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鱷魚法則,鳥籠邏輯,信不信我把你關籠子裏,放鱷魚!”甘以微叉腰呼喊,發絲淩亂也不顧。
“甘姐,劈頭蓋臉指責我沒有,到底怎麽回事。”葉冰離無情翻白眼。
“昨天歇業,我把辛京範五爺得罪了!”甘以微麵目愁容。
“範五爺?”葉冰離眉頭微皺,這名號有些耳熟。
“辛京大混混,範思哲,人稱範五爺。”遊吟倚門解釋。
“前麵四個是誰?”葉冰離脫口而出追問。
遊吟頭頂三道黑線,一臉鄙夷。
“哦,想起來了,這人去過沁園莊收債,不過被趕走了。”葉冰離想起範五爺是誰。
“你是沁園莊的人?”甘以微略感訝異。
葉冰離則沉寂轉移話鋒:“甘姐,這鍋不賴我吧。”
甘以微哼聲:“反正都是你的錯!”
葉冰離聳肩沉吟:把你的大寶貝們都叫過來,開始上課。”
甘以微不反駁,離開前給遊吟使眼色。
“誒,真要養鳥啊!”遊吟撞撞葉冰離肩膀,怎麽看怎麽覺得她真好玩。
在酒吧如此一本正經,多新鮮啊。
葉冰離看傻子似得瞅遊吟:“經營,經營懂嗎!”
“我懂你上套了。”遊吟抬手摸摸葉冰離小腦袋,歎氣離開。
上套?
葉冰離微微一愣,反手拖住遊吟。
“誒,我打死也不承認!”遊吟嘰喳否認。
葉冰離死死揪住遊吟,湊近腦袋緊張兮兮追問:“範五爺前麵真沒有四個人麽!”
遊吟嗬嗬冷笑。
咦,這姑娘反射弧是大媽們的垮棉褲,忘加鬆緊帶麽?
葉冰離瞅著遊吟那傻樣,哈哈大笑拍拍他肩膀,“行了,快讓甘姐來,這天馬上就黑了。”斂笑若有所思凝望門口。
甘以微帶著靜靜梅梅和其他人懶散來到她麵前,她拿桌上本子,放在沒睡醒的梅梅頭上。
“站沒樣,坐沒譜,話不說,要你們何用?”
她給靜靜她們頭上也放上書。但發現糾正儀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也發覺今天甘以微格外安靜。
“甘姐,你說男人好淑女這一口不。”她試探詢問。
“誰說男人不好,給五爺來一打。”
中氣十足喊聲讓葉冰離擰眉回頭,瞅見穿著絲質黑道服的男人威嚴踏入金域灣,身後跟著四個壯漢。
此時甘以微已訕笑迎上,“五爺來了。梅梅啊,斟茶!”
梅梅撇嘴扔下頭上的書,不情願執行。恨死範五爺色眯眯眼神。
遊吟陪梅梅離開,臉色陰沉。
幹瘦的範五爺瞅著葉冰離有模有樣教禮儀,愈發覺得這女人精致的很。
“五爺喝茶。”梅梅端茶回來。
葉冰離故意忽視色眯眯的範五爺,給靜靜她們使眼色,帶她們上樓。金域灣是甘以微的,這些事用不著她出麵。
但她剛轉身,就聽到身後狂嘯。
“噗……這什麽茶?不想混了!”範五爺將茶杯摔地上,哆嗦怒斥。
“五爺,您消消氣。”甘以微憨笑拿起茶壺,湊上前一聞,酸溜溜味道直達鼻腔。
“喲,誰給五爺喝醋啊!”
梅梅抿唇躲到遊吟身後,捏著他衣角,不敢回話。
“嘿,是我。”遊吟對臉色鐵青的範五爺吹口哨,“甘姐常說,醋啊,是好東西。能消炎殺菌,還能除臭清潔。這不正好符合五爺氣質?來,我給您再倒一杯,多喝點,甭客氣!”
遊吟沒在怕的,給範五爺斟醋,微笑端到他麵前,“五爺,請啊。”
“滾!”範五爺把醋潑在遊吟臉上,顫栗回身將茶杯甩向甘以微。
好個金域灣,真不把他範五爺放在眼裏!
甘以微閉眼沒想反抗,奈何葉冰離手快,把她拖到一邊。
葉冰離從範五爺叫囂就暗中觀察,她讓靜靜她們先走,默默到甘以微背後,趁機出手。
果然,她預判對了,範五爺是來找事。隻是,遊吟竟主動還擊?如此,倒也不是傻子。
範五爺看到葉冰離出手,眯眼打量白璧無瑕的女人,摸下巴臆想她身上是否也完美無缺。
想著想著,怒氣消散。
“今兒我來,要兩樣東西,給了,我既往不咎。”範五爺眯眼笑得陰森。
甘以微訕笑揮手:“成,五爺要都給您備著。昨兒是我顧慮不周,五爺您多擔待。”
氣氛一派和諧,直至範五爺指向葉冰離。
“就她跟我走吧!”
甘以微順著範五爺手指方向,看向眉頭緊皺的葉冰離,急忙搖頭賠笑:“喲,五爺,這,這不是金域灣的人,您,選個別的。”
“就她。”範五爺挑起一邊唇角。
甘以微愁壞了,一麵是範五爺,一麵是葉冰離。
不過,這還用說麽,必然舍棄葉冰離,求好範五爺咯。葉冰離算個啥,她一點不心疼。
葉冰離瞅見甘以微不易察覺的微笑,立馬摁住她,“我是百奇和萬如的人。五爺今兒沒看新聞?市立醫院著火,我幹的。”
她若輕而易舉被範五爺得去,還怎麽去麵對戚月染?
“那又何妨?”範五爺才不在乎百奇和萬如,這兩個集團也得給他幾分薄麵。
“哦,那沒問題,反正我這得了艾滋的人,沒幾天活頭。五爺,樓上請。”葉冰離淡笑伸手,給範五爺引路。
她眉宇間不慌不亂,反而多了份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