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碧池狼吞虎咽吃下一桌飯,吃完飯後,直接坐在凳子上不會動了。
她木訥地看著天花板,好像看到了星星,她咧嘴傻笑。
朗信揮手讓人收拾餐桌,等著宋碧池先開口。
他不信宋碧池完全傻了,就算冰海良死了,對宋碧池也不會有這麽大的影響。
宋碧池看著天花板就睡著了,全然不顧朗信,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裏。
她完全回歸天性,吃飽了睡,睡醒了吃。
對此,朗信也很是疑惑,宋碧池真的瘋了?
三天後,朗信按捺不住,拿走宋碧池的飯碗,冷聲低喝:“你是誰?認識我是誰嗎?”
“給我,給我!”宋碧池不滿嚷嚷,口水橫流。
朗信無奈地將飯碗留給宋碧池,他本以為自己把宋碧池撿回來能給自己做個打算,但沒想到宋碧池真的瘋了。
他有些懊惱,宋碧池身上沒什麽油水可以壓榨了,他對她身子也不感興趣,被冰海良玩過的女人,他看著就惡心。
“丟給活體實驗室。”朗信揮手吩咐管家。
管家點頭讓手下帶走不停傻笑的宋碧池,又對朗信回答道:“路慈小姐,幾天不肯好好吃飯了。”
朗信點頭示意,擰眉到路慈的房間。
“我留下你,不是為了留住你的屍體,懂嗎?”朗信沉聲低喝。
“讓魏萊恢複官職。”路慈沉聲低喝。
這是她這幾天一直對朗信重複的話,用自己絕食來威脅朗信。
她也知道,她存在的意義是威脅路仁,所以用自己作為賭注,朗信會聽她的。
可她猜錯了,沒人能讀懂朗信。
“嗬嗬,你死了,你哥死了,我還有更多的人幫我,我又何必聽你的?”朗信哈哈大笑,滿眼戲謔。
路慈眉心一皺,但隨即強忍著鎮定下來,沉聲開口:“那你就不會留著我們。”
朗信猛然停住笑容,陰鬱看向路慈,沉聲低喝:“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不,應該說,我們是互利共贏。你在辛京的尾巴不處理好,你能放心嗎?”路慈皮笑肉不笑。
這幾天,她仔細想了想,魏萊說過,他離開是因為馬曉。而馬曉後來坐上高位,這次朗信離開,她聽說也跟馬曉有關。
所以馬曉是朗信在辛京的眼線,那麽朗信走了,他的眼線還在,他能安心嗎?
自然不會的,朗信不會給別人留住自己的把柄。
朗信笑吟吟看向毅然決然的路慈,拍手叫好:“你果然很聰明。我幫魏萊回到警局不是不可以,但你怎麽回報我呢?我可不是會吃虧的人。”
路慈攥緊拳頭,悶著頭低喃:“隻要你幫了魏萊,我就是你的人。”
“好!”朗信一口答應。
對路慈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人,他的興趣還是不少的。
路慈擰眉看向朗信,堅定低喃:“不要想著戲弄我,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我相信你會懂。”
朗信欣然點頭,路慈是個聰明人,他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
朗信離開路慈的房間,走到路仁那給他放消息。
“你妹妹要用自己的身子換魏萊的前程,你這個哥哥最好想想要替妹妹做什麽。”朗信打個響指,勾笑離開。
路仁蹭得起身,盯著朗信離開,他急得團團轉。
這個路慈,怎麽能用自己的身體作為兌換魏萊前程的籌碼?
路仁心裏七上八下,他不想讓路慈犧牲,那麽隻有自己提朗信做事了。
他擰眉長呼一口氣,最後的天平還沒完全倒塌。
不到最後一刻,他不會提朗信做事,永遠不會。
朗信回到自己的房間,關注辛京此時的局勢。
幫魏萊,他要幫,也是幫他自己擦幹淨屁股。
——
辛京警局,馬曉已經對冰海良的死提交自己的陳述,並且檢查陳明的供述,確認無誤後,在向上級匯報。
處理完這些事,馬曉下班離開警局,出門遇上魏萊。
“冰海良的死,怎麽回事?孟清兜裏怎麽會有冰海良的手機?”魏萊冷聲質問。
孟清的審判很快就要開始了,現在的風頭對孟清並不利。
雖然孟清是殺了一個罪人,但罪人也是人,他也是殺了人。
“無可奉告。”馬曉避開魏萊,現在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
“站住!”魏萊揪住馬曉,冷聲嗬斥,“你這是草菅人命!”
“和你有什麽關係!”馬曉推開魏萊,怒斥警告,“再動我,告你襲警。”
馬曉哼聲上車,揚長而去。
魏萊對著空氣揮拳,悶悶不樂。
馬曉越來越過分,竟然開始殺人,而且嫁禍給別人。
他見不到孟清,也沒法了解具體情況。
孫明離開警局,看到魏萊在門口,熱絡地上前打招呼:“老大,你怎麽回來了?”
魏萊立即回身,質問孫明:“孟清現在關在哪?他的口供呢?說了什麽?”
孫明一頓,茫然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