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思明看到戚月染回別墅,當即準備帶葉冰離逃走。
可一輛紅色蘭博基尼停在8號別墅前,範思明一腳刹車踩到底,擰眉看著身姿綽約的尤粒下車勾住戚月染胳膊。
葉冰離嗤笑閉上眼:“走吧。”
她看到戚月染從外歸來,知道戚美惠騙她,他根本沒和宋碧池同房。
不由奢望戚月染救她,可她又看到尤粒,名義上同為未婚妻的女人。
她勾住他胳膊,可他竟沒反抗。
嗬嗬,她不想汙濁眼睛,隻想逃走,哪怕身邊人是範思明。
卻不知範思明盯著親密無間的尤粒和戚月染,同樣火大。
不過,他也不吃虧,身邊不還有個美人?
戚月染看到範思明的車離開,推開纏在他身上的尤粒,冷聲開口:“多謝提供位置。”
他是接到尤粒消息,才知範思明在萬鼎山墅有房子。
隻是,現在還不能動手。
他眸色深沉幾分,等範思明的車完全消失在視野,這才打電話通知。
“二少準備如何謝我?”尤粒靠在車邊,從包裏拿出香煙點上,但手上的鴿子蛋鑽戒已摘下。
“百奇和尤家互不幹涉,就是最好局麵。”戚月染眺望範思明別墅位置,和尤粒搭話。
“嗬,如果我說不呢?”尤粒歪頭媚笑,熟練撣落煙灰。
戚月染狐疑回頭,看到警車開到別墅前。
他長呼一口氣,事情終於要落幕。
——
葉冰離再回到範思明的別墅,心如死水。
這種無法言喻的失落更讓她懊惱。
明明說好下狠手,可沒出招,就因為戚月染和別的女人親昵,她丟盔棄甲。
真沒用!
她找到冰箱,拿出啤酒,回頭詢問範思明:“要麽?”
火大的範思明毫不猶豫點頭:“來,今天誰不醉,誰孫子!”
葉冰離扯扯唇,到客廳和範思明麵對麵坐下,二人你一杯我一口,不一會幹掉十幾個酒瓶。
“啤的沒意思,來,白的!”範思明搖晃起身,去酒坊拿酒。
他哼著小曲懷抱三瓶酒折回來,不經意瞥向窗外。
剛邁出一步,他又退回去趴在窗邊眺望。
門外有幾輛車,而且,戚月染也在!
不好,要出事!
他抱酒瓶回到客廳,重重咽下口水,“冷靜冷靜……”
現在該從後花園逃出去,躲開所有眼線,離開辛京。
他拿錢包查看現金,即刻往後花園走。
“喂,喝酒,你去哪?孫子!”葉冰離瞅見範思明要走,可不答應。
她晃悠起身,提酒瓶踉蹌去後花園,瞅見偌大泳池,她頓時顴骨升天。
“大海!”
可她是個仗義的人,有好事怎會忘了請她喝酒的範思明!
她眯眼瞧著卡在後花園牆頭上的胖男人,打個嗝,搖晃走過去,扯著範思明褲腳使勁往下拽。
“看,大海!”
範思明踉蹌身體從圍牆上墜落,腦袋磕在地上,頭昏眼花。
他現在連殺了葉冰離的心都有,更後悔當初為什麽帶她喝酒?
這還不算完,這女人又使出洪荒之力,拖著他重如泰山的身體往遊池邊靠近。
“我讓你看海,你為什麽不看!給我看,看啊!”葉冰離放下酒瓶,撕扯範思明腦袋,一巴掌接一巴掌拍打他圓滾滾的臉。
鱉犢子玩意,這麽不聽話。
被打懵的範思明,愣了兩秒,一把揪住葉冰離頭發,推她進大海。
而葉冰離也不是善茬,慌忙揪住範思明肥胖身體。雖然沒把他拽進泳池,但也沒讓自己成為落湯雞。
“鬆手!”範思明簡直要氣死了。
現在是玩濕身誘惑的時候嗎?
外麵的人就要追來,不行,不能坐以待斃。
於是,他高高抬起腳,對準葉冰離腦袋踢上去。
葉冰離紮進冰冷的水中清醒幾分,但隨即而來的飛腿讓她始料未及。
——
“到底在等什麽?”戚月染在25號別墅門口叫囂。
但他隨即被捂住嘴巴,控製四肢。
他不悅掙脫,死盯眉頭緊蹙的魏萊,“葉冰離生死未卜,我們在麵見死不救,這就是你們的信仰!”
“二少,你先等等,反貪局那邊不來,我們沒理由動手。”魏萊無奈搖頭。
“我,有證據,我指控他施暴強奸。”林之靜義不容辭舉手。
隻要能抓住那惡魔,她在所不惜。
戚月染立馬衝向門口。有了理由,他若再坐以待斃,保不齊會終生遺憾。
魏萊示意手下接管林之靜的舉報,憂心忡忡跟戚月染衝進範思明別墅。
眼神迷離的尤粒在人群外手拿香煙,卻一口也沒動。
戚月染和魏萊通過情報,破除門禁,衝向客廳。
撲麵而來的酒氣讓戚月染不由眉頭緊皺,但空蕩蕩的客廳隻有橫七豎八的酒瓶。
“樓上!”魏萊下意識呼喊。
戚月染雙拳緊握,恨不能廢了魏萊。是他們一直猶豫,所以……
“再橫啊,我讓你橫!”
宛如銀鈴的喊聲讓戚月染為之一振,是葉冰離!
他趕忙順著聲音向後花園跑去,看到趴在遊池邊的葉冰離抄起酒瓶砸向範思明腦袋。
她精致如畫的臉在玻璃渣飛濺中愈發清晰,圓滾滾的雙眸明亮如晝,鼓起的嘴巴似乎宣示著不滿。
但這一切在戚月染眼中都不值一提,隻要她無事就好。
可範思明挨了一酒瓶後並沒就此消沉,他晃晃腦袋,呲牙裂嘴握住碎片,扯著葉冰離衣領,和她一起滾落泳池。
“一起下地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