣選擇在斷山上安營大軍疾行,次日近午時分,顏良率領的主力,終於風塵僕僕的趕到了街亭文丑、徐庶及馬謖等諸臣,聞知顏良到來,均是紛紛出營相迎顏良著眾人之面,對文丑三人是大加讚賞了一番,當場便下旨,為文丑增封食邑「陛下,臣此番能順利拿下街亭,還多虧了這個馬幼常獻計」文丑也不獨攬其功,很大度的為馬謖表功「竟有此事,不知幼常獻了何等妙計?」顏良奇道馬謖忙拱手謙遜一笑:「驃騎將軍言重了,臣只是靈機一動,偶然受到啟發而已」馬謖自謙,旁邊徐庶卻笑著將攻陷街亭的整個過程,以及馬謖所起的到關鍵作用,如實的報知了顏良聽過徐庶的一番講述,顏良這時才恍然大悟,心中的疑惑終於得解「走帶朕去戰場看看去」顏良揚鞭道於是,文丑一眾,便引著顏良上了那麥積崖顏良在麥積崖上巡視了一番看到了那處暗水流,又駐馬崖上,居高臨下,審視了整個街亭的地形地勢此時的顏良,才終於明白,歷史上的馬謖,還有如今的曹彰為何會犯同樣的「錯誤」以街亭城那低矮破舊的城牆,還有大道口那闊寬的地勢,無論是曾經歷史的馬謖還有如今的曹彰,倘若沒有足夠的兵力,都沒有可能在平地擋住數倍於己的敵人進攻而麥積崖的那處暗流,加上街亭的不利地勢才是促使馬謖還有曹彰,不約而同的選擇違背了先前軍令,沒有在當道下寨,而是選擇據守斷山歷史上的馬謖,並非紙上談兵,而是根據實際情況出兵,不得已而為之的吧曾經歷史中的諸葛亮,只給了馬謖些許兵馬卻要命馬謖在街亭當道下寨,阻擋數倍的魏國鐵騎令馬謖去完成這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那麼,真正不知兵的,應當是諸葛亮才對「馬謖啊馬謖,跟錯了主子,毀你一生啊,幸運的是,你現在跟對了人」顏良心中感慨,不禁望向馬謖那年輕的面孔,把馬謖大加讚許了一番,當場就提升他為牙門將軍「臣謝陛下厚恩」馬謖感謝不已,拱手拜見顏良微微點頭,勒馬轉身,目光朝向了南面,豪然道:「傳朕旨意,大軍南下,給朕蕩平隴西!」皇令傳下,十餘萬大軍由街亭而發,浩浩蕩蕩南下,向著秦國之都冀城殺奔而去……曹彰從噩夢中猛然醒來,他juliè的喘息著,掙扎著伸出雙手,然後又垂下去,喉嚨里發出荷荷的痛吟聲,彷彿什麼東西壓迫著他的胸口自從前日從楚軍的包圍中突圍逃出來后,曹彰的精神就遭受了重大的打擊灰暗、沮喪、憤怒,種種負面的情緒加諸於他疲憊的**,令他的精神處於崩潰的邊緣當天的那場突圍簡直是一個奇迹,當時的他率殘兵決死衝下山去,眼看著就要被幾倍於己的楚軍洪流絞殺,正當這時,一場意外的大雨,卻不期而至正是這場來晚了的大雨,讓殘存的秦軍精神稍稍一振,而雨勢也令楚軍的進攻遲緩下來,於是,曹彰則率領著不到兩千人的殘兵,趁著大雨造成混亂,一口氣逃了出去從街亭逃出來的曹彰,不敢有絲毫停留,一路逃往了南面幾十裡外的略陽城曹彰知道,攻克街亭后,楚軍接來一的目標,必然是長驅南下,直取秦都冀城,而這略陽城,便是楚軍南下的必經之路曹彰逃往了城中,一面收攏敗兵,一面向冀城發去求援,希望後方能派兵馬前來,助他在略陽構建起新的防線,以阻止楚軍南下儘管曹彰知道,街亭一失,楚軍十幾萬大軍進入隴西平原,一座小小的略陽城,根本很難抵住楚軍的洪流但曹彰卻沒有再退,他是不敢退,也無顏退,他害怕面對父親曹操那埋怨的面孔,更不想看到兄長曹丕那幸災樂禍的眼神想起曹丕,曹彰不禁又想起了吳質事後曹彰才得知,吳質在楚軍進攻時,連稍稍抵抗都沒有,直接就棄了別營而逃沒有吳質的臨陣而逃,暗水源就不會被截斷,曹彰也不會陷入困境,那麼此刻,大秦的旗幟,便將依然飄揚在街亭上空「吳質,吳質這個狗東西,他人在哪裡,本王一定向要父皇狠狠參他一本,判他個臨陣脫逃的死罪!」