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圖國國王還是我,從今天開始,仍舊由我執掌。”
烏元峰的話一出,大堂裏的大臣們紛紛愣住。
這怎麽就畫風突變了?難道是元啟淩同意了?
烏元峰手握印章,微笑點頭:“誰要有異議?”
“國王,國母她……”元啟淩的親信擰眉質問。
如果是元啟淩首肯烏元峰坐回王位,那為什麽元啟淩不出現?
還是說,烏元峰已經喪心病狂到弑母?
烏元峰麵色不改,低喃解釋:“國母累了,國事交由我來處理。”
這話,之前也是元啟淩對他說的。
如此,大臣們都明白了,現在烏元峰禁錮了元啟淩,趁機拿走王位。
他們唉聲歎氣,對這動蕩的局勢一籌莫展。
雖然他們知道烏元峰是一國之主,但著實擔心,烏元峰因為一個王明明重蹈覆轍。
烏元峰沒理會大臣們複雜的表情,直接下令吩咐:“除掉朗信,刻不容緩。現在派人攻擊朗信的老窩,勢必要斬草除根。”
“國王,現在出兵隻怕不妥。”
“是啊,國王,現在內憂外患,若是輕易出兵,隻怕會帶來更為不利的情況。”
“請國王三思!”
大臣們紛紛對烏元峰鞠躬請示,希望他能收回成命。
“好了,我做的決定,你們還有意見?這是我的國,還是你們的?我還不能做主了?”烏元峰眉頭輕蹙。
他這次被奪走王位,深刻認識到,他的大臣們,沒有一個對他是忠心的。
這也不是能急於一時的事,他更不可急躁,再進一步丟失人心。
大臣們唉聲歎氣,隻求這次進攻朗信,不會出什麽差錯吧。
但烏元峰聽到朗信已經離開別墅後,他眉頭緊蹙。
朗信不可能就這麽走了啊,那麽能去哪裏?
他不信朗信就能甘心離開,朗信對王位的渴求,遠遠超出他的想象。
烏元峰沉眸思考著,猜測朗信到底能去哪兒。
此時,葉冰離在房間裏,看到戚月染悠悠轉醒,睜開雙眼,她欣喜若狂。
“阿戚,你終於醒了!”葉冰離抱著戚月染的臉頰,哽咽抽泣。
她等了這麽多天,終於沒有白等!
戚月染的意識一時還沒發回歸,他錯愕地看著葉冰離,隻知道這是他的女人。
葉冰離抱緊戚月染,淚如雨下。
強烈的幸福感,充斥著葉冰離的心頭,讓她百感交集。
戚月染緩緩抬起手,遲緩地抱住葉冰離的身體,始終沒能開口說話。
這次中毒,他的身體猶如摁下了暫停鍵,現在即便重新打開,也是減速行駛,很多事他都力不從心。
葉冰離並不在乎,她抬起濕潤的臉頰,直接蓋在戚月染蒼白無色的唇瓣上,細細摩挲,體味溫存。
“冰離,我跟你講……!”元水急匆匆衝進房間,要和葉冰離說烏元峰弑殺元啟淩的事。
雖然元啟淩被他救過來了,但元啟淩的身體也等同於被封存,一時還沒蘇醒。
而元水進門就看到葉冰離在抱著戚月染擁吻。
他頓時一愣,無錯地看了幾秒,這才急忙退出房間。
元水左心口突突直跳,臉頰紅了,但雙眸卻滿是創傷。
他悶著頭,盯著地麵,氣鼓鼓地沒有再進門。
還是葉冰離出門把他拉進房間,他這才看到戚月染已經清醒過來。
他覺得整個世界都陰暗下來,看不到一絲光亮。
“多謝你,元大哥,如果不是你,阿戚也不會這麽快醒過來。”葉冰離由衷感謝元水這麽多天的照顧。
“不謝,我應該謝我自己。”元水悶悶地回答。
他怎麽就幫著葉冰離救回戚月染了呢?
元水歎氣搖頭,內心終究還是抵不過醫生的強烈責任感。
他沒法眼睜睜看著一個人就這麽走向滅亡,而隻為了去得到葉冰離的專寵。
他真的做不到。
葉冰離淡淡一笑,回到床邊,試圖和戚月染交流。
但戚月染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頂多隻有眼皮能回應葉冰離。
葉冰離已經心滿意足,能醒來就是最好的開端。
元水的心情有些低落,葉冰離不會再聽他八卦了,也不會再需要他的幫助了。
這種無助感,讓元水意識難以適應。
也或許,這才是命。
元水離開房間,把時間空間留給葉冰離和戚月染。
畢竟,他才是局外人。
“元醫生,被關押的囚牢有人生病了,你快去看看。”
“知道了。”元水點頭前往囚牢。
他是個醫生,他有他的職責所在,男女之情才不是重點。
元水來到囚牢,耐心詢問:“睡不舒服?”
他掃過麵前的人,並不認識他們。
朗信坐在角落裏,陰冷抬頭看向元水,緩緩露出陰森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