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明瞪著眼看向馬曉，很是驚恐，更想快點逃離。
“嗯嗯，走！”他發出聲音，想提醒門外的護士。
馬曉摁住孫明的胳膊，擰眉搖頭：“不要這樣挑戰我的底線。你不一定能絆倒我，但你想絆倒我的那一刻，你自己就完了。你母親一直咳嗽，你還不知道什麽情況？
你需要錢給母親治病吧。我可以幫你，但你也要幫我。我們互利共贏，何樂而不為？日後，我還可以在警局護你周全。”
他竭力引誘孫明，並拿出一張銀行卡塞進孫明兜裏。
孫明緊緊擰眉，但卻停止反抗。
馬曉會心一笑，拍著孫明的肩膀沉吟：“我有保你，日後你可以吃香的喝辣的。更何況，和我作對有什麽好的？你看，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要放火燒了魏萊的公寓。你說，這是不是天意？”
孫明沒搖頭也沒點頭，默默看著得意挑眉馬曉。
馬曉權當孫明這是默認了，隨後囑咐一番，這才安心離開。
他就知道孫明是個聰明人，不會因為一點莫須有的正義，拒絕大好前程。
如此，看那幫想商討他的人，還怎麽對付他？
更何況，魏萊已經倒下了。
馬曉哈哈大笑走出醫院，心情一片大好。
——
兩天後，孟清故意殺人案二次開庭，孟清坐在席上，竭力地為自己洗脫罪名。
葉冰離看著煥然一新的孟清，心中安慰的緊。
好在這幾天小明臉上的傷口也恢複的差不多了，幼兒園集體對小明做出賠禮道歉。
之前鬧事的孩子母親也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帶著兒子和小明道歉。
現在，就差孟清洗脫罪名，回到小明身邊好好生活了。
而葉冰離也在交頭接耳，一直看向門外。
戚月染怎麽還沒來？
還有孫明也沒到，這都已經開庭了，他們在搞什麽？
孟清非常滿意現在這個結果，孫明是識大體的人，不會做出不理智的舉動。
“第三個證人孫明，請上場陳述。”
聽眾席上沒人站起來，葉冰離焦急看向門外，怎麽還不來？
“孫明？孫明到了嗎？”
法官看著還是沒人應答，便舉起錘子要呼喊下一個證人。
馬曉長呼一口氣，終於熬過這一關。
“等一下！”
門外突然傳來喊聲，馬曉猛然回頭盯著推門而入的戚月染，他推著孫明的輪椅，氣宇軒昂走進門。
“第三個證人孫明，到場！”戚月染舉手示意法官，勾笑看向麵色鐵青的馬曉。
他是故意卡點帶著孫明來的，為了不讓馬曉再動手腳。
而孫明則拿出一張卡丟給馬曉，義正言辭沉吟：“錢，買不來，心安理得。我，不會，再容忍邪惡，控製正義，獲勝。”
他說話還是不利索，但還是堅定不移地對馬曉呼喝。
一點錢就想買通他，他孫明其實這麽勢利眼的人？
馬曉攥緊拳頭，看著孫明來到證人席，聽著孫明控告他的罪行。
最後，根據孫明和孟清的供述，將孟清故意殺人罪，變更為故意傷人罪，可以當庭減輕刑罰，服刑半年就可以出獄。
孟清長呼一口氣，半年，他可以扛過去。
葉冰離握著戚月染的手，欣慰笑了。
半年，半年很快就會過去的。
而上級領導直接對馬曉拘押，帶回去接受檢查。
“放開我，我沒殺人！我沒有！”馬曉不停掙紮，瞪著猩紅的眼，看向眉頭不皺的孫明。
“我殺了你！”馬曉衝向孫明，都是孫明毀了他的一切。
孫明佁然不動，直視瘋癲的馬曉，陰冷開口：“殺了我，你也不會脫罪。邪惡，永遠不可能勝利。”
“啊！”馬曉抱著頭，鬆開孫明，被警方帶走。
戚月染看著馬曉狼狽不堪的樣子，還沒放棄對他的控訴。
他要把魏萊給他的視頻揭露出來，就在馬曉接受審查的時候。
他會等到這一天，會帶著魏萊一起看著馬曉怎麽脫下警服，走進監獄。
一周後，馬曉故意殺人案開庭審理。
這回被告席上換成馬曉，戚月染看著很是舒心。
在遞交物證的時候，戚月染將魏萊給他的視頻交給法官。
“這是一年前，越獄案的一部分視頻，當時逃犯在懸崖邊挾持人質，我再和逃犯協商。這時，有人開槍，直接將逃犯打死，逃犯帶著人質墜崖。
而當時開槍的人就是被告，他在還沒確認危險的情況下，就開槍，以至於讓人質墜崖。我希望法官能將這個案件一同受理。”戚月染冷目盯著馬曉。
這次，馬曉無路可逃。
馬曉咬牙切齒，看到這個視頻的那一瞬間，他就知道是誰在背後搞手腳。
朗信，他到底還是被朗信給賣了。
哢嚓……
法庭門打開，孫明推著渾身裹著紗布的魏萊站在那，看著馬曉接受處罰。
窗外的陽光照耀進冰冷的屋子，一切又是新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