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月染見葉冰離對尤粒發難,嘴角上揚欣喜若狂。
他就知道她不會忘了他,不會不吃醋。
尤粒眉心一皺,突然看不懂了。
“你想做什麽?”尤楓攔住葉冰離,不能讓她傷害尤粒。
葉冰離停步直視尤楓,冷笑勾唇:“我們可是盟友。”
“自以為是。”尤楓餘光裏宋碧池在咬牙切齒。
和萬如開戰在所難免,他對葉冰離也不會手下留情。
“那別怪我不客氣。”葉冰離向前靠近尤楓,冷漠低喃。
她悠揚唇角繼續上揚,卻是威脅。清澈見底的眸多了份戾氣,還有那凹凸有致身姿,像是時刻叫囂。
但尤粒拽著尤楓推到後麵,揚起巴掌砸向葉冰離。
先下手為強是她從小被灌輸的信念,而她今天也必須挑起事端。
葉冰離迅捷抬手,不會輕而易舉被人騎在頭上。
可她還沒抓住尤粒,先被林之靜推開。
啪……
葉冰離倏地回頭,瞧著林之靜泛淤青的臉上,又多五個指印。
內心怒火熊熊燃燒,尤粒真以為自己是個角?
“姐!”尤楓也被尤粒嚇到。
他見林之靜柔弱身體被打得搖晃,心底不免激起波瀾。
尤粒微笑收手,不鹹不淡開口:“不好意思,手滑了。順便說一聲,這男人我要了。”手指台上的戚月染。
戚月染不能繼續觀望,尤粒對葉冰離下手,他得守護在葉冰離身邊。
“我的未婚妻是葉冰離,誰還有意見?”他攬住葉冰離肩膀,擲地有聲的話封住所有議論紛紛。
再看向嗤之以鼻的尤粒,他不屑一顧嘲諷:“我不認識你,更別提婚約。現在是白天,想做夢,出門右轉,自費開個房間。”
“你問問你的母親,當初是她定婚,怎麽,反悔一次不夠?”尤粒挑起紅唇,不依不饒。
戚月染嗤笑。戚美惠不承認葉冰離,更不會認下尤粒。
戚美惠頭疼地扶著腦門,卻也不得不回擊:“尤小姐,真對不住,和尤家婚約早就取消,今天也不該在這提起。”
當初她是準備撮合戚日濡和尤粒,讓戚月染和宋碧池配對。
但今天認下尤粒,那不擺明承認活著的是戚日濡?
不,先把興風作浪的尤粒解決再說。
“嗬嗬,百奇把我尤家當提線木偶隨意玩耍?”尤粒雙手環胸,表情憤懣。
可葉冰離倒覺得尤粒不像來爭寵,倒像找茬。
而她正好可以順水推舟,擺平戚月染。
“這位小姐,我和這男人沒關係。你想要,拿走。”她捏著兩根手指,夾起戚月染搭在她肩頭的手,嫌惡丟開。
回身麵向不可置信的戚月染,她冷冷笑道:“你是害死我孩子的凶手。我這輩子都不原諒你,更別提婚約。”
“葉冰離!在你心裏,孩子比任何人重要?你為何如此自私!”戚月染心口絞痛,無法相信葉冰離還是拒絕他。
難不成她從醫院趕來,就為看他出醜?
但就算葉冰離恨他,他也會把她拴在身邊。
就像當初他恨她,她死皮賴臉粘他一樣。
“恨我也好,想殺我也罷。我給你機會留在我身邊,如此,你報仇豈不輕而易舉?葉冰離,現在和我結婚。”
“你瘋了!”戚美惠推著戚管家,讓她把喪心病狂的戚月染帶走。
葉冰離則後退著冷笑:“你有資格說我自私?又憑什麽讓我和你結婚?我看見你就惡心,巴不得你現在就去死!”
最後一句話不是她本意。
但她若不這麽說,今天無法擺脫,日後無法宣戰。
戚月染聽了這話,笑得極為頹然。他不由自主垂下頭,無法直視心頭傷痕累累。
他以為他做的夠多,可以彌補她的傷。
但其實,他不過是自欺欺人,她仍舊執迷不悟。
“哈哈,這裏好生熱鬧啊!”
僵持不下之際,一道震耳欲聾的笑聲傳來。
範思明悠然走進會場,不偏不倚走到葉冰離身邊,抬手搭上她肩膀。
“又變漂亮了。”他勾手挑起葉冰離小巧下巴,眼神愈發迷離。
戚月染眸色一冷,下意識伸手保護葉冰離。
他不能讓她在範思明那糟踐自己。
可葉冰離卻推開戚月染,轉而抱住範思明圓滾滾的腰。
“二少,請自重。您的訂婚對象們還在等您翻牌子,我就不摻和了。”她拖著範思明,冷漠轉身。
範思明挑釁衝戚月染抬下巴,順便掀一眼躲在後麵憤憤不平的尤粒。
宋碧池攔住心有不甘的戚月染,死死抱著他不撒手,“我不管,你就是我的!”
“嗬,百奇玩一手好牌,把我們所有人都玩得團團轉,日後尤家奉陪到底!”尤粒扔下這句話憤然離去。
尤楓也想跟上,但他懷裏莫名多了個小人。
瞅著瑟瑟發抖的林之靜,他於心不忍,沒有推開。
卻不知林之靜是被範思明嚇壞了,生怕再被惡魔帶走。所以這才無意識躲在尤楓懷裏。
或許是天注定,讓她最為落魄時,遇上伸出紳士之手的他。
隨著尤粒離開,這場硝煙彌漫的戰爭以宋碧池笑到最後落幕。
雖然戚月染推開宋碧池,追出去。但他們心知肚明,百奇和萬如不可能成為敵人,最有可能的還是尤家。
畢竟,今天無理取鬧的人是尤家。
但戚美惠還不能放鬆,忙給戚管家使眼色。
她不能再等了,必須讓戚月染和宋碧池生米煮生熟飯,把結婚日程提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