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信測試了宋碧池血液裏的毒素,已經超出正常值兩倍。
他很是滿意,哈哈大笑,以此來宣泄自己心中的興奮。
路仁眉頭緊蹙,長呼一口氣,既然走不了,那就和朗信同歸於盡吧。
路仁瞅準朗信的身體,抄起桌上的容器,對準朗信的腦袋砸下去。
朗信還沉浸在研製出母體的快樂當中,毫無防備被路仁打中腦袋,他擰眉回頭。
路仁再次抄起一個玻璃容器,對準朗信的頭又砸下去。
不就是同歸於盡?
來吧!
隻要路慈能活著逃出去就行。
路仁死死抱著朗信的身體,把他推向牆角,死死撐著,不讓朗信離開。
朗信頭昏眼花,晃了晃腦袋,這才適應。
看著身前不知死活的路仁,他冷冷勾笑,用胳膊肘擊打在路仁後背上,不讓他得逞。
路仁身體搖搖欲墜,抱著朗信的手也漸漸鬆開。
他昨晚曆經生死,此時還真是沒力氣困住朗信。
朗信一腳踢開路仁的身體,扶著昏沉的腦袋,死盯著下狠手的路仁。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你想死,我成全你。”朗信抄起地上的碎玻璃,一步步走向路仁。
既然路仁不肯留,那就殺了好了。
他沒了路仁照樣可以做研究,沒什麽好怕的。
路仁虛弱地後退,緊緊盯著朗信。
他死了不打緊,朗信還活著,他就不甘心。
路仁也揪住地上我的碎片,死死盯著朗信的動作,試圖做最後的反擊,和朗信殊死搏鬥。
朗信穩準狠下手,對準路仁的脖子。
路仁猛地扣住朗信的手腕,用手中的碎片劃破朗信的手腕。
朗信眉頭一緊,手中的碎片繼續逼近路仁的脖子。
路仁脖子上一涼,刺痛的感覺讓他頓時清醒,猛地推開朗信的身體,大口喘息。
朗信不氣餒,繼續逼近路仁,今天路仁不死,他難解心頭隻恨。
實驗台上的宋碧池被打鬧聲吵醒,她擰眉抬頭,看著混沌烏黑的世界,她的頭渾渾噩噩,本能地爬起來下床走向朗信。
她從背後抱住要衝向路仁的朗信,在他身上猛地嗅了一把,隨即張開嘴就要下口。
在宋碧池的意識裏,路仁身上有她的氣味,她不會動,而且朗信的頭上有血跡,這個味道吸引著她向朗信靠近。
朗信被黑乎乎的宋碧池抱住心頭一驚,急忙伸手推開,並用自己手中的碎片伸向宋碧池的嘴巴,以免她咬住自己的身體。
他可不想像路仁一樣,在鬼門關走一遭。
而且現在的宋碧池惡性極了,他一眼都不想多看。
“嗬……”宋碧池吐了玻璃碴,對這點小傷害不以為然。
她拖著笨重的身體,本能靠近朗信,誓不罷休。
朗信緊緊蹙眉,快速離開實驗室,不能讓自己丟了性命。
路仁長呼一口氣,好在宋碧池及時出手。
宋碧池的鼻子裏沒有了朗信的氣味,她拖著身體走回路仁眼前。
路仁立馬捂住自己脖子上被朗信劃破的傷口,屏住呼吸,不能讓宋碧池再傷了自己。
宋碧池在路仁麵前經過,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同類的氣味讓她放棄對路仁繼續攻擊。
她轉而離開,回到左邊的位置,繼續尋找她的獵物。
路仁長呼一口氣,也猜到了可能自己被宋碧池咬了一口,這就有了免疫力。
果不其然,宋碧池不喝之前咬過的人,重新找個人的胳膊開始啃咬吮吸。
喝得不亦樂乎。
路仁徹底放下心,被宋碧池咬過一次,也算是有了免疫力。
不過,他好奇的是,是什麽讓他從鬼門關重新走回來,沒有喪命。
這種特效藥才是他最感興趣的。
路仁沒有離開實驗室,現在他離開,朗信一定會再次對他動手。不如躲在這裏,繼續研究解毒的特效藥。
日後萬一誰被咬了,他也好有個應對措施。
路仁閉上眼睛回想,他醒來時,似乎床邊有一隻血清試劑。
是血清救了他的命?
路仁很是不解,按理說這種普通的血清並不能解毒,那他怎麽活過來了?
路仁馬不停蹄繼續試驗。
他等宋碧池睡下後,取了她一些血液樣本,隨後用普通血清開始實驗。
不過,實驗效果並沒有讓路仁滿意,血液裏的毒素依舊沒有降低。
奇了怪了,他是怎麽活過來的?
路仁很是不解。
此時,朗信回到房間,思考著如何對付路仁,還是讓路仁繼續留下研究。
他來到葉冰離的房間,看著葉冰離和路慈,擰眉低喝:“不要怪我,是你哥,逼我動手的。”
朗信上前扯著路慈的身體,準備離開。
不讓路仁吃點苦頭,他是不會甘心留下的。
“放手!”葉冰離眉頭一緊,急忙上前拉住朗信的手,讓他放開路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