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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鼠輩別跑(三更求月票)

  鏘~~


  又是一招交手,刀鋒與槍芒上濺起耀眼的火星。


  顏良身形微微一震,胸中氣血稍一激蕩便即平伏下來。


  馬超卻是感覺到虎口發麻,五腑涌動,再一次為顏良的力道所壓制。


  忌憚於顏良的力道勝於己,馬超不敢以勁力相拼,生恐被顏良用剛烈的刀法所壓制,方一交手,急是揮槍縱出,以精妙的槍法先攻而出。


  那一黑一白兩道身影,旋即激戰在了一團。


  勁風四掃,刃氣衝天,只將周遭地面刮出道道溝痕。


  刀與刃掀起漫天的塵地,四五丈之內都能被那外散的壓迫力所波及,左右激戰的兩軍士卒生恐被誤傷,只有本能的向外退縮開來第一百二十七章 鼠輩別跑(三更求月票)。


  滾滾戰團中,顏良盡展生平所學,武藝已是施展至巔峰狀態。


  轉眼間,五十合交手,卻是難分高下。


  隨著激戰的繼續,顏良漸漸意識到馬超的武藝絕非浪得虛名,他的力量雖不及自己,但精妙的槍法,和純熟的騎術,足以彌補力量上的不足。


  顏良深知,今日他所面臨的對手,實力絕不遜於關羽和張飛,甚至在騎術方面,馬超的實力還要勝於前者二人。


  只是,今日的顏良也早不同往昔,擁有著絕對信心的他,即使遇上再強大的敵人,也絕不會有一絲懼色。


  甚至,他有一種遇強更強的自信。


  層層疊疊的刀影,如狂瀾怒濤一般。一波接一波的攻出,每一刀出手都是大開大闔,極盡王者之風。


  反觀馬超,雖然暫時不落下風,但越戰卻越顯焦躁,氣勢上漸漸的被顏良所壓制。


  不分伯仲的武將交手,所依仗的不單單是武藝的強弱。「勢」對勝負的影響也至關重要。


  顏良如今大獲全勝,勢頭正盛,而馬超軍卻全線崩潰。勢第一百二十七章 鼠輩別跑(三更求月票)衰已極,正是大勢上的失敗,讓馬超越戰越沒有底氣。


  轉眼之間。百合已過。


  身邊的西涼士卒越戰越少,倖存者大多喪失了抵抗的勇氣,不是投降就是望風而逃。


  而那「顏」字的大旗,卻在整個戰場上傲然的飄揚,顏家軍的健兒們也愈戰愈勇,喊殺之聲令天地變色。


  馬超已按捺不住焦躁,額頭間冷汗直滾。


  「兄長,文丑來助你——」


  一聲大吼壓住紛亂的雜音,十幾步外,一身浴血的文丑正策馬殺來。


  馬超一聽文丑之名。不禁神色大變。


  顏良文丑並稱河北上將,單隻一名顏良就夠他應付,如今文丑也殺將過來,縱使是高傲如馬超,也萬不敢與這二人聯手交戰。


  馬超情急於遲疑下去性命不保。也顧不得什麼顏面,搶攻幾招跳出戰團,撥馬便望西北方向逃去。


  「馬超,你個鼠輩,有種就別跑。」


  顏良肆意的大笑嘲諷,拍馬窮追不捨。


  馬超何時被人罵過「鼠輩」。聽得幾乎肺要氣炸,卻始終不敢稍有逗留,只趁著顏良大軍未對他完成合圍前,策馬奔路而逃。


  主將一走,其餘尚自頑抗的西涼軍更是徹底的崩潰,失去鬥志的他們,只能任由顏家軍屠戮。


  顏良率軍掩殺,直追出二十餘里方始止步。


  「兄長,為何繼續追上去宰了馬超那狗賊。」隨後而至的文丑,喘著氣叫道。


  顏良冷笑一聲,「馬超這廝逃命的本事一流,眼下他已逃遠,沒必要再浪費力氣。」


  文丑這才跟著止了追意,卻又拱手贊道:「兄長,真沒想到你竟暗中造出了那等一箭十發的連弩,怪不得你一直那麼沉穩,原來早就勝券在握,兄長怎的不早點告知,害得愚弟和眾將焦慮了那麼久。」


  顏良淡淡道:「兵法之道,貴在出奇致命。我這連弩之策乃是險中求勝,若事先稍有泄露,令馬超有了防備,今日這場大戰,恐怕你我兄弟早已死無葬生之地。」


  文丑連連點頭,深為顏良的沉著穩重而折服。


  遠望天際,日已西沉,火紅的晚霞照亮了整個南陽大地。


  回望身後,無數的鮮血匯聚成暗紅色的沼澤,綿延數量一直延伸向北。


  血沼上,數不清的殘破的屍體遍布,彷彿大紅地毯上的點綴之物。


  頭頂的天空上,一群群盤旋的烏鴉已經在興奮的鳴叫,準備享受地面上這場饕餮盛宴。


  戰場上,那一面沾滿血跡的「顏」字大旗,正驕傲的迎風飄揚。


  如血的殘陽,灑在顏良鐵塔般的身軀,那張英武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釋然的笑容……大營之北的這場大戰,以顏良大勝,西涼軍大敗而收場。


