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三章 一人辱好過萬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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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房門緊閉,屋中,只餘二人。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本就夠令人尷尬,況且,眼前這個男人,還是死敵,還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夏侯涓心中寒意悄然,下意識的退後了幾步。
她在畏懼。
那畏懼的眼神,那顫慄的身子,卻讓顏良分外的享受。
他冷笑一聲,徑直坐上了床榻,伸手向她一招,命令道:「孤苦戰一天,腰酸腿痛的,你過來為孤捶捶腿。」
頤指氣使,就如同在指使一名卑賤的奴婢。
夏侯涓細眉一凝,蒼白的臉蛋掠起幾分慍色,卻將頭扭向一邊,對顏良不理不睬。
夏侯家祖上出於名門,當年在家鄉也是一方豪強,自追隨曹操起兵后,更成了權勢僅次於曹氏的一族。
身為名門之秀的她,卻要給一個出身卑的匹夫捶腿,這若是傳將出去,夏侯家的顏面何在?
看著夏侯涓的自恃之狀,顏良的鷹目中,一絲陰冷閃過。
「來人啊!」顏良厲聲一喝。
房門大開,周倉帶風而入。
「去,把外面看守的婢女,給孤拖一個進來。」顏良令道。
周倉得令,出得外面,將一名伺奉在外的婢女提了起來。
婢女以為自己犯了什麼錯,嚇得是戰戰兢兢,跪伏於地不敢抬頭。
顏良卻語氣平和道:「你休得慌張,孤只是問你幾句話而已,你告訴你們這位夏侯小姐,這座府中的其餘婢女,現在都在哪裡?」
婢女依舊不敢抬頭,只顫聲答道:「回大司馬,其他姐妹,都被帶去了營中,去伺候那些兵士了。」
聞知此言,夏侯涓的神色微微一變。
這個弱肉強食的時代,女人的價值,有時候甚至還不如一袋糧食。
戰敗諸侯一方的奴婢妾室,往往都會淪為勝者的戰利品,被勝者作為犒賞之物,賞給麾下將士。
這種事,不光顏良在干,曹操、劉備,曾經的孫權、袁紹,他們都這麼干過。
而且,如此作法,非但不會遭人誹議,反而會被視為主公的一種慷慨大方,賞罰分明的美德。
顏良攻陷陽平關后,自然將夏侯淵護軍府中的那些婢女,統統的都納為戰利品,中姿者賞給諸將,次者發配諸營,犒賞軍士,姿色端莊者,則留為己用。
如今,那幾十名婢女,除了門外看護夏侯涓的幾人外,大部分已淪為顏軍將士的玩物。
顏良借婢女之口,讓夏侯涓感受到殘酷后,便是擺手將之屏退。
房門重新關上,此時的夏侯涓,臉上少了幾分自恃,卻多了幾分忌憚。
顏良盯著他,冷冷道:「現在孤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乖乖過來給孤捶腿,要麼孤現在就把你賞給諸營將士,孤麾下可還有幾萬名將士,有大半年沒有沾過腥,只是不知你這小身板,可經受得住這麼多虎狼之士。」
顏良就是這麼直白的在威脅她,我顏良的地盤上,想怎樣就怎樣,管你是什麼來路的女人,只要我看中的女人,統統都必須要屈服。
夏侯涓嬌軀一顫,明澈的眼眸中,閃爍著惶恐的懼意。
此刻的她,才意識到了顏良手段的殘酷。
她知道,眼前這個魔鬼般的男人,絕對是說到做到,不僅僅只是言語上的威脅。
一想到自己嬌弱無暇的身子,要去給那成百上千的粗魯醜陋的軍漢蹂躪和玷污,夏侯涓心就一陣酸痛,想死的心都有了。
無路可選,夏侯涓只得暗暗咬牙,決定委曲求全,放下幾分尊嚴。
心懷著畏懼,夏侯涓扭捏了片刻,貝齒輕咬著朱唇,百般不情願的挪至顏良跟前。
猶豫片刻后,她終於是屈下了高貴的雙腿,跪伏在了床榻前,伸出一雙纖纖素手,顫抖著為顏良捶腿。
夏侯家的女人又如何,還不是得跪伏在老子的面前,奴顏卑微的伺候我。
顏良嘴角揚起一抹冷笑的得意,將腿伸將開來,肆意的享受著這份快感。
「用些力,你當是在撓痒痒嗎。」顏良喝道。
夏侯涓只能忍受著,默默的把恨往肚子里咽,一雙臂手微微加了些力。
顏良腿上享受著,虎掌也沒有閑著,伸將出去,輕撫著她的頭髮,撫著她潮紅的臉蛋,撫著她的香頸,撫著她的……
夏侯涓是羞得滿臉潮紅,呼吸急促,胸脯劇烈的起伏,一顆心兒幾乎要從腔中跳將出來。
出身嬌貴的她,從未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如此卑賤屈辱的服侍這個死敵。
而且,這在這間屋中,這間曾經屬於叔父夏侯淵的房中。
此刻的夏侯涓,隱約有種感覺,感覺叔父的失望憤慨的眼睛,從正後面盯著她,盯到她如芒在背,難受之極。
只是,她卻只能屈辱的忍耐。
不然呢,再自恃下去,難道去讓她淪為千人騎,萬人辱的娼ji嗎?