曹彰恨得咬牙切齒「稟大王,末將聽聞那吳質從街亭撤退後,已一路逃往了冀城」副將道冀城?這個膽小如鼠的龜兒子,竟然比兔子還跑得快,直接就逃回了冀城去曹彰知道,吳質害怕自己一怒這下,要了他的小命,所以才逃回了冀城,想要尋求曹丕的庇護想到了曹丕,曹彰的心頭猛然一震,似是忽然間想到了什麼「吳質乃二兄親信,他向父皇請戰,隨我去守街亭,莫非是受了二兄的指使,故意想要從中作梗不成?」曹彰的腦海中,瞬間閃過了這個驚人的念頭,但緊接著,曹彰卻又生動搖「二兄就算是想與我爭太子之位,可街亭之役關乎國家大事,二兄難道竟為一己之私,不顧國家大局嗎?」曹彰心中狐疑難定,卻也無可奈何,只是寫了參吳質的表文,派人繞過冀城,徑往祁山去報知他的父皇曹操……秦國都城,冀城晉王府之中,曹丕一臉陰沉,背手站立在那裡,眼眸之中閃爍著驚怒灰頭土臉的吳質,則跪伏在曹丕的跟前,形容惶然慚愧半晌后,曹丕轉過身來,瞪著吳質斥道:「吳質啊吳質,你要本王說你什麼好,臨陣脫逃,虧你也做得出來,你可知你這是什麼罪嗎?」「梁王不遵聖旨,擅自移營于山上,臣只有三千弱兵,卻遭十倍楚軍進攻,想力戰不敵,不得已才撤退的呀,請大王明鑒」吳質委屈的為自己辯解「我這個弟弟,也真是自以為是,他怎能不遵父皇的旨意,擅自改變作戰計劃呢」曹丕把抱怨的目標,轉向了曹彰跪伏於地的吳質,暗鬆了一口氣,向一旁的朱鑠使了個眼色「大王,季重擅自撤兵故是不對,但他確實也儘力了,這街亭失守,歸根結底,還是梁王違抗天子旨意所致」朱鑠從旁勸道吳質與朱鑠,皆乃曹丕親信,平素曹丕每每謀划,都賴以此二人朱鑠這般一勸,再加上吳質的自辯,曹丕的埋怨之氣,方始平息了下去「你起來吧」曹丕擺了擺手吳質長吐一口氣,這才站了起來,肅立一旁不敢吱聲這時,朱鑠又壓低聲音道:「其實,此番街亭失守,於大王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好事?」曹丕眉頭一皺,「此話怎講?」朱鑠微微笑道:「梁王不遵聖旨,失了街亭要隘,致使國家陷入危境,陛下倘若知曉,即使不降罪於梁國,必也對其大為失望,而梁王失勢,從中獲益最大的,豈非正是大王」曹丕神色一振,朱鑠的一席話將他點醒,卻從這場失敗中,竟是看到了好處沉吟半晌,曹丕微微點頭,「子文身為弟弟,卻非要跟我這個嫡長子爭位,實在是不知輕重,如今街亭一敗,確實也該讓他吃點苦頭」曹丕默認了朱鑠進言,朱鑠趁機道:「鑠想梁王兵敗后,必會推卸責任於季重身上,大王現在要做的,就是即刻修書一封,搶在梁王之前,先參梁王一本,叫他有口難辯」「嗯,你說得不錯,本王這就修書「曹丕不及多想,趕緊提筆修書斟酌了半天,曹丕寫好了一道緊急奏文,遂命親信策馬出冀城,直奔祁山前線去一天後,信使抵達了祁山大營此時的曹操,正率領著四萬大軍,與陸遜的三萬川軍對戰陸遜雖有帥才,但正如顏良對他的評價那樣,其人善守而不善守,幾場正面交鋒下來,陸遜均告失利連戰連敗的陸遜,只能下令緊閉營門,堅守不出,不敢再與曹操交鋒連勝的曹操,信心大作,便打算醞釀一場強攻,徹底的擊潰陸遜,以解決掉南面的wēixié「啟稟陛下,冀城急報~~」斥候飛奔駕前,將那道緊急文書奉上「冀城有什麼事嗎?」意氣風發的曹操,隨口問道斥候顫聲道:「晉王殿下急報,梁王作戰不利,街亭已於前日為楚軍攻破」霎時間,一道晴天霹靂,狠狠的降在了曹操的頭頂(未完待續……)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