  馬超兵敗之時,駐守在宛城的甘寧所部,也按照事先的約定,對駐紮宛城之西的五千西涼軍發起了進攻。


  主力的潰敗傳至宛城之營,這些西涼軍哪裡還有戰意,只稍加抵抗便棄營望北逃去。


  兩處戰場同時獲勝,宛城之危遂解。


  收拾過戰場之後,已是夜幕降臨。


  中軍帳內,顏良擺下大宴,犒勞諸將,大肆的慶祝這一場大勝。


  長達一個月的鏖戰,終於換回了今日這場大勝,西涼軍敗走,其餘劉表袁紹兩路兵路自不足慮。


  眾將終於是揚眉吐氣一把,如何能不暢快,酒宴上自是痛快的豪飲,諸將更是對顏良輪番敬酒,每個人都毫不掩飾的對顏良大表敬意。


  顏良心情痛快,自是來者不拒,與諸將齊歡。


  正喝到痛快,清點俘虜的周倉入帳,將竹冊奉上。


  「將軍這一役加上受傷的敵人,咱們共俘虜了四千敵人,請將軍示下該如何處置俘虜?」


  顏良把酒杯放案上一摔,冷冷道:「這還用問,統統給我活埋了,一個活口都不許留。」


  旁邊賈詡神色一震,忙道:「將軍息怒,這些西涼俘虜皆乃善戰之士,與其坑殺,倒不如將之收編,好為我所用。」


  「先生的提議倒是不錯,不過先生不要忘了,本將可是要在荊州立足,如果留下這些西涼俘虜,本將麾下的荊州軍民又當做如何感想?」


  顏良一句反問,把賈詡問得無話可說,只得苦笑著嘆了一聲。


  若是別家兵馬,顏良自可將之收編,如先前的袁家降卒就是先例。


  但如今西涼軍在南陽四處屠城,燒殺搶掠,顏良麾下不少荊州藉的將士,他們的家人都死在了西涼人的刀下,這些人自對西涼人深為恨之,巴望著顏良能為他們血仇。


  而顏良要以荊州為根基,自然就要收取荊州將士的人心,倘若他選擇留下那些西涼俘虜,雖然看似得了幾千強兵,但實際上卻失了荊州將士的人心。


  孰輕孰重,顏良焉能不知。


  更何況,他還要用殺戮,殺到馬超等西涼諸侯心驚膽戰,再不敢來犯,更要以此來警告曹操。


  賈詡明白了顏良的用意,自也就不好再勸。


  「末將明白了,殺光西涼人,一個不留。」


  周倉得令,面帶著殺氣興奮而去。


  顏良便繼續與諸將暢快,慶賀這一場痛快淋漓的大勝。


  不知不覺,夜色已深,眾將盡興而散。


  半醉的顏良,在周倉的攙扶下,搖搖晃晃的還往了自己寢帳。


  帳幃一掀開,早已侯在其中的黃月英忙是迎了上來,邊是扶住顏良,邊道:「夫君怎的喝了這多酒?」


  旁邊周倉笑道:「將軍今個兒高興,所以喝得痛快。」


  黃月英搖頭一笑,遂暗示周倉可以出去,她自己則扶著顏良入得內帳。


  帳中水氣氤氳,早就備好了一大盆的熱水。


  「夫君血戰一天,渾身都是血和汗,定是不舒服,就先沐浴過再休息吧。」


  黃月英說著便替他寬衣解帶,扶著顏良進入澡盆,她則又挽起袖子,為顏良搓背擦身。


  熱水澡這麼一洗,顏良的酒氣漸消,頭腦也清醒了起來。


  「夫人,若沒有你的損益連弩,就沒有今日的這場大勝,我當真得謝謝你。」


  顏良言語由衷,說著握住了妻子的纖纖素手。


  黃月英卻低眉一笑,輕聲道:「你我夫妻,哪裡用這般見外。妾身其實也只是略盡綿薄之力,若不是夫君血戰拼殺,即使有連弩也未必能取勝。」


  妻子的懂事,不禁讓顏良心中感動,他不禁又想起了今日戰場上,黃月英身穿戎裝,親自擂鼓助威的場景。


  想起這件事,顏良不禁轉過身來,奇道:「夫人今日在戰場上的樣子,當真有幾分巾幗英雄之姿,夫人卻怎想起親自來為我助威。」


  黃月英跪俯下來,也將顏良的手握緊,嘆道:「這一戰決定生死,夫君若有個閃失,妾身又豈能獨活,既是如此,妾身自當與夫君共同面對這場生死之戰。」


  黃月英這番誠摯之言,著實令顏良大為感動,便想得妻如此,夫夫何求。


  感動之下,他情不自禁的將妻子拉近,在她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


  「夫君~~你身上全是水,弄濕妾身了。」


  黃月英臉畔頓生紅暈,低眉嬌聲羞怨。


  妻子的嬌羞之態,不禁令顏良心中怦然一動。


  再細細端詳,卻見一縷水珠從她的臉龐滑落,滑過那光滑的香頸,絲絲縷縷,匯入兩座高聳的淑峰之間,那擠出的一道若隱若現的溝壑之中。


  見此香艷美景,顏良嘴角不禁掠起一絲邪笑。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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