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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三章 勸母屈服

  (一直斷網,這章稍晚了點,大家見諒哈)


  面對母親祝融的質問,花鬘所能回應的,只有幽幽一嘆而已。


  「母親啊,你就別再問了,女兒這麼勸你,也是為了母親你好,你是沒有嘗過大司馬的手段,如果你體會過了那種痛苦,你一定會為沒聽女兒的勸而後悔。」


  花鬘說話之際,俏麗的臉上,仍閃爍著心有餘悸之色,彷彿當初被吊,被餓的痛苦,令她至今難忘。


  耳聽女兒此言,祝融反而是愈加急迫的想要知道,她的女兒究竟受了顏良何等折磨,竟會由一個剛烈勇武的大越王之女,變成了現在這般膽小如鼠的樣子。


  急迫之下,祝融是不依不饒,一再的追問不停。


  花鬘無可奈何,禁不住母親的追問,只得將自己當初所受的屈辱與折磨,難為情的如實道來。


  祝融是越聽越驚,越聽越憤怒,當她聽完女兒的講述后,那一張妖艷的臉,已是怒到扭曲,那豐腴的胸脯,也因憤怒的呼吸,劇烈的起伏不休。


  「這條漢狗,竟然敢如此欺辱我的女兒,實在是欺人太甚!」憤怒之極的祝融,破口大罵。


  花鬘卻是嚇了一跳,趕緊將帳簾放下,緊張道:「母親,你小聲點,今咱們已是大司馬的俘虜,是生是死都由他做主,母親這般出言不遜,若是給大司馬聽到,一怒之下,母親豈非自討苦吃。」


  「讓他聽到又如何,大不了一死而已,我南中兒女,豈能做那貪生怕死之徒!」


  祝融好生的豪氣慷慨,隨後,她看向女兒的眼光中,又添了幾分責備。


  「鬘兒,你父王乃南中第一英雄,你如此身份,豈能這般貪生怕死,淪落到這般地步,你讓你父王和為娘的臉,往哪裡放啊!」


  面對母親的責備,花鬘只能苦嘆一聲:「母親說得倒是輕巧,死當然是容易,可大司馬他偏偏就不讓我去死,而要用各種手段折磨我,母親也不用責備女兒,我想換作是母親,在那種折磨之下,也會乖乖的屈服。」


  祝融神色一變,激動的情緒,稍稍平靜了幾分。


  花鬘的性格她最了解,想她今日能變成這樣,只怕所受的折磨確實非人能承。


  祝融雖然嘴上傲氣,但心下里卻著實有幾分擔心,擔心自己是否能承受住女兒所說的那般折磨。


  一絲懼意,悄然襲上心頭。


  「所謂的屈服,難道,就是換上這件漢人的衣裳嗎?」祝融的語氣,忽然緩和了起來,手已觸到了那件令她厭惡的衣裳上。


  「當然不只如此,恐怕母親還要和女兒一樣,去……去……」花鬘臉畔生暈,似有難為情的言語,難以出口。


  「去做什麼?」祝融追問道。


  花鬘扭捏了片刻,紅著臉,低低道:「去伺候大司馬,做他的女人。」


  此言一出,祝融神色立變,原本緩和的表情,陡然肅厲起來,妖艷的臉龐,更是瞬間為羞恥的霞色所覆蓋。


  堂堂大越國王的夫人,卻要淪落到如娼ji一般,臣服於那個漢狗的胯下,取悅於他,這對於性情剛烈的祝融來說,已經是莫大的羞辱。


  更羞辱的是,自己的女兒,也已淪為了那漢狗的玩物,這也就意味著,她母女二人,要共同服侍同一個男人。


  這世上,還有比此更羞恥,更尊嚴喪地的事嗎!


  即使南夷不遵教化,但這最基本的羞恥觀念,祝融還是有的,她豈能夠坦然的接受。


  心頭大震的祝融,渾身一顫,如觸電一般,將本已拿起的漢女衣裳,猛的甩在了一邊。


  抬起頭時,祝融已是滿臉漲紅,眼神之中充滿了驚怖,充滿了對女兒的失望。


  她怎麼也想不通,自己的寶貝女兒,如今竟然會厚顏無恥到這般地步,竟然勸說自己這個母親,和她一起去伺候那個漢狗,一起去淪為她的玩物。


  惱羞在怒的祝融,騰的跳了起來,厲聲道:「你不要再說了,我祝融身為大越王的夫人,絕不會做如此不知羞恥的事情,絕不可能。」


  「可是,母親若不屈服,就會受到無盡的折磨,終究還是會屈服,母親又何必自討苦吃呢。」花鬘幽幽嘆道。


  祝融決然道:「那姓顏的漢狗有什麼手段,儘管對我來使好了,我就算折磨至死,也絕不會屈服於他,絕不!」


  面對剛烈的母親,花鬘甚是無奈,只是暗暗搖頭。


  這時,祝融氣憤之餘,忽又想起了什麼,忙道:「鬘兒,你放心吧,你父王絕不會置我們母女於不顧的,他必會打敗那顏狗,救出咱們母女。」


  「就出我們嗎,呵呵……」花鬘苦笑了一聲,「父王屢戰屢敗,如今連母親你就被俘,又憑什麼打敗顏大司馬。」


  這時的祝融,嘴角揚起了一抹自信的冷笑,「前番數敗,只因咱們南人喜好堂堂正正的交鋒,不及那顏狗擅使詭詐。今你父王已請來了刀槍不入的藤甲軍,那顏狗就算再有詭計,也將沒有用武之地,你父王必可將他一舉蕩平。」


  藤甲軍,刀槍不入!

