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吟抬頭怒視衝進來的牛頭,盡管牛頭垂首立在門邊,但他還是一把扯著被子蓋住朗寧光裸的肩頭,卻壓不住心頭的怒火。
“好大的膽子,誰允許你進來了?”他冷冷開口,從床上坐起來,見牛頭還不離開,更怒發衝冠呼喝,“滾出去!”
敢掃他的興,活的不耐煩了!
“主人,朗先生打來電話,請您稍安勿躁。”牛頭恭敬回話,低著頭不去看床上的香豔畫麵。
不過他知道遊吟有分寸,所以說完話便退出房間,但還是守在門外,以備不時之需。
遊吟一拳捶在床上,深呼吸憤憤不平。
朗信這個時候來攪局,看來他身邊有朗信不少的眼線,否則朗信不會輕易知道他和朗寧的事。
遊吟冷靜幾分,他也知道,這事急不得。
反正朗寧現在已經留在他的莊園,早一天晚一天占有都無妨。
他沉呼一口氣,幽怨地回頭睨一眼昏睡的朗寧,心有不甘地抬手掐在她滑嫩小臉上。
“早晚吃了你!”他語氣滿是寵溺,目光也柔和不少。
不過,還是先處理朗信再說。那老狐狸,一定等著下手,他可不能大意,就算他已經在烏壤定居一年,但有些事還是朗信的權力更大,他更不能掉以輕心。
遊吟起床整理衣衫,將紅色連衣裙放在床頭,等朗寧醒來後換上。
柱上拐,他堅定出門,看著畢恭畢敬的牛頭,他選擇無視。
牛頭並沒說話,而是將手機遞給遊吟,默默跟在腿腳不方便的遊吟身後。
遊吟捏著手機在走廊上停步,沒猶豫直接給朗信打過去。
他倒要看看,朗信這回要說什麽。
“遊吟,何必那麽心急呢?我能把妹妹交到你手裏,就不怕你日後霸占她。但是,你要想清楚的是,現在占有她,對你我二人有多少損失。嗬嗬,錢掙夠了?不想繼續了?”
“我做事有分寸,我不會讓她懷孕,該有的措施也用不著你費心。”遊吟哼聲反駁,朗信就是用這個說辭一直阻隔他和朗寧發生關係。
他知道朗寧的身體特殊,也知道朗信是通過朗寧從辛京往烏壤運藥。但朗寧體質特殊,就不代表他這輩子隻能幹巴巴地看著,不能去占有她吧!
更何況,錢哪有能掙完的時候,照朗信這麽說,他就甭想碰朗寧。
“你知道就好,但為了以防萬一,也為了不讓朗寧產生情緒波動,你還是不要勉強她。這次,有些意外,藥沒運過來。朗寧還得回辛京,我會安排的。”
“住幾天再走也不遲。人我得不到,看看總行吧?”遊吟和朗信討價還價,不能再讓朗寧繼續這麽來回奔波。
他看著也心疼,可朗信就隻認錢。
“遊吟,我們現在培育不出第二個朗寧,找不到方法製造白天身體堅硬,晚上體質柔軟的人,所以現在隻能仰仗朗寧,幫我們偷偷地從辛京往烏壤運藥。辛京那邊把控的嚴,很多設備我們弄不過來,所以隻能在辛京和烏壤往返,遊吟你是我的合夥人,我希望你知道輕重緩急。”
“好,我知道了。就像當初,你奪走朗寧的孩子和記憶,就為了一己私欲,幫你運藥。嗬,你口中的重要,隻能是金錢地位,可比人命金貴的多。”遊吟啪的掛了電話,拄拐離開。
可他又有什麽辦法,就算當初是他親眼看著朗信拿走朗寧的孩子,他也沒有任何能抗衡的機會。
雖然孩子不是他的,雖然朗寧就是之前的葉冰離,但現在來說,被拿走海馬體喪失記憶的朗寧是他要保護的人。
他不會再把朗寧的性命交到任何人手裏,隻能讓朗寧留在他身邊。
盡管他知道這並不可能,畢竟,朗信還打定主意要讓朗寧折回辛京。讓路仁研製出來特效藥,隨後灌入朗寧身體裏,等她回到烏壤,再把體內的藥取出來。
朗寧的身體白天堅硬,所以安檢根本看不出貓膩,這也是朗信打得鬼算盤。
誰也不會想到,他會用這樣特殊的人運送藥物。
至於那些特效藥的威力,遊吟也有些忌憚,這是一種比毒品更能侵蝕人肉體靈魂的藥物,一旦沾染上,不光有可能容貌發生改變,就連整個人的意識都有可能被人掌控。
冰氏科技的黑科技,從來不會讓人失望。
遊吟離開後,朗寧跌坐在房間門口,雙目空洞,好似丟了靈魂。
“奪走孩子和記憶……”朗寧顫顫巍巍啟齒,身子忍不住劇烈顫抖。
她到底什麽時候孩子被拿走?還有她的記憶,她之前不是朗寧嗎?
不,一定少了什麽,一定是!
朗寧抱著腦袋,把頭埋在膝間。她死命搖頭,卻怎麽也想不起遊吟和朗信對自己做過什麽。
腦袋裏隻有一片空白,壓根沒有任何關於孩子和記憶的影子。
不對,還是不對!
時間不對,一年,一年!她的記憶隻有一年,所以說,一年前一定發生過什麽!
朗寧倏地抬頭,折回房間,開始收拾行李。
她要離開這裏,去找答案,她的孩子哪兒去了,她的記憶又哪兒去了。
她大口喘息,被遊吟下迷藥的症狀還沒完全消散。
可她固執地想要離開,一刻不能停留。
朗寧還沒走出房門,牛頭突然折回來,擰眉盯著提著包的她。
“讓開!”朗寧怒喝一聲,絲毫不容置疑。
“夫人,請跟我來,有人要見您。”牛頭側身給朗寧讓路,但是為了引她去別的地方。
朗寧眉頭緊蹙,這時候能見她的隻有遊吟。她才不會上當!
“夫人,戚先生在找您,請跟我來。”牛頭見朗寧不聽話,便低聲做以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