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迪一人所為?”魏萊蹙眉疑問。
是李迪用左右手分別傷了路仁和葉冰離,還是有同夥。
可在病房的護士複述,房間沒有別人。
“那小護士,該不會……”魏萊立馬翻看資料。
“吳靚,女,28歲。無父無母的孤兒,畢業於辛京大學護理係,一年前在市立醫院工作。”
“李迪也28歲,母親之前是辛京大學清潔工,他在校內偷竊被抓,但他母親把東西還回去,說不會再犯。”
魏萊眉頭皺得更深,覺得不對勁。
“頭兒,還有一人28歲,也和辛京大學有關聯。”
“朗信?”魏萊下意識猜測。
“沒錯。”
“不管如何繼續排查,李迪那邊也不要放鬆警惕。再去找他母親還有吳靚問話。”魏萊沉著下令。
而此時,戚月染跟吳靚來到辛京大學外的貧民區。
這裏房屋低矮,胡同狹窄,黑乎乎的牆散發黴味,有的還遍布滑膩青苔,令人胃中翻滾。
“到底找誰?”戚月染在貧民區寸步難行。
倒不是養尊處優,而是他不想單獨麵對吳靚這騷得沒骨頭的女人。
“李迪母親。”吳靚如實回答,少了份嫵媚。
戚月染眉頭一擰,冷聲反問:“你認識李迪!”
“如果不認識他,昨天隻會出現兩具屍體,而不是兩個受傷的人。”吳靚嗤之以鼻。
戚月染眸色陰沉,昨天吳靚沒說過認識李迪。
他剛想拿出手機通知魏萊,但迎麵而來的小孩,猛地撞了他,手機墜入路邊髒水窪。
一米高的小男孩後退兩步,抬頭看到戚月染的生氣臉,又猛地悶著頭,黑乎乎的手揪緊衣服。
戚月染死盯不懂事的孩子。真想問問這孩子家長,怎麽教孩子的,走路都不好好走。
可他突然看到男孩右腳大拇指從灰布鞋裏露出來,在不安的勾動,隱隱透著血絲。
左心口酸了一下,他現在想問問家長,把孩子這麽養,良心不會痛嗎?
他快速從包裏拿出幾張鈔票塞進孩子皴裂的手中,又彎腰從水窪裏拾起手機。
“拿去讓你父母給你買雙鞋,下次不要跑那麽急。”
男孩抬頭盯著戚月染,像見怪物似得,抱著錢扭頭就跑。
戚月染無奈搖頭,但手機進水打不開。他隻好先跟上吳靚,去李迪母親那找線索。
“到了。”吳靚七拐八拐走到掉漆的紅色木門前,“大媽,你在嗎?我靚靚啊!”
戚月染蹙眉打量。吳靚對李迪和他母親非常熟悉。
木門吱呀一聲打開,滿臉皺紋的老婦顫顫巍巍看向戚月染,不滿開口:“你男朋友?”
吳靚並沒澄清,大方拉著戚月染進門。
戚月染很抗拒,老婦汙濁的右眼,讓他不安。
房內視線極幽暗,屋內隻有一張床,還有把發黴凳子,後麵還有個房間,他看不清。
老婦坐回床邊,戴上老花鏡,捏起針線做刺繡,時不時在油膩頭上蹭幾下。
“你知不知道你兒子李迪,昨晚捅傷兩個人?他平時和誰來往?”戚月染思躇後開口問話,也不能白來一趟。
老婦起身梗脖子怒斥:“又想陷害我兒,老婦我的眼已經瞎了一個,還想要什麽?統統拿去好了!”
“大媽我們也是實話實說。”吳靚為難開口,但並沒緩解老婦暴躁情緒。
“給我滾出去!”老婦慌手忙腳把剪刀丟出去。
吳靚急忙伸手接住。
“啊!”
她右手掌被劃開五厘米傷口,鮮血瞬時遍布手心。
戚月染拉住吳靚,呼喝發瘋的老婦:“你和你兒子都隻會傷人?”
“滾!”老婦轉眼又要去拿鐵鏟。
吳靚用沒受傷的左手拖戚月染出門,“走吧,大媽情緒不好。”
戚月染倒笑了。知道情緒不好,還帶他來,意欲何為?
“這邊!”吳靚拖著戚月染往反方向走。
戚月染甩開吳靚,冷聲道:“這不是出去的路。”
“我家在前麵,替我處理一下傷口。”吳靚苦笑舉起血淋淋的手,弱不禁風的身子飄搖。
見戚月染扭頭就走,她又咚的一聲倒在地上。
此時,老婦不依不饒追出來,
戚月染速度脫下外套,包裹吳靚胳膊把她拉起來,向反方向走去。
“你家在哪!喂!”戚月染忍氣和昏死的吳靚說話。
但畢竟吳靚帶他找了李迪母親,畢竟是她接下飛過來的剪子。
“前麵,灰色的門,鑰匙在我兜裏。”吳靚虛弱回答。
戚月染不願碰吳靚身體,一腳把門踹開,這才發現門沒鎖。
吳靚進屋指揮戚月染:“藥箱在櫃子上,幫我。”
戚月染扭頭就走,他已仁至義盡。
“二少,你知道是誰劃破葉冰離的肚子?”吳靚單手打開藥箱。
“這話,你該留著跟警察說。”戚月染討厭被人牽著鼻子走得感覺,可又不甘心錯過葉冰離被傷的細節。
“你以為,他們問,我就會說?”吳靚把止血粉灑在手上,皺皺眉,倒吸一口涼氣。
戚月染突然笑了,陰沉回答:“你以為你不說,就成了?”
“二少等等,我錯了,其實傷害葉小姐的人是……”吳靚把止血粉放回藥箱,背著手衝到門邊。
見戚月染蹙眉停步,她趁其不備,把防狼噴霧對準他的臉。
小樣,和她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