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好不好……”葉冰離身子顫栗,看到戚月染的那一刻便不可自拔地挑起身體最原始欲火,胡亂啃咬他脖子。
拋棄一切,忘卻過往。
隻盼這一刻,能允肌膚之親。
戚月染黑眉緊蹙,懸在葉冰離後背的手,始終沒肯落下。
她投懷送抱,他如何自處?
可耳畔嚶嚀如此癡迷,懷中柔軟如此誘人。他左心口慌忙不安跳動,一如用情欲遮蓋仇恨雙眼,自怨自艾地放縱。
如是,他環緊宛若細柳的腰肢,推倒後座,雙手撐在她耳畔,居高臨下凝視。
看著眼波流轉的她,他心底竟有一絲慶幸。
好在,他接到多人的電話,從餓狼範五爺手中搶走如癡如醉的她。
最先打電話的是甘以微,她說葉冰離要去萬如工作,並解釋昨晚範五爺沒得逞。
他來了,看到葉冰離欣然接受公關工作。
他離開,又接到宋碧池電話,讓他回來。
他無視,再接到姚娜娜電話,說葉冰離有危險。
他義無反顧救下葉冰離,歸根結底,他愛著她。
是啊,源於愛。那他更不能控製不住自己。
戚月染將手搭在葉冰離微微隆起小腹上,如果真動她,那孩子……
他抿緊唇角作出決定,扣住她不停扭動身體,不給她任何釋放的機會。
可他真要被她灼燒了,快在她撩人心魂的嬌嗔中喪失理智。
好在,葉冰離折騰幾分鍾,安靜下來。
這不免讓他疑惑。如果真被下藥,怎麽可能這麽快藥效揮發?
還是說,這是自導自演?見無法得逞,才演不下去?
戚月染陰沉起身,盯著恢複如初的葉冰離,冷聲質問:“賊喊捉賊好玩嗎?”
葉冰離納悶抬頭,看到戚月染頓時一愣。
“你,怎麽在?”
她剛才好像睡著,隻感覺特別熱。
戚月染卻料定葉冰離在耍他,他差點上當,遂她心願。
“滾!”他陰鷙低吼。
葉冰離坐起身,後知後覺詫異:“範五爺呢?”
她記得在會客室遇上範五爺,讓他一定教訓宋碧池。
戚月染卻開門下車,拽住隻穿了件單薄旗袍的葉冰離下車,丟在地上。
“葉冰離,好樣的!”
她是否習慣把他玩弄股掌,見他如此狼狽繳械投降,該是偷著樂不思蜀。
可他到底如何能戒掉葉冰離這毒藥?
隻怕,這是他窮盡一生也找不到的答案。
是,如果解不開,那就去逃避。總有一天,他會甩下這份刻骨銘心。
葉冰離被搞蒙。好樣的?她不就想幫助百奇?誒,戚月染怎麽走了?
嘶,好冷……
她打哆嗦,光腳爬起。冰天雪地,她揪著絲絨旗袍,可憐地不能再可憐。
滴滴……
聽到車鳴,葉冰離踮腳跳到路邊台階上。這一窮二白的,如何脫離危難?
“上車。”
一聲呼喊,葉冰離遲疑偏頭,停在路邊的警車裏,魏萊探頭對她招手。
葉冰離顧不上那麽多,寒冷讓她一股腦鑽車裏,不停搓手取暖。
“葉女士,你每次出場,都很特別。”魏萊坐副駕,從後視鏡觀望凍傻的葉冰離,笑得單純。
“如果活得狼狽也算特別,我會特別狼狽地繼續活著。”葉冰離隨意回答,不忘吩咐魏萊,“警察同誌好人做到底,把我送回家……”
但話說出口卻愣住。她家在哪?沁園莊隻有她自己,戚月染那也不能回去,回金域灣?
“先回警局吧。”魏萊適時開口。
葉冰離沉默點頭,不知道身後警車裏坐著大吵大鬧的範五爺。
到警局,魏萊給葉冰離準備熱咖啡,“不好意思,隻有這個。”
葉冰離瞅著咖啡,突然驚慌失措搖頭:“怎麽可能!”
她後知後覺想起自己被下藥,唯一喝過姚娜娜遞過來的水。
“額,將就吧。”魏萊滿頭黑線,實屬無奈。
葉冰離心口刺痛無比。被最相信的人傷害,無益於剜心蝕骨,她無所適從。
魏萊瞧著葉冰離神情黯然,尷尬開口:“你想喝什麽,我去買。”
葉冰離恍惚回神,眨眼表示狐疑。
魏萊噗嗤一聲笑了,剛想說什麽,手下匆忙來報。
“頭兒,五爺不肯做尿檢,律師也來了。”
“知道了。”魏萊收斂玩笑意味,沉重離開。
葉冰離倒愣了,範五爺在警局?
她跟魏萊去看看,看到殊死掙紮的範五爺。
同樣範五爺也看到一臉錯愕的葉冰離。是葉冰離報警抓他?虧他還把她當幹女兒,對付宋碧池。
“幹爹怎麽在這。”葉冰離搖頭嘀咕。
魏萊陰沉回頭打量她,心想著是否該利用。
律師帶衣服到場,雷厲風行帶走辛京沒人敢惹的範五爺。
範五爺陰沉回到萬如集團,找到在正廳尋死覓活的宋碧池。
“你,你滾開!”宋碧池如臨大敵,縮在張小迪懷中,抱緊身體。
“我們共同敵人是葉冰離,合作吧。”範五爺目光陰鷙,絲毫不吝嗇恨意。
宋碧池眉頭緊皺,不明白範五爺這麽說什麽意思。
姚娜娜則急三火四衝過來嚷嚷:“不好了,總經理的裸照傳到網上,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