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別和他廢話了,直接殺了他吧!”宋碧蓮聽著冰海良挑釁的話,已經按捺不住想殺人的衝動。
這流氓就是二十年前丟下莫萬如的臭男人?現在竟然還有臉回來找莫萬如!
而且還敢如此挑釁叫囂,她是不會饒了冰海良的!
但宋偉民卻攔住宋碧蓮,昂起頭長呼一口氣。
其實冰海良說得也沒錯,他不算個男人,這麽多年沒有讓莫萬如幸福。
冰海良見宋偉民那副窩囊樣子,不由挑唇譏笑:“萬如早晚都是我的,走著瞧。”
他閃身離開宋偉民的家,心頭卻開始不安。
宋偉民不是他想的那麽無能,現在撕破臉是合適嗎?
不過現在萬如集團的股權都在莫萬如和宋碧池身上,宋偉民不足為懼,他隻要留心暗箭就好。
他點點頭快步離開,等解決了百奇,他就來拿下萬如,一起吞並。
此時,宋碧蓮在玄關處都要瘋了。
宋偉民拉著她不讓她離開尋仇,她氣得麵紅耳赤,回頭衝宋偉民怒吼:“你到底在忌憚什麽?那流氓在你的家裏,睡了你的老婆。而你竟然這麽放走了他!你,你窩不窩囊!”
宋碧蓮掙脫宋偉民的手,氣得肝顫。宋偉民怎麽能無動於衷呢?
“所以殺了他就不是窩囊了?賠上萬如集團,和我們的家,就不是窩囊了?”宋偉民苦笑搖頭,鬆開攥著拳頭的手,手心早已被他的指甲刺破。
“爸,你的手!”宋碧蓮看到地上滴血,這才看到宋偉民手受傷了。
她急忙上前,淚水打濕眼眶,不停搖頭道歉:“對不起爸,我不是故意這麽說的。我,我也是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我沒事,去看看你母親吧,不要和她說什麽。”宋偉民溫柔睨一眼宋碧蓮,而後轉身走向書房,背影佝僂,不再挺得筆直。
他到底還是丟了守護二十幾年的瑰寶,到底還是沒能守住她的心。
也罷,既然丟了她的心,那就用他千瘡百孔的心來陪葬吧。
他拿出紙筆,用帶血的手,親手書寫離婚協議書。
宋碧蓮懷著極其複雜的情緒來到莫萬如的房間,莫萬如光裸著躺在床上睡得香甜,身上的汗漬被水晶燈照耀地刺眼,床上一灘白色汁液讓她默默攥緊拳頭。
她昂起頭長呼一口氣,剛才不能殺了冰海良,現在真想廢了莫萬如。
但她沒忘了宋偉民的囑咐,也將宋偉民的話聽進心裏。
是啊,宋偉民有他自己的苦衷,他是為了這個家才放走冰海良。
她也不能惹事,不能毀了他們的家。
於是,宋碧蓮默默打來一盆水,替醉死過去的莫萬如擦拭身體。
沒擦一下,她的心都在滴血,她死死閉著眼睛,不想去構想剛才是怎樣一副淫亂無恥的畫麵。
莫萬如悠悠轉醒,迷朧地張口嬌嗔:“海良,我好舒服,我們繼續好嗎?海良……”
聽到莫萬如的要求,宋碧蓮再也忍不住了,她倏地起身,將毛巾啪的扔進水盆,死盯著床上不知羞恥的莫萬如。
“你這麽做,對得起爸嗎!”她眼淚撲簌簌地落,衝不明所以的莫萬如嘶吼。
莫萬如悠悠轉醒,看到宋碧蓮在床邊先是一愣,隨後偏頭尋找冰海良。
“他呢?你爸沒把他怎麽樣了吧?”莫萬如一個激靈坐起身,不知冰海良是否安然無恙,急得她焦頭爛額。
“你這孩子,倒是說句話啊!”莫萬如在床上找衣服穿,始終擔心冰海良會出事。
“嗬嗬……”宋碧蓮滿眼嘲諷,她還以為莫萬如醒來後起碼會有些許愧疚,畢竟是她背著宋偉民偷人。
可莫萬如一心惦記著她的情夫,哪裏會管宋偉民如何。
值得嗎?莫萬如值得宋偉民這麽牽腸掛肚的嗎?
不值得,而且是一文不值。
宋碧蓮轉身要離開,但房門被宋偉民推開。
一絲不掛的莫萬如看到宋偉民闖進來,立馬抄起被子裹住自己的身體,勃然大怒嘶吼:“滾,滾出去!誰讓你進我的房間了!滾!小愛呢?小愛,給我咬這個流氓,咬死他!”
“汪汪!”小愛及時趕到,拽著宋偉民的褲腳,把他往外拖。
宋偉民避開視線,抿抿唇低喃開口:“你先穿衣服,我有話對你說。”
隨後他退出房間,守在外麵。
莫萬如氣得胸口花枝亂顫,她氣哼哼丟下被子,被宋偉民看到身體很是不爽。
宋碧蓮呆若木雞愣在一邊,實在沒辦法理解莫萬如的想法。
和別的男人偷腥樂不思蜀,被自己老公看了一眼身體,就大發雷霆。
這就是她的母親嗎?
可她為何突然不想要這母親,如此她的生活或許就會變得不同。
莫萬如瞥一眼像傻子似得宋碧蓮,抄起睡裙衝她吆喝:“你也滾出去,以後我的房間誰都不許進。”
“姘頭可以進是吧?”宋碧蓮嗤笑開口,看莫萬如變了臉色,又冷笑沉吟,“我真想變成沒有母親的單親孩子,至少也會活得比現在好!”
她說完這話,咬牙離開房間,沒看到身後的莫萬如臉色一沉。
她看了門口老老實實待著的宋偉民,也不知該說些什麽。
宋偉民回身敲敲門,這才捏著一張紙走進莫萬如的房間。
宋碧蓮不想聽宋偉民賠笑的聲音,不想聽莫萬如撒潑的吼叫。
但她卻聽到了這句話。
“萬如,我們可以離婚了。這個家,隻有碧蓮是我的,其他都還給你。”
宋碧蓮的淚水再也止不住,猶如斷線風箏撲簌簌砸落。
可她不想讓宋偉民聽到她哭,她捂著嘴跑上樓,但雙腿綿軟無力,最後隻能坐在樓梯上,任由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