夏侯涓越是難為情,越是羞恨交加,顏良就越是興奮。
轉眼間,他已是血脈賁張,烈火焚身。
驀的,他一把將夏侯涓拖上榻來,在她還不及防備時,那虎雄之軀,就已然撲了上去。
「不要,不要——」驚詫的夏侯涓,本能的掙扎,驚叫著。
顏良卻冷冷道:「孤勸你還是乖乖的順從,別以為你是什麼金枝玉葉,孤就非要吃你不可,孤可從來不缺女人,再折騰下去,孤現在就把你發配到營中去。」
又是一語殘暴的威脅,夏侯涓心頭劇震,很快便不敢再掙扎,慢慢的軟了下來。
歷史上的夏侯涓,為死敵張飛搶了去,最後還不是乖乖的做了張飛的夫人。
顏良很清楚,夏侯涓和這個時代其他的女子一樣,都不是什麼貞節烈女,只要能生存下去,她們可以向任何男人伏首。
所以,對付夏侯涓,顏良根本就不屑於使什麼手段。
果然如他所料,只幾句言語的恐嚇,夏侯涓便被徹底的震懾,最終只能無奈的閉上了眼睛,帶著一臉的暈色,承認這無奈的現實。
被一人污辱,總比被千萬人污辱要好過幾分吧……
夏侯涓的心中,這樣安慰著自己。
見得夏侯涓順從下來,顏良這才滿意,抖擻精神,開始了肆意的征伐。
窗紙之上,身影纏綿,月光正當朦朧。
……
斜谷口,曹營。
滿營瀰漫著失敗情緒,只要沒有長官在場,幾乎每一名曹卒,都會唉聲嘆氣。
五千曹軍殘兵,盡皆心驚膽戰,只怕顏良的大軍,隨時都可能來攻。
但他讓他感到慶幸和意外的時,攻陷了陽平關之後,正處勝勢的顏良,並沒有趁勢大舉來攻,反而是給了他們難得的喘息之機。
於是,這幾千殘兵,便日夜期盼著,他們的曹大丞相,趕緊率援軍前來解救他們於水火。
中軍帳中,從昏死中醒來的夏侯淵,已然從悲憤中喘過氣來,黃忠那一刀的重傷,雖然沒有要了他的命,但也讓他就此卧床不起,沒有個大半年只怕無法再上戰陣。
「涓兒呀,不知你現在如何了,如果你為顏賊所俘,為叔希望你能勇敢些,千萬不能丟我夏侯家的聲名……」
卧病在床的夏侯淵,這般期盼著。
雖然有些心狠,但夏侯淵還是希望,夏侯涓能夠選擇自盡,來保住夏侯家的面子。
只是,夏侯淵卻萬萬想不到,此刻,他的寶貝侄女,已然正臣服於顏良的身下,默默的忍受著每個女人都將必經的折磨,正從一名少女,蛻變成一個女人。
無奈的煎熬之中,夏侯淵在病痛中,苦撐了整整十天。
這日午後,曙光終於到來。
親兵來報,曹操率領著四萬大軍,從長安而發,日夜兼程的趕路,終於是穿越斜谷進抵了漢中。
聞知喜訊的夏侯淵,不顧左右的勸說,苦撐著病軀下床,親自前往營門去迎接曹操。
當夏侯淵看到那浩浩蕩蕩的大軍,徐徐映入眼帘時,激動得是熱淚盈眶。
左右曹軍將士,無不是熱淚難抑,彷彿於絕望之中,終於盼來了救星一般。
未及多久,大軍入營,缺了兩顆門牙的曹操,策馬昂首而入。
夏侯淵忙是迎上前去,在左右的攙扶下跪了下去,拱手愧然道:「淵守御不利,失卻了陽平重鎮,致使漢中陷入危境,請丞相降罪。」
曹操忙是跳下馬來,親手將夏侯淵扶起,撫其肩,傲然笑道:「勝負乃兵家常事,妙才你已儘力,何罪之有。本相今率大軍前來,正是要擊退那顏賊,為你報這重傷之仇。」
「多謝丞相不責之恩。」夏侯淵感激涕零,起身之際,已是深受鼓舞。
精神振作的夏侯淵,揚臂叫道:「殺顏賊,報血仇——」
「殺顏賊,報血仇——」
「殺顏賊,報血仇——」
士氣復振滿營曹卒,盡皆放聲大叫,獵獵的殺氣回蕩在山間。
曹操微微而笑,看著士氣復振的將士們,彷彿也暫時忘記了嘴上的痛,焦黃的臉龐間,漸漸浮現起幾分得意與傲氣。
「顏良啊顏良,前番你射傷於孤,今又傷我愛將,破我關城,這個仇,我曹操此番就跟你決一死戰,一併報還!」
曹操恨得暗暗咬牙,舉目望去,那一隊隊雄健的騎兵步入眼帘,曹操臉上的自信,愈重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