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頭大耳的富商賈斂趁虛而入,一舉拿下合同,饒有興致打量綽約多姿的葉冰離。
什麽懷孕不懷孕,打了不就是了,還糾結個什麽勁!
他眯眼回頭,和愣神的戚月染揮手致謝。
宋碧池替戚月染點頭回應肥得流油的賈斂,她心中巨石終於落下。
葉冰離跟了此等惡心到姥姥家的男人,也不枉她精心安排這出戲。
今早,她給戚月染打電話,戚月染正生悶氣。她急忙讓戚月染來找她,一打聽得知葉冰離說謊。
於是,她便旁敲側擊說今天有情趣拍賣會,攛掇戚月染賣了葉冰離。
後來戚月染去找葉冰離,她也順勢調取葉冰離的通話記錄。
確定葉冰離真給戚日濡打過電話後,她就底氣十足地匯報給戚月染,順理成章來到會場。
雖然吃裏扒外的宋碧蓮沒把衣服弄上癢癢粉,但想著葉冰離要和惡心到流油的男人待倆月,她就勉為其難不苛求完美了。
“染哥哥,我們走吧,拍賣結束了。”宋碧池坐下趴在戚月染的肩頭。
日後就沒人敢和她搶老公,哼,這就是賤人犯賤的下場!
戚月染卻突然起身,恍如隔世後猛然回神。
他焦急目光急急在台上尋找葉冰離的身影,一片慌亂中找不到她,他手心覆滿薄汗。
不由自主咬住下唇,他呼吸都變得急促。
“二少,她被帶走了!”宋碧蓮隔著人群急急呼喊戚月染,他一定是在找她吧?
是啊,他該挺身而出救下她。
“你給我閉嘴!”宋碧池瞪眼怒斥宋碧蓮,等她處理完葉冰離,看她回家怎麽收拾慫逼!
“染哥哥!”宋碧池還沒用狠厲目光嚇死宋碧蓮,戚月染就從她身邊匆忙離開。
她焦急追上失魂落魄的戚月染,抱住他胳膊大力搖晃:“染哥哥,你聽我說,不要去管她了,她害死濡哥哥,現在不過是在騙你!”
“騙不騙,去醫院查查不就知道?”宋碧蓮追上戚月染,誠懇祈求,“二少,不要傷及無辜,一屍兩命。別讓自己後悔!”
“滾!”宋碧池氣急爆粗,搶來宋碧蓮手中的黑兜,狠狠砸在她身上。
但戚月染卻忽然離開,衝向後台,看到正在對葉冰離作惡的賈斂。
肥頭大耳的賈斂抱住負隅頑抗的葉冰離,賊手不閑著。
葉冰離想推開色狼,但翻滾的胃抽走大部分力量。
“住手!”戚月染上前一腳踢開手腳不老實的賈斂。
賈斂猛地後退,一屁股跌坐在地,下意識揪緊她的褲腳。
刺啦……
葉冰離被拉得一個趔趄,牛仔短褲破損,變得更短。
戚月染劍眉緊蹙,握住葉冰離冰涼的胳膊,將她擋在身後。
“阿戚……”葉冰離一手提褲子,不讓自己走光。一手摁住戚月染肩膀,不讓他繼續動手。
萬一他受傷,她的罪過可就更大了!
“二少,你什麽意思!”賈斂肥胖身體在地上翻了幾個滾,這才氣喘籲籲爬起來,沒好氣質問戚月染。
戚月染想反悔不成?雖然他是辛京二少,但他不理虧,無所畏懼!
“閉嘴!”戚月染呼喝賈斂,合同還在他手裏,他……
賈斂卻拿合同衝戚月染嚷嚷:“合同在我手裏,二少想明搶不成?”
戚月染眸色一沉,想起剛才丟下合同,被司儀取走。現在賈斂拍下葉冰離,還有合同,他要帶走葉冰離的確不合情理。
可他聽到宋碧蓮說她懷孕後,就不由自主想找她質問。
孩子,孩子是誰的?
但賈斂也不是善茬,他一直凶神惡煞手舉合同,和戚月染示威。
“再這麽看我,我讓你生不如死!”向來不喜被挑戰權威的戚月染,橫眉冷目低喝。
賈斂縮脖子收手,一副委屈地快哭了的表情,“二少你不能這麽不地道。我知道您不差錢,可我不接受違約啊!”
“無妨,我隻問幾個問題。”戚月染勾唇戲笑,不理會扁嘴的賈斂,回頭看向大口喘氣的葉冰離。
此時,戰鬥力滿滿的宋碧池剛解決完宋碧蓮那慫逼,立馬追上來,推開葉冰離的身體,直視心慈手軟的戚月染。
“染哥哥,你難道忘了是因為她給濡哥哥打電話,濡哥哥才死的嗎?”宋碧池丟下黑兜,揪緊戚月染的衣領質問。
戚月染蹙眉推開不停嚷嚷的宋碧池,撿起黑兜,看到裏麵有件衣服。
“去換上。”戚月染把衣服丟給葉冰離,不想看她衣不蔽體。
葉冰離遲疑點頭離開,不再解釋她沒打電話。
反正戚月染已經信了,她多說無益,反而越描越黑。隻能等找到證據後,再做解釋。
經過賈斂身邊時,葉冰離下意識避開。
這男人真的讓她惡心到極點,加快步伐衝向衛生間換上她本來就想穿的魚尾裙。
不為別的,這長裙露的少,尤其肚皮不會著涼。
她換上長裙回到戚月染身邊,她相信他不會丟下她。
而笑開了花的宋碧池又猛地收笑。她上下打量完好無損的葉冰離,詫異連連。
難不成這衣服上也沒癢癢粉?宋碧蓮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故意和她過不去!
戚月染卻不管那麽多,他眼前的葉冰離一身墨藍魚尾裙,將她完美身材勾勒得撩人心魂,暴露的左肩更是讓人挪不開眼睛。
葉冰離嬌羞抿唇,低頭摸摸肚子,心底安慰。
宋碧池見戚月染眼睛都直了,一把掐在戚月染腰上,氣惱呼喝:“染哥哥,人家賣主等急了!”
是啊,賈斂看到葉冰離換了裙子回來,看得口水飛流直下三千尺!
這葉冰離真是害人不淺的狐狸精!
戚月染回過神,深呼吸後沉聲發問:“孩子是誰的?”
他是因為這問題才追上來,真的不是因為葉冰離本身,真的不是!
但這解釋在他心頭越來越薄弱,後來連他自己都不肯信。
葉冰離卻搖頭笑了,他問孩子是誰的?還能是誰的?她難不成是風流成性,連孩子父親都不知是誰的!
刺痛的心急劇收縮,連帶著讓她周身都格外刺癢。
她眼底一沉,突然發現她全身上下奇癢無比,而且衣服上似乎有些粉末,猛地抬頭盯著戚月染。
是他做手腳?
嗬嗬,他都開始懷疑她孩子是誰的,還能不對她下手?怎麽,要讓她迫不及待撕開衣服,躺在賈斂懷中?
好啊,她就如他所願,讓他一輩子深陷懊悔之中,無法翻身!