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冰離盯著路仁的胳膊,一時不知如何應對。
路慈急忙幫路仁蓋上被子,還沒發現路仁的不對勁。
“小慈,你哥的胳膊……”葉冰離掀開被子,握著路仁滾燙的胳膊,讓路慈看向那塊黑乎乎的皮膚。
“啊!這是怎麽了?”路慈被嚇得失聲尖叫,那黑色的皮膚格外瘮人。
葉冰離放下路仁的胳膊,深呼一口氣,讓自己平複下來。
不然,路仁很有可能就會這麽丟了命。
她仔細想了想,路仁在朗信這裏接觸最多的應該就是實驗室了。
所以,路仁應該是在實驗室裏碰到什麽了,或者說被什麽東西劃破皮膚。
由於傷口完全變黑,葉冰離也沒看到上麵的牙印。
“小慈,你在這看著你哥,及時給他喂退燒藥,這麽燒下去可不是個事。我去找朗信,你哥胳膊上的傷不被救治,隻怕就要沒命了。”
“好!”路慈抱緊路仁的身體,生怕路仁就這麽走了。
從小她和哥哥相依為命,現在路仁是她唯一的親人,她不能讓路仁就這麽走了,絕對不能。
葉冰離來到客廳,大呼小叫,逼著朗信現身。
穿著金色浴袍的朗信悠然下樓,瞅著急不可耐的葉冰離,冷笑勾唇:“怎麽,饑渴了?”
“路仁出事了,你有沒有血清?”葉冰離不和朗信廢話,耽擱一秒鍾,路仁都會有生命危險。
“哦?出事了?”朗信不以為然地挑眉,路仁對他來說,現在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吸引力。
反正,宋碧池這個母體已經培育成功,之後的事,別人也可以做,不必非要路仁。
至於路慈,可是可有可無的人,現在報複王室才是重點。
不過,朗信不想救路仁,但卻對葉冰離打起主意。
若是能趁火打劫,倒也不錯。
“快點給我!”葉冰離惱了,朗信擺明了不想擔責任,放任路仁的生死於不顧。
“嗬嗬,那就先去伺候我兄弟吧,什麽時候懷孕了,那就給你血清。”朗信勾笑看向葉冰離,滿臉戲謔。
“做夢!”葉冰離毫不猶豫回絕,朗信的確就是不把路仁的事放在心上。
她直接轉身,得想別的辦法來救路仁了。
朗信一把拉住葉冰離柔軟的胳膊,搖頭笑了:“你還是這麽心急,帶我去看看吧。”
葉冰離掙脫朗信的手,白了他一眼,快步上樓。
朗信來到葉冰離的房間,看到路仁整個人黑了三度,頭上還大汗淋漓,他不禁詫異擰眉。
這種情況,他也沒遇到過。
“血清呢?”葉冰離沒時間廢話,路仁的情況看起來非常不好,耽擱一分鍾,都是致命的。
朗信丟下玩味的意思,擰眉出門,徑直走向實驗室。
路仁不會無緣無故變成這麽奇怪的樣子,一定發生了什麽。
葉冰離見朗信走了,也知道朗信是指望不上。
她開始翻找藥箱,想找到什麽藥,能救一救路仁。
手忙腳亂的葉冰離不小心將桌上的水杯推倒。
啪……
看著四分五裂的杯子,葉冰離的眼前有些模糊。
她蹲下身,抱著頭掩蓋自己的慌張。
什麽藥才能救路仁?
她為什麽如此無力,就要眼睜睜看著一個人從她麵前消失嗎?
葉冰離緊緊抿唇,不肯讓淚水流淌。
一切還沒有定論!
她長呼一口氣,急忙伸手收拾地上的碎片,以免待會還有人受傷。
她要振作起來,再去找朗信,一定要救下路仁。
“啊!哥,你怎麽了?你說句話啊!”路慈失聲尖叫。
葉冰離捏著玻璃碎片的手一抖,尖銳的碎片隨即劃破葉冰離細嫩的皮膚。
晚上的她身體柔軟,皮膚更是脆弱,鮮血頓時流淌,滴落在玻璃碎片上。
“怎麽了?”葉冰離顧不得手上我的傷口,起身來到床邊,擰眉盯著臉色黑沉的路仁。
她又掀開被子去看路仁的傷口,果然胳膊上黑色麵積加大,似乎連破碎的血肉都變成黑色。
葉冰離掰著路仁的胳膊,自己受傷的手指搭在上麵。
鮮紅的血順著烏黑的皮膚流淌向黑色的源泉。
轉瞬,紅色鮮血被黑色吞沒。
“不行,還得找朗信。”葉冰離不放心路仁的情況,起身去找朗信。
“不用了,我來了。”朗信捏著一支血清,擰眉走到床邊,用注射器給路仁打進胳膊裏。
看著路仁黑沉的臉,朗信想起在實驗台上更加烏黑的女人。
一夜之間,宋碧池變成黑色,隻有路仁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所以朗信必須要救路仁,他還不能死。
葉冰離看到朗信給路仁注射血清,她長呼一口氣,掰著路仁的胳膊,希望他快點恢複。
手指上的血跡在路仁胳膊上流淌過,她並沒在意,隻希望路仁快點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