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平冷靜聽宋碧池的話,而後提出還有紕漏的地方:“剛才你妹妹宋碧蓮和朗寧再喝酒,被子上最好帶上她的指紋,不能留下你的。還有,所有的監控都不能留了。隻截取一部分,反而容易引起懷疑。”
宋碧池覺得孟子平說得有道理,徹底放鬆警惕,點頭附和:“好,我就去處理。”
“不過有一點,朗寧這邊,你得我和一起,處理好朗寧,我們再去想其他事情。”孟子平握著保溫杯總覺得惴惴不安。
宋碧池白了孟子平一眼,就知道這男人沒什麽氣魄和膽量。
“我不想碰別的女人,所以……”孟子平羞澀一笑,表情有些尷尬,甚至不敢去看宋碧池鄙夷視線。
宋碧池一愣,左心口猛地被孟子平的話敲中。
不想碰別的女人……
她眼角有些酸澀,如果這話是戚月染對她說得該有多好。
她幽怨地看一眼床上昏睡的戚月染,搖頭離開房間,去對麵朗寧的屋子。
宋碧池和孟子平通力合作,拆開朗寧手上的紗布,將準備好的菌群倒在她手上,再把紗布遮上。
“這菌群不會被檢查到嗎?”孟子平不肯放過任何的紕漏。
“不會,等傷口腐爛,菌群就深入身體,在外麵不會被查到。我們快去處理監控。”宋碧池收起保溫杯,不忘給朗寧嘴上加固膠帶和抹布,並把她的手腳栓在床上,不讓她有活動的空間。
孟子平小心翼翼檢查,確認無誤後,這才示意宋碧池。
宋碧池離開房間,急匆匆趕往監控室,沒看到身後的孟子平偷偷拿出手機,鼓搗著什麽。
此時,頂層宴會廳裏還有四個人,兩男兩女麵麵相覷。
宋偉民始終坐在莫萬如身側,幫她捂暖冰冷的手。
戚美惠和冰海良分具兩邊,並不看對方,也沒什麽要說的話。
不過,戚美惠倒是稍稍放下心來,此時宴會廳沒人了,這也說明冰海良並沒再說什麽,而且莫萬如還是冷靜的。
但她不想繼續摻和下去,她起身準備離開,臨走時和莫萬如搭話:“萬如,這麽多年,我們姐妹兩個共甘共苦,日後在辛京還得相互扶持才是。”
心亂如麻的莫萬如胡亂點頭應答:“是,互幫互助。”
宋偉民滿意點頭,抬眼遞給戚美惠一個放心的眼神。
他根本就不希望萬如和百奇鬧僵,之前是莫萬如非要給百奇點顏色看看。
但隻要戚美惠有心就能發現,其實他並沒對百奇下死手。而且現在宋碧池的心思還在戚家,他當然希望多一個朋友少一個敵人。
冰海良冷眼看著戚美惠當著她的麵拉攏莫萬如,甚至連看都不看他。
他戲謔挑唇,竟不知自己還有這麽大的殺傷力。
二十多年沒回辛京,一回來兩個女人都方寸大亂。就算其中一個有老公陪著,但她看他的次數遠遠超過看她老公。
嗬嗬,果然啊,曾經的辛京第一花美男現在也是寶刀未老。
宋偉民不喜歡冰海良一直打量莫萬如的眼神,他起身擋在莫萬如身側,牽著她的手彎腰詢問:“我們回家,好嗎?”
莫萬如不點頭也沒搖頭,她遲疑抬頭,看到宋偉民,稍稍安心了些。
不管怎麽說,陪伴她二十六年的是宋偉民,離開二十七年的是冰海良。
若是再去想一個留給她無盡傷害的男人,丟下陪伴她半輩子的老公,那她還算是人嗎?
她鄭重其事點頭,是啊,她為什麽要因為冰海良突然出現,就攪亂自己的節奏。
她應該協助宋碧池和宋偉民穩固萬如的地位,再把宋碧池和宋碧蓮的婚事處理好,她就沒有遺憾了。
瞧著宋偉民也要走,冰海良又看向毅然決然走到門口的戚美惠。
他輕輕挑唇,漫不經心開口沉吟:“怎麽,這麽快就要走?我這個冰氏集團副總經理,就這麽不招人待見?”
戚美惠突然停步,倏地回頭盯著得意勾笑的冰海良。
冰氏集團副總經理?
她緊緊蹙眉,自從一年前朗信失蹤,冰氏一直是由路仁在接替打理,但他的名頭並不是總經理,而是助理。
現在冰海良突然回來,坐上副總的位置,一定是朗信授意,否則冰海良不可能有權力。
那朗信又在哪裏?
隻有找到朗信,才能有機會徹底醫治好戚月染。
此時莫萬如和宋偉民交換個眼神,看到彼此眼睛裏的擔憂之色。
冰海良成了冰氏現在最大的官,那對萬如是敵是友?
宋偉民默默搖搖頭,牽著莫萬如徑直離開,在她耳邊低喃自語:“冰氏就算變成瘋狗,也不會單單隻對付萬如。我們還是靜觀其變比較好。”
“好。”莫萬如第一次如此相信宋偉民,和他相攜離開。
戚美惠也沒有久留,她現在不想單獨和冰海良對話。
可冰海良並不會放過落單的戚美惠,他起身大步流星追上穿著素色旗袍的戚美惠,從背後環住她纖細腰肢。
“二十多年了,你還是這麽美。美惠,我好想你,離開的二十七年,我沒有一天不在想你。對了,我們的兒子知道了嗎?我想見見他。”
“放手!”戚美惠抬起尖細鞋跟,一腳踩在冰海良鋥亮皮鞋上,匆忙逃離冰海良的懷抱。
她惡狠狠回頭,盯著怒上眉梢的冰海良,冷聲嗬斥:“冰海良,你還是這麽不要臉。哦,不,你從來就沒有臉!兒子?嗬,那是我的兒子,和你有什麽關係!”
“你敢說戚月染不是我的種?”冰海良一把掐住戚美惠的脖子,這臭娘們這麽多年了,還這麽有脾氣。
嗬,真不枉當年他喜歡過她,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