  年幼的花鬘見識未廣,即使身為南人,此前也不曾聽聞過什麼藤甲軍,更不知這支軍隊,竟然會刀槍不入。


  聽得母親之言的瞬間,花鬘的心頭不禁微微一動,彷彿已然決定就此「沉淪」的她,看到了一絲絲的希望。


  但旋即,花鬘卻又嘆道:「顏大司馬非是常人可比,縱使是刀槍不入的藤甲軍,只怕也難不倒他,女兒勸母親最好還是放棄妄想,接受現實吧。」


  話音方落,大帳之外,忽然響起了喧囂之聲,打斷了母女二人的對話。


  緊接著,便有士卒掀簾而入,命令她母女即刻作好準備,隨軍拔營。


  「拔營,要去哪裡?」花鬘問道。


  「主公下了命令,大軍即刻拔營北上,撤往犍為,你們休得拖延,趕緊準備。」士卒催促后便離去。


  「大司馬不是要去攻打新道嗎,怎麼會突然要撤兵回犍為……」花鬘喃喃自語,頗為不解。


  祝融的眼眸中,卻猛的湧現出狂喜,激動的叫道:「定是你父王的藤甲軍,令那顏狗無法抵擋,那廝才不得不撤兵北逃,鬘兒你看吧,為娘沒有騙你,你父王必是最後的勝者,我們母女一定會逃出那顏狗的魔掌的。」


  祝融這一番激動之詞,再度給花鬘注入了希望。


  誠如母親所說,顏良數萬大軍,士氣旺盛,若非是應付不了藤甲軍,又焉會選擇撤兵北歸。


  若是這般的話,父親孟獲,或許真是擊敗顏良,救出她母女的希望。


  原本已放棄掙扎的花鬘,此時此刻,也和她母親祝融一樣,眼眸中閃爍出了激動的驚喜。


  「鬘兒,咱們再忍耐幾日,終有一天,為娘要親手斬下那姓顏的狗頭,為你洗雪所受的羞辱,一定會的。」祝融緊握著女兒的手,信誓旦旦的發下誓言。


  「但願如此吧。」花鬘雖未有深信,但總算沒給她母親潑冷水,終究還是報有一線的希望。


  祝融的妖艷的臉上,悄然浮現出陰沉的冷笑,口中喃喃道:「姓顏的漢狗,我看你還能得意幾時,你的末日就要到了。」


  ……


  安上南岸,時近黃昏。


  炎炎烈日幾將落山,空氣中終於添了幾分涼爽。


  一萬顏軍列陣已畢,那面「李」字的將旗下,李嚴橫刀立馬,凝目遠望。


  但見遠方處,一道黑漆漆的鐵壁,正沿著瀘水河畔,向著本陣所在,徐徐的推進。


  李嚴知道,那是孟獲的藤甲軍到了。


  未幾,敵軍逼近,李嚴終於看清了這支,令他家主公都有所忌憚的軍隊。


  果然,這些醜陋的蠻軍,盡皆披著暗黑色的藤甲,放眼放去,黑壓壓一片如烏雲一般鋪天蓋地而來。


  戰鼓聲響起,逼近的蠻軍沒有結什麼複雜的軍陣,只幾百人排成一陣,彼此結成數十個大陣,一路向著李嚴的軍團逼來。


  須臾間,藤甲軍團便已推進至五百步,這個距離,已是進入到了強弓硬弩的射程。


  「弓弩手,放箭!」李嚴長刀一揚,厲聲喝道。


  號令傳下,片刻之間,三千餘支利箭便騰空而起,如天羅地網一般向著藤甲軍撲去。


  箭落的一瞬間,不可思議的事發生,令包括李嚴在內,所有的顏軍將士都無不吃了一驚。


  因為三千多枚強弓硬弩射出的箭矢,射在敵軍的藤甲藤牌之上,竟如雨點打成了石頭上一般,輕輕鬆鬆的就被盡數彈開。


  三千餘支箭矢,竟是沒有傷到蠻軍一人。


  如此強大的防禦力,簡直是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如何能不叫人震撼。


  那兀突骨得意的冷笑,揮舞著手中的長標,催動著他的士卒繼續前進。


  「原來這藤甲軍果真是刀槍不如,怪不得主公有所忌憚,今若非主公事先有所交待,這場仗我李嚴豈非必敗無疑。」


  暗自慶幸的李嚴,再不敢有所遲疑,當即下令全軍撤退。


  一萬顏軍將士,趕緊藤甲軍逼近之時,搶先望著渡頭撤去。


  兀突骨只道顏軍為自己刀槍不入的藤甲所驚,不禁更為得意,當即催動藤甲軍,趁勢進兵追擊。


  藤甲軍之後,當觀敵掠陣的孟獲,瞧見顏軍「逃跑」時,不禁得意到放聲大笑。


  「顏賊啊顏賊,你終於遇上剋星了吧,你給本王等著吧,你奪我妻女之仇,我孟獲很快就叫你十倍償還!」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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