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事嗎?”
躺在床上衣不蔽體的戚美惠聽著提上褲子的王自明說這沒良心的話,她隨即勾唇冷笑。
“我兒子的事,你是不是一定要逼迫到底?”滿身紅痕的戚美惠陰冷質問。
“什麽叫我一定要逼迫到底?他犯了事,我作為局長理應為民除害,除暴安良。戚總不會連這都不知道吧?”王自明整理好衣服,悠然回頭,盯著滿目不可置信的戚美惠。
他淡淡一笑,不忘囑咐戚美惠:“我並沒有脅迫你做什麽,這所有的一切花銷都是你付的。所以,不要妄圖用強奸這個詞眼來威脅我。你知道的,我是做什麽的,胳膊擰不過大腿這事不用我來教你。”
王自明轉身走到門邊,不忘回頭囑咐戚美惠:“明天開庭,別忘了給你兒子找個律師,祝你好運。”
“混蛋!”戚美惠衝門口扔枕頭,但王自明已經離開。
她把頭埋在被子裏,身體好似被撕碎,她爬不起來,更沒法追上王自明討個說法。
悔恨的淚水從眼角劃過,她謹小慎微大半輩子,沒想到現在同時折在兩個男人手裏。
她如何能平複,可又有什麽辦法?
她隻好給戚偉打電話,讓戚偉過來接她。
王自明說得對,胳膊擰不過大腿。但她就算胳膊再細,也要和王自明拚個魚死網破。
讓她的森森白骨狠狠紮進他的大腿,看他如何應對。
“戚偉,帶我去醫院,我不能錯過王自明留下的證據,不能讓他白白吃了我。”戚美惠艱難行走,死死揪著戚偉的胳膊。
戚偉很是心疼,不住歎氣。
但現在不管戚美惠做什麽,她都追隨到底。
——
躺在護士休息室裏的方特爾欲哭無淚。
孟子平把他關在這個地方,怎麽也沒人來?
他意識到不對,開始拚命挪動身體。可他身子被孟子平纏在床腿上,根本動彈不了,一天一夜了也沒人搭理他。
不行,還得想辦法離開這,戚月染什麽情況還不知道,他在這坐以待斃豈不是讓戚月染去送死?
老天爺終於他的心聲,派了兩個人來走進休息室。
“喂,行不行啊,在這做,沒人知道嗎?”
“哎呀,沒人來的。這裏被鎖了一天了,說是要保護起來。她們都在別的休息室休息。快點吧,我都等不及了,這一天天不休班,憋死我了。”
“嘿嘿,小麗,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親愛的。”
吱呀……
床板壓下來,方特爾的活動空間更小了。
他拚命扭動身體,但不及上麵兩個人的聲音大。
床板來回在他耳邊來回摩挲,擦熱他的臉頰,聽著那高昂聲音更是燥熱的緊。
可那兩個如癡如醉的人忙活著製造噪音,根本無暇顧及床下還有人在。
方特爾擔心那男的很快就發射,然後他們就要走了。
這還容易逮著兩個人,可不能放走了!
方特爾開始主動出擊,他拚命用頭頂撞床板。
不就是比誰的聲音大嗎?
來啊,來啊!他一個幹倆!
“啊!”小麗猛地抱住小偉的脖子,驚慌失措和他嘀咕,“親愛的,床下,有人,頂我!”
“你被我一個頂還不夠?小色魔,看招!”小偉呼哧喊話,賣力幹活。
“嗯……不對啊,就是,有人……嘶,輕點,外麵有人咋辦。”小麗嬌嗔推了一把小偉,此時床下麵又頂了他一下。
這次力道更重,砰的一聲嚇得小偉差點陽痿了。
“什麽東西!”小偉大驚失色。
小麗想了想,不想讓小偉停下,“興許是老鼠吧。快點繼續,待會要有別的事要做。”
“做什麽?和我一個人做還不夠?”小偉恢複雄風,耀武揚威。
小麗化成一灘水,這回不管底下人怎麽頂撞,她隻接受一人衝擊。
當兩個人一起釋放後,沒有過多的廢話,急忙開始穿衣服。
小方簡直無奈了,他都這麽提示了,還沒人搭理?
看著四隻腳在床下穿上鞋走向門邊,方特爾簡直要死的心都有了。
反射弧是個多麽重要的東西,怎麽偏偏有人就沒有呢?
小麗走了兩步,拽了拽小偉的胳膊:“還是看看床下的老鼠吧,我害怕,別等以後嚇著我。”
小偉點點頭,拿起床邊的掃把,彎腰看向床下。
一雙陰森幽深又滿是恨意的眼睛直接嚇得小偉失聲尖叫:“啊,鬼啊!”
“啊,鬼!”小麗也跟著喊叫,不明所以。
小偉和小麗抱著一起跑出休息室,方特爾再次吐血身亡,這樣也行?
不過這次,他沒有白等,一個黑衣男人走進來彎腰看向床下。
方特爾透著光看清那男人狹長眼眸,不由微微一驚。
遊吟?
他什麽時候回來了?
遊吟也看到方特爾,便開始替他解繩子。
他是被甘以微拽過來照顧孟清的,剛才聽到有人喊有鬼,便過來看看。
“你怎麽在這?”方特爾被鬆綁後,大口喘氣。
“這話該我問你吧。”遊吟沉聲開口,戲笑挑唇。
“沒時間和你廢話,你知道我們家二少的情況嗎?他怎麽樣了?”方特爾從床上爬出來,焦急詢問遊吟。
“快死了,明天開庭。”遊吟哼笑回答,現在就不怕戚月染死。
戚月染就該死,為葉冰離,為朗寧賠命,戚月染害了她兩次,他怎麽能輕易放過!
“什麽?”方特爾大駭,急忙起身嘀咕著,“這個宋碧池,真是害人不淺,害了朗小姐不說,連二少也搭進去了。不行,我得趕緊想辦法,不能耽擱了。”
遊吟聽著方特爾的嘀咕擰眉抬頭:“你說誰害了朗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