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勒見葉冰離後退,跪著向前,抱她鞋尖呼喊:“求你給安達機會,求你了!”
他咚咚地頭磕地板,絲毫不敢大意。
戚月染走來踢開胡勒的手,慢悠悠踩上去,斜睨色膽包天的男人。
敢碰葉冰離的鞋?怎麽,想石榴裙下風流?
胡勒死命搖頭,疼的哆嗦。
葉冰離瞧出彎彎繞,無視惡霸戚月染,對胡勒沉吟:“你要攀高枝,萬如滿足不了。耽誤貴公司前程,萬如承擔不起,另請高就吧。”
她轉身離開,不讓胡勒辯駁,也不理會囂張跋扈的戚月染。
戚月染眸色深沉。
她為什麽不接受道歉?他替她報仇,她看不出來?
這女人平時那麽機靈,突然怎麽了?
他跟上葉冰離,但尤楓卻追過來。
胡勒握著快骨折的手跪地上不敢起身,害怕戚月染折回來。
但宴會廳已炸了鍋。
“怎麽個情況?安達到底是香餑餑還是臭皮球?”
“你懂什麽,百奇擺明踩安達討好萬如。”
“安達今天落得個裏外不是人,日後怎麽混?萬如能要三心二意的合作方?”
胡勒攥緊疼得發麻的手,緊咬牙根起身。
如果葉冰離給他台階下,他不會落得這下場。
都是葉冰離害的!
胡勒將戚月染警告拋在腦後。
與其淪為笑柄,不如找葉冰離報仇,然後跑路。戚月染的手還能伸到天涯海角?
他拿出手機找後盾,得到首肯後,默默抄起餐桌上刀叉,陰狠離開。
——
戚月染三下五除二打發尤楓,那小子不過是為在百奇身上得好處。
他搪塞幾句,快步去追葉冰離。
瞅著那女人往女廁走,他追上拽住她纖瘦胳膊,把她從女廁門口拖出來。
“放開!”葉冰離突然沒勇氣麵對他,隻想躲進衛生間。
可他不依不饒拖著她往男廁走。
砰……
戚月染將葉冰離丟在男廁門上,向後睨一眼廁所沒人,正好也堵住外麵人。
他雙手撐在她耳朵兩側,低頭靠近嫉惡如仇的她。
啪……
葉冰離一巴掌打在他靠過來的臉上,胃中惡心地翻江倒海。
他有什麽資格禁錮她?
戚月染被打歪了臉,遲疑兩秒,怒火蹭得燃燒。
他為幫她解恨,不惜和小人胡勒交涉,她非但不領情,還動手?
目光愈發陰沉,他扣住那掙紮的身體,猛地衝向她唇角,貼上柔軟,沒有柔情,狠厲掠奪。
她是他的,憑什麽反抗?
葉冰離緊緊咬牙,雙手死命推戚月染腦袋,用盡全身力氣。
戚月染貼著她的唇,卻見她眸底陰冷地仿若寒冬臘月。
他心口一頓,無力鬆開倔強抗拒的女人。
她還想讓他怎樣?
“嗬嗬,嗬嗬嗬……”葉冰離狼狽不堪靠著門,彷徨無措大笑。
竟然被害死她孩子的人強吻?
“我詛咒你今生得不到所愛,今世不會有後嗣!轉世在地獄受盡折磨,來生去向被你害死的孩子磕頭認罪!”
愛之深恨之切,她又何嚐不是往心上淬毒。可為報複他,她毫不猶豫。
戚月染茫然搖頭後退,雙拳不自主握緊。
她怎麽會說如此狠毒的話。
他也不想害她孩子。可隻有丟下孩子,他們才能重新開始啊!
“惡心,給我滾!”葉冰離看到他臉上憤慨和懊悔,抱身子蜷縮到牆邊,小心翼翼。
“葉冰離,你當真……”戚月染擰眉偏頭,不想讓那小小的一坨繼續可憐巴巴。
“滾!”葉冰離抄起拖把砸向戚月染。
仿佛這人從她世界消失,她就可以安度餘生。
可戚月染冷臉離開後,她的心又百轉千回地劇痛,世界都天崩地裂地昏暗。
戚月染走出男廁,覺得自己活該,偏要去幫葉冰離這白眼狼。
卻沒看到胡勒捏刀叉,悄無聲息潛入男廁。
“你有病吧,我讓你滾!”把頭埋在膝間的葉冰離聽到開門聲,嘶吼怒喝。
“嗬嗬,我有病,你有藥?”
沙啞的低喃,讓葉冰離倏猛地抬頭。這不是戚月染的聲音,是……
沒看清人,先看到衝她眼球急急而來的刀子。
她下意識向右偏頭避開,但右麵又橫出來叉子,等著紮她耳朵。
臉上掛著淚珠的她,餘光看清胡勒圖謀不軌的樣。
又是胡勒!
她直接把身體放躺,雙腿鑽到胡勒身下,突然抬腳,用尖銳鞋尖正中靶心。
胡勒蛋一疼,隨即呲牙裂嘴夾著腿,扣住葉冰離的腳。
他忍疼揮手,想把叉子刺在她腿上,必須讓她吃苦頭。
葉冰離抬起另一條腿,踹在胡勒肚子上,
這回的微弱痛感,並沒讓胡勒鬆手。
葉冰離半躺在地上,繼續和胡勒鬥爭。
她不停扭動下半身,試圖先解脫腳,再解決人。
胡勒左手死拽葉冰離的腿,右手拿叉子,可遲遲也沒紮進白嫩皮膚。
“該死的!”他氣惱嘶吼,一根筋專心對付腿。
葉冰離餘光瞥著地上的刀,伸手去夠。
這是胡勒丟過來的,她還差幾厘米摸到,拚命挪動身體,不放過一線生機。
胡勒猛然察覺葉冰離動作,隨即揮手將叉子扔向她腦袋。
他之前做混混,玩飛鏢的準頭厲害著呢!
對,砸她腦袋就行,還和腿過不去幹啥!真笨!
葉冰離和刀較勁,沒看到飛來橫叉。
胡勒迫不及待想看葉冰離鮮血飛濺的樣。
反正他聽到戚月染和這女人決裂,沒人會管她。
他要解恨,要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