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烏元峰回過神來時,王明明已經落入別人手裏。
他心中一沉,隨即從手下那裏拔槍對準那男人。
同時,他的手下們也立即攔住即將離開的葉冰離和戚月染等人。
葉冰離蹙眉回頭,看到一個扣這帽子的男人握住王明明的脖子。
剛才這男人的狀態就不對,似乎……
而看到那男人勾起的唇角後,葉冰離頭頂一震,低喃自語:“朗信……”
聽到這話,烏元峰更是握緊手槍對準王明明身後的男人。
“是你!”他眉頭緊蹙,萬萬沒想到朗信真的混進了城堡,而且是混在戚月染手下的人堆裏。
是他大意了。
朗信冷冷一笑,抬頭甩開頭上的帽子,戲笑看向勃然大怒的烏元峰。
“你要這麽舉槍對準我?”他冷笑低喃,滿眼不屑。
“你敢把她如何,我就將你如何。決不食言!”烏元峰不肯退讓,焦急看向王明明。
王明明默默搖頭,顯然是被嚇壞了。
朗信則抬手露出身上特質的血袋子,裏麵裝著濃稠的黑血,看著令人作嘔。
他把血袋橫在王明明脖子上,並將放血的按鈕打開。
“我一動,血就會到她身上。結果如何,你可以試試。”朗信淡然自若,眯眼盯著烏元峰。
他之所以把下手的目標換成王明明,是因為他得知烏元峰對王明明極其寵愛,為了王明明可以對元啟淩下手。
所以,他要試試他動了王明明會不會讓烏元峰痛徹心扉。
當然了,他也不會放過烏元峰這個仇人的兒子。
“你敢!”烏元峰嘴上這麽說,但手上的槍已經放下。
他不知道朗信血袋裏的東西是什麽,不敢拿王明明的命作為試探。
“找個開闊的地方,我們好好談談,如何?”朗信已經知道王明明對烏元峰的重要性,趁機開口,試圖轉移烏元峰的注意力。
烏元峰沉眸點頭,陰冷警告:“殺了她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我非但不會放過你,這裏的人也不會放過你。你若識相,最好掂量著下手。”
“那是自然。”朗信漫不經心地笑,拖著王明明的身體往外走,同時還得控製血袋裏的血不能現在就流出來,濺到王明明身上。
堵在門口的葉冰離和戚月染陰冷盯著朗信。
別人不知道朗信血袋裏是什麽,但葉冰離知道。
那一定是宋碧池的血,因為是黑色的。
戚月染被咬那天,正是被宋碧池的血濺落到皮膚上,導致胳膊快速腐蝕,現在還是少了一塊血肉,沒有愈合。
但如果不是她的血給戚月染清洗,那麽這些血液同樣能夠殺死戚月染,漸漸把他腐蝕成一具白骨。
所以,現在如果朗信身上的血滴到王明明身上,那麽王明明也會遭殃。
她沒有讓路,擰眉看向朗信。
朗信看了一眼葉冰離,見戚月染還活著盯著他,歎氣搖頭:“路仁果然是在騙我。”
他冷冷勾笑,之前路仁說沒有解藥可以解毒宋碧池,但戚月染為什麽活了?
他不相信這裏的醫術和血清比他的還要好。
所以,最大的原因還是葉冰離。
朗信看著葉冰離手腕上幫著紗布,心中有數。
果然啊,葉冰離的血才是能夠解毒的關鍵所在。
但現在他可不能說,不然架著王明明要挾烏元峰還有什麽意義?
朗信眯眼看向葉冰離默默搖頭低喃:“他已經放你走了,快走吧。沒事別亂說話,嗯?”
他不想葉冰離自爆家門,把自己的血能解毒的事說出來,讓烏元峰得知。
他覺得葉冰離也不會那麽傻,烏元峰若是真的知道了,隻怕葉冰離的血就要被抽幹了。
葉冰離看了看野心勃勃的朗信,又看一眼眉頭緊蹙的烏元峰,再低頭看著戚月染,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她最終還是沒說什麽,推著戚月染先行離開,來到城堡花園,走向城堡大門。
可葉冰離心中始終惴惴不安,她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朗信若是想對付烏元峰,不會單單隻扣著王明明。
更何況,王明明之前替她和戚月染說情,若她就這麽走了,她覺得不妥。
她擰眉回頭看向朗信和王明明還有烏元峰,以及包圍過來的黑衣人。
朗信搖搖頭,鬆開王明明的脖子,把她送還給烏元峰。
“明明!”烏元峰沒想到朗信輕而易舉就放了王明明,一把抱著王明明,而後退後把她放到安全地帶。
“給我拿下!”烏元峰隨即一聲令下,咬牙切齒地看向朗信,恨不能現在就殺了他。
“嗬嗬,你們誰敢動我?”朗信捏著血袋子,無所畏懼,這裏的血夠他屠殺整個王室的,他根本不怕。
不過是為了到開闊地,等待他的最終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