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海良,你個老東西,還想把假藥往金域灣塞,看我不打死你!”遊吟衝進冰氏後,直奔冰海良的辦公室,揪起冰海良的衣領,抬起拳頭準備怒打。
冰海良沒想到遊吟回來,幹瘦的他不是遊吟的對手,隻能無力地反抗:“你,你要幹什麽!假藥給金域灣,是朗信點過頭的!”
“去你媽的!你個走狗!”遊吟一拳打在冰海良臉上,積攢了多日的怒氣終於發泄出來。
“你,你敢打我!”冰海良哭唧唧怒罵著,但他的拳頭卻遲遲沒落在遊吟身上。
遊吟單方麵教訓著冰海良,不能讓冰海良就這麽占據主動權。
冰海良被打得鼻青臉腫,嘴角滲血,隻能扁嘴求饒:“遊吟,遊大爺,停手吧。我不敢了。”
遊吟丟下慫包冰海良,叉腰杵在一邊。
冰海良縮在地上,白了一眼遊吟,不甘心地嚷嚷:“假藥總要賣出去啊,壓在手裏,怎麽能行。”
遊吟一腳踹在冰海良身上,厲聲嗬斥:“你買藥不管,但別扯上金域灣。”
“我不管,有本事你和朗信去說。”冰海良索性坐在地上蹬腿。
他是倒了八輩子黴,竟然遇上遊吟這麽個玩意。
哼,早晚有一天,他要讓遊吟全部還回來,敢打他,活膩歪了。
遊吟怒瞪冰海良,也知道他的話沒錯。
看來,還得讓朗信改變主意才是。
葉冰離一直在看著遊吟怒打冰海良,她並沒出手製止,這些和她都沒關係。
她回到屋裏,看著路仁剛剛給她發過來的視頻,緊皺的眉頭沒有鬆開。
視頻上,是重症監護室,她躺在床上,身邊坐著冰海良。
冰海良絮絮叨叨說了很多,裝作很關心她的樣子,之後,就拔了她的生命儀,接著又給她注射了什麽。
之後,冰海良被叫走,路仁進來又注射了什麽。
等冰海良回來時,生命儀上已經全部是直線,冰海良開始大哭,還在不停喊女兒。
她怎麽會是冰海良的女兒?看這個情況,分明是冰海良要害她,而救了她的是路仁。
葉冰離沒猶豫,拿著手機去找路仁。
她雖然醒過來,但還不知道是誰害了她,又是誰救了她。
路仁看到葉冰離來了,不由長歎一口氣,搖頭自語:“是我救了你,但我也是受人囑托。至於是誰,現在你還是不要知道。冰離姐,就去做你想做的吧,你會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葉冰離擰眉盯著路仁,從他眼中看得出,背後那個人似乎不是她想知道的那個人。
她立馬轉身回屋,不做糾纏。
不知道也好,這樣她就沒有羈絆。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冰海良要害她,她日後要對冰海良更加留心,還要調查清楚為什麽要害她。
而剛才遊吟和冰海在說什麽假藥的問題,這一點,她也不能放過。
路仁等葉冰離離開,這才讓躲在櫃子裏的路慈出來。
他重重歎口氣,無奈搖頭:“小慈,你不能繼續留在冰氏。這裏太危險了。”
路慈撇撇嘴,揉著胳膊滿腦子想的卻是上次和魏萊一起擠在櫃子裏的畫麵。
她吐個舌頭,對路仁哼笑道:“我不走,我就你一個親人,不住你這裏,住哪裏?”
“去找魏警官吧,我看你們兩個挺投機的。”路仁回頭看向路慈,給她使眼色。
路慈剛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就被路仁刺激的噴出水來,詫異盯著路仁。
“哥,你腦子進水了吧。讓我去找,去找魏萊?”她打了個嗝,嚇得魂都不好了。
路仁抹了把臉上的水,鄭重其事點頭:“原本沒進水,現在進了。不過,小慈,我沒和你開玩笑。現在的冰氏,好幾個不同心思的人盯著,很容易就會發生危險。你是個局外人,現在走了,不會有人說什麽。聽話,去找魏警官,他會收留你的。”
路慈一屁股坐在床上,喝口水壓壓驚,但她難得看路仁這麽嚴肅認真。
“你怎麽不走啊,你在這就不危險了?”她扁嘴嘀咕,好像知道事情嚴重性。
“我不同,我已經走不了了。小慈,聽話,現在就走。”路仁拖著路慈起身,又從錢包裏抽出兩張銀行卡交給路慈。
“一張是你的生日,一張是咱媽的生日,裏麵是我這兩年的所有積蓄,夠你花一陣的。隻要你不惹事就行。”路仁柔情撫摸路慈耷拉著的腦袋,重重歎口氣,拽著路慈往門外走。
路慈突然一把抱住路仁,把頭埋在他肩上,哽咽抽泣。
路仁頓時心軟,他也怕妹妹去魏萊那受委屈,但也總比在這和他擔驚受怕要好的多。
而他還沒開口安慰路慈,就突然看到路慈從他手裏搶走銀行卡,衝他調皮眨眼:“哥哥給的零花錢,我收下啦。哈哈,有錢咯。”
路慈不用路仁送,就一溜煙跑出冰氏。
路仁跟著出門,看著路慈蹦蹦跳跳離開冰氏,他的心這才稍稍放下,不忘給魏萊發個短信,提示危險就要到了。
路慈跑出去一百米遠後,猛地停下,淚眼婆娑地回頭,抿唇盯著冰氏的位置。
她知道隻有自己這麽做,才能讓路仁安心。
而她就要踏入另一個生活中了。
她收好銀行卡,前往魏萊的公寓。
她是個好妹妹,聽話的好孩紙,既然路仁把她托付給魏萊,那她怎麽能辜負哥哥的一片心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