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可算找到您了,誤會誤會都是一場誤會。我們尤總在樓下等您。”經理衝上來和戚月染賠笑,並邀請戚月染下樓去找人。
戚月染立著不動,還是覺得現在沒有幫手,孤軍奮戰隻怕會落入陷阱。
而莫萬如管不了那麽多,她拽著戚月染下樓去找寶貝女兒,萬萬不能讓宋碧池毀了身子。
地下室是一排排的房間,燈光幽暗的很,白森森的光讓人很不舒服。
戚月染真的在地下室走廊盡頭的拐角處找到昏睡的宋碧池,她倒在地上,身上衣服完整,沒有被動過的痕跡。
戚月染詫異偏頭詢問經理:“你們尤總呢?設這麽大的局,現在總不會躲著不見人了吧?”
“抱歉,尤總被您打得去找醫生包紮,而宋小姐是自己跑到這裏來的。所以……”經理無奈地笑笑。
“自己跑過來?”戚月染哼笑質問,“你們的地下室是隨便給人進的,龍港酒店就這水平?”
經理悶著頭不說話,他知道尤平就在不遠處。
“行了,快帶碧池回家吧。要不是你和那賤人先走了,我們碧池也不會醉成這樣。”莫萬如瞧著宋碧池滿臉通紅,身上還帶著酒氣,更是怨恨戚月染不作為,咒罵葉冰離這個小賤人。
戚月染沉著臉抱起宋碧池,和莫萬如一起離開。
可他的步伐突然很沉重,擰眉回頭,好像覺得少了什麽。
此時,葉冰離在房間裏,被尤平束縛著四肢,就連嘴巴也被堵住。
她不停扭動身體,試圖發出聲響引起戚月染的注意,但不巧的是,尤平把所有可能性都想到了,不給她任何的機會。
“唔唔……”葉冰離極力發出喊聲,卻眼睜睜看著監控畫麵裏戚月染抱緊宋碧池離開。
尤平勒著葉冰離的脖子,咯咯冷笑,“你看,你身邊多少白眼狼。剛才,如果你留下宋碧池,現在就是你在戚月染的懷裏,是不?”
他故意引導葉冰離的情緒,瞧著葉冰離眼中盛放的怒火,他心底也叫囂著歡愉。
見不得別人好,是他一貫的作風。
葉冰離側目瞥見尤平在張狂地笑,她保持不斷掙紮的姿勢,卻還是找準時機一腳踩在尤平腳上,同時張嘴咬住尤平的手。
“啊!”尤平猝不及防尖叫一聲,但隨即就扣住葉冰離的腦袋,不讓她喊叫。
戚月染聽到微弱的喊聲猛地回頭,雖然是男人的聲音,但為何如此奇怪?
“二少快走吧,宋小姐情況不太好。”經理淡笑提醒,不讓戚月染往尤平的房間看。
“快走!”莫萬如拖著戚月染離開,這個地方她再也不想來了。
戚月染擰眉抱著宋碧池離開,出了龍港酒店後,開車把她們送回家。
可給莫萬如打電話勒索的人是誰,難道不是尤平?尤平又怎麽會突然放過宋碧池?
他搖搖頭,準備把宋碧池送回家後,再去找葉冰離。
但不料,宋碧池在車上醒來後,就開始大吼大叫,像是受了驚嚇似得。
“放開我,啊,不要,滾開!”宋碧池披頭散發,蜷縮抱著身體,不住顫栗發抖。
“碧池啊,你可別嚇唬媽,你這是怎麽了!”莫萬如急出眼淚,想抱著宋碧池,卻被她大力推開。
宋碧池大口喘氣,驚慌失措的眸四下打量,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戚月染預感不妙,停車質問宋碧池:“尤平到底對你做了什麽!”
如果不是尤平,宋碧池怎麽會突然發狂?
可宋碧池聽了戚月染的嗬斥,立馬停止叫喊,可哆嗦止不住,她怯生生抬頭,看到戚月染眉頭緊蹙的樣子,倏地淚流滿麵。
“染哥哥!”宋碧池滿腹委屈,扁扁嘴哭得更厲害,“染哥哥,我終於見到你了!嗚嗚……”
她張手想要抱主駕的戚月染,她在尤平那受了那麽多委屈,現在隻想要戚月染的安慰。
戚月染避開宋碧池的手,看她哭得淒慘,斷定裏麵有事。
他板著臉,怒聲嗬斥:“尤平做了什麽?他還在龍港?”
宋碧池被戚月染的喊聲嚇了一跳,隨即想到尤平的話,立馬搖頭否認:“沒有!他,什麽都沒做。我沒有看到他!”
她不能讓戚月染知道,她在尤平那受辱的事情,否則戚月染一定不會要她了。
對,也不能說葉冰離在尤平手裏的事,不能讓戚月染離開,所有的一切都是葉冰離咎由自取!
對,什麽都不能說,打死都不能說!
戚月染瞧著宋碧池死死咬唇,眼神閃躲,更是有種不祥的預感。
可他還沒發問,莫萬如就先不耐煩嚷嚷:“月染,你別再逼碧池了。她已經夠難受了,快回家吧,別廢話!”
最了解宋碧池的人還是她,她不會看不出宋碧池閃躲的眼神裏有什麽,宋碧池一定是吃虧了,但這事不能讓戚月染知道。
戚月染沉著臉,似乎並不打算輕易罷休。
而宋碧池被戚月染盯得心慌,她揪著莫萬如的手,最後重重歎氣低喃:“染哥哥,我就是喝得多了,不舒服。還差點被酒店的流氓欺負,還好我逃到樓下。現在你來了,我就不怕了。”
她盡量讓謊話圓滿一點,不讓戚月染看出破綻。
“尤平呢?”戚月染揪著這一點不放,“你媽接到勒索電話了,你知道嗎?”
莫萬如一愣,也才想到這一點。但她為了宋碧池,還是訕笑揮手:“哎呀,可能,是誰打錯了。行了,碧池沒事,就好了。”
宋碧池靠在莫萬如懷中,長呼一口氣。
戚月染擰眉回頭,這才開車離開。
宋碧池不會是能吃虧的人。若是有人對她動手,她會一百個不答應,現在這麽平靜,或許是他想多了。
而將宋碧池送回家後,宋碧池卻粘著不